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席安妮
小郁感覺若筠話中有話,直覺內情一定不簡單,她開始逼問:「他是誰?」
若筠兩個眼睛烏溜溜的一轉,還是那句話,「不能告訴你。」
「說嘛!」小郁拉著她不肯放,得不到答案絕下罷休。
「就是不能告訴你,」一個掙脫,若筠離開了小郁的糾纏,她簡單的丟了句,「我要去睡了。」因為她真的不願多談這件事。
小郁不高興的大叫:「李若筠!」
「沒聽到,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若筠捂著耳朵,說什麼也下願再讓小郁來攪局了。
如果讓她知道,難保不會傳到凌子揚的耳朵裡,看來,這事得趕快解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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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還沒好嗎?」凌子揚經過若筠桌前,忍不住開口問。
他已經連續好幾天都看著她纏著繃帶,感覺那傷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快好了。」若筠暗罵小郁烏鴉嘴,才剛說有人會問起,馬上就有個人來搗亂。
「若不能做的話,就不要太勉強。」
他的態度有點奇怪,若筠下意識的追問:「沒有,你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老看你綁著繃帶的樣子,如果最近運氣不好,凡事可要小心一點。」
人家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運氣要來時,銅牆鐵壁擋都擋不住,他是擔心若筠剛好碰到低潮期,那麼,可真得小心點。
「謝謝你的好意。」若筠好氣又好笑的回答,他的關心讓她覺得心虛,不過,還是告訴自己要小心點,不要露出什麼把柄讓他抓到。
「對了,這是你的信,夾在剛剛那堆信裡。」
若筠看了一下之後,就把它丟到垃圾桶裡,那行為讓凌子揚覺得奇怪。
「不看一下?」
「沒什麼好看的,」若筠下在意的說著,根本下想為那事多費心思,「不過就是一個聚會通知。」
「同學會?」凌子揚撿起那張被丟掉的信看了一下,「不錯啊!為什麼要丟?你不打算去?」
若筠下以為然的說:「去做什麼?浪費我的時間而已,星期天是放假的日子,我只想一個人輕輕鬆鬆的待在屋子裡休息。」
「對了,等一下玫兒來的話,幫我擋一下。」
他已經快被玫兒給煩死了,再不躲她的話,他怕自己會被那女人給吃了。
「可是你不是約了她……」若筠想起自己幫他們做的預約,不以為然的斜睨凌子揚。
「拜託,拜託,我快要被煩死了。」他雙手合掌的拜託她,這幾天因玫兒的關係,他也無法對若筠多做調查,眼看差點就可以套出事實的真相,讓他覺得好懊惱。
「行。」若筠一副高高在上的說,「只要你不再纏著我,調我回原來的部門。」
凌子揚臉色一變,簡單的交代,「告訴玫兒,我在樓下餐廳等她。」
「喂!你不是快要被她煩死了嗎?」這人怎麼說變就變?
「但,我更想纏著你不放。」凌子揚賊賊的一笑,對若筠,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她。
她哭笑不得的斥道:「歪理!」
「我還在找我要的東西。」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找的是什麼。」
若筠把頭拾得高高的,「不知道!」
「隨你說吧!」凌子揚仍不死心,「我一定會找到的。」還死鴨子嘴硬。凌子揚知道這是場耐力遊戲,真相總會有大白的時候。
他的話讓若筠心一慌,因為她知道他是下會輕易罷休的,她該怎麼躲?
第七章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公司開始謠傳著若筠訂婚了,而且對像有可能是凌子揚。
對於這樣的傳聞,若筠真的是啼笑皆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雖然她一再的對外解釋沒有就是沒有,但相信的沒有幾人。
「有人看到李小姐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幾個女職員在走廊上嘀咕著,也不管現在是不是上班時間,她們只想知道公司內最新的傳聞。
「戒指?」
「是啊!一枚銀戒。」一個女職員神秘兮兮的點頭,「看起來滿特別的。」
「我怎麼沒有看到?」
「就戴在左手呀!」說著,她還伸出手比了比,讓人知道正確的位置。
聽者想了一下,把頭一偏,立刻提出疑問:「她的左手不是包著繃帶嗎?」
「聽說是不想引人注目才用繃帶包著。」這可是有人親眼看見的喔!
