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襲玦
看了茶一眼,申落紜蓮步上前,緩緩落坐,靜靜的拿起茶,輕啜了口,甘甜的茶香在口中溢開,暖了身,也讓她慢慢靜下心。
「你想做什麼?」冷靜下來,她沉著的看著他。她知道用武她一定輸,那麼,想離開這,只有別的方法了。
斂下眸,掩住眸中閃過的光芒,她一片靜然。
「這是我想問的。」翟昊天用手撐著臉,大手掬起她一綹秀髮,「你來宮中是偏了什麼?豹子?」把玩著手上的髮絲,他漫不經心的問著。
「嗯。」申落紜輕應一聲,任他觸碰自己的發。
他揚眸看了她一眼,黑眸輕閃,「我跟他長得很像?」輕吻著手中的發,黑眸不離她的臉。
「很像。」她柔順的回應。
「喔?真稀奇,那你怎知我不是豹子?」伸手掬起她的臉,他靠近她,二人的氣息相近。
睇著他,她吐氣如蘭,「氣質不像、眼神不像,縱使臉相似,依然不是豹子。」
只是……
申落紜下意識的檸起眉,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面前這黑眸似乎有點不同,就連靠近的身軀也帶著熟悉。
「喔?你確定?」黑眸掠上邪佞,臉與她靠得更近,彼此的氣息噴至對方臉上,他的手也緩緩環住她的腰。
「嗯。」她掩下眸,心底閃過失望。果然是錯覺,豹子不會有這種眼神的,她的豹子一向都很溫柔,眼眸中不會帶著掠奪。
「那真可惜。」傾下身,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啃細吮著,「如果是他,想必很輕易就能得到你吧!」唇移至她的,二唇相貼。
申落紜靜默不語,僅是閉上眼。
「張眼看著我。」翟昊天低聲命令。
她順從他的命令,與他相視。他的手自她的腰移至背,一使力,她撲至他身上,他抱著她,讓她跨坐在他腿上。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他眸光不離她,二張唇依然緊貼著,而他的手,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申落紜一雙水眸閃過一抹怒意,極快,卻被他清楚的捕捉到,也惹出他的笑。
「生氣了?」輕舔過她的唇,他柔聲問著,大手也解開她的衣裳,順著腰際緩緩往上滑。
「是唔……」她開口,滑溜的舌迅速竄進,滑過她的貝齒,尋至她的香舌,毫不留情的掠奪著。
而二人的眼依然互視著,黑眸的笑意更盛。若能征服這朵玫瑰,想必滋味一定不錯。
想著,他的手隔著外衣,覆上她的綿乳,她身子微顫了下,依然沒反抗。他的唇離開她,轉而來到白皙的玉頸,張口輕啃著,留下一道道紫痕。
「我想,即使我不是你的豹子,依然能夠得到你。」他揚眸看著她,俊顏滿是自信。
「是嗎?」輕柔的話語緩緩吐出,趁他不注意時,她手指一彈,臉上也浮起得意的笑。
誰知,早在她有所動作時,他的動作卻更快,舉手一揮,風向一變。
「你……」她不敢置信,眼兒漸漸迷濛,看不清他的臉。
「任誰都不會相信,一朵帶刺的玫瑰會突然變成乖順的兔子。」他在她耳邊輕道,手指輕劃著她的唇。
「你……嗯……」她張口欲罵,卻撐不住暈眩的!神志,眼兒一閉,傾身倒在他懷裡。
梁眸笑睇懷中佳人,他將她抱起,溫柔的放上床榻,蓋上錦被,「好好睡一覺吧!」唇輕吻著她。
好一會兒,他才起身,手指猶不捨的撫著她的粉頰,唇勾著笑,眸中閃著謎樣的思緒。
直到低細哨聲響起,他眸子一黯,看了她一眼,揮下床簾,才轉身離去。
獨留申落紜深深的睡著……
★★★
「來啦!」夜裡,一抹身影靠著樹,無聊的看著四周,直到聽見靠近的氣息,她才轉身看向來人。
「找得如何?有消息嗎?」她低聲詢問。
「沒,銀鷹好像失了蹤影,遍尋不到,我懷疑……」來人低頭沉吟著。
「懷疑什麼?」她揚眉,不解的問著。
「銀鷹可能早就死了。」來人說出答案。
「喔?何以看出?」斂起眉,她思考著這個答案。
「第一,銀鷹一向守護北陵國,不可能無故消失蹤影。第二,就算銀鷹還活著,也不可能從不在北方出現。」來人說出他的想法。
「怎麼說?」她看著來人。
「銀鷹一向生長在北方,除了北方,它不能適應其他地方的氣候,更何況只有北方才有它能吃的食物——火龍果,這種果實一向只在北方生長,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來人沉吟了下。
「是什麼?」她趕緊追問。
