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爾真
「這麼做。」金弼南手中的石子打在地上,射向丁如意抱在手中的願,飛向天空。「再調整一下石子的落地方位,要踹往哪兒飛合行。」
「原來是這樣,爹最老奸了,沒教我這招,師父也沒教。」心思單純的丁如意當著金弼南的面抱怨長輩藏私。
金弼南笑著拍拍她的頭,安慰道:「其實我外公也沒救我這招,是我偷看他老人家練功的時候偷來的。」事實上,是他自己悟出來的,功夫嘛,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可是爹和師父武功高強!耳朵又靈,我根本就沒那種機會。」
金弼南聞言只是笑了笑,繼續安慰道:「只要把內功練好一點,呼吸放輕一點,機伶一點,再加上你的輕功,絕對可以偷看到你爹和師父練功的。」
「我最討厭練內功了。」丁如意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底洩露出來。
「根據我外公的說法,內功強的人,外在功夫自然強。」金弼南繼續說。
「你外公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怎麼覺得你家好奇怪?沒看見你爺爺、奶奶,而你也只提你外公,其他人呢?」丁如意在家裡的排行是最小的,有五個哥哥、一個姐姐,師兄一大群,平時總是熱熱鬧鬧的。
「我家就只有我和爹、娘三人,外公攜著外婆雲遊四海去了,偶爾才會回來住住。爺爺和奶奶住在城東,我們偶爾回去作客;其他的親戚全都住在別的地方。」
「可是你們家的屋子很大,為什麼不一起住?像我家那樣多熱鬧!」丁如意不禁有些想家,「對了,雷叔是被秀姨招贅的?」丁如意好奇地問。
金弼南聞言大笑,「不是,是爹為了娶我娘,被爺爺給趕出家門。這座大宅可是歷任金媒婆的居所,是金家的祖宅,除了我娘之外,每一任的金媒婆都是兒女成群的,所以宅子很大。」
「哇!原來也有人跟我爹一樣呀,聽師父說,我爹也是為了我娘,放棄了繼承家業。我娘在世的時候,他們兩人很恩愛的,可惜我娘生下我之後,身體就不好,我還沒滿週歲就過世了,還好大嫂很疼我……」丁如意說得眼淚快掉下來了。
「別難過!在我家的時候儘管去纏我娘,我娘沒女兒,到現在還纏著我爹想生個女兒,所以一定很寵你!」金弼南摟著她的肩,說出了會被親爹追打的話。
「那我要去找秀姨了。」丁如意一聽有人可以撒嬌,綻開了笑容,將跑丟給金弼南,轉身去找金秀娘。
金弼南轉身隨意的一個起腳,穿過敞開的窗子,輕輕地落入房中。
「好功夫!」張伯毅一身粗布衣裳地在金家大門現身。
「張兄請進!」金弼南走向他。
「這小丫頭昨夜就住在這兒?」張伯毅並未跨進金家的大門,「昨夜,師父和師兄弟們找了她一整夜,她真是愈來愈無法無天了。」張伯毅看來十分生氣,「我得去跟師父說一聲,告辭!」
「張兄,別讓了總鏢頭太過生氣,如意說除非了總鏢頭不再生氣,不然她就賴在我家不走了。」金弼南幫丁如意說情。
「這小丫頭乾脆別回去算了,這話要是給師父知道了還得了!」張伯毅聞言只能搖頭。
「她還小!」金弼南這話可就有些昧著良心。
「算了,我去找弓叔來將小師妹給勸回去吧!」張伯毅有些無奈地說。
「弓叔?是如意的師父『飛天神盜』、弓靖弓老前輩?」
張伯毅點頭。
「那可不行!我外公『如來神偷』和弓老前輩有些過節,他老人家一定會不高興,過兩天我再勸如意回家吧!」
「可是,如意在這兒不會打擾到金媒婆和雷秀才嗎?」張伯毅依然不放心,尤其是對眼前這個將自己小師妹視為「囊中物」的人。
「不會,我娘很高興有人可以陪她談心,而我爹絕不會有意見。」
「我不放心的人是你!」張伯毅乾脆明說。
「萬一我把可愛的小如意怎樣了,我一定會負責,張兄你可以安心。」金弼南在張伯毅已經講明的情形下,坦言一定負責。
「看樣子,你是不準備將如意放走,我祝你好運。不過,人在你家還是得跟師父說一聲,你等著被我那些師兄弟們評頭論足吧!」
「我長到十六歲,只給女人評頭論足過,讓男人評頭論足的滋味,我倒想嘗嘗。」金弼南語帶嘲諷。
「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當心鼻青臉腫,告辭!」
「不送!」
