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詩雅
「布蘭妲!」
伊凡衝上前,見布蘭妲的雙手嚴重灼傷,至於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大礙,這也算是不幸中的不幸。
「伊凡,伊凡……」布蘭妲喃喃念著他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
直到布蘭妲救護車送走,伊凡心裡還有一大堆的疑問。為什麼他的催眠術會失效呢?還有手槍爆裂的意外來得也太巧了一點。驀地,他抬頭看見不遠處站著撒旦軍團的電和火後,突然之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火。
那場意外根本不是意外,而是火的傑作。
發生了布蘭妲大鬧婚禮又受傷的「意外」,大家實在沒有慶祝的心情,因此婚禮結束之後的慶祝活動就這樣被取消了。
不過,上撤旦軍團成員的聚會還是照常舉行,而且,除了遠在巴黎的水和會晚點兒趕來的雨之外,其他人都來了,雷甚至還帶著他的新婚妻子魏海莉一起來。
一下子面對四位伊凡的好友,灑脫如邵璇也突然害羞了起來。
伊凡簡單的向邵璇介了他們的代號,而邵璇因為曾經見過他們之中的電,也就是那位「性向不明」的阿拉伯王子傑洛,所以經過幾句攀談之後,他們也漸漸熟練了起來。
後來他們所談的話更是引起了邵璇的興趣。
「風,剛才真是危險萬分哪!若不是水預言你會發生危險,我們也不會剛好趕來救你。」代號為火的閻炙說道。
聞言,伊凡不覺納悶道:「水既然預知我會有危險,為什麼不是通知我,而是通知你。」
這點閻炙倒是可以替水回答:「他即使告訴了你也沒用,他只能預知你有危險,卻不能預知會發生什麼危險,至於為什麼會通知我,大概是知道我能解救你吧!」
閻炙已經將傷害降到最低了。
此時,代號電的傑洛插嘴道:「其實水如果能通知雨的話不是更省事嗎?他一定能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搞定。」
他們都知道代號雨的陸聿人有移動物體的能力,只要他輕輕將手槍移位,一場災難即可化解於無形,可惜雨根本來不及趕到。
聽了他的話,火不服地嚷嚷:「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水羅。」他愈聽愈覺得電有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嗎?那可是你自己說的。」傑洛不承認自己說過這種話。
「不過話說回來,風啊!你為什麼不乾脆將她催眠?」這不是更省事嗎?「如果我能夠做的話,早就做了。」伊凡苦笑道:「似乎在我之前就已有人先對布蘭妲催眠,因此我的催眠根本發生不了作用。」
「你是說布蘭妲這次的瘋狂行為不是單純的爭風吃醋?」奈洛有些好奇。
「真想不到,除了你之外還有人會這種高段的催眠術。」閻炙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像這種危險的敵人還是不要遇上比較好。
其實伊凡如果不是早已遇過一次,他恐怕也難以相信,一想起邵璇曾經被催眠的事,就禁不住想起了那失控的一夜。
伊凡看向一旁的新娘子,見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不禁問:「璇,你怎麼了?」
「你會催眠?」邵璇鐵青著臉問。
「嗯。」現在告訴她也許不是個好時機,但她緦會知道的。「老實說……」
伊凡話還沒說完,就被邵璇當著大家的面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卑鄙無恥。」她罵道,緊接著在人的錯愕之中奪門而出。
邵璇想到了和伊凡發生關係那一晚的事,她一直疑惑自己是怎麼去到他房裡的,現在聽見伊凡擅長催眠,也許……
一定是這樣的,她怎麼從沒想過,那一切全是伊凡搞的鬼。
伊凡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加上邵璇那奇怪的態度,他想追上去,又不好意思丟下待地前來恭賀他的好友們。
「快去吧!」代號雷的旰真樹知道他放心不下嬌妻,因此開口催促他。
「那……我去看看她了。」
伊凡迫不及待的離開,閻炙見狀笑道:「風的老婆可真兇悍啊!和雨的那個老婆有得拼了。」
「你說誰凶悍了?」
好巧不巧的,代號雨的陸隼人在此時和妻子宋可尋走了進來,而宋可尋剛好又聽到了閻炙那段和她有關的評語,她挑了挑眉,滿臉的不悅。「啊!我剛才有說話嗎?」閻炙秉持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至理名言,抵死不承認。
「有。」傑洛露出奸笑,充滿惡意的開口。
「火,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就別再掙扎了,大方承認了吧!」葉真樹也跟著起哄。
