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拜金刁蠻女

第2頁 文 / 莘晴

    席小小露出一張苦惱的小臉,「談戀愛如果有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她也想談戀愛呀!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無法信任男人,要與他們談一場戀愛,似乎要鼓起很大的勇氣。

    不是說她對男人有懼怕症,而是,她對愛情這玩意兒並不崇尚,也不嚮往。

    雖然口中常喊著金主、金主什麼的,然而一遇到優質男人,她卻又會開始產生懷疑……

    她害怕在無知的情況下,就將自己定下來,也害怕在未知的未來裡,她是不是就能與對方廝守一輩子。

    愛情,對席小小來說,就像是一團無解的光團,明明閃耀得救人想伸手觸摸,可一旦觸著了,卻又膽小的立刻縮回手掌,不敢將這耀眼的光芒收納掌中,因為怕她一收掌,原本的光團就消失不見了,掌中又空無一物,彷彿不曾擁有過。

    「戀愛其實很簡單……」連雁婷揚起一抹笑容。「只要遇上對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對了,就能感受到幸福的甜蜜。」

    「是嘛、是嘛!」花小漾也展開燦笑。「我說姊姊呀,春天都過了這麼久,你那思春的神經也該甦醒了吧!」她朝席小小打趣的眨眨眼。「這樣好了,我把我認識的優質男人介紹給你,你覺得如何呢?」

    席小小睨了花小漾一眼。「你身邊的男人都被你蹂躪得不成人形了,還要介紹給我?你對我也太好了吧!」她不以為然地哼了哼聲,誰不知道這魔女花小漾,總是把男人耍得團團轉,卻又教男人迷戀不已。

    「沒禮貌的女人!」花小漾瞇了眸。「我這不叫蹂躪,是調教!」她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再猶豫下去,好男人是不會等你的。」

    席小小猶豫了半天,還是不能下定決心。

    其實,她的長相甜美得如同盛開的百合,總吸引不少男人想採擷,但都被嚇阻於她冷漠的態度之下。

    她對誰都可以很親切,唯獨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她都一概劃出界線,打死不和他們有一絲絲的糾葛,就怕被他們纏上,她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呀,是麻煩!她總是這麼告訴自己,可是見著好友一個個都找到好的歸宿,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裡確實有些蠢蠢欲動,想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

    「再說、再說啦!」席小小身體內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光似的。「我每天忙學校和稿子的事就忙不完了,哪來多餘的力氣再去管這樁?我感受不到愛情的幸福,只要多去觀察婷婷、小蓮和櫻櫻的愛情,多少也能體會吧!」

    「你哦,還太嫩啦!」花小漾以食指戳了戳席小小的額頭。

    席小小朝她吐了吐舌頭。「拜託!沒認真談過一次戀愛的女人,請不要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連雁婷笑著搖頭。「你們兩個根本是半斤八兩……」

    工讀生小巴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最後興奮的看著席小小。

    「小小,其實我也算是一個優質男人耶,我不介意你來找我談戀愛。」

    只見席小小抬起一雙美麗的圓眸,扯扯嘴角,「其實我也不介意跟你談戀愛,可是,我的腦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和你談戀愛是沒有幸福的。」

    「為什麼?」小巴不解的問道。

    「因為和一隻豬談戀愛是沒有幸福,也沒有未來的。」

    「哇哈哈——夠狠!」

    花小漾捧腹大笑,席小小那一針見血的說話方式,每次總讓她拍案叫絕;而連雁婷只能以同情的眼光看著小巴。

    至於小巴,只能眼眶含著淚水,默默的退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嗚嗚——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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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京都

    六月,綿綿細雨下個不停,雨絲落在池塘中,撩起圈圈的漣漪。

    池塘旁站著一道長發的人影,若不是望見那日本男性傳統和服,恐怕會將那高瘦的背影,誤認是女人的背影。

    他有著一頭如瀑長髮,在接近發尾的地方,以茶色的繩子繫起,繩子末梢還裝飾著流蘇。

    他站在雨中,一手撐著油傘,一手則不斷將飼料撒向池塘,深不見底的黑眸望著不斷爭食的鯉魚,好看的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是的,他長得很俊……亦是說,他長得美極了,若不是喉結突顯,一眼望見他時,會誤以為看見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然而,他那一雙劍眉削弱了柔弱的味道,那令人一望就不寒而慄的細眸裡,有著藏不住的冷芒,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清澈的冷眸裡,沒有任何的情緒,靜靜的餵著魚池中的鯉魚,似乎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光。

