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熾愛狂情

第4頁 文 / 林淮玉

    南諾揚掀起她的睡袍,在層層的絲絨布料之問找到她的乳頭。

    她想推開他掠奪的手,但發現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大口的喘息,帶著慾念低吟:「乳頭是女人的性感帶之一。」

    他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手滑進她的雙腿間,用手撩撥她的柔軟地帶,然後以一根手指進入她,深深地探索。

    她的身體如被電殛般,她強力推拒著他的胸膛。「你不能再這樣對我,你不是梅英傑,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她害怕他這種駭人的需索,她的雙腿無力,已站不住,她突然跪了下去。

    他迅速往前傾,用手臂圈起她,將插入的手指抽出。然後,他將她推向最近的一面牆,固定住她。

    他的手臂持續支撐住她脆弱纖美的身體,溫柔緩慢地脫下她的睡衣,他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梭巡著她哀求的表情。

    「你這個無恥的好色之徒!」她氣若游絲地指控,赤裸讓她覺得寒冷。

    他是她要毀掉的男人,而她卻站在這裡承受他的性愛折磨!她的身體因為經歷了強烈的性交而泛著微微的痛楚。

    這個男人根本絲毫不如節制。

    他用他的左手支撐她的重量,無情殘忍地將他巨大、腫脹的下體戳進她的身體。

    夏寧初對他這次狂猛的入侵克制不住地猛吸口氣,她想逃離卻被他緊緊地鎖住。他的力量遠遠在她之上,她的身體纖弱渺小,根本無法與這個粗獷高大的男人相抗衡。

    他狂野地輕嚙咬著她雪白的頸項。然後是乳房,他巨大的身體抽搐著,自制力早巳失去控制,喉中發出野蠻激烈的聲音;她的身體起了一陣痙攣,情潮湧現地嚶嚀出聲。

    原來在沒有愛的情況下,兩具肉體的結合也能激出如此熾烈的情潮。

    他咆哮著,集中全身的力量推擠她。她在失去知覺前,感覺到他的精液流瀉人她的身體內。

    她好害怕,在她毀掉他之前,他會先毀掉她。

    一陣暈眩襲來。她漸漸失去了知覺……

    剛才激烈的做愛似乎並沒有掏空他,他緩慢地抽離她體內,毫不費力地攔腰抱起她。他知道自己實在太粗暴、太野蠻了,但他的意志力已經不能克制他的慾念。這個陌生女人到底是神是魔?

    他將她平放在床上。優閒地打量她身體的曲線;她並沒有蘇菲亞那麼豐滿,也沒有她那麼高姚,蘇菲亞的乳房沉甸甸的,包裹在他的大手裡剛剛好,而她的新婚妻子則不。

    但他為她著了魔。

    南諾揚輕輕撫過她白皙的肌膚,該死!他激烈放蕩的行為讓她白皙的肌膚上多了好幾處瘀青。和他情慾高漲之際所留下的咬痕。

    他輕柔地分開她的雙腿,她腿間留著他的精液。他到浴室再一次沾濕毛巾,包住手指溫柔地拭去性愛的痕跡。

    儘管他再輕柔,還是驚動了她,她驚懼地想要併攏雙腿,她已筋疲力竭,無法再消受他的折磨,狂野的折磨。

    過度的縱慾造成的酸痛讓她疲憊和昏眩。

    「你不能再碰我了。」她一臉決絕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紅腫的嘴唇,霸道的說:「我是你的丈夫,我愛碰你哪裡就碰你哪裡。」

    雖然嘴上這麼說,他卻拉過被單盞在她身上怕她著涼。

    「你不是梅英傑,我們的婚姻根本不合法。」夏寧初並沒有希望婚姻合法,昨日在牧師面前簽在結婚證書上的名字是她的本名,而非方靜瑤三個字。

    南諾揚冷冷地笑著,「我不是梅英傑,而你也不是方靜瑤。」

    夏寧初訝異地看著他,她真沒用,出師不利,七年的訓練一點用也沒有。

    是她太蠢還是他太厲害了?

    「昨夜在我們第二次做愛之後,你睡著了,我也看了你的護照,夏寧初。」他仔細地打量她。

    「沒有人願意將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給一個陌生人。」她輕蔑地看著他。

    「你呢?你又為了什麼原因願意躺在陌生人的床上,被人像妓女一樣的對待?」南諾揚挖苦地嘲諷。

    「你以為呢?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心裡更不知所措了,要毀掉這個男人談何容易,她根本不是那塊料,胡老為什麼一定要她做這件事?

