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嘉恩
看著手中的電話，她愣了好一會兒，怎麼也搞不懂他內心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不再跟她多聊聊，就要把電話給掛了呢？
對了，說來她一點都不瞭解他啊！他們兩人就這樣在一起可以嗎？
在同一時刻，她手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連忙接起。會不會是他打來的呢？
「喂？」她開心地應著，沒想到卻是伊菁打來的電話。
「是我啦！」
「啊？是伊菁啊！」她失望的語氣立即表過無遺。怎麼不是他打來的電話呢？
一聽到她那失望的語氣，伊菁氣得破口大罵，「你那是什麼語氣啊？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好大膽啊！氣死人了！
她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因為她不是那個男的打電話來，所以才會那麼失望吧？
「沒有啦！你不要生氣啦！你這麼晚打電話來要做什麼呢？」伊菁好像是頭一次這麼晚打電話來給她吧！
對了，她還要早點睡才行，要不然明天遲到了怎麼辦？咦？現在想想……他好像說要在她家門口接她，他怎麼會知道她家的？
天啊，他怎麼會這麼瞭解她？在他面前，她好像是透明的，讓他一下子就可以看破。
啊！她想起來了，他說過他看過了她的筆記本，難怪他會知道……
不對啊！他怎麼可以偷看她的東西呢？這是不對的行為，她明天一定要再跟他說一聲才行。
「今天我會這麼晚打電話來，就是想要問清楚一件事……」說來也是很難以啟口，她想了老半天，才鼓起勇氣開口問她。
要怎麼問才好，問她現在還是不是處女？天啊，光是用想的就教她吐血！竟然會問她這麼尷尬的問題。
可是照她那麼天真的情況看來，她自己究竟有沒有失身，搞不好還不知道也不一定！
「什麼事情就問啊！我想要睡了。」她輕輕地打了個阿欠，想要早點睡覺。今天可真是多事的一天啊！
「就是……」伊菁深吸了口氣，還是直接地問出口吧！「你還是不是處女啊？」她真的不願相信她最要好的朋友的第一次是被牛郎奪走的。
嗚嗚嗚，一想到就讓她哭，她怎麼會這麼看不開呢？今天所見到的男人雖然有型，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壞男人，她一定會被欺負的啊！
「啊呀！」楊霏意羞紅了臉，「你怎麼可以突然問我這樣子的問題呢？教我怎麼回答啊？這是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你不覺得嗎？」真的讓她難以啟口。
「怎麼回答？就照事實回答啊！快說，不然我就衝到你家親自問你。」氣死人了，她究竟是說不說啊？
身為好友，她是真的很擔心她被壞人給拐走，她怎麼一點都不懂呢？她那麼單純，搞不好被欺負了還不知道。
「我、我還是啊！」她知道伊菁只要話一說出口，就一定會辦到的。
若是伊菁現在跑來她家，一定會吵醒爹地與媽咪的，這樣就不好了，她可不希望他們被打擾。
「真的嗎？沒有撒謊？」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那男人說得跟真的一樣，讓大伙都深信不疑。
「沒有撒謊啊！我真的還是啊！」她怎麼可以說她撒謊呢？她向來都不撒謊的啊……好吧！她騙過她一次就是了。
「那就好！」伊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緩緩地告訴，「你要知道，那些去當牛郎的男人都沒一個好的。」
牛郎嘛！不過就是去賺女人家的錢，有哪一個是好傢伙來著？她才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好牛郎存在。
「啊？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他們真的都是壞人嗎？」他們真的都不是好人嗎？
不會吧！至少她覺得黑磊人就不錯。
「拜託，當牛郎的男人，只要女人肯出錢，就會跟女人在一起，哪有可能會對女人付出真感情？」這應該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她懷疑楊霏意就是不知道，才會跟那男人在一起。再怎麼說，她都不希望她被壞男人給騙了。
「啊？真的嗎？」她真不敢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那麼黑磊又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
對了，他說他看過她的筆記本了，那麼他也就知道她的身份，他該不會是為了錢才會跟她在一起？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的小臉立即刷白。
不會吧！她不希望這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樣她會很難過的。
