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倪淨
「沒錯。」
「盼盼回來了,你不會不曉得吧?」
「我知道,前幾天天我們有碰過面。」事實上,連她的身子他都碰了。堯運行將身子往後靠,臉上顯出失落的表情。
這一切都看在太公眼中,依他老人家的眼光及瞭解,這孩子對盼盼還是放不下,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看得出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堯運行不甚明白太公的意思,鎖眉深思。
「運行,你有其他要好的女性朋友嗎?」
「目前還沒有。」
「那就是了,盼盼都回來了,你還不打算行動嗎?」逼盼盼相親找對象只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要撮合她與堯運行。
「行動?你是說對盼盼?」堯運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太公,您不是打算替盼盼找個好對像才要她回國?」那天盼盼曾大略提過。
「什麼對象,我說的人是你!怎麼你看不出來嗎?」盼盼都回來一個多月了,他若真是有心,早替她安排對像相親了,哪會等到這時候,還親自找上他。「況且說來,你們還是未婚夫妻,現在只不過缺個結婚儀式。」
「盼盼私底下已經解除婚約了,連我送她的戒指都一併退回。」接獲戒指的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解除?那丫頭說的話能當真,真正決定的人是我。還是你根本不打算要盼盼,才找出這堆理由搪塞我。」鍾太公一直認為自己不會看錯人,他相信唯有堯運行才能制伏得了盼盼,才能給她帶來幸福。
「我愛她,若是太公許可,我當然願意跟她結婚,只是盼盼未必同意……」
「這點你放心,,交給我處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會讓你心滿意足地娶到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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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好運總在用時方恨少!
她就知道!就知道那天被他撞了後絕沒好事,果真如所料。
此時兩家人正坐在鍾家客廳,盯著她及堯運行。
「太公,事情都過那麼久了,沒有人還會記得。」都幾年了,哪還有人會記得訂婚這碼子事,只有自家人還念念不忘地提起,不過她才不認這筆帳呢!
「你不要多話,你看運行多重感情,在你無顧離家四年後還來說親。」
堯家三人六目,你瞧我我瞧你,最後才由堯父開口:
「鍾老爺,我想還是算了,這年頭孩子的自主性強,勉強不得啊!」堯父見鍾可盼的反應,心知可能性不大。
鍾可盼的目光直接射向堯運行,當年她已退回訂婚戒指,所以說訂婚已不成立了,更別說結婚這回事。
「我希望能盡早娶盼盼。」堯運行說完還若有所思地瞥了鍾可盼一眼。
他的一句話令在場的鍾家長輩都鬆了口氣事實上對於鍾可盼任性胡來的行為他們多少有些歉意,但心中還是認為唯有堯運行制得住她,也只有他能帶給她幸福,如今人家不念舊惡地開口了,他們自然也順水推舟地同意。
鍾太公還未開口,鍾可盼便先發制人:「堯運行,什麼娶我?你只要說一切都太晚不就結了,幹嘛還弄得這麼複雜。」她受不了堯運行獨斷態度,這讓她覺得他是施捨恩情於鍾家。而且她當年就是不想嫁他才會遠走他鄉,若是結果都一樣,那她當年是何苦來哉!
「盼盼,住口!」鍾父斥責女兒。
鍾可盼依舊繼續說著:「爸,我不要嫁給他,你們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誰希罕他啊!」
她很想揍人,特別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運行,你好好考慮清楚,若是你仍願意接受盼盼,結婚的事我們會盡快處理,若是你不願意,我們也能諒解。」鍾太公當然希望堯運行娶孫女兒,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他溜走。
堯運行看了鍾可盼一眼,忽然道:「我必須對盼盼負責。」
他的這句話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運行,你跟盼盼怎麼了?」堯母吃驚地詢問,想不到兒子的動作這麼快。
「我明說的話,怕有人會怕羞不敢承認。」
他在胡說,他們根本沒做什麼啊,除了那天他幾乎看光她的身子……
鍾可盼一愣,天啊!該不會是說那件事吧?
「運行,把話講清楚。」鍾父要他交代清楚,這可關係著女兒的名節。
「堯運行,不准講!」打死她都不能讓家人知道那件事,太丟人了。
堯運行眸光一閃,還未開口,鍾可盼已快步來到他面前,摀住他的嘴。
「不准說!」她氣急敗壞的用眼神警告他。
「盼盼!」鍾太公怒喝一聲,要鍾可盼放開手。
「太公、爸,你們先聽我說……」事情沒那麼複雜,也沒那麼暖昧獷只不過她被他的車撞了嘛!