「唉!我真是交友不慎,你們這幾個傢伙全都聽錯我的意思啦!我是說可尋妹長得既美麗又大力,而且又溫柔可人,人見人愛,這樣的女子才足以匹配咱們陸隼人律師。」閻炙諂媚地道。
「咦?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喲。」傑洛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我就是這個意思。」閻炙忙道:「喂!你們可不可以別一直針對我,今天的主角可是風耶!雨,你錯過了一場精采好戲。」
「你是說布蘭妲的事嗎?各媒體都以焦點新聞來報導,我已經知道了。」陸隼人很遺憾的說。
「那你一定不知道一件事,原來布蘭妲是被人催眠了。」閻炙將其中的內情告訴陸隼人。
「風嗎?」
「說到催眠,陸隼人理所當然的就想到了伊凡,不過這太不合邏輯了。
「怎麼可能,風怎麼可能指使布蘭妲狙擊他自己.聽風的意思好像是另有其人。」傑洛皺了皺眉,他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
聞言,心思縝密的陸隼人心裡不禁浮起了一絲絲陰霾。
「你們記不記得我們逃出研究中心前,那些傢伙正在進行的實驗?」
「你是說…」
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浮現難解的神色。
「到底是什麼事?」宋可尋好奇死了。
陸隼人分別看了看人,才對妻子解釋道:「就是將我們特殊能力的基因移入別人身上。」
「什麼?」宋可尋驚叫,如果讓那些人實驗成功的話,就太可怕了。「我懷疑那些人已經實驗成功了。」陸隼人沉重地說道。「也許那只是偶然。」閻炙不想將事情想得太過於複雜。
「但願如此。」
陸隼人真的希望是自己太多慮了,但他又為何會如此不安?
邵璇衝回了他們的新居,將自己鎖在裡面,也將伊凡擋在外面。
「璇,開門行嗎?」伊凡好聲好氣地道,其實他要打開房門並非難事,他只是覺得應當尊重一下邵璇。
「不要,我要和你離婚。」邵璇賭氣的嚷嚷,她好傷心,沒想到伊凡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離婚?」伊凡一急之下匆匆開了鎖,進入房內。「你能告訴我離婚的理由嗎?我是犯了什麼錯?」
「你自己知道。」那種事還要她說嗎?她連開口都覺得齷齪!
伊凡一臉莫名其妙,「我完全不知道。」
「你……你老實承認吧!那一天是不是你將我催眠,然後讓我們……我們……」,邵璇說到最後不好意思說下去。
「讓我們怎麼樣啊?」伊凡揚著嘴角促狹地問,非逼她說出口不可。
「總之,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邵璇指控。
「很可惜,那個對你催眠的人不是我。」伊凡不再開她玩笑。
「那麼會是誰?」她一定非問出那個戲弄人的傢伙是何神聖不可。
伊凡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他是誰,我倒是有點感謝他。」
那人也算是他和邵璇的媒人。
「等他殺了你時,你再感謝他吧!更何況這一切或許只是你故弄玄虛罷了。'』誰教他隱瞞她會催眠的事。
「你別胡思亂想了,到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這女人還真難搞定,伊凡歎了口氣。「我要離婚。」邵璇大聲說道。「好。」伊凡也大聲回應她。「你是說真的?」這下子換邵璇傻眼了,她萬萬沒想到伊凡會這麼爽快的答應。
離婚是她提的沒錯,但伊凡怎麼可以那麼快就同意,這樣反而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除非你不想見邵茵。」伊凡好整以暇的答道,邵茵這張王牌實在太好用了。
「你好卑鄙。」說來說去,邵璇只能對他說這一百零一個形容詞。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罵我無恥了?」伊凡好笑地問:「罷了,不管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只要能將你鎖在我身邊,說什麼我都無所謂。」
邵璇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我明天要去見茵茵,快將通行證給我。」
「好啊!」伊凡將皮夾裡的通行證拿出來,不過他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將通行證交給她:「可是我有個條件,你做到了通行證才能給你。」
「什麼條件?」邵璇咬牙切齒地問道,反正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伊凡給她一個如同撒旦般的笑容,「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只想要有個名副其實的新婚夜而已。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