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詩雅
「在那場研究中心的大火發生之前,我一直是個不識愁滋味的小女孩,可是……在一夕之間我失去了最愛的父母親……」
「那是……」
在以前,閻炙會大聲說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可是,看到褚依依的表情,他卻覺得不安。
褚依依倏地抓住他的手臂,非常嚴肅地問他:「告訴我,你和那場火沒有關聯。」
「我……」閻炙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我不想聽謊話,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閻炙為什麼要遲疑?她心裡忐忑地想著,難道……
「依依,你先冷靜下來。」閻炙仍舊沒告訴褚依依她想聽到的答案。
「快說!」
「好,我說。」閻炙一咬牙說道:「那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真的?」褚依依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要我發誓嗎?」說著,閻炙就立刻做出要發誓的模樣。
「那倒是不用,我相信你就是了。」她相信閻炙不會對她說謊。「這麼說來,那場大火真的只是意外口羅!」
閻炙什麼也沒說,只是對她笑了笑,過了一會兒,他又不放心的問:「你不會再不告而別吧?」
「……不會。」褚依依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她是真的很想待在閻炙的身邊,可是,她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荒唐事就無法原諒自己,這樣的她有資格留在他身邊嗎?
唉!她原本想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他的,誰知道竟然……
閻炙看著褚依依心事重重的表情,心裡很清楚她說了謊,她還是會不告而別,但……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撒了謊。
為了將她留下,他竟選擇說一個天大的謊言。
萬一那個謊言拆穿,那麼她一定會恨死他的,到時候……
然而,再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了,他和她命運早在許久以前就已經注定好。
他是撒旦軍團的人,而她是黑天使的人,目前只是暫時休戰而已,總有一天一定……
第六章
褚依依竟然生病了。
要不是親眼目睹她生病時的痛苦模樣,閻炙一定會以她是在騙他。
不過,照褚依依的說法,她會生病也是件滿稀奇的事,因為她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什麼病,連小感冒也沒有,可說是超級有抵抗力的人。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曾生病的緣故,一生起病來幾乎是要人命,高燒不退外加咳嗽不停,讓褚依依整天只能躺在床上。
而楮依依生病最緊張的莫過於閻炙,他緊張得像什麼似的,還威脅醫生說她要是有什麼差錯,就要醫生陪葬。
也由於他對褚依依的態度前後相差太大,還讓杜司慎大大的取笑一番。
閻炙似乎是認栽了,也不對自己的行為多作辯解,只是不放心地一再問著褚依依:「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千萬別隱瞞病情,知道嗎?」
「我知道,我沒事。」褚依依翻了翻白眼不耐煩地說著。
閻炙這些話已經問了她不下N次,他要不是記憶力不好,就是他真的太擔心她她當然知道不是前者,但……難道會是後者?
「你真的沒事?」閻炙再三確認。
「我保證我真的沒事,死不了的。」褚依依投降了。「你可不可以出去別再吵我了。」她不客氣地趕他出去。
「抱歉,我這就出去。」
閻炙在出去之前還不斷回頭看褚依依,直到關上房門,而他馬上又不放心地去找杜司慎。
「水,你請的那個醫生可靠嗎?他是不是庸醫,要不要請別的醫生來看看?」他緊張地問著。
「火,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德曼醫生可是全法國最好的醫生,更何況那只是個小感冒。」杜司慎安撫他。
「小感冒!?」閻炙大驚小怪的喊叫:「那麼嚴重怎能說只是個小感冒,萬一褚依依死了……」
「褚依依萬一真的死了,也是她命該如此,你光是著急也沒用。」杜司慎感到好笑。
有預知能力的他當然知道褚依依還命不該絕,而且她和閻炙之間……
而杜司慎並沒有告訴閻炙他所知道的事,因為有些事情說破就不好玩了。
「沒想到你是那麼冷血無情的人。」閻炙誤會了杜司慎的意思。「你呀!我看是無可救藥了。」杜司慎搖搖頭,不過那樣也好,撒旦軍團現在只剩下火仍是孤家寡人一個,而火對褚依依的關心正表示他的春天就快要來臨。
褚依依的病才稍微好一點,就發生了另一件令閻炙心煩的事。
原來是因為閻炙一直沒有回澳洲,而將他公司全權交給他的助理華森負責。
然而,華森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管理一家公司,所以……
