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願意。」藍泉提起筆。
「爸!你怎麼能這樣!」夕澄淚流滿面的看向父親。
「我要他選擇。」
璽季堤道:「你的存款再加上黑色咖啡屋大概也只有七千多萬,還欠一千多萬,你憑什麼給黃夕澄幸福?」
藍泉落筆的手毫不遲疑。「憑我的能力,一千多萬隻是小事,夕澄跟我吃苦半年,我們會快樂一輩子。」簽完了「藍」字,他回過頭看著夕澄,問道:
「不離不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夕澄,你願意嗎?」
夕澄哭著跑過去抱住他。「我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
他簽完了「泉」字,把解約書拿給黃俊雄。「對不起。」他朝璽季堤鞠了個躬。「璽,至於欠你的,將來再還了。」他堅定的牽著夕澄的手步出會議室。
「等一下。」黃俊雄喚住他。
「還有什麼事?」藍泉在門口止步,並未回頭。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弄哭我的寶貝女兒,我就打斷你的狗腿,吼聾你的耳朵,戳瞎你的雙眼!」黃俊雄吼得很氣憤,把藍泉剛簽好的解約書揉成一團往他後腦勺丟。「下個月十號記得到紐約監工。」
藍泉不解,他回過身低頭看到「凶器」,再抬頭看到應該是「行兇者」的黃俊雄,最後看向璽季堤,見他只是笑。
璽季堤走過去撿起那紙團拿給他。「看清楚吧!」
藍泉攤開那張紙團,迅速的瀏覽一次,發現那並不是真正的違約書,內容有幾個很大的失誤。
「黃董?」他不懂。
「爸?!」夕澄回過頭。爸答應了?!
「澄澄哪!以後這個混蛋要是欺負你,就回來老爸身邊,老爸這個靠山給你靠得穩穩穩。」還是他的好女兒瞭解他。嗚!老爸心事女兒知啊!
「爸!」她又哭又笑的往黃俊雄跑去。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喔!」唉!女兒長大了,以後是別人的哪!捨不得呀!嗚!連他都想哭了。、
「下個月記得到紐約,這段時間就當作是你的訂婚假吧!」璽季堤拍拍藍泉的背。
「璽?」藍泉還是不懂。
「笨,整你的啦!」璽季堤用眼神示意閒雜人等可以出去,頓時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好樣的你,居然幫外人。」藍泉一拳就往璽季堤的肩胛打過去。
「我可是幫你贏得美人歸。」璽季堤右手撥開,左手出去。
被打到嘴角,藍泉眼一瞇。「從國中之後,我們兩個就沒幹過架了,手癢了嗎?」
「奉陪。」
在一旁看戲的父女笑著,父變臉的開口,「臭小孩!還沒滿二十歲就被壞男人給拐跑了。」敢搶走她心愛的女兒,嗚嗚嗚!
「他才不是壞男人。」她看著兩個打得有些「不亦樂乎」的男人,有些擔心。他臉上的掛綵愈來愈多了,雖然璽季堤也不少。
「還沒嫁過去就幫他說起話了,女兒養大了果然是別人的。」嗚嗚嗚!
「爸……」她有些好笑的拉拉父親的衣袖,看到他眼裡的傷心,知道她老爸愛擔心的症頭又起了。「我們去喝下午茶,讓他們慢慢打。」
「好啊!」
「走。」她像小時候一樣,勾著父親的手臂。
藍泉見狀喊著,「不行!」一時失神,右眼被打到。「噢!」佳人愈走愈遠。「等等啊!」左眼再次中彈。「夠了!璽季堤!」他大吼。
「怎樣?」璽季堤停手,他的臉上同樣也多了一圈黑輪。
「走了啦!喝茶。」藍泉趕緊迫上去,以免愛人被變態老爸帶走。
夕澄右手勾著老爸,左手摟著未來老公,笑得很燦爛。
她與他——不離不棄,這是他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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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Uncle跟Aunt寄給我的DVD來了耶!」三歲的藍涅淵手裡拿著快遞剛拿來的包裹,興奮的坐在客廳裡拆著。
他們一家三口搬來紐約三年多了,沒親沒戚的,哪來的叔叔阿姨?「哪個Uncle?哪個Aunt號,」夕澄的聲音遠遠的從廚房傳來。
「季堤叔叔跟絳晰阿姨啊!」在光碟機裡放人DYD,藍涅淵短短肥肥的小手按下Play鍵。
季堤、絳晰?「為什麼叔叔跟阿姨沒有跟媽咪說過?」
「Uncle說這是秘密,要等收到了才能跟你說。」』
「喔!那你自己一個人在客廳看,不可以亂跑喔!爸比咧?」
「爸比被豬附身了。」意思就是還在睡。「媽咪,Aunt出現在電視裡面耶!」童稚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只可惜他那個廚房破壞王的媽咪正忙著處理她製造出來的髒亂,沒聽到。
「小小泉,很久沒有看到Aunt,有沒有想我啊?」電視裡的裴絳晰問著電視外的藍涅淵。
小小泉是她幫藍涅淵取的外號,他長得跟藍泉小時候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采的,可愛到不行。
「有。」藍浞淵很大聲的回答。
「嗯!很好很好,小小泉好乖喔!」
鏡頭畫面轉到了一個男子的身上。「小肥豬,我是誰呢?」
「季堤叔叔!」
「答對了,小肥豬有沒有想我啊了。」
「有,好想、好想喔!」好想他們帶來給他的小騎土喔!
