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可兒
錢釵雅眼淚又落下,哭著控訴,「你好狠心,心好狠。」
「你怎麼又哭了?」易佑天看著她的淚直皺眉。
「是你惹我哭的。」錢釵雅哭泣道。
「天殺的,該是你來惹我才是,別哭、別哭了……」
只是似乎越勸她哭得越傷心,教易佑天頭疼。
「天啊,釵兒,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亂了,別哭了……」
「那你……你就答……答應我嘛!」錢釵雅哽咽地要求。
易佑天很無奈,「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讓我再想想吧,別哭了,拜託你,別哭了……」
感到他似乎有些退讓了,錢釵雅暗喜在心,索性送上吻,要他更加無法抗拒自己。
她這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足以撩撥起任何人的憐愛,易佑天怎能例外。
「小惡魔。」低歎一聲,抱起懷裡的寶貝上床,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兩人間的歧見。
第十章
激情過後,錢釵雅累得窩在易佑天懷裡休息,不過想到可以讓一對情侶不分離,再累也值得。
「你要如何處理余柏超和公主的事?直接放他們離開嗎?還是乾脆好人做到底,出面為他們打理婚事?塞族大王一向尊敬你,有你出馬肯定沒問題的。」錢釵雅傭懶地開口,她當然是希望後面的方法能成了。
易佑天撫著她秀髮的手停了下,淡淡地回應,「這事該怎麼做就如何做,做法不會有所改變。」
錢釵雅愕然的抬起臉看著他,「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你說……」
易佑天打斷她的話,「我沒答應你任何事,既定的規矩就不可破,他們注定了無法在一起。」
「你出爾反爾,你剛才明明就態度軟化了,現在卻又反悔,你騙我!」錢釵雅氣怒的指控易佑天。
「自始至終我都不曾改變初衷,釵兒,不准再胡鬧了。」這女人以為他的忍耐力很好嗎?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
「我沒胡鬧,是你的模樣讓我以為你會同意,所以我才……騙人,你騙人。」錢釵雅覺得受騙,不甘心的指責。
易佑天卻聽出了她話裡的語病,「所以你才怎麼樣?難道……你……該死的!」憤怒的推開錢釵雅,立刻起身穿衣,以身色誘,天殺的,她怎麼做得出這種事!
錢釵雅也羞憤得漲紅了小臉,跟著起床穿衣,又悲又怒地叫道:「我是動機不良,但我至少有顆善良的心。你呢?是鐵面無私?還是根本叫冷血無情呢?」
易佑天咬牙撂下話,「你再任性,我真會公事公辦,以私藏犯人之罪將你和余柏菁抓起來。」
他又威脅自己了,錢釵雅氣得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別開頭不看他,眼角卻瞄到了放在枕邊的金色令牌,靈機一動,趁著易佑天沒注意,拿起令牌放入懷裡。
理好衣裝,錢釵雅叫住想出門的易佑天,「這是你的房間,你留下,該離開的人是我。」來到門邊,錢釵雅轉身再問一次,「你的決定還是不變嗎?」
「何必明知故問。」易佑天冷然以對。
「無情無義。」拋下話,錢釵雅決然離開。
「可惡!」易佑天手握成拳,用力擊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為什麼她就是要惹他發怒呢?太可惡了。
錢釵雅一出易佑天的房間就快步奔向客房,不敢遲疑,有令牌在身,她一定可以救出人的。
波娃身份不凡,該是被禁在客房裡。果然,她見到王正就站在一問客房外面守著,裡面關的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
「小姐,不可以進去。」王正阻止。
錢釵雅從懷裡拿出令牌,「這是你家主人的令牌,表示他同意讓我進去看人,還不讓開?」
見到令牌,王正不疑有他,連忙移身讓錢釵雅入房。
錢釵雅跑入房間,就見到波娃公主俯在桌上不住的哭泣,連忙上前拉起她,「公主,別哭了,快跟我走。」
波娃公主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錢釵雅,「要去哪裡?」
錢釵雅拿出手巾為她拭去淚水,「當然是逃離這裡了。快點,我還要到牢裡救余柏超呢。」
「真的?」波娃公主又驚又喜。
「跟我來就知道了。」錢釵雅拉著她快速的走出客房,卻又被王正攔住。
「小姐,你不能帶公主走。」
錢釵雅再次拿出令牌,「這是王爺的旨意。」
王正也不傻,「王爺不可能下如此的指令,這該是小姐你的擅自行動,恕屬下不能放人。」
