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岱菱
發現自己出神的盯著她,耀宇低咒一聲,她不該還能引起自己的慾望,他想開口叫她走,她卻接著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我想解釋那天的事──」
「不必。」他硬生生地打斷她,不想聽她又說出另一個謊言。
「可是我要說,」她堅持,「那天LION把我叫去那兒,說有事要告訴我,想不到他……我怕大叫會引來大家,讓爸媽──丟臉,所以不敢喊救命,你一定相信我的吧?我那麼愛你,你不會以為我是自願讓LION那樣……」身體因想起LION的侵犯而僵硬,「碰我是不是?」
「夠了!」他低吼,眼裡燃著烈焰。
她又這麼說,她以為他還會受騙嗎?他不信她可笑的理由,誰會拿自己的貞操去換一個完美的宴會?!沒有女人會笨成這樣的,況且丟臉的該是LION而不是他父母。她說這些究竟是想騙誰?再說若事實真如她所言,為什麼他出現時她不對他求援?
她真是可惡極了!以為自己還能把他耍得團團轉嗎?
耀宇冷漠的問:「你來就是要說這些?」
她低垂螓首,羞怯地道:「嗯,我希望你不要再生氣,讓我跟你一起快樂的生活,做一對相愛的夫妻好不好?」
她還想用這些來欺騙他?!
耀宇憤怒不已,對她所有複雜的感情一湧而上,看見她敞開的領口裡的雪白,她又不穿內衣了,想誘惑他是嗎?
也罷,反正他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她又這麼迫不及待,要了她又何妨?
畢竟她不知把自己給過多少人,多他一個少他一個又何妨。
他二話不說就把她拉進房間,將她推進在床上,扯去她的睡袍。
羽萱被他粗魯的動作嚇到了,但在他吻上她時又放鬆了,這個男人是小哥哥,他不會傷害她的。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張開唇讓他進入她溫暖甜蜜的口中。
真主動!耀宇冷哼,旋即充滿掠奪且不帶絲毫溫柔的吻著她。在察覺她全然的柔順後,他不自禁的轉為溫柔,細細汲取她唇內的蜜津,雙手撫上她赤裸的身子,揉撫著她雪白的胸脯。
聽到她低吟後,他倏地清醒過來。
他是怎麼了?竟還顧到她的感受?
他離開她的唇,站起身,注視她的反應,抽掉了浴巾,讓自己對她的慾望完全顯露出來……
羽萱拱起身,身下那撕裂般的痛楚讓她痛苦低呼──淚落了下來,奔流在她緊皺的小臉上,她緊閉雙眼,顫抖著忍受那股錐心的痛楚。
她知道會痛──憶如姐告訴過她,但沒想到會這麼痛。
怎麼可能?!她竟然是處女!
耀宇腦中霎時一片空白,他停住動作,注視她痛苦表情,頓時感覺自己像禽獸。
天哪,他傷害了她!
他居然強暴了她!
耀宇跌跌撞撞的離開在床上瑟縮流淚的女人,把自己關進另一間客房。
他跌坐在床上,想到那觸目驚心的鮮紅就令他發狂,他衝進浴室沖洗,腦中不斷出現一個聲音──
他強暴了她!
出來後,他雙手抱頭的坐在床上,懊悔的閉上了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從來沒有別人碰過她,但他卻重重傷害她。
天哪,他傷害了她,傷害了他最不想傷害的人。
他怎麼會這麼盲目,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她的熱情、天真不可以隨便偽裝出來的,但他卻讓嫉妒蒙蔽了判斷力,誤認為她跟別人有染。
是的,他承認他在妒嫉,他不要她在別人懷中。誰知原來她的甜蜜、熱情與……愛戀,都只為了他。
而他對她做了什麼?!
想起她對他毫不設防的信任,他的心好痛!