「想想看,北塵谷一向守護銀鷹與北陵國,何以這次銀鷹消失、北陵沒落,北塵谷卻不聞不問,逕自隱居山林?」來人斂下眸。
「你的意思是……」她看向他,「有可能是北塵谷對銀鷹下手?」
「嗯。」來人點頭,眉為此推論而緊擰起來。
「唔,這下可難辦了。」她沉吟著,「如果銀鷹真像你所說的,被北塵谷給解決了的話,那麼我們得預設對方的目的,也是為了銀鷹體內的心丹,那麼銀鷹失蹤這麼多年,這心丹……」最後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可她相信他明白。
「不管怎樣,我得先去會會北塵谷谷主。」抿緊唇,來人說著。
「那你得小心點,那人可不好惹。」她撇撇唇,下意識的皺起眉。
「你見過他?」他看向她。
「在武林大會見過,一個狂妄又深沉的傢伙;倒是你,從沒見過他嗎?」她揚眉。
「沒,他一向很神秘。」神秘的北塵谷,在武林中一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那倒是,我也只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他」次。」她點點頭,「反正現在就交給你了。」她聳肩。
「還有,人我也交給你了,你好生守護著,趕快找到心丹,不然她恐怕撐不過年底。」她吩咐著。
「我知道。」他點頭。
「那我走了。」揮揮手,她轉身就走,突地,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
「對了,忘了問你一件事。」
他揚眉等待她的問題。
「為什麼不敢承認你的身份?」她不懂他的用意。
「如果我是豹子的話,我保護不了她,豹子是我用來逃避的身份,太過溫柔、太過寡斷,這樣的我,是保護不了她的。」他笑著。
「而且,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愛我,又為什麼愛上我,而如果她真的愛上我,我就絕不容許她逃避。」他看向她。
「以死,逃避一切。」他堅定的說著。
「喔?」她揚起眉,臉上勾起興味的笑,「那你好好加油吧,後會有期了。」揮揮手,她轉身離去。
看著漸遠的身影,黑眸一閃,似想到什麼,他緩緩一笑。
那是屬於豹子的笑容。
★★★
申落紜無趣的坐在池邊,撿起石子一顆一顆的往池裡丟,絕美的小臉沉著,臉上無一絲笑容。
七天了,她被鎖在這皇宮裡七天了,而且到哪都有人監視著,煩死人了。
恨恨的丟著石子,看著水波濺起,魚兒亂竄的,她的眉也擰得死緊。
翟昊天到底想幹嘛?這七天,他淨纏著她,臉上總是掛著輕佻的笑,令人看了就厭惡,偏偏又躲不開。
而每次下藥,遭殃的總是自己,然後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他懷中;一揚起眸,就見他得意的笑容。
討厭,討厭死了!
就連自己絕食抗議也沒用,他反而將食物放進口中,說要餵她。
噁心死了,誰要他喂!想到當時的情景,臉兒不禁一紅,她卻沒發現。
那討人厭的傢伙!她憤恨的將手上的石子全數丟進池裡。
「小姐,您該喝藥了。」身後傳來婢女的聲音。
她轉頭看向婢女,厭惡的望著她手上的補藥。
「不喝。」她斷然拒絕。最令她討厭的是,每天三餐都得喝難喝的補藥。
她嗯起嘴。還記得第一次聽到要喝藥時,她愣住了,想著他怎知自己身上有病,難道他認識豹子,卻瞞著她,還是他本身就是……
雖然覺得不可能,她還是興匆匆的跑去找他,誰知他的回答竟是一
「當初你昏迷在大殿時,我有請御醫診斷過,才知你患有心疾,很可惜,讓你失望了吧!」
可惡的臭傢伙,她才沒失望,憑他那德性,怎麼可能是她的豹子!哼,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想著,卻聽見叩地一聲,她轉頭,卻見婢女跪下身。
「你幹嘛跪著?快起來。」申落紜趕緊要扶起她。
「奴婢不敢,請小姐喝藥吧,不然奴婢難以對皇上交代。」婢女哀求著。
「他威脅你?」蹙起秀眉,申落紜質問著。
「請小姐喝藥吧。」婢女不敢回答,只是重複著這句。
不習慣為難奴婢,她只得拿起藥碗,「好,我喝,你起來吧。」她輕聲命令。
「謝謝小姐。」婢女起身,不住地謝著。
申落紜搖頭,低頭喝著,腦裡卻想著那該死的傢伙。竟然用這招,可惡,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