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陌生愛人

第16頁 文 / 倪淨

    上官言見她仍是那麼不理性、仍是那麼孩子氣的模樣,還真是有點想發笑,因為這樣的炎兒他沒有見過,教他挺有新鮮感的。」

    不過這陌生的感覺卻又讓上官言有一絲的親切、一絲的情意存在。他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因素,所以炎兒才會那麼地任性。

    他以前曾聽炎仁提過,炎兒從未任性過,一直都是十分的理性、一直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炎兒的內心世界從未教人理解。

    她有事總是放在心上,什麼都不願意多說。這樣的她看似堅強,可是卻又顯得有一絲的柔弱無助。

    而此刻在他面前的炎兒竟是如此傲慢地發著脾氣;使他原有的怒火在此時也逐漸消逝了。

    他只想要疼惜她,「你知道你自己正在跟我撒嬌嗎?

    上官言將她抱起,並且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而她則是坐在他的腿上。

    炎兒並沒有反對這樣親密的動作,只是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而且還刻意地低下頭不看他。

    那小動作看在上官言眼裡,直教他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沒有……」她從不撒嬌的,一點都不會,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很會控制情緒的人,所以她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做。

    可是她的反駁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因為上官言還是不禁輕笑。

    他突地放聲大笑,而後更是在她發上輕吻了一下。

    她那猶如小女孩般的舉動教他直想將她摟得更緊,而且心中那份愛意也更深了。「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炎兒突地拉著他衣服的一角,頭還刻意地湊近他的胸前,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

    上官言看著她的小動作,而後更低頭睞著她的小臉,直是為她著迷不已;因為炎兒此時有著異於平時的嫻靜及嬌羞,那是他未曾見過的。

    「是你強抱我坐在你腿上的。」她用著迷人的聲音對他說。

    上官言覺得自己很冤枉,因為他的手只是輕輕地摟著她而已。

    若是她願意,她隨時可以站起身,可是她並沒有,而且還調整了個最適合自己的姿勢。

    她這樣的舉動教上官言更是不禁笑了。

    「你在笑我?」他怎麼可以這樣?炎兒很生氣地將頭抬起來怒視他。

    「我有嗎?」他只是在笑她的可愛、在笑她的任性,這樣也有錯嗎?

    「有,你有。」炎兒心有不平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炎兒。」

    「我不想理你了。」她氣得嘟起嘴。

    這樣任性的舉動是沒有男人可以忍受的,更何況是愛她至深的上官言。「為什麼不想理我?」

    「因為你欺負我。」

    這根本是莫須有的罪名呀!因為他此時正被她拍打著,而且她還坐在他的腿上,所以她對他這樣的指控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騙了我。」

    「我怎麼騙你了?」上官言唯一沒做的一件事就是欺騙她,所以她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呢,教他真想要好好的打她一頓。

    「你說你愛我。」

    「我是真的很愛你。」而且是非常的愛,這一點連他自己都已認同了。

    「那為什麼都不來接我回家?」

    「你說想在炎派待上一陣子。」這是她的要求,所以他尊重她。

    「那就表示你不在意我,否則你會來帶我回家。」

    「我以為你那時是非常的想家,再說我現在不是已經來帶你回家了嗎?

    炎兒本想再多說些什麼,不過一想到上官言說的話也對,畢竟他是來帶她回家了,而且還是跑到台灣來接她。「但是你笑我?」

    「我並沒有笑你。」

    「那這是什麼?」炎兒的手指著他臉上的笑容。

    那明顯的笑意還掛在臉上,教她更是生氣不已。「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我才高興的笑了。」

    炎兒對他的指控全在這一番話中消失了,而後更不自覺地紅了眼眶。「我以為你不會來接我了。」

    是的,這就是她恐懼的原因。

    她怕他不來接自己回去,所以才會如此害怕。

    而在他來了台灣訴說了對她的愛意後,她的恐懼感還是沒有消除,所以她才會沒有告知他,她已懷孕的事。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上官言忍不住摟緊了她。