「是真的，我常常聽到有女人的錢被牛郎給騙光了。本來牛郎就是為了要跟女人發生性關係，然後跟女人拿錢的，怎麼可能會真心喜歡上人？」說穿了，牛郎根本就是想要女人的錢。
而那些去找牛郎的女人也有不對的地方，幹嗎要將錢往他們身上砸呢？還想要對方愛上她，根本就是愚蠢。
越聽越難過，楊霏意簡直快要哭出來了。「牛郎就是跟女人拿錢，然後和女人發生性關係？」
真的嗎？原來這就是牛郎啊！她是不是真的很蠢呢？竟然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
他對她說的話，每一句都是謊言嗎？他說他喜歡她，那也都是假的了？多令人傷心難過啊！
「嗯，你現在才知道嗎？」不會吧！她真的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牛郎嗎？那她可以肯定她現在的確還是處女。
「我……」她的確是現在才知道，而且還難過不已。
討厭啦，她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害她原本大好的心情消失不見，轉而哀傷難過。
嗚！他該不會是真的看上她家的錢，所以才和她在一起的吧！她越想越難過，一點都不期待明天的到來。
「喂？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沒事，我想要睡了，晚安。」不待伊菁跟她說再見，她掛上電話，淚水在瞬間落了下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她還暗自竊喜呢！真是個傻瓜，被騙了還不知道。
楊霏意再也睡不著，一顆心直難過到天明。
第五章
上午九點，楊霏意站在自家門外，低頭看著腳尖，神情看來相當難過。
一會兒；就見黑磊的黑色敞篷車往她家的方向開來。她真想要哭啊！搞不好他就像是伊菁所說的，是為了錢才會跟她在一起。
黑磊遠遠就瞧見她那張含怨的表情，她在想些什麼？一定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呵，她又自尋哪些煩惱了呢？他是越看她的表情越覺得有趣，實在是百看不厭啊！
將跑車停在她的身旁，他走下車來到她面前，
「你在想些什麼？」他伸手想撫上她的臉龐，卻被她避了開來。
喔？她竟然會避開他的碰觸，這下子更加有趣了。她在想些什麼呢？他真的很想要知道。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這樣在乎一名女子的想法，看來她對他的影響還真大啊！
「你……」看著在眼前的黑磊許久，她咬了咬下唇，緩緩開口，「你其實並不是喜歡我，才會跟我在一起的吧！」
想也知道，怎麼可能會有人才見一次面，就會喜歡上對方的呢？一定是有所目的才會那麼說的！
看著眼前的他，還是一樣的俊逸，可是他的心呢？壓根就不在她的身上。
愚蠢的她，竟然會對他所說的甜言蜜語那樣相信，笨啊！
「喔？你是聽了誰所說的話，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想呢？」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聽了某人的話，才會開始這麼想的。
要不然以她那單純的小腦袋，又怎麼會想這些複雜的問題？況且，她應該也不會去想這些事情！
「我聽伊菁說，你們做牛郎的都是跟女人拿錢然後就會跟女人發生性關係，這是真的吧！」她仍咬緊下唇，多希望這不會是真的。
突然覺得他們這些做牛郎的男人，全都是壞男人，沒一個好的。
現在的她，再也不相信人了，尤其是男人所的話，更是一句話都聽不得啊！
「沒錯，當牛郎的就是像你說的一樣，拿女人的錢辦事，出賣的是他們的體力。而女人拿錢來就是要那些牛郎滿足她們的慾望，沒有誰對誰錯，一切都是你情我願的一場交易。」他聳了聳肩，對於這事實一點都不覺得怎樣。
在這世上，誰對誰錯，又有誰能夠去公平地衡量？只要每一個人都過得開心就好，最好也不要有任何的牽掛。
不過呢，她對他而言，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她是他頭一個碰上，與之相處一晚卻都沒有對她做什麼的女人，夠特別了吧！
「嗚……」聽到他這麼說，真教人傷心難過。
「那麼你是不是看上我家有錢，所以才會想要跟我在一起？那你其實也一定不喜歡我，對不對？」眼眶泛著淚光，她對於他真的是傷心透頂。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對待她？他真是沒良心！枉費她還對他有一些心動。
黑磊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豪宅，「你家有錢那是你爸媽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他管她爸媽有錢做什麼？他又不是對她爸媽有興趣，他是對她這個人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