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問情語
向若葵母親的手一揮,向苦葵就看到病房中的影像,也聽到病房中的聲音。她看到藍晁正握著她的手,對著昏迷不醒的她哭泣。
「他……」向若葵很驚訝藍晁是然會為了她而哭,而且她聽到他說:「若葵,你一定要活下去,失去你,只會讓我生不如死,我無法堅強的承受沒有你的日於,我保證不會再誤會你、欺負你,你能原諒我嗎?」
「他真的很愛你,只是嫉妒讓他總是失去理智的傷害你,你可以原諒他嗎?」
「我……我不知道。」
「唉!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凡事都猶豫不決。」
「不是,我怕我一回去他又故態復萌。」
「不管他會不合改,你不回去又怎麼知道呢?」她輕撫愛女的臉頰,「只要活著,沒有什麼事是不能改變的,但是如果你現在選擇死亡來逃避所有的事情,我就很不能認同你這種膽小的行為。」
向若葵看著母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這才是我聰明的孩子,你快走吧。」
向若葵的母親伸手一推,向若葵便直直往掉落……
在向若葵陷入昏為後十二個小時,雷洛斯已經疲憊不堪的倒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藍晁卻依然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不吃不喝也不睡,因為他怕他一離開、一個小注意,向若葵就會突然離他而去,把他一個人丟下。
「若葵,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你會醒來嗎?」藍晁低語:「如果你有聽到,可否給我一些反應?就算你現在睜不開眼,你可以動一下手指,一下就好,我不想看你這樣毫無反應的躺著!那會讓我很不安。
不知道向若葵是不是真的有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藍晁感覺握在手中的小手,竟然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緊張的喚來醫生,「醫生,她剛才手動了一下,是不是有希望了?」
醫生看了看一旁的儀器,果然病人的各種生命指數都有穩定的跡象。
「向小姐現在正穩定恢復中,現在就等她醒來。」
聽到醫生的話,藍晁只覺得老天果真沒虧待他。雖然從小他就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奇跡的出現,讓他不禁感謝上天的眷顧,讓他沒有失去所愛,讓他還有贖罪的機會。
他流下喜悅的淚水,「若葵,你要快點醒過來.讓我有贖罪的機會。」
像聽到他說的活似的,向若葵緩緩張開眼睛,藍晁高興得大叫:「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你醒過來了!」
向若葵無法說話,只能微微牽動嘴角。然後她看到他哭了,她不想看到他哭,想舉手擦去他的眼淚,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噓,不要說話,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復體力,知道嗎?」
聞言,向若葵乖乖的閉上眼睛休息。乖。」
當向若葵病情好轉後,藍晁成天待在她身邊,溫柔的陪伴著向若。因為他覺得自己欠她太多,他要用溫柔的態度,和她重新來過。
在向若葵住院的這段期間,尉遲光和向若櫻也有來探視,向若葵為向若櫻眼睛恢復光明高興,也祝福她和尉遲光。因為向若櫻告訴她,等她休養好身體後,要和尉遲光舉行婚禮,希望到時她能活蹦亂跳的來參加,向若葵當然馬上答應她。
尉遲光和向若櫻在沙國待了大概三天,兩人才回去台灣。
向若櫻一離開,向若葵便開始感到無聊了。
還好醫生及時宣佈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出院了,否則她一定會在醫院裡悶瘋。
回到久違的藍館,向若葵一進房間看到眼前美麗的海景,便對藍晁要求:「藍晁,我想到海邊去玩。」
「不行!你身體才剛好,怎麼可以出去玩。」
「可是我已經出院了呀,而且我現在也能自由活動,傷口一點也不痛了,為什麼不能去海邊?」
向若葵傷口不痛,藍晁可就頭痛了。
「我還是不放心,那太危險了。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捉到之前開槍襲擊你的人,你這樣貿然跑出去,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怎麼這樣!」向若葵嘴唇嘟得老高,「你忘了在我住院之前,你答應要帶我到海邊玩,現在你又反悔,不守信用!」
