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相公,從一而終

第12頁 文 / 禹晶

    魂魂氣煞的道:「你太蠻橫不講理了!你立刻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警告你,你以後不准再踏進這裡一步。」

    東方傲情冷冷的道:「雨停前我是不會走的。」看看外面的雨勢愈下愈大,他命令道:「你該去做飯了,我餓了。」

    自那天吃了那碗全是青菜的食物後,第二天他就帶了一些米糧魚肉等食物過來。

    她別過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拒絕的說:「我不要,你若是餓了,就離開這裡,到別處找吃的,我絕不會做飯給你這無恥蠻橫的人吃。」

    「好,既然你不去做飯,那麼我們就找些事來做。」他邪惡的瞅她一眼,「不如我們就做剛才沒做完的事好了。」

    說完,他俊美的臉逼近她,邪笑的伸出手要攫住她。

    「不要碰我!」她尖聲的吼道。

    他彎身探向縮在床角的她,俊臉幾乎要貼上她的。

    「好,那麼我讓你選,你是要去做飯給我吃?還是做我愛做的事?你二選一吧!」

    這丫頭膽敢向他的命令挑戰,他必須要教會她什麼叫服從,他可不想要一個只會違反他命令的妻子。妻子是娶來服侍自己的,可不是娶來讓自己受氣的。

    「移開你的臉。」她伸手推擠開他的俊容,不得不妥協的道:「我去做飯,可是,你得先轉過身子,讓我把衣衫穿好。」

    東方傲情坐回椅上,揚著眉睇向魂魂道:「妻子穿衣裳,做丈夫哪有迴避的道理嗎?要我迴避是不可能的,隨你要不要穿,你若要這麼半裸著身子去做飯,我也不反對。」

    「你……」魂魂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的瞪著他。

    東方傲情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見她氣紅的嬌顏,倒也可人得很,只是,她臉上的那道疤略略減損了她幾分的清艷脫俗。

    「你臉上的那道疤什麼時候讓我替你治?」此時,他突然十分想一見她臉上那道礙眼的疤消失時的模樣。

    「用不著你假好心了!說不定你美其名是幫我治疤,其實是想另用什麼詭計來整治我。」魂魂忿忿的拒絕。

    「你這丫頭真是太不知好歹!為了治好你臉上的疤,我可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調製出這藥膏,卻被你說得如此不堪;若我要整治你,有的是辦法,何必要花時間為你調製這藥膏。」

    「你說這藥膏擦了後會又痛又癢的,可見你本來就存心想要整治我,我不會上當呢!」她可沒忘了他上次說過的話。

    東方傲情沒好臉色的睇向她道:「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算了,既然你不想治,我也不勉強,不過,等你想治的時候,你可要來求我了。到那時,要不要幫你治,可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你別想我會求你!」她決然的道。拉著被褥蓋住身子,就在被褥底下將衣衫穿妥後,跳下床,快步的走向竹屋後的廚房做飯。

    直到吃飽,雨仍沒有停止的跡象,東方傲情逕自脫靴上床,打算要在這裡過一夜。

    「那是我的床,你不能睡。」她走到床前,不悅的瞪著他。

    「我們已是夫妻,你的床就是我的床,我為何不能睡?正好,我們今天就先同床共枕,讓你更能適應我們的夫妻身份,你也快上床吧!」東方傲情笑睨她,探出長臂,一把將她抱上床。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睡,這是我的床,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給你睡,你立刻給我起來。」她氣不過嬌斥道。

    東方傲情抱她在懷中,按住了她揮舞著怒火的雙手,有幾分不滿的道:「你當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點溫柔都不懂,更沒半點風情,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個溫馴的妻子,否則,以後當我要跟你溫存,你總這麼一副悍妻樣,可會讓我失去耐心的。」

    「哼!你別妄想了,我就是這樣子,什麼叫溫柔我不懂,你也別奢想我會改。」她努力的掙開他的懷抱,知道趕不走他了,只得找來一件衫子,隔在床榻的中間,做一道界限。

    「我們一入睡一半,誰也不許超過界限。」

    東方傲情冶睇了那衣衫一眼,立即探出手將她再抱回懷中,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著,然後悄悄的鑽進她的衣衫內,撫弄著她豐美的胸脯。