***
丁如意又在金家多住了兩天,白天淨是纏著金秀娘,夜裡睡得香甜,渾然不知這兩夜金家的土地已快被自己為數眾多的師兄們給踩凹了。她只覺得金弼南怎麼有些變了,不怎麼愛惹她生氣,只知道看書……
她哪知道,金弼南根本是抱著書在睡覺,因為整整兩夜都沒時間睡覺。
昨夜,丁如意連自己師父在掂過金弼南的斤兩後,站在她床邊都不知道,看得飛天神盜弓靖直搖頭,宣問自己當初是怎麼選上這丫頭當徒兒的!在知道金弼南那小子有多成材後,才放下了一顆心。
「喂!笨人,別看了,好無聊。」丁如意不知金弼南的疲累,纏著要出去玩。
金弼南沒反應,依舊維持左手握書的姿勢。
「喂!」丁如意又叫了一聲,還是沒反應。
丁如意生氣地拿起用來練暗器的跑用力丟向金弼南,意料之外地正中金弼南的側臉。
「小如意,你幹啥打我?」金弼南揉著被打中的地方。
「誰教你不理我?我好無聊,秀姨又不在,都沒人陪我說話,我們出去玩好不好?」丁如意宛如洩了氣的皮球般,渾身沒勁地趴在涼亭的欄杆上。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躲你爹?還想出去玩?」金弼南為了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故意說:「依我看,你還是回去跟你爹認錯道歉好了,然後就又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要。」
丁如意有些心動,「可是萬一爹還在生氣,那怎麼辦?」她打了退堂鼓。
「真的那麼無聊?」金弼南望著丁如意那張飽滿的菱唇,心頭癢癢的。
丁如意點頭。
「那我們到我房裡下棋。」金弼南的眼裡寫著有所企圖。
「下棋?好呀,有事做都好。」丁如意只知道自己不會無聊了,渾然不知找她進屋的人滿肚子壞主意。
兩個人進了房,擺上棋盤,金弼南和丁如意隔著放棋盤的小几坐下,棋局一開始,金弼南就乘機握住丁如意的小手吃豆腐。
丁如意臉色微紅,小手掙開大手的糾纏,生氣地說:「怎麼可以這樣?」
「如意,你的臉上有東西。」他在丁如意甩脫自己的大手時,刻意注視丁如意的臉,「別動,我替你擦擦。」他取出手巾,假裝要替她擦臉,左手扶住她的小腦袋,右手持手巾假意地擦拭一番,然後再將臉湊上前去,「我看看乾不乾淨。」
「到底……」
丁如意覺得氣氛有些曖昧,才剛開口,兩張唇便貼在一起。
金弼南動作迅速地將她的初吻給偷走了!
「你、你這色狼!」
丁如意眼中含淚,滿臉的委屈,淚水最後還是決堤了。
「如意,別哭嘛!我負責娶你就是了。」金弼南有點後悔偷了人家的初吻。
「萬一懷孕怎麼辦?」在丁如意的認知裡,一男一女玩親親是會有小孩的。
「如意,我保證玩親親不會懷孕,別哭了。」到底是誰誤導了純真的小如意?
「真的?」丁如意的擔憂這才減輕,馬上就有心思研究,「可是我從小就看大哥和大嫂在床上玩親親,我七歲的時候,就有三個侄子,真的不會嗎?」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帶著些許濕意,直盯著金弼南問:「那你說小孩是怎麼來的?」
「這……等你及笄時我再告訴你。」金弼南知道丁如意的好奇心其重無比,萬一……
「那還要好久!」
丁如意有些失望又有點不甘心地嚷著,差一點就可以知道小孩怎麼來的了,好可惜!
「不然,你提早嫁給我我就教你!」金弼南希望這麼說可以讓她打退堂鼓。
「不告訴我?」丁如意嘟著小嘴,「那我去跟秀姨說你對我不規矩。」
「這個……」
其實他並不怕丁如意去告狀,也料想她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說不說?」丁如意一直都沒發現自己的臉是紅的。
「好,我跟你說,只說一遍,耳朵過來!」
丁如意靠到他身旁,只見他彎身附在丁如意的耳邊,真的告訴她該怎麼「做人」!
「玩親親是第一個步驟,接下來……男的會脫光自己和女人的衣服,然後用他的手在女人的身上亂摸,尤其是胸前跟……那個地方。有的男人比較熱情,會用他的嘴去吻女人身上的任何地方。」
丁如意聽得面紅耳赤,呢喃著:「聽起來……好色。」
金弼南故意講得很煽情,害丁如意臉紅心跳,沒心思想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