「若葵,不是我不守信用,我只是不想再拿你的小命開玩笑。」
「哼!」向若葵嘔氣地轉身摀住耳朵不聽他解釋。
藍晁拿向若葵沒辦法,他現在又有事要問雷洛斯,只好留她一個人在房裡發脾氣,他要先到隔壁的書房見雷洛期。
聽到藍晁離開的腳步聲,向若葵連忙回頭,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大罵:「你最討厭了,小氣鬼,還說要對好,都是騙人的,藍晁是大騙子!」
藍晁當然有聽到向若葵的怒罵,但他還是走到書房,反正他現在越理她,只越讓她得寸進尺。而他在除去傷害向若葵的人之前,他不想冒險。
向若葵那中氣十足、點也不像病人的怒罵,連在書房裡的雷洛斯也聽到了,他取笑走進書房的藍晁:「你未來的老婆很有精神嘛!」
「不要取知我了,她總是這麼讓我頭痛。」藍晁連忙討饒。
「這樣總比她病懨懨的好,至少我不會看到一向堅強的你,個是哭得像個女人,就是發瘋似的守著病人。」看到藍晁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就覺得很有趣,他最喜歡逗一向一臉正經的藍晁了。
藍晁慢慢地看著雷洛斯,剛才讓向若葵吵得滿肚子氣無處發洩,現在他還下知處活的來招惹他!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告訴我,如果你叫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聽你取笑,那我可要走了。」自己怎麼會失策到計雷洛斯看見他哭!以他的個性,自己絕對要等到他「英年早逝」,耳根子才有可能清靜一點。
見藍晁動怒,雷洛斯只好先收斂一點,「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談,你先熄熄火,常常生氣對身體不好,你要多學學我的修養,才不會老是發脾氣。」
「廢話一堆!」要不是雷洛斯一直用話消遣他,他怎麼會這麼生氣。「你再不說正事,我可要翻臉了。」
「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馬上說,事情是這樣的……」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有著一間間鐵欄杆和石牆隔成的牢房,壁上的火把皆未點燃,唯一的一絲光亮是由窄小的窗口透進來的。幾個台灣女人被關在一間窄小的牢房中,她們是被人綁架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知道每天都會有一名女人被帶走,卻始終不見她們回來過。
無助的害怕和慌張時時圍繞著她們,因為她們不知道下一個被帶出去的會不會是自己。她們希望被帶出去的人其實是被放走,而不是遇到更難堪的事。
砰的一聲,牢房的門被推開,一名年近四十、肥胖的中東男子拿了火把走進來,他並不是平時送伙食的人。他一聲喝令,另一名男子扛著一個女人由門外走進來。那個女人癱軟的垂掛在扛著她的人身上。全身赤裸,身上還有兩條可怕的血痕。
帶頭進牢房的男子用不甚標準的中文,邪笑著對牢裡的一群女人說:「要不要看看我送你們的禮物啊?」說完,他一揮手,身後跟著的男立刻將肩上扛著的女人往地上一丟。
「啊——」一聲微弱的哀號傳出,顯示這個女人還沒死。
其他被關在牢中的大人都認出來了,那個被丟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昨天讓人帶走的那一個。
一時間,牢中的女人皆害怕得驚叫連連。
那名肥胖的中東男子續過:「怎麼,這樣就害怕了?等一下還有更殘忍的呢!」
只見他身後的隨從馬上拿出一把像是是剁東西用的大刀,「迪爾大人,您的刀。」
那名肥胖的中東男子原來就是迪爾,也就是雷斯特他們三兄弟的堂兄。
迪爾接過刀,用力的朝地上那名女人的手臂上砍去——
鮮血亂噴的恐怖畫面,讓牢中所有的女人慘叫哀號,甚至被嚇昏。而地上那個女人經過如此殘忍的虐待,瞠大了眼一動也不動,無神、渙散迪爾高舉斷臂,狂吼叫囂著:「姓藍的賤女人,你當初不肯跟我,我要你的兒子痛苦一輩子,我要他最愛的女人都死光光!」
此時,一名他派去藍館臥底的部下來報,他便領著一行人離開陰暗的地下室。
「我要你注意雷傑森那小子的事,你辦得如何?」滿臉橫肉的迪爾,問著跪在面前的老凱。
老凱在藍館臥底已有二十年之久。
「稟大人,雷傑森已經帶著向若葵回到藍館,而且我今天還聽說雷傑森明天一大早會帶向若葵到海邊遊玩.沒有護衛隨行。藍館海邊是禁止外人進入的,所以我們如果埋伏在海邊,要捉他們兩人,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是嗎?」之前他派出的殺手沒有一槍殺了向若葵,這次他可不會再失手了。迪爾邪惡的笑問:「那雷斯特和雷洛斯兩兄弟呢?他們不會來壞我的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