「小小泉偏心,對我都沒有那麼熱情。」他們像是早料到一切似的,全都知道藍漫淵要說什麼。
藍涅淵咭咭咭的笑了。誰教絳晰阿姨每次看到他都愛捏他的臉頰,害他都快變成男的櫻桃小丸子了。
「小小泉乖,去把爸比叫醒,順便也把媽咪叫來一起看電視。」
「好。」藍漫淵乖乖的邁開他肥肥的短腿,往藍泉的房間去。
他爬上床就往藍泉的肚子一坐。「豬爸比!起床了!」他趴在爸比的胸前,就像媽咪平常做的一樣。
「嗯……老婆,早。」神智有點不清的藍泉抓住了眼前晃動的身影,以為是他的親親老婆,拉下藍浸淵的頭,打算來個熱吻。
怪了,老婆的頭何時變小了?頭髮何時剪掉了?·
「啊!豬爸比好髒!豬爸比走開!走開咩……」眼看爸比的豬嘴就要嘟過來,藍涅淵那只肥手就往他爸比那結婚三年仍不減帥氣的俊臉巴過去。
「噢!」兒子的肥拳終於把他打清醒了。「小肥豬,你想謀殺你爸比啊!打那麼大力。」,
「誰教豬爸比要親我,我討厭!」爸比跟媽咪都愛玩親親遊戲,口水塗得滿臉,噁心死了。
「誰教小肥豬要吵我睡覺,我討厭!」藍泉學著兒子的口氣,逗得他咯咯咯直笑。「去去去,到樓下玩,別吵爸比睡覺。」
「不行,豬爸比要起來陪我看電視。」小豬腳踩在他爸比的肚子上,雙手直拖著他的手,執意要他起床。
「嗅!小肥豬,你是要把爸比踩到腸穿肚爛啊!」他愈采愈重了。藍泉一把將兒子抱下床。「去找媽咪看電視,爸比要睡覺。」
「媽咪要看,豬爸比也要看。」小肥豬再接再厲,抓起他爸比的手就往嘴裡塞。
「噢!好痛!」一把往兒子的臉頰捏去,他兒子長了一嘴利齒。「你把你爸比當超人啊!又踩又咬的。」
「痛痛!」藍涅淵嘴一癟,眼看有大風大雨將來之勢。
「乖乖乖,別哭、別哭,爸比秀秀。」藍泉一把又撈回兒子回懷裡輕聲細語的誘哄,生怕他大老爺一個不爽的大哭出聲。
他老婆可是超級疼這個小祖宗的,只要是他無緣無故把小肥豬弄哭;她一定跟他翻臉。
還是把小肥豬顧好再說。
「豬爸比起來看電視。」眼見奸計得逞的小鬼吸吸鼻子,拉起他爸比。
「為什麼爸比要起來看電視?」七早八早的,看什麼電視啊!藍泉拿過床頭的鬧鐘。噢!下午兩點半,不早了。
「絳晰阿姨叫我叫你起來看電視。」
「絳晰阿姨?!」聽到這個刺耳的名字,藍泉受到驚嚇的馬上坐起來。「絳晰阿姨來了?」
拜託!千萬不要!
「沒有。」
還好。
「不過Aunt叫我叫你起床。」
「Aunt在哪裡?」既然不在他家,那她在哪裡「叫」他起床看電視?
「在電視裡啊!」
「電視?」絳晰是從政還是當歌星?
「對咩!豬爸比快點起床啦!去看電視。」
藍泉認命的起床,隨便套了件褲子,把小祖宗撈起來放在手臂上。「走吧!去『看』Aunt。」還有Uncle喔!」
「哪個Uncle?」誰啊?
「季堤叔叔啊!豬爸比跟媽咪都問一樣的問題,笨死了。」
「你才笨得跟豬一樣咧!」他順手把兒子的鼻子往上推,成了個豬鼻子。
「媽咪在哪裡?」
「在廚房。」藍涅淵對準爸比的手,攻擊!
「小肥豬什麼時候成了食人族啊!」還好他的手收得快。「老婆,你兒子成了食人族了。」。
「食人族應該不會收小豬仔吧!」夕澄笑著轉過身,看著她最重要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