這種說法讓人更覺得好笑,「拿下來不就好了,包著不更引人注意。」
「問題就出在戒指拿不下來啊!」女職員一臉對方很笨的皺起眉頭,「有人看到她不斷的洗著手想拔下戒指,還問有沒有人知道有什麼秘方,可以幫她把戒指拿下,可是,那個戒指怎麼樣也拔不下來。」
「這就奇了,戴得上去卻拔下下來?」
「所以啊!」女職員神秘的嘻笑著,「大家才會傳說她訂婚了,對像還有可能是凌先生,他們因工作上的關係每天朝夕相處,雖說不是一見鍾情,但日久也會生情啊!」
「說得也是。唉!真不甘心,一個金龜就這麼被釣走了!」
這一番話同時被兩個人聽到,若筠聽到只有苦笑的份,誰會知道她想躲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對他有特別的意思?
但要說對他沒有感情是騙人的,只是,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平凡無奇的女人,她全身上下最引以為傲的就這一頭長髮,那是她母親堅持她才沒去剪掉,因為這是唯一可以顯現出她是女孩特質的東西。
她舉手投足間沒有一絲女人味,不懂得打扮也不懂得甜言蜜語,也難怪都已經二十五歲了,身邊卻沒有半個男友,想起上次聽到的批評——醜女多作怪,或許,她該四處作怪,好讓自己揚名四海,這也算是一種自我推銷吧!而另一方面,一旁的凌子揚聽了心中就已經有個底,他沒想到銀戒已經自己找到主人了,只是,他該如何去證明這個傳言呢?依若筠的性子,不當場證明,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現在,他得想想該怎麼做?
正在煩惱的若筠看到站立一旁的凌子揚,有點訝異,「你在這做什麼?」
「沒什麼。」他狀似悠閒的聳了肩,好似他只不過剛好經過而已。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若筠緊張的追問,如果剛剛他就站在這裡的話,那麼,那些對話他是否有聽到?
他最好什麼都沒有聽到,不然她這幾天又要不得安寧了,因為凌子揚是個好奇寶寶,如果剛剛的對話被他聽到,聰明的他難保不會聯想起什麼事來!
凌子揚雙眉一揚,裝作不解的反問:「我該聽到什麼嗎?」
「沒有,」若筠連忙為自己的小題大作否認一切,對他淺淺一笑,「對不起,打擾你了。」
凌子揚攔住正要離開的她,突然問她:「等等,今晚有空嗎。」
「我有選擇嗎?」
她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經驗之談,只要他高興,她不論有沒有空都不能拒絕,捨命也得奉陪到底。
「沒有,但禮貌上還是問一下比較好。」他咧嘴一笑,滿意她對他的瞭解。
若筠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就是說,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
「下班後在這等我,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人已轉身離開。若筠已習慣他的不講理,只認命般的接受了,卻也開始猜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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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筠猜了許多凌子揚會帶她去的地方,卻萬萬想不到他會帶她到他家。
若筠當下心中盤算著,她是否該現在就奪門而出?但若這樣做,不就表示她做過什麼虧心事,到時,她勢必得一字不漏的全盤托出,這可不是她想見到的,因此,她強壓住自己想跑的衝動,乖乖的待在原地。
「我們到這裡做什麼?」若筠硬擠出甜蜜的笑容問著,她要自己鎮定一點,說不定只是順道過來,他們應該有別的目的地才對。
「我只想問個問題。」凌子揚認真的拉她在一旁坐下,因為他早已看出她有拔腿就跑的衝動,小心的看著不讓他今天的獵物跑了。
「什麼問題?」若筠眨眨眼,偏著頭微笑等著他的回答。
凌子揚開門見山的指著房門大開的臥室說:「告訴我,那晚是不是你?」
「怎麼可能,你把我捧的太高了點吧?」若筠本能的否認到底,揮手取笑著他。
凌子揚銳利的眼眸直盯著若筠不放,「你知道我在說哪天晚上嗎?」
「就是我們都暍醉那天晚上啊……啊!」若筠猛然的住嘴,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說溜了嘴,她小心的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開心的笑著。
若筠暗罵自己笨,雙手緊緊的槌打桌面,她幹嘛這麼多嘴啊!什麼都不要說不就沒事。
「很好,」凌子揚滿意若筠的誠實,放棄了原先所有的打算,「不需要我嚴刑逼供,你自己招了。」
若筠有所防備的瞪著他,「那又怎樣,這種事常發生,你情我願的,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