華森才會千里迢迢的來法國找人。
此時此刻,華森正坐在雪拉堡的大廳,以近乎哀求的語氣:
「總裁,請您快跟我回去吧!否則公司就要斷送在我手裡了。」
唔!華森看起來的確有點可憐,才一個多月不見,他老了許多呢!可是,話雖如此,閻炙卻連一點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我知道了。」閻炙虛應以對。
華森以為閻炙明白他的苦處,不禁喜上眉梢,可是,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他的笑臉因閻炙的話而僵住。
「你再撐一個月,我就回去。」說完,閻炙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離去。
而閻炙的語氣裡淨是敷衍,華森哪會聽不出來,他垮下臉想著,難不成總裁是要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這……對他未免太殘忍了。可是華森卻什麼也不能說,因為閻炙一旦決定的事,他無權置喙。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算了,華森明白他是非帶回閻炙不可,否則公司堪慮。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的杜司慎給他提供了一個寶貴的意見:
「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閻炙乖乖的和你回澳洲,只是不曉得你願下願意去做。」
「什麼方法?」只要能勸得了閻炙回去,華森什麼事都願意做。
「你只要綁架一個人就行了。」杜司慎對他神秘的一笑。
「杜先生,您是要我綁架誰?」華森不安地問。
「一個對閻炙很重要的人。」
「這……不好吧!萬一總裁怪罪下來的話……」華森可不敢惹閻炙發怒。
杜司慎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有我罩著你,閻炙不敢對你怎樣的,更何況……他說不定還會感謝你呢!」
「咦?」華森不明白,為何杜司慎總是說一些他無法理解的事。「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華森都還沒答應呢!不過杜司慎已經幫他決定好了。
瑟莉西雅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閻炙和褚依依之間到是怎麼回事?在玩你追我逃的遊戲嗎?
一開始是褚依依追,閻炙逃;而現在卻變成閻炙追,褚依依逃。
雖然褚依依做得並不明顯,但她確是在躲避閻炙沒錯。
瑟莉西雅覺得納悶極了,褚依依到在搞什麼鬼?她不是希望閻炙注意到她嗎?現在閻炙如她所願,她怎麼反而逃了?
「依依,你非得解釋清楚不可,為什麼你要故意逃避閻炙?」
褚依依是她在這個年代遇到的第一個朋友,所以瑟莉西雅非常關心她。
「我……沒有啊!」真正的原因褚依依實在難以啟齒,因此她只好否認。
瑟莉西雅才不相信她的話。「你別騙我了,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是不是你哥哥他……」
「不,不關哥哥的事。」褚依依連忙搖頭,並且要求著瑟莉西雅:「如果是我朋友的話,就請別逼我說出來好嗎?」
「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更想幫助你呀!除非你不相信我。」瑟莉西雅難得對褚依依說出重話。
「我當然相信你。」褚依依急忙強調,事已至此,好像不說出來不行了,她咬著下唇道:「答應我,這件事絕不能告訴別人。」
瑟莉西雅保證似的用力點頭,「我答應你。」
褚依依相信瑟莉西雅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第三者,於是她將自己那天和閻炙吵架,然後跑出去喝悶酒遇見達利的事告訴瑟莉西雅。
「……第二天,當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而那個男人也幾乎全裸……」
「你們……真的發生關係了?」瑟莉西雅吃驚的睜大眼睛。
聞言,褚依依摀住了臉蛋,沮喪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是吧!當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想快點離開那個令人厭惡的地方,所以也沒想到其他事。」
「會不會……其實什麼事也沒發生?」瑟莉西雅大膽猜測。
「會……嗎?」
褚依依也不確定,但她可不像瑟莉西雅那麼樂觀,因為達利那種人是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的,儘管這個想法多麼撕扯著她那受傷的心。
「依依,你何不利用你的特異能力親自去證實,看看到底在你昏迷時發生了什麼事。」瑟莉西雅建議。
「你是說……」
褚依依明白瑟莉西雅的意思,她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要返回過去的時光並非難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