    過幾分鐘後,管家撐著黑傘,來到男子的身旁。「主人,德介少爺來訪,正在大廳等著你。」

    「嗯。」他的語氣輕淡如風,沒有一絲情感。

    將手上的飼料交到管家的手上,他跨開長腳,走進日式的豪宅裡頭。

    收起紙傘,他筆挺的身影出現在迴廊裡,一路直至大廳,讓傭人為他推開紙門,就見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盤腿坐在矮桌子前。

    「嗨,京七郎。」來訪的德介,是京七郎同父異母的大哥,更是龍宗門的現任領袖。

    龍宗門剛結束了宗門之爭,德介被兄弟們推上了門主之位,成為新一代的門主。

    京七郎睨了他一眼,優雅的跪坐在德介的面前,二人以日文交談著。

    「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讓你需要親自跑這趟?」京七郎端正的坐在茶几前,一雙好看的細眸盯望著德介。

    德介揚開一抹笑容,從西裝內襯裡抽出一隻紙袋。「這是父親的遺物之一,我想你會有興趣。」

    京七郎只是望了信封一眼,然而拾眸望著德介。「我想,這只信封大概不是你的重點,有什麼事快說。」

    「還是你最瞭解我。」德介笑瞇了一雙好看的眸子。「我想請你去一趟台灣,幫『GOD』一個忙。」

    京七郎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有什麼好處?」

    開玩笑,同樣身為龍宗門的一員,自小在同一個環境生長的他們,對彼此的個性可是瞭若指掌。

    難聽一點就是,他們十分清楚對方狡猾及奸詐的一面,所以面對對方時,都必須戴上了一層面具,防備著對方,免得傻傻地被出賣了。

    「好處可多了。」德介一雙黑眸裡閃過精明,卻被他的笑顏掩飾。「少了父親的野心,現在的我們不用再乖順的依照他所鋪的路走,可以迎向我們自己的人生,然而龍宗門的責任依然背負在我們身上,一下子就讓這座城堡垮下的話,定會讓所有人大亂……」

    「廢話少說,說重點。」京七郎知道德介的心思,絕不是單純只是為了龍宗門垮不垮這點小事。

    「小京,你真傷我的心,不過你還真瞭解我。」德介揚唇一笑。「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我為什麼要無條件幫你?」京七郎的語氣擺明拒絕,壓根兒也不想將麻煩往自己的身上攬。

    然而德介卻沒有半點不悅,依然是一張帶著淺笑的俊龐。

    「你不會拒絕我的,尤其當你看過信封裡頭的一切。」他就像只狡猾的狐狸,永遠讓別人搞不清楚他的把戲。

    京七郎黑眸斂下,睨了信封一眼。他不能否認,心緒確實受到這話的影響。

    他想一探究竟,到底是怎樣的「秘密」,會足以改變他的決定。

    「我想,你一定會幫我的。」他揚起一抹笑容。「因為你沒辦法拒絕。」話畢,他又從西裝內袋拿出機票。「時間在下個禮拜。」

    京七郎一雙好看的眸子,瞇成一條線,冷芒射向德介。「別這麼快就一口咬定,我痛恨你的自信。」

    「但現實還是會逼你不得不低頭臣服。」德介將機票推到他的面前。「我需要你的幫忙,小京。」

    「別故作親熱的這麼叫我。」京七郎嫌惡的瞪著德介。德介愈是親密,愈是教他心生戒備。

    「我們是兄弟,不用這麼見外。」德介攤攤手。「我的委託很簡單,GOD目前負責保護安氏集團的千金,我希望你能到台灣助他一臂之力。」

    京七郎深呼吸一口,瞬時從袖口裡滑出一把黑色手槍,手抬起,槍口無情的對向德介。「你,可以滾了。」

    「真特別的送客方法。」德介呵呵一笑,從容的從坐墊上站起,高大俊美的身子如同神話中的完美男子的化身。「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別忘了仔細閱讀那封信,因為那關係到你的未來。」

    「滾。」京七郎冷眸望著,聲音寒如冰山,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德介像是很習慣京七郎的脾氣,十分從容的離開這間和室,在管家的恭敬目送下離開豪宅。

    京七郎收起小巧的手槍,挺直背跪坐在坐墊上,冷冷的視線自紙門移回桌面,望著靜靜躺在桌上的信紙,以及德介留下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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