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問情語
「我為什麼不能生氣?要不是你父王生前的交代,他實在沒資格繼續擁有沙國皇室的尊貴身份,結果呢,他竟愛上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台灣女人!」哈亞德不屑的冷哼一聲,十分不贊成這樁異國婚姻。
回想當年亦是如此。他和他哥哥所生的兒女皆是黑髮碧眼,這是他們皇室血統的遺傳,可是王兄和那個台灣女人所生的兒子竟是黑髮藍眼,不守婦道的行為是昭然若揭。
哈亞德鄙夷的說:「說不定雷傑森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會像他母親一樣不守婦道、寡廉鮮恥。」
聞言,雷斯特深邃的綠眸一瞇,頗不高興的說:「王叔說這話就太過分了,不管那女人是好是壞,都是我王弟的選擇,王叔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做傻事。」懾人的氣勢,讓哈亞德不禁有些恐懼。
「反正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反對立場,我相信其他族人也不會贊成。」雖懼怕這娃子的氣勢,但他口頭上還是不願低頭。
「那恐怕我得和王叔作對了。我會支持傑森到底,雷洛斯也會站在我這邊。」他冷靜地睨視氣得紅了臉的哈亞德,「你若要執意妄為的話,我想不用我行動,雷洛斯可能會先找你『談談』。」
「好,算你們厲害!」哈亞德憤而拂袖離去。雷斯特坐在原位抿唇而笑,他知道王叔一直想將唯一的愛女碧雅嫁給雷洛斯。
就在哈亞德離去之後,雷洛斯來到議事廳內。他和雷斯特為同一母親所生,所以他的外貌、氣質和雷斯特相仿,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兄弟。兩兄弟間最大的差異,就是雷格斯愛整人的個性。
「王兄,哈亞德那個老傢伙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他已經知道傑森的事了?」
「嗯,可是我想他應該不至於太囂張。」
「哼!他是不敢,但他兒子迪爾就敢,尤其他從以前就老看傑森不順眼。」雷洛斯氣憤難平。「就是有那種盲目的父親,才會生出這麼沒人性的兒子;最近我已經探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那些失蹤的台灣女人早已讓迪爾殘忍的折磨至死,真是沒人性。」他生氣的槌了一下牆壁。
「看來這幾天你還是得繼續接近碧維以搜集情報。」
聞言,雷洛斯眉頭一皺,「還要呀!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淫蕩。」
「沒想到你竟會怕一個性慾強的女人,當初可是你自願的喔!」
聽到雷斯特這樣說,雷洛斯連忙解釋:「我可沒說自己不能滿足碧雅。雖然她身材惹火、人又長得漂亮、但是漸漸的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加上知道她淫蕩的個性和賓男寵的習慣後……謝了,我實在無法奉陪。」
雷斯特支著下巴望向他,「你不願繼續下去,要誰來接替這個工作?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他眼睛一瞄,看向雷斯特。
「你說這有可能嗎?」
「喔,我想起來了!」雷格斯柏了拍自己的額頭,「王兄早有意中人,我怎麼可以不成全大哥要為那個女奴『守身』呢。」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一定要扯上這件事嗎?」雷斯特濃眉一挑,冷眼睨著眼前沒大沒小的弟弟,讓人讀不出他的心思。
不怕死的雷洛斯續道:「別害羞,我知道你為了那個小女奴三年沒碰過女人。這麼久了,你怎麼可能還找不到那個小女奴?要不要你來接替我的任務,我去幫你找比較快?」
調侃的話語說得雷斯特臉色一陣鐵青。「我不是叫你不要多嘴嗎?」他微慍的站起身,「這事不要再提了,我自有主張。對了,傑森打電話來請我們到台灣去一趟,我已經將行程安排好了,一個小時後出發。」說完他隨即轉身離開議事廳。
見雷斯特不悅的離開,雷洛斯心中暗歎:王兄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現在卻這麼容易被激怒,可見三年前那個小女奴對他的重要性。
但那個小女奴卻不知珍惜,還逃走,讓王見幾乎發瘋似的找遍全世界,卻仍一無所獲。
不過,昨天那個小女奴竟留下一個致命的線索讓王兄有跡可尋;他剛才還借口是要去台灣處理傑森的事情,看來這次的台灣行可精采了!