「我若是沒記錯,盼盼胸前應該有顆紅痣……」
還來不及說完,鍾可盼氣得再次摀住他的嘴,狠狠地瞪他。
「什麼?」
完了,一切都完了!鍾可盼心想。
「你怎麼那麼清楚?」
鍾父及鍾母驚詫地看著女兒,讓她真是百口莫辯,這根本是誣陷。
「前幾天盼盼在我房裡換衣服時我注意到的。」鍾可盼還是摀不住堯運行的嘴,話就這麼溜出口了。
「你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個不甘被拋棄的男人竟如此污蔑她的清白,這下黃河她跳進也洗不清了。
「你們……限你們一個月內給我結婚!」鍾父做了結論。
鍾可盼聞言只差沒當場昏倒,父親這句話等於是定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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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的鍾可盼,絕不會輕易地任人決定她的人生。
為了往後的幸福著想,夜裡她偷偷地溜至堯運行的房裡,準備逼他改變主意。不過那個說要娶她的人目前正酣睡著,想來她必須讓他先清醒。
她悄聲來到床邊,微暗的房裡,月光透過窗戶照著他俊挺的臉,盯著他觀察一陣後,她回過神來,該死!她是為了婚事來找他,可不是半夜不睡覺特地來欣賞他的睡相。
「堯運行……堯運行……」鍾可盼先是嘗試性地輕喊,她可不想驚醒所有人,她的清白不是開玩笑的。
她輕呼了幾聲,發現這麼叫他似乎無效,於是她又往前靠近,並且靠在他耳邊:「堯運行。」
他還是沒有反應,只是她沒發覺到他的呼吸已不再平穩,胸膛也開始起伏不定。
「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她粉拳尚未落下時,堯運行光亮的眼眸睜開了,並且帶著笑意地瞧著她。
「你醒著?你一直都是醒著的?」她的手被、他的大掌給包住,想扯出又掙脫不開,還被他拉得更近。
「被你吵醒的。」她一進他房間時,散發出的香氣已令他疑惑,直到認出是她,他便靜待著她的行動,心裡多少明白是什麼重要的事非得讓她半夜不睡覺地跑來吵他。
鍾可盼不客氣地捶他一記,「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當著太公的面說出那天早上的事,要她無路可退。
「你說呢?」,沒錯,他是故意的。
太過分了!「你憑什麼這麼做?我不想嫁給一你。」她只想要一個人過日子,多個男人無疑是給自己添麻煩。
「你是我的未婚妻。」堯運行一把將她給抱上床。
被他的舉動愣住的鍾可盼在想要反抗時,己來不及了,他已用他強壯的身體困住她。「放開我!我才不是!」都說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更何況她不想結婚。
「不行,我不想放開,早在四年前我就錯了。」他一直以為,再見時他能夠無情地對待她,要她償還這四年的相思,但他錯了;再次與她相見,沉藏在他心中的情感翻騰不已,讓他明白贏回她比傷害她更重要。
「就算四年前我沒離開台灣,我還是不會嫁給你。」他的身體怎麼像火一樣燙?連她都開始覺得熱了。
「不過現在你會了。」他篤定又自信地說。
「不可能,你必須去告訴太公真相。」如果家人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會諒解為何他瞧過她的身子。
「什麼真相?」
「為什麼你會曉得我胸前有痣的真相。
「就算我說了,他們還是會要我娶你。」鍾家太公要可盼回來不就是希望她結婚,現在他都願意娶她了,哪還會有人不答應。」
「告訴我,這四年裡你有沒有男人?」國外的性生活十分開放,他要知道有沒有人先他一步得到她。
鍾可盼瞪著他,「那不關你的事。」
「我要確定你只屬於我,從沒背叛我。」
堯運行的腿在她下半身廝磨著,胸膛還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胸。「堯運行,你不要動來動去!」
「有沒有?」他執意要得到答案。
但鍾可盼仍偏和他唱反調,她覺得自己沒有回答的必要。
她被他霸道又專制的一面震撼住,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不過她不會屈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