知道騙不過他,錢釵雅索性以情要脅,「王正,你侵入紅娘館打昏我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通融這一次,那仇就一筆勾消,否則你也該明白王爺有多疼我,和我作對絕對是不智的事。」
王正苦著臉,「小姐,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別刁難屬下了。」
「現在卻是你在刁難我,咦?我想到了,你還未娶親嘛,而我可是個超級紅娘呢,你相不相信?你若不肯幫我這次,我絕對能讓你的後半輩子過得很辛苦。」錢釵雅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王正看得頭皮發麻,「小姐,這……」
諒他也不敢不從,錢釵雅大膽的推開王正,拉著波娃公主便往牢房方向跑去。
王正攜不住人,但也不能袖手旁觀,只得無奈的跟隨著她們。
來到牢房,余柏超由楊智和守衛看守,一干守衛在看到錢釵雅手裡的令牌就乖乖服從,至於楊智,她用對付王正的手法制服了他,救出了余柏超。
「超。」
「娃娃。」一對戀人激動得緊緊相擁。
「現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邊城,現在趕快和我一起到馬房。」錢釵雅又帶頭跑出牢房,
余柏超和波娃沒有遲疑,手牽著手跟著,而王正、楊智對看一眼,歎口氣,也追上去。
一行人來到馬房,用最快速度挑馬上馬,還是由錢釵雅領路,急急的離開府邸。
以易佑天的機警,他一定很快就會發現令牌不見,跟著追來,所以她必須把握時間,趕快讓余柏超和波娃離開邊城。
經過一晚的紛擾,現在已是清晨時間,天色亮起來了。
憑著錢釵雅手裡的令牌,他們很順利的來到了城門前。
「我有急事必須出門,這是王爺的令牌,快點開城門。」錢釵雅向守城門的衛兵亮出令牌。
衛兵卻有些猶豫,「可是還沒到開城門的時間,依規矩是不能亂開城門的。」
「我都說有急事了,這是例外,有令牌在此,你們還遲疑什麼?快開城門!」錢釵雅有些焦急地暍令。
「可是……」衛兵還是不敢大膽開門。
錢釵雅心裡著急,轉身喚道:「王正、楊智,你們快和衛兵說清楚。」對他們使個嚴厲的眼色。
楊智無法,只得上前,「我是王爺的隨扈,奉命保護錢小姐出城,你們快開城門,以免誤事受罰。」
這麼一說,衛兵就不敢再怠慢,趕忙合力拉開門栓,開啟城門。
就在等待門開時刻,錢釵雅注意著街的那頭,隱約感到有騷動傳來,該是易佑天追來了,令她更加的不安。
無法等到城門全開,錢釵雅就吆喝一聲,騎馬衝出邊城,後面的人緊緊跟上。
但才出城沒多久,後面塵上飛揚,已經明顯能看到追兵了。
錢釵雅停下馬,對著也隨之停下的余柏超交代,「你快帶著公主離開,我來阻擋追兵。」
「錢小姐,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余柏超感激不已。
「別客氣,我很高興能幫上忙,以後有空可以來富城作客,若遇上困難,也可以來找我,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快走。」錢釵雅催促。
「謝謝你,錢小姐,謝謝。」波娃漾著笑容,卻不斷拭淚。
錢釵雅對他們一笑,「祝你們幸福,快走。」
點點頭,余柏超和波娃揮動韁繩,策馬疾奔離開。
錢釵雅轉過馬頭,不避不逃的等待追兵到臨,她也明白那又會是一場衝突。
易佑天一馬當先,迅速來到錢釵雅面前。
「人呢?」他大聲暍問。
「離開了。」錢釵雅昂首回答。
易佑天一揮手,「追。」
錢釵雅張手阻止。「不行,我不會讓你抓到他們的。」
「執迷不悟,待抓到人我再一起治你的罪。王正、楊智,抓住她,別讓她再胡來。」說完,易佑天繞過她,疾追而去。
「易佑天。」錢釵雅大叫,一急猛拉韁繩,馬兒受驚前蹄揚起,讓王正、楊智無法靠近,她就乘此機會策馬追著易佑天。
騎術一流的她,很快就追上了易佑天,邊控制馬邊對他喊:「他們都逃出來,你為何還要苦追不捨?放過他們吧!」
易佑天冷著臉大喝:「來人,拿下錢釵雅。」
錢釵雅聞言又悲又痛,「就當是我求你,你都不肯嗎?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無情,對我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留情嗎?」
易佑天根本不看她,加快坐騎的速度,欲拉開和錢釵雅的距離。
錢釵雅不放棄想再追上,可是兩三個侍衛上前來包圍了她,要逼她停下,她左右閃躲還是避不開,氣得她大叫:「你們再上前就會逼得我摔馬了,你們要鬧出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