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雲羅
郎劫沉吟了下,然後笑了,很邪氣的笑。
「無言、無緒,在外面好好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
「是!」兩道壯碩身影立刻在門外現身。
無言和無緒只有在他有需要或命令的時候,才會現身。
「現在,你想怎麼樣都行。」送上門的甜頭沒理由不嘗。雙重性格也好、遊戲也罷,他現在就是想要她。他對她愈來愈有興趣了!
妖冶浪蕩的笑在陸可欣唇畔漾開。
她扯掉衣袍,將性感的雪白身軀裸露在他面前,一點也不羞赧或窘迫。
郎劫的眼底忍速燎起一片火。
「愛我……」陸可欣貼近他寬闊的胸膛,解開他的衣袍,在他胸膛又咬又嚙。
「她」就要醒了,呵呵……真好玩哪!這樣耍「她」。
他將她抱起,讓她坐在紫玉桌上面。「把腿張開!」
「是,我偉大的王……」呵呵,「她」要醒了——
在他俯下頭之時,陸可欣低呼一聲:「啊!你在做什麼?」郎劫的唇舌正恣意地侵佔她的最柔嫩之處!
「啊……」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她不是在他房裡睡著了?「你不是和……」陣陣戰慄讓她無法將話完整說出口。
郎劫不是和長老到書房去了嗎?為什麼現在會對她……
「郎劫……你住手,我有話要……說。」
郎劫抬起頭,不禁愕然!
「你——」為何她的眼神是一片茫然?除了困惑之外,就只有純真與清淨。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的神情滿是疑惑。是他將她抱來書房的嗎?
「因為你想我,所以跑來這裡誘惑我。」他笑得很壞。不論她是怎麼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索討她的甜蜜!「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現在,我要你!」他的長指探進她體內。
「啊——」
「舒服嗎?」他的長指在她體內恣意地探索。
她全身泛起陣陣酥麻。「我……我……」所有的思緒全都飄出她腦際。
「你喜歡嗎?小姑娘。」另一手愛撫著她的飽滿胸脯。
他喜歡看著她為他火熱的模樣。因為,在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地獨佔了她。
「回話!」他執意要得到她的回答,手的動作愈加劇烈!
「郎劫——」她倔強地不肯回答。因為,她怕自己一旦承認,就會完完全全沉淪。她對程偉傑的背叛,將會由「被迫」變成「心甘情願」。
「快說話啊你——」郎劫低啞地吼道,撤出長指,將亢奮抵住她,猛地挺身進入——
汗水、喘息、吟哦,在這方天地裡,進燦出美麗、旖旎絢爛的火花。
沉寂夜幕裡,有一道姣美身影正鬼崇地自床幔內起身,小心翼翼地穿著火紅衣袍;生怕一不小心把熟睡中的男子給吵醒。
陸可欣白皙柔美的臉孔在月光下映出一雙妖冶瞳眸,閃爍著狡黠光點,嘴角斜斜上揚。
純真的「她」已經沉睡。現在,這個身體由她控制。
她是墮落邪惡的陸可欣。
沉睡的「她」竟然愛著郎劫呢!很好,就拿這事來打擊善良純潔的「她」。
她要去勾引別的男人!郎劫若知道了,一定會鄙棄「她」,那時候的「她」,必然是肝腸寸斷、痛苦難當吧?
她就是要讓「她」痛苦!她恨「她」!
鬼崇的火紅身影悄悄走到門邊,正要打開門——
「你想上哪兒去?」
她回頭一看——「你……醒了?」糟!把他吵醒了。
郎劫微瞇起眼,審慎地打量她。「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只是睡不著,想到外面走走、散散步吧?」銳利的目光直直盯住她。
陸可欣竟然仰頭大笑,笑得怪裡怪氣的。
她朝他走近,站在他面前,伸手勾住他脖子,抬頭看他。「親愛的王,我沒那麼好興致在三更半夜散步。」她媚媚一笑,按下他的頭,將唇貼上他的,「我想去勾引個男人快活快活。」
她要讓「她」徹底的被唾棄!
第七章
郎劫扯住她雙腕,冷著瞳眸看她,沉吟著,忽地開口:
「你是什麼人?」冷冽的口吻使得陸可欣唇邊的媚笑凍結住。
他明顯地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邪惡氣息,比起以往還要來得強烈。
她絕不只是雙重人格那麼單純,雙重人格的人,不會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說!你到底是誰!?」他眼中已經泛出一層怒意。
陸可欣微愣住。「我?我是可欣呀。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才跟人家燕好了整晚,就把人家給忘了,好沒良心呀!」她又嗔又嗲地偎往他的懷中。
她都還沒破壞「她」的形象,就給他發現了。那怎麼行?她還沒玩夠呢!
