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連清
聞言,段焰不由得鬆了口氣。
原來他也不願背負十字架。
「我只是有點擔心?你們什麼時候離婚?」孫謙煩惱的是未來事情有個結局後,該怎樣去切斷這個關係。
「離婚?」段焰傻住;他壓根兒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對嗎?你和童小姐結婚不是權宜之計,自的是為了幫助她走出聶少爺的陰影。」
他看著孫謙,分析他的話。這婚姻是為了幫助她走出陰霾。是這樣嗎?如果只是為了幫助童上羽,都他又為何覺得心情好沉重。
「焰少爺享你會不會覺得這麼做有點……有點麻煩?」孫謙招人憂天的問題是要如何收拾結果。
「你真認為我的做法很可笑?我是做錯了。」他當時太衝動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只不過……」孫謙著他,突然義正辭嚴地轉移話題。「焰少爺,咱們先別管未來會如何發展,重要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不管這場婚姻裡摻雜多少問題,你們今天結婚,那麼今晚便是洞房花燭夜,而這個時候你—個人跑出來,把童小姐丟下不管,這樣好嗎?」
段焰煩躁地扒過頭髮。
原本他來醫療中心的目的是要安安靜靜的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哪知惹來的是更多的煩惱。
「搞不好童小姐會很傷心的。」孫謙加油添醋的提醒他。
段焰狠狠瞪他一眼。
「哪有跑掉的新郎倌。」孫謙故意不看他的臉。
段焰吸氣再吸氣,終究還是忍不住起了身,開門出去。
孫謙搔著下巴看著他焦急的步伐,突然抿唇怪笑起來。嘿嘿!有意思,百般試探之後他終於看清一件事實……春天的腳步的確接近了。
段焰匆匆返回家門,凌晨時分,暗夜靜寂的,通常這個時候傭人們都應該回房休息去,不過大廳的燈卻還是亮著的,難道還有人在等候他?
有股莫名的衝動竟起,他急著開門進屋,果然,入眼的場景就是那個蠢蛋縮成一團地窩在沙發上不斷打著磕睡。
早瞭解她從來不會照顧自己的。
他居然還把她丟下……段焰呀段焰,你向來最引以自傲的自制能力看來已經被童上羽給打壞了。
段焰把她抱起來,回到樓上的臥室,將依然沉沉入睡的美人放在床上;忍不住細細瞧看她。
嬌憨的睡顏看起來是絕對的天真無邪。
柔柔軟軟的小腸似極玲班剔透的水滴,像個小嬰孩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而他,也當真做了。
忘記她的心頭只烙印著「聶赦魂」這三個字。
他傾前,先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慢慢滑移到她的雙頰,再含住她的唇片,細細品嚐著她紅湘的小嘴。
什麼東西在她臉上嘻戲……
而且那輕柔的撫觸與細啄還不斷在她的五官上游移,其實感覺一點都不難受,只不過偶爾被吸吮的微疼教她忍不住的呻吟出事……童上羽漸;漸的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然而在半睡半醒間,她只覺得暈陶陶的昏眩感不斷侵襲著她的每一顆細胞,而且實在太迷魂了,令她老覺得自己仍然在作夢,只是……這是場什麼樣的夢境呢?
她強迫自己睜開惺忪的睡眼,入目所及,是那張熟悉又懾人心魂的俊臉,她倒抽口氣,卻也把他男性的狂魁氣韻給吸進了心房,那絲縷的氣質猛地挑逗了她的神經,當下明白那微微的痛楚,卻又矛盾的舒服感原來是他的嘴唇正在輕輕如羽摩擦著她的唇瓣……段焰在吻她!
