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冒牌臥龍

第13頁 文 / 丹菁

    難道這是他和大哥的宿命?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現在,他們永遠都是對立的。這是一份延伸了一千八百年的仇恨對立?

    可惡!

    「鳳雛先生像是傷了腦子,不管我們問他什麼事情,他全都不記得。」在一旁的小兵見到臥龍先生臉色益發凝重,趕緊對他解釋。

    「什麼?」蜀倥茗惡狠狠的眼睛彷若是嗜血的野獸,在一片晦暗之後又再現生機。

    不記得?換句話說,就是喪失記憶了?

    「鳳雛先生己失蹤多日,是魯子敬校尉在茲州邊境找到他的,所以將他帶回公安。」小兵戰慄地吞嚥著口水,努力穩住身體,以免支撐不住身子而昏厥過去。是誰說臥龍先生是個穩重的謀士?他看起來簡直跟個在沙場上殺人無數的將領沒兩樣。

    「是這樣子嗎?他連你們都不認得?」一小點的生機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擴散,他覺得眼前亮了起來。

    「是的,他連主公都不認得,所以主公要我帶他來這兒。」

    「是嗎?」蜀倥茗微挑起眉,感覺眼前是一片美麗的景致。

    倘若真是如此,豈不表示他真的失去記憶了?他若是失去了記憶,會不認得他倒是情有可原,所以說,只要讓他恢復記憶就行了。但是要怎麼讓他恢復記憶?他又不是醫生!

    況且在這種時代裡恢復記憶也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這……

    唉!怎麼一堆混帳事不斷地接踵而至,讓他應接不暇呢?

    「先生,那鳳雛先生……」

    「就讓他在這裡待下吧!」蜀倥茗無力地應了聲。

    「那麼與鳳雛先生同行的這一位姑娘,我們可能要將她驅逐出去。」小兵拉著龐士元身旁的姑娘,卻見到龐士元冷騺地瞪視著他,彷彿只要他稍加輕舉妄動,他便會給他一頓痛打。是誰說鳳雛先生是個極有修養的謀士而鮮少動氣的?嗚,他們都騙人!

    「放開她!」龐士元清冽地道,令人難以拂逆他的意思。

    「可是咱們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細,若是讓她待在這裡,那豈不是……」小兵也知道不要管這姑娘走這是不走,可是軍令如山,他不能不從。

    「留下她吧!我自會同主公報備一聲。」蜀倥茗見狀,立即出面化解。

    確實,在這動盪不安的時代裡,確實不能讓身份不明的女人出現在陣營中,這樣不僅會動搖士氣,還會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問題,把這個

    女人送走會是最好的決策;不過,他可是不曾見過二哥為了某個女人而認出如此森冷的神色,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幫他一把。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他的二哥,橫豎他已經一廂情願地認定他了。

    「是。」小兵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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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兵一走,整個空間裡靜默得只聽得見呼吸聲,誰也沒有先開口;蜀倥茗有著滿腹的辛酸想向他訴說,然而基於時間、地點和在場人士都

    不對,他也只能心痛的看著最疼愛他的二哥而默默不語。

    半晌,龐士元身旁的女子開口:「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子一直乾瞪眼?」

    「呃……」那他應該要說什麼?

    蜀倥茗睇著二哥,有口難言,不是他不願開口,而是要他問他什麼?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時代裡?問他為什麼會失去記憶?問他為何會不認識他?這一切不都是白搭嗎?

    「相公,既然風雛先生要留在這裡,倒不如讓我先去把偏房整理好,順便帶這位姑娘去打理一番,你們慢慢談吧!」黃綬適時地插入其中,

    打破尷尬的氛圍,順而帶著那姑娘進入偏廳裡。

    蜀倥茗感激地看著黃綬。

    她為什麼總是這麼善解人意?當他愁眉不展時,她總是知道如何替他善後,總是知道在每一個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在他的身旁適時地推他一把。

    他想起在蜀氏時,姚纖儀也總是如此的幫他。她們根本是同一個人,不同之處在於前世今生吧!然她們的靈魂卻是一致的,也難怪對於她,

    總是會令他有一股莫名的依賴,讓他想要再接近一點;不只是情慾上的發洩,更是心靈的交流,工作上的夥伴,甚至還包括了某種情愫上的繾

    綣,一種已然萌芽他卻還不懂的情愫。

    「她要帶朵顏去哪裡?」龐士元冷冷地開口。

    「沒事的,她只是帶她去沐浴罷了。」蜀倥茗有點驚奇地際著他如此強烈的佔有慾,不禁輕笑出聲。「走吧!我們兩個男人好好地出去外頭喝一杯,順便聊聊這個朵顏到底是你在哪裡找到的。」

    反正在這裡一切都有綬兒,他什麼都不用擔心,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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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人呢?