    「啊!你無恥。」她驚呼出聲,蠕動身子,極力的想逃開他放肆的手。

    「如若做這種事叫無恥,那麼天下正常的男人,有絕大部分都算是無恥之徒了。」東方傲情冷凝的道。他一手箍住她揮動掙扎的雙手,另一手更劇烈的在她身上四處撫弄揉捏。

    魂魂驚急的俯下首,張口朝他緊箍住她雙手的手狠狠咬下。

    東方傲情一痛鬆手,虎口處滲出一絲血跡。他冷瞅雙目瞪著她,她早已跳離床上,背抵著桌子,也睜著美眸怒瞪著他。

    他那副神情好像要吃了她似的,教魂魂心上不禁浮起一絲害怕,懷疑他會打她。

    瞪了她半晌,東方傲情躺回床上,兀自閉眼睡去。

    好半晌,見他都沒再動,好像睡了,但魂魂不敢再睡到床上,就著椅子坐下,防備的盯著床上,許久,她著實困了,便趴在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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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斜照進燦爛的陽光,讓沉睡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呆望著窗外一片的晴光半晌,魂魂終於發覺自己竟是在床上醒來,而東方傲情已不在了。梳洗後,她走出灑落一地光亮的屋外,心上想著昨日的一切。

    她低首瞥了眼手上的鏈子,腦中不由的浮現他可惡的面容,他什麼時候走的?還會再來找她嗎?

    他曾說他目前就住在林子外的山莊裡當客人,啊!他既然是客人,那麼他會不會走了呢?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慌亂無措,他不是說要帶她到鹿鳴山去找爹爹嗎?

    可是,當時她拒絕了呀!

    魂魂煩亂的在竹屋前跺來跺去,只為了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他。

    自娘死後的這一、兩年,她常常呆呆的坐在娘的墳前,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瞪著娘的墳,有時候一個人對著墳墓說話;有時候一個人寂寞得好想哭。而這幾天有他陪伴,他雖然惱人,也常惹得她氣憤,但至少讓她不再感到寂寞孤單。

    她還會再看到他嗎?

    突然有個人影在魂魂前面停下。她抬首呆呆的望著那人片刻,忽地低呼出聲:「你沒有走!」說著,她驚喜的撲向他懷裡。

    東方傲情不解這丫頭怎會突然這麼興奮,還主動投懷送抱?難不成這丫頭對他已經暗生情愫了。

    思及此,東方傲情露出欣悅的笑容,拿起手上的一本書給她:「哪,這書拿去看,你不只要看熟書上所寫,還要照書上所說的去做,知道嗎?」

    「這是什麼?」她接過書,望著封面上所寫的二個字——「女誡」。

    「這是身為一個女子必須要看的書,我想你娘一定沒教過你,所以你才會這麼頑劣難馴。打開來看看,有不懂的再問我。」他拉她在竹屋外的竹椅上落坐,巨掌攏攏她的一頭青絲,放柔了語氣。

    魂魂不明白的瞅了他一眼,翻開書低頭專注的看著,不到片刻已把書看完,頗不認同的批評道:「這是什麼書嘛!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照書上這麼說來,身為女子不是很可憐,根本就像奴婢一樣,一點尊嚴都沒有,一大堆事情不能做,一大堆的規則要守,要把伺候丈夫當成是事奉上天、敬畏神明一般,還要像兒子孝順父親一樣的孝順丈夫,這麼當女子太累人了,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還快活的多。這到底是什麼人寫的?根本就是在蔑視女子,將女子當成奴僕看待。」

    東方傲情蹙眉瞪視她,這丫頭在說什麼?

    「你把書都看完了?」他有些懷疑的問。不過才片刻,她怎會看得這麼快?

    「嗯,還給你,這書裡所寫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太沒道理了。」

    「你每一頁都看過了?」東方傲情問。

    「對。」魂魂點頭。

    他不信的拿起書隨口抽問她裡面所載的內容,她都毫無遺漏的答出。

    「你之前看過這本書嗎?」

    「沒有。」魂魂搖搖頭。

    「這麼說你能一目十行,甚至還能過目不忘?」東方傲情驚訝的道。

    「娘也曾這麼對我說過哩!」娘在她六歲時教她識字,沒多久也這麼對她說過。

    「那好,既然書中所寫你都記住了,那麼以後你便要照書上所寫的做。」

    魂魂想也沒想一口回絕道:「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呆子,幹嘛要那麼委屈自己。」

    東方傲情睇睨著她。「你說什麼?這本書可是漢朝一位才女班昭所寫的,主要便是教導及規範女子的行為處事,及要如何做一個知書達禮有教養的女子,你不認同嗎?」

    「我當然不認同!這書根本是在愚弄女子,叫女子卑躬屈膝的伺候男人,我才不會讓自己這麼沒尊嚴呢!」她理直氣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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