    「我好想你。」這是她在這些日子裡最難受的煎熬,因為她阻止不了對他的思念,也教自己覺得痛苦。

    「我知道。」那份相思的折磨他也嘗到了,所以.不會不知道她心裡的苦。

    「我真的好想你。」炎兒將頭埋在他胸膛裡,眼淚忍不住滑下了。

    上官言由著她放聲大哭,儘管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還是希望她哭過會舒服些才好。

    直到她哭累了,上官言才輕聲地問她:「好點了嗎?」

    炎兒點點頭,「我想回家了。」是的,這是她最後的想法了。

    她想要回家,想要好好地在他的胸膛裡休息,享受他給予的呵護及疼愛,那是她目前最想要的。

    上官言聽了她的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好,我們這就回家去。」

    只要她喜歡的事,他什麼都可以為她做到。

    上官言變了,以前的他凡事都以公事為重,而在接炎兒回家後,他不再全心專注在工作上了。

    特別是愛妻又懷有身孕,教上官言更是放心不下,幾乎要二十四小時與她一起了。

    儘管炎兒早已抗議過了,上官言還是樂在其中,像個初陷情海的年輕人。

    上官言不再天天出現於公司,反倒是將公司裡大小的事全交給嚴凡的管理,使得嚴凡有些怨言了。

    「言,明天公司有幾個重要會議要舉行,你能不能出席?」為了要見上官言一面,嚴凡還得要公司員工幫他留意,只要上官言一進公司,就馬上通知他。

    已有許多天不曾好好休息的嚴凡,此時正一臉倦容的站在上官言的辦公室裡;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盡情地投入女人柔軟的懷抱,可惜前提是要上官言能回公司參加大小會議,否則他根本是走不開身。

    「我明天沒空。」上官言立刻回絕了他。

    「只要幾個小時就好。」

    「明天炎兒要去產檢。」

    「那也不用一個小時。」嚴凡真想打醒眼前的這個男人,氣他怎麼可以見色忘友。

    「產檢後我要陪她去買小孩子的日常用品。」一想到他的孩子即將出世,初為人父的他興奮得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為了能夠提早完成手邊的工作,上官言專心批閱著手頭上的急件。要不是為了這些急件,他今天根本不打算進公司。

    「那也不用一整天吧?」嚴凡真的想按他一頓,看他會不會因此多用點心在工作上。

    「我還要陪她去散步。」孕婦最好是能天天運動,因為這樣對孩子及母親都好,這是醫生特別交代他的。

    嚴凡覺得自已快要昏倒,真不曉得這公司到底是誰的產業,他又為什麼要這麼賣命地工作,因為老闆是這麼自在地過日子,早已不關心公司裡的大小事務了。

    「那會議要怎麼辦?」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休息,而是天天都窩在公司裡處理事務,若是再這麼下去,他不死都剩半條命了。

    上官言聽了這句話後,直接地說:「那就請你再多分勞些,幫我主持那些會議。」

    朋友是有何用的?就是在自己有難時,能夠共同分擔責任的人。

    「你是要逼我辭職是嗎?」嚴凡終於忍不住丟下了這句話。

    不過他的話影響力卻遠不及上官言的手機鈴聲。

    那手機才響了一聲,上官言就迅速地接聽,「你醒了嗎?」

    嚴凡不用猜也知道打來的人肯定就是炎兒,因為除了她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教上官言這麼地反常了。

    上官言柔聲地對炎兒說:「好,我馬上就回去,公司沒什麼事,你不要想太多。」

    上官言根本是睜眼說瞎話,公司的員工明明忙得人仰馬翻,他竟可以說沒事。

    嚴凡冷靜地等著上官言掛了電話才開口說:「明天的會議你無論如何都要出席。」

    「凡,你就體諒體諒我。」

    「明天我要去約會了,再不去約會我怕自己真的要過勞而死了。」嚴凡一點都不妥協,決定這次真的要硬下心腸對他了。

    「炎兒請你一同到家裡吃飯。」上官言為了討好他,趕緊獻上此計。

    「什麼時候?」炎兒的好手藝教他難忘,只可惜上官言總是體諒她有身孕,而不願意讓她動刀動鍋的。

    「今晚。」

    「好,我一定去。」

    「但是有條件。」上官言不虧是生意人,連好友都要設計。

    嚴凡就知道天下不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所以很不甘心的開口問:「什麼事?」

    「明天的會議你出席。」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自己的妻子不管,所以只好對不起嚴凡了。

    「言,你真的是我的好友嗎?」嚴凡怒瞪著他。

    「如假包換。」上官言看準了他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嚴凡想要有骨氣地拒絕他,不過最後還是妥協了,誰教他真的太思念炎兒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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