    南諾揚冷哼一聲。「算你走運,並不是所有的淘金女郎都能挖到金礦的。」

    ×××

    香港

    空氣裡飄散著濃濃的咖啡香,窗外下著細雨,幾株扶桑樹倚窗邊快活地探著頭,偶爾飄下幾片葉子落在細雨裡。

    夏寧初此刻坐在書桌前翻著一本宋詞。

    從紐約回來後,才入機場大廳,南諾揚即把她交給司機阿寶,語帶威脅地恐嚇她:「別耍花樣。天涯海角無你可藏身之處。」

    在紐約的短短幾天與他過招了幾回。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何能毀掉他?或許在毀掉他以前,她已屍骨無存。

    一個多禮拜以來的反常,她突然醒悟,原來這七年來她以為的訓練根本算不上什麼。

    晴天時晨跑,雨天則休息;一週一次烹飪課程,以及七年來看過多部A片錄影帶等等……胡老對她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談戀愛。這算得上哪門子的訓練?

    胡老怕什麼?怕別人愛上她嗎?還是怕她愛上別人?

    天啊!她要毀掉的是一個男人,不是一隻昆蟲。胡老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就像掉人陷阱裡的小動物,等待獵人的擺怖。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看你一副敗德的樣子,賤得像個娼婦!」

    全然陌生的咆哮聲嚇了夏寧初一跳。她回頭看向站在書房中央的福嫂,有些納悶的開口:「福嫂?」

    福嫂根本懶得解釋,她舉起右手狠狠地揮出一個巴掌,夏寧初的左頰要時多了爪印。

    「福嫂,我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

    「你忘了你今天之所以在這裡的責任了嗎?」

    「我的責任?」夏寧初幾乎可以聽到自己愈來愈強烈的心跳聲。

    「毀掉南諾揚,而不是在他睡了你之後,你就沉迷了。你的眼睛為誰發亮?腦子裡塞了什麼邪惡、骯髒的念頭?」福嫂眼神嚴厲地看著她。

    「你是誰?胡老……」

    「你別多問,我在這裡的身份是福嫂,你只管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好。我會一直監視你,不論你有多聰明,都別想背棄你的誓言。」福嫂伸出霸氣的手作勢又要打她。「如果你敢做叛徒,就不只是剛才那一巴掌了。」

    「我從來沒起過背叛胡老的念頭。」夏寧初委屈地道,原來胡老早巳安排好一切,她知道福嫂替南諾揚管家已有三年的歷史。

    「最好是這樣,不然寧遠不會有好日子過。」福嫂鼻孔擴張,口氣強硬。

    夏寧初繃緊身子,以手撫著胸口。「福嫂,求你告訴胡老。我會老老實實的,絕不會背叛他。」

    寧遠是她在世上所知唯一的血親,小她六歲的胞弟。七年前胡老將他們由上海帶到日本,直到她來到香港才分開。在她的心目中,再也沒有比寧遠更重要的責任和牽掛了,她早已猜到胡老會以寧遠要挾她。胡老知道她有多在乎親情。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聽話,不要忘了辦正經事,胡老不會虧待你的。」福嫂很滿意她肯定的承諾,語氣也放軟了些。

    「寧遠……」她還想多問一些事。

    福嫂揮了揮手,打斷她的問話。「別問我。我沒見過你弟弟,你們姊弟的事全是胡老告訴我的。對了,南諾揚下午回香港,他的秘書一早緊張兮兮的通知阿寶去接機,你要好好把握時機。」

    「福嫂,我想問胡老幾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他聯絡,你能不能……」

    「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胡老到瑞士去了,除非他主動聯絡,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聯絡他。」福嫂搖搖頭。

    「我……我不知道怎麼毀掉一個人。」她嚥了嚥口水,困難地問。

    福嫂神秘一笑,暖昧地看著她。「你已經開始做了,怎會還問這個笨問題呢?」

    夏寧初微蹙眉,一頭霧水。「我什麼都沒做啊!」

    「你只要繼續和他在床上翻滾,就能毀掉他了。」福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不明白。」夏寧初在心裡打了個冷顫。

    「你儘管迷住南諾揚。不需要問太多問題。」福嫂不耐煩地揮揮手,搞不懂她哪來那麼多問題。「好了,好了,我得下樓扮演管家的角色,哪像你這麼優閒,躺著當妓女就行了。」

    福嫂刻薄的聲音逸去,卻重重敲擊在夏寧初的心坎裡。

    妓女?一個妓女的角色?!為什麼胡老會選上她?

    ×××

    一陣寒風捲起,才秋天,不該這麼冷的。

    這一個禮拜的時間,南諾揚做了許多事。首先,他去了一趟溫哥華,處理一件世紀末最大的投資案,他準備將部分的資金投資在溫哥華的度假酒店;然後心裡實在不放心地又飛了一趟紐約,確定他和夏寧初婚姻的合法性。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這婚姻的合法性,或許……他是迷戀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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