    在外頭與二哥閒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之後,便將他送到偏房去。等他一回到大廳,卻不見綬兒。

    怪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依她的性子,不是待在廚房做些古怪的食物,要不然就是在大廳繪畫一些奇怪的兵器圖,她是不太可能往外跑的;然而,廚房和大廳部找不到人,難道她是在寢房裡睡覺?

    這個時辰?蜀倥茗看著外頭的斜陽,心想這時刻她該是在廚房瞎搞的,怎會沒見到人呢?

    難道真的是在寢房裡?她不舒服嗎?

    心念一定,他連忙自大廳的側門沿著走道往東走;而後打開花廳的門,掀開通往寢房的布簾,卻突然聽到水花潑濺的聲音。

    咦?

    他的眼經由布簾掀開的縫隙偷覷著裡頭,正巧望見美女出浴圖,那惑人的身段瞬間激盪起他體內甫壓下的欲潮,震得他幾欲噴火。

    呃,該不會是二哥帶回來的朵顏姑娘吧?

    既是二哥的女人,他當然要識相一點,非禮勿視;否則要是在一時衝動之下,犯下了錯事,可該怎麼辦才好?雖說二哥不記得他,但是方才一席話下來,更是讓他確定他是二哥沒錯。

    既然如此,那他更是不能待在這個地方;無論如何要趕緊離開,免得讓二哥誤會了,從此與他斷絕兄弟情分。

    然,他一轉身打算要走,卻突然想起,他剛才送二哥回偏房的時候,好像有見到朵顏在偏房等著二哥;所以說,在這房裡的女人應該是綬兒。

    二哥既然住在偏房的話,豈不是代表他們夫妻不能再分房睡了?

    對啊,既然她是他的妻子,倘若他要她履行夫妻的義務,她一定不能拒絕他的;而且依她的性子,她也不會拒絕他的。

    那他還要忍耐什麼?

    不對,他說過不再碰她的,不能一錯再錯,倘若方才不是二哥剛好來了,說不定他早已經飢渴地將她吞噬了。

    她是諸葛孔明的妻子,不是他蜀倥茗的妻子,他當然不能對她胡作非為。而且她愛的人是諸葛孔明,又不是他;她頭上那片天是由諸葛孔明支撐的,不是他……可惡,一想起來就覺得煩!

    他沒事幹嘛把自己逼得這麼煩?還不都是她,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讓他想要無視她的存在也做不到,讓她的身影不知不覺地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即使閉上雙眼想視而不見也無濟於事。

    而她,一頭雲瀑般的髮絲懸在桶外,那雙如羊脂般的雙臂正在輕撫自己的軀體,而她玉白的頸項上正沾滿微溫的水滴,想必她的全身都是……可惡,他甚至希望自己化為她肌膚上的水滴,即使是水蒸氣也沒關係;如此一來,他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輕撫著她的身體,而不用掩蓋自己的心意。

    或許只有在喝了酒之後,他的想法才會變得明朗化,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的心意,承認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她的影響,開始捕捉她的身影,跟著她的身影移動視線。

    倘若她的身高再矮一點,身形再小一點,她就像個十足十的女人,不但有女人的柔媚,更有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聰明睿智。

    這樣的人在他的眼中不討喜,雖然他向來喜歡有大腦的人,但是女人則不在此限;他直覺女人就該傻一點、憨一點,看起來會可愛一點,比較容易掌握,而她很特別,真的很不一樣。

    總以為她好像單純得只知道相夫教子,但是在每一次的言談之中,她總會有著令人驚奇的應對,教他刮目相看。

    即使身處在戰亂之中,她亦能夠處之泰然。

    不知是否因為身處在戰亂之中,因而令她練得這一身處變不驚的神采?

    基本上這些事情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夠誘人,至少很吸引目前很缺乏女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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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倥茗突地掀開布簾,大步地走入房內。

    黃綬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倏地轉身,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便已經落入一雙有力的臂膀中,霸氣而狂妄地奪去她的吻,恣情而忘我地挑逗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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