第七章
已在藍晁家門口伺機而動已久的張純珊、張純舞和張純依三人,迅捷地潛入藍晁的住宅。還好他家裡沒有孔武有力的警衛駐守,只有三個傭人,皆—一被她們打昏。
向若葵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屋子裡闖進三個陌生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向小姐,你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張純依笑容可掬地安撫道。
「救我出去?可是我又不認識你們。」
「你是不認識我們,但你總該認識我弟弟張君堯吧!是他要我們來救你的。」
「走吧,再不快離開這裡,我怕待會兒藍晁回來,我們可就走不了了。」張純珊催促著向若葵。
「我——」
不待向若葵說完話,三個女人硬是將她架離藍晁的住宅。
向若葵離開那棟禁錮自己多的房子,向若葵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但她心裡總不忍就這麼離開。他……會不會傷心?
向若葵!你是怎麼了?他可是因禁你的人耶!你千萬不能就這麼陷下去!陷入自己思緒的她,對張家三姐妹的話恍若未聞。
「呃……向小姐、向小姐!」張純依輕輕推了下出神的向若葵,將她自沉思中拉回。
一回神,看到所有人郁注視著她,向若葵紅著臉道:「對不起,我在想事情,請問有什麼事?」
張純依笑道:「我只是要告訴你這陣子你就先住我家吧。」
「喔。」對於她們的安排,向若葵沒有其他意見。
「向小姐。這是要給你的。」張純珊遞了一張紙條給向若葵,那是尉遲光在國外的聯絡電話;有了這個電話,她就可以問尉遲光向若櫻恢復得怎麼樣。
向若葵雖然只和她們三人相處沒多久的時間,卻已讓她們的親切感動;張純依非常體貼,張純珊則是最搞笑的美女,而張純舞是三姐妹中顯得心事重重的人,但仍和她有說有笑。四個女人就這麼談天說地說回到張家位於陽明山的宅院。
向若葵從不知道張君堯家裡竟這麼有錢。
「哇,我都不知君堯家境這麼好,之前他住我家樓下的時候,總是看他省吃儉用的。」
聞言,張純依轉身搖著向若葵的肩膀質問:「我問你,你剛才說君堯在外面的生活很困苦,是真的嗎?」
「我沒有說他生活很因苦,只是說他省吃儉用了點。」
張純珊俐落的將車停在地下室的車庫中,「我想我們要好好談一談小弟在外的生活情況。」她們領著向若葵往樓上客廳走去。
冗長的「辯論大會」,讓向若摯感覺像被一堆炸彈轟炸過般的難受。因為張家三姐妹和張母大驚小怪的嚷嚷,她脆弱的耳膜還在嗡嗡作響,原因是張君堯在外的生活比平常人「刻苦」了些。
正當一群女人吵得不可開交時,張純依看到自己的小弟從外面回來,高興得直撲到他身上,又親又抱的,一旁的張母和張純珊趕忙上前湊熱鬧。
於是,眼前只見張母和張純依、純珊三人像失去理智般的一陣猛親,一旁的張純舞則因擠不進去而推了一把像「肉粽」般掛在小弟身上的三個人。
張君堯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從現在開始,誰再黏在我身上親個沒完,我就馬上離開!」此話一出,眾女人立刻端出應有的「理智」,乖乖的正襟危坐。
「這才像話。」張君堯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張純舞瞥見監視器的螢幕,淡淡的警告:「藍晁已經來了。」
聞言,張純依吃驚地說:「不會吧,動作這麼快!」
「這次可能不好應付,因為老四和他一起帶了許多人來,他們一行人已經到我們家門口了。」
「什麼?難怪他會這麼快就找到這裡,老四到底是幫他還是幫我們?竟將他帶來家裡,還為他開門!」張家的老四張純姒,是台灣赫赫有名、最年輕的女性高階警官。
「純珊,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先看看藍晁會用什麼方法帶人走,我想老四可能是職責所在,一定有人對她施加壓力。」張純依頗受不了容易激動的張純珊。
「說的也是。若葵姐,我讓五姐先帶你到樓上待著,我們其他人在這裡等他。」張君堯轉身對向若葵。
向若葵顫抖地點點頭,立刻隨著張純舞往二樓快步走去。她心中很害怕,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這樣離開他,他一定氣炸了,要是她再回到他身邊,他不知會用什麼方式懲罰她。
「你放心,我們現在可以利用這台電腦看到樓下的情形。」張純舞見向若葵一臉擔憂,於是拉著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她房間的電腦可以和所有的監視攝影機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