「快說,你到底是誰?」郎劫又厲喝一次。
很詭異的情況——他眼前這女子明明是陸可欣,但他卻直覺地認為她不是。
陸可欣的眼神是純真乾淨的清澄,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有著一雙冶蕩的瞳眸。
之前,他只是一逕地認為她是在耍手段挑逗他,才會忽而天真、忽而浪蕩,為的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和興趣;直到現在,他肯定了自己的懷疑——她身上有著極為詭異的秘密。
「你……你在胡說什麼?」陸可欣嗔他一眼。「我就是我啊,還會是誰?」還沒破壞夠,她絕不能露出真面目。
郎劫一把捉住她。「不說嗎?」他微勾唇角,冷笑一聲。「看來,我只好到冥界走一趟了。」
「冥……界?」什麼意思?
他笑得極為神秘。「冥王專門掌管人類的靈魂,只要有名字,就能夠查出你的一切。」
「哼!告訴你也無妨!」既然被識破了,就沒有必要再裝傻。她柔美的嬌顏突然轉為陰惻。「我,是這個身體裡面的另一個靈魂。」
郎劫蹙起眉。
兩個靈魂?一個乾淨如赤子,一個放蕩如妖女?
「她呢?」郎劫抓住她的胳臂,惡聲惡氣地逼近她的臉。「你把她怎麼了?」墮落的靈魂甦醒,純真的魂到哪兒去了?
「她?」柔美嬌顏又是一陣肆笑。
郎劫的俊顏顯得沉肅。
她的狂笑聲止住。「你放心,清純的小百合只是暫時睡著了;等她睡醒,我這個可憐的靈魂又得回到陰暗的角落裡,靜靜等待她下次入眠,我才可以再度出現。」嬌美容顏愈來愈黯沉、陰晦。
郎劫冷冷地瞅住她,忽然開口:「你恨她?」
柔美嬌顏頓時佈滿強烈恨意。
「對!我恨她!我恨透了那個佔住這身體十八年的她!」
她朝他走近,神情陰森,眼底凝聚著濃濃恨意。
「憑什麼她可以快快樂樂的驅使肉身,活在父母的呵疼之下,而我就只能待在陰暗角落裡?」氣憤怒火漲滿五臟六腑,雙手緊握成拳。
郎劫挑眉看她。「你的意思是說——你被困了十八年,直到最近才得以出現?」莫非是被人施了法術?
「她太幸福了!」水媚的眼有股濃濃的忿懣不平。「她擁有我所沒有的幸福與溫暖,我要毀了她。我得不到的,她也不許擁有!」美麗容顏滿是煞氣。「哼!如果這個身體只能在她沉睡時供我使用,我永遠也得不到真正的解脫;與其躲在陰暗角落裡不甘心,倒不如將這個肉身給毀了,我和她的靈魂一起從世界上消失,豈不更好。」
「你敢!?」郎劫狠狠地捉住她雙肩,鷙猛的眼幽幽透出妖異的金色光芒。
「我為什麼不敢?」她抬眼挑釁。邪惡是她的本質,毀滅是她的手段;只有死亡,才代表著她的勝利——她要將「她」一起帶走,她才能撫平十八年的痛苦傷痕。
「你休想帶走她。」冷冽低沉的嗓音有股炙烈怒火,熊熊燃燒出危險的氣息。
她嗤笑一聲。「憑什麼?我想帶走她,誰也奈何不了。」她隨時可以了結生命。
不期然地,她的頸側遭一記重擊,嬌柔身軀虛軟滑下——
「可惡——」意識成了一片空白,昏了過去。
他伸出胳臂,將她接住,摟進懷裡。「誰也不能帶走我的人。」他俯下頭,在她純真的面容輕吻了下。
她的純真只能為他所擁有,為他獨佔。
他抱著她走到床畔,將她放在床榻上。
「無言,無緒。」他朝空氣喊道。
「屬下在!」兩條黑影倏地現身,單膝跪地,等待命令。
「暗中看著她。」他伸手撫上她清新純真的睡顏。「若她有任何怪異舉止,立即制住她。」
「是!」
他一揮手,兩條黑影隨即消失。
他必須到冥界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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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
侍者領著郎劫來到冥王宮殿。一進宮殿,就響起一道冷冽男音——
「你還沒死?」開口的是一名銀髮灰眸的男子,他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彷彿一靠近他就會凍結一般。
郎劫抬眼與銀髮男子相視,回諷道:「尊駕仍健在,我怎好一人獨行黃泉路?」
墨瞳和銀眸相對上,進擦出細細火花。宮殿之內,瀰漫一股濃濃煙硝味。人人紛紛走避,就怕隨時有場風暴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