他不該不相信她的,她是如此的純真、善良,是他硬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的。
她沒有說謊,一句也沒有,她是那麼為別人著想,真的可以為了不引眾人議論而不喊救命,當時她一定很害怕、很恐懼吧?而他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冷冰冰的對待她。
想起自己剛才的行徑,毫不憐惜的催殘她、傷害她,這樣的他跟LION又有什麼兩樣?他甚至比LION更可恨,因為他是真正的傷害了她,不管在身體或心靈上。
萱萱……他痛苦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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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萱不明白他為何離開了她,她想要他抱著她、安慰她,雖然痛楚如此強烈,但她並不怪他,如果痛楚是成為他妻子的必經過程,再痛她都願意忍受。
她身體的痛楚持續了一個禮拜,但更深刻的是心上的痛,他現在是完全避開她了,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沮喪與難過使她忍不住去找馥柔傾吐一切,她需要有人給她指引方向。
聽完了始末,馥柔詫異不已,難怪耀宇會突然宣佈結婚。她憐惜的看著哭喪著臉的羽萱,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這都要怪耀宇太固執,明明心中愛慘了羽萱卻不肯承認,所以看到她與LION如此才會那麼生氣,以至於傷害了羽萱。如果他不愛她,壓根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他根本不必在乎的,但他卻情願娶了羽萱,顯然現在的他一定以為自己傷害了她。
儘管已為人母,提起私密的事馥柔臉仍不禁緋紅,她清清喉嚨,說:「他是愛你的,只是他還看不清楚,他變得冷淡是因為他以為你跟LION……你知道的。雖然他後來跟你……嗯,證明了你是清白之身,可是他看到你那麼痛,一定以為他傷害了你。所以,我想他會避開你,是因為他對你感到愧疚,他不是故意不理你,他一定也很痛苦才對。」
他這麼不相信她使羽萱好傷心,可是她又恨不了他,她太愛他了。而既然他會在乎,是不是真像馥柔姐說的,他也愛上了她?
希望不爭氣的又升起,她問馥柔:「那我……我該怎麼辦呢?」
「重點在於,你真的被他傷害了嗎?我是說,他是不是真的很粗魯?」馥柔臉紅似火,好難啟齒。
「不!」羽萱說,俏臉紅透,「剛開始不痛,後來才痛的。不是第一次都會痛嗎?」
「那我想他並不是真的要傷害你,只是你的痛使他錯以為如此,而這也是他最人的心結。」
「怎麼辦呢?馥柔姐。」羽萱好著急,她怕他就這樣一直躲著她。
「找他說清楚羅,說你並不怨他。」
「怎麼談哪?我幾乎見不到他。」羽萱嘴一撇,想到他的避不見面,又傷心起來。
馥柔想了半響,眼睛一亮,她一直是好孩子,從來不說謊的,但為了羽萱及耀宇的幸福,撤點小謊沒關係吧?!
她對羽萱說:「今天晚上,我會對他說你病了,以他對你的感情,一定會馬上回去看你,到時候不就可以見到他了嗎?」
羽萱興奮的點頭:「馥柔姐,你好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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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羽萱既緊張又期待的躺在床上,她只穿著一件透明的薄紗睡衣,只在重要部位鏤了幾朵花遮掩,效果比不遮更引人遐思──那是二哥送她的結婚禮物,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穿。
這是馥柔教她的招數之一,以免耀宇一知道她沒生病就走,所以穿了這件大膽的衣服,準備趁他失神的當兒把他留下來。
她今天是脂粉未施的,她本來就不喜歡、也不需要化妝,況且他好像比較喜歡清爽的她。
羽萱並不傻,她明白穿這件衣服等於是在邀請他。她很怕又像上次一樣痛,但馥柔保證他不會再弄痛她,絕對會溫柔得要命,她才放心。
看向牆上的鍾──九點半,她聽到開門聲不禁露出微笑,跟馥柔預測的時間分秒不差。
他果然在乎她!
耀宇心急如焚的趕回來,因為大嫂只說她病了,其它一概語焉不詳,讓他急死了。她是因為氣他、恨他才病了嗎?想到自己對她所做的事,實在是沒資格關心她,可是他又放不下她。
他輕輕打開她的房門,房內只留了盞小燈。她睡了嗎?或病昏了?明亮的大眼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滿懷歉疚的耀宇看著她露在被外的藕臂,僵硬的問:「你病了?」
羽萱看著他,往昔一絲不苟的外表此刻有些凌亂,下巴還有鬍渣,他跟她一樣不好過呀。她滿心愛意,坐起身,任被子滑落到腰際,輕聲說:「是的,我病了。」
視線不自主的隨著她的動作看向她,瞬間他屏住了呼吸,對她的渴望全湧了上來。
你想再一次傷害她嗎?耀宇厲聲在心底責備自己。
把視線轉回她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恨意,她反而以那種令他迷亂的神情注視著他,一時間他還以為她仍愛著他。
不可能的!他那樣的傷害了她,或許她只是病了。對、對,她剛不是說自己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