這個認知一劈進腦子!意識整個清醒過來,她的眼睛不再迷濛。
同一剎,段焰的手已經按緊她的下額,明知她已清醒,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反倒他還更深一層的吸吮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尖還不斷想引誘她啟開牙關。
原本的輕啄逐漸轉為霸氣的焚燒,他另一雙手移往她的背,將她柔軟的身體緊貼住自己的身子,段焰的唇舌不斷狂吻她的櫻桃小口,童上羽的理智幾乎抵擋不住他的狂猖,一步步被他所吞噬;原本堅守崗位的牙關終於為他啟開投了降,而從他身上不酣過來的氣息更令她開始心猿意馬了,血液亢奮的流動聲愈:來勢急,她的心臟也愈跳愈快,身體還需求的想更近—步的接觸他,那炸開的渴望不斷往上竄升……
她快要掉進慾念的游渦裡頭了……
她即將沉淪了。
驀地!童上羽突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他,氣喘晰晰的翻了個身,段焰的手臂一撈,卻還是把她的身子硬鎖在他的懷抱裡。
「你在做什麼?」童上羽發現自已的身體曲線和他的體形竟然契合得不得了,她差點嚇呆。
「何必害躁,夫妻間的親密本來就很正常。」他拂著她散亂的髮絲,表情掛上不滿,他愈來愈貪戀她,貪戀到極欲品嚐她每一寸肌膚。
童上羽一張小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拚命用手肘推撞他,可惜徒勞無功。
「你不是出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氣喘啦琳地質問,這男人莫名其妙超她丟下,又莫名其妙的現身;而且一出現就以色情酗包細獺砌她。
「怎麼,你喜歡看見我?」他扳過她的臉,銳利的眼睛斜睨她,曾經忘記的鴻溝又構築起來。
她移開視線「是啊,我不喜歡看見你!」
他刻薄的扯笑。「呵;那可糟了,我可是特地趕回來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什麼洞房花燭夜?」那用雙手護住胸。
「段焰,我不會允許你碰我的。
「你打算怎麼反抗?」他輕易地就抓住她的雙腕,把她的小拳頭釘在頭頂上,雖是一副不經心的調調,但那攝發出來的凜冽卻把童上羽嚇得合不攏嘴。「我已經告訴過你,也下了最後通蝶,我是你的丈夫,你必須認清這個事實,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你似乎—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驚驚的嚷道:「我不像你,可以這麼冷情,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完全不顧別人的生死和心情,囂張以為自己是上帝。
「說來說去,永遠只為那三個字,你心裡頭就只擺著聶赦魂對不對?」他的手忽然放在她的心臟部位,還罩住她半邊胸脯。
她倒抽涼氣,心臟紊亂狂跳。「段……段焰……快拿開你的手。」
「我是你的丈夫。」他的眼閃動,聲音低啞,並不撤退。
「快拿開,我從來沒有承認你是我的丈夫,那是你自封的。」她鼓足勇氣反擊道。
「哦,是嗎?」他笑笑,手掌乾脆撫上她的渾圓,大方地享受柔軟的觸感。
她的心跳差點停止,可是他修長的手指仍然不放過地沿著她漂亮的曲線來回游移,把童上羽嚇得滿臉通紅和渾身發顫。
他邪門的和她眼對眼。「怎麼辦?我們老是不能取得共識,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喲。」
「段……段焰……,快住手!夠了,不許你……你……」她整個身子都快要燒起來,他還不斷描畫她挺立的胸線。
「不許我怎樣?」輕佻的口吻似是貓瞇在戲耍老鼠。
「不許你……摸我!」她大吼一聲!難堪的閉上眼。
「不對,不對,你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對,當初是你自己要我負責任的,怎麼裁扛起道義來了,費心的為我們兩個製造名正言順的關係,讓你成為我的女人,而你居然又反過來指責我。·
「是你扭曲我的話,我並沒有要你娶我,是你卑鄙!」
「我卑鄙?」他冷笑。「是哪個蠢蛋老是傻得認不清事實,才會把事情弄成這樣子。」
「你說我蠢?」
「是啊,蠢極、呆極,只會往死胡同裡鑽,學不會長進。」
「你這個混帳!」
「可憐我還要跟個呆瓜綁在一塊。」
「沒人要你這麼委屈。」從一開始都是他自己靠過來的。
「我不委屈你,你條命就沒了。」是誰老是鬧自殘。
「你……你……她熾然欲泣,氣得呼吸急促,臉色漸漸發白。
老天,他在幹什麼,居然跟她吵架一段焰被她的臉色,嚇一大跳,驚黨自己居然會失控至此,跟她吵起來。想他段焰多久沒跟人家吵過架,打從六歲開始時他就不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你走開啦。」既然她這麼惹人嫌,他又何必委屈自己藏在她身邊。
「女人,麻煩你把剛才的話都忘了好嗎?」他想損平傷口,他回頭的本意並不是為了爭吵。
怎麼忘,都清清楚楚烙印在心坎上了。
「你走開!」她抗拒他。
段焰哪捨得再把她獨自丟下,乾脆躺在她身邊,鐵鉗似的手臂摟住她的嬌軀,把她帶進懷裡,擺明他的決心。
「走開!」她惱極,卻沒有辦法脫離他的掌控,這個自私、霸道、只會為所欲為、從來不會體諒別人心情的惡毒男人,怎麼會成為她的丈夫!
「你……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她杏眼大睜,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話。
「我說娶你,我段焰馬上娶你。」他清楚的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