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嚴杏
「算你剛剛捏我、毆打我,並且誤會我的罪行。」他一把抓住她,將她困在沙發與他之間。
「你皮厚,借打兩下,就別計較啦。」她一臉皮皮的說。
段煜眉微揚,未語。
「還有啊,如果我看到雜誌上所刊登的內容,卻沒來找你,那事情才真是大條呢!」
「請解釋。」他是很高興她來找他求證,這表示她很在乎他,不過,他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當然是表示我在乎你、愛你,所以才會來找你,不然,你娶誰關我啥事。」有些話不該吝於說出口的。
「你終於親口說愛我了。」段煜高興的將她緊摟在懷,又親又抱。
「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她不想掃他興,可是她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段煜拉開些距離,好讓她有喘息的空間。「我太高興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她抬頭看著他,卻發現他深邃的瞳眸裡,閃爍著一絲邪惡光芒。
「你剛剛說我皮厚,所以打我幾下,那你的皮嫩,借我咬幾下,你應該不介意才對吧!」不等她開口說話,段煜已經襲上她的頸項,恣意地吸吮、嚙咬。
「啊,你先放開我,我還有問題要問。」她邊說邊使盡吃奶的力氣才推開他。
「什麼問題?」他想不出來,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問題要談?
「你想你前世會不會是個和尚?」雖然這麼問很奇怪,可是心裡有事不說出口,怪難受的。
「這是什麼問題?」他愕然地瞪視著她。
「你只管回答我就是了。」她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不可能。」女人心,有時候真的很難懂,比如現在。
「你為什麼能這麼肯定?」
「因為,我的出生是為了和你相遇,怎麼可能去當和尚。」
「可是……」她的唇驀地被段煜堵住,直到兩人幾乎窒息時,他才放開她。
「為什麼這樣問?」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
她猶豫了數秒後,緩緩地開口,述說著這兩個月來所夢見的情景,以及心中莫名的不安與抗拒。
段煜不發一語的聆聽,思忖半晌才開口。
他捧住她的臉龐,「不管這個夢是否為我們的前世,我覺得我們該往前看,而不是沉溺在一個無法得知真相的夢境裡,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將你丟在婚禮上,而且,我絕對會疼你、寵你、愛你生生生世。」
「我發覺你的嘴巴越來越甜了耶!」真是亂感動一把的。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品嚐才不浪費。」他調皮的輕舔她的唇。
她想抗議,才一張口,他靈活的舌便竄進來,帶著濃濃的渴望糾纏她的粉舌,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想問問題,以後多得是時間。
現在,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她的衣衫很快地被褪盡,光潔勻稱的嬌軀,依附在他身下,成紫軒緊閉雙眸,雙手圈摟他的脖頸,沉醉在他猛烈、絢麗的激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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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體統!」
一道出自年邁長者的嗓子在床畔響起。
嚴厲、冷沉的嗓音,幽幽地進入她的夢境。
「馬上給我起來。」
成紫軒睡紅的芙頰宛如玫瑰,眼眸慵懶地眨了一下,微抬起頭看向站在床邊的人。
這一看,不得了了,腦子頓時清醒。她下意識的轉頭看看身旁,才想到段煜因有個重要會議,所以先離開。
他離去時囑咐她,得等他回來。
「嗨。」她用被單裹住身子,羞窘的望著老者。
不用多花腦筋猜想,也知道來者是誰。
唉,為什麼第一次遇見慈禧太后,是這種令人尷尬的場面呢!
早知道就不等他了,嗚……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秦蓮英眼神銳利的投射在成紫軒身上,對她衣不蔽體的窘態仿若未見。
「能不能請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先穿衣服。」她客氣地要求。
「不用了,我只是要告訴你,盡快離開我孫子。」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不可違逆的命令。
「為什麼?」她將身軀密密包緊,快速起身來到秦蓮英面前。
「段煜是龍騰集團的繼承人,他結婚的對象不該是一般人家的女孩。」秦蓮英冷冷說道。
「就因為如此,所以你認為我們應該分開?」雖然害怕,但成紫軒仍勇敢地迎視秦蓮英的眼神。
「你們不適合。」秦蓮英眼微瞇,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習慣用錢去衡量事物的價值,以營利的方式來對待愛情,這樣真的就會快樂,真的就能幸福嗎?我不懂你的幸福定義是什麼?但你所謂的門當戶對,讓我覺得可笑。」成紫軒不卑不亢的說。
「你這是在教訓我?」秦蓮英眉微揚,面容更顯冷峻。
「不敢,我只是覺得簡單也是一種幸福,愛,是無法用金錢來換取的。」她態度恭敬的行了個禮。「很抱歉,我無法如你所願地和段煜分手。」
「是嗎?」秦蓮英銳和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精光。
「是的。」幸福是要靠自己把握、自己爭取。
「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段煜一定會娶我好友的孫女。」秦蓮英若有所指的看了她良久後,才轉身離去。
一待門合上,成紫軒全身虛軟的癱在床上。
她覺得全身上下的細胞,幾乎快被那對犀利、嚴峻的眸光給殺得片甲不留。
慈禧太后果然如傳言,真的是個狠角色。
面對她,不禁令成紫軒聯想到另一個也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老太太。
唉,她好像很久沒回去看她了。
「歎什麼氣?」段煜一進門就兒她抱著被單歎氣。
她懶懶地抬首,「你奶奶剛才來過。」
「我知道。」秘書雖沒透露,但他看見奶奶離去的背影。
「喔。」不再看他,成紫軒繼續抱著被單。
段煜坐上床,焦急的黑眸對住她。「奶奶對你說了什麼?」
「重要嗎?」好累,彷彿歷經一場戰爭,她只想好好休息。
「我不希望奶奶說的話傷害到你。」她的不太理會,讓他開始心慌。
「受傷是沒有,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也會遇上這種事。」
「真的?」段煜搜尋著,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真的,你不是要我相信你,而我也真的相信你對我會不離不棄。」她忍不住打個呵欠,露出淡淡的笑容。「可以讓我睡一下嗎?」
段煜深深地凝視著她,脫下外套,滑進被子裡,擁她入懷,輕吻下她的額,柔聲道:「睡吧。」
一種感動,在他的胸腔,迅速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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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咖啡香混合著奶香,瀰漫在空氣中。
成紫軒蹙著眉,看著面前平時愛極了的拿鐵咖啡,絲毫沒有品嚐的慾望,手毫無意識的攪動著。
此刻的她,思緒仍沉浸在幾個小時前所得知的事情裡。
她的舉動看得余倩蓉不由得皺緊眉頭,「紫軒,你一定要這樣糟蹋我用心煮的咖啡嗎?」
「你沒看到我心情不好嗎?還跟我計較咖啡。」有沒有搞錯啊。
「不過就是看清人性嘛,有必要讓自己的心情受影響嗎?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你還活著,而且還獲得癡情種一個。」下次紫軒心情不佳時,她絕不煮咖啡給她喝,真是浪費。
成紫軒斜睨她一眼,「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我差點沒命耶。」
早上一時心血來潮,她詢問段煜為何將沈香琴換掉,沒想到得到的答案讓她震驚不已。
她一直以為在峇裡島所遇到的溺水及被人下藥事件,是個意外。
沒想到,是沈香琴聯合飯店服務生Joe所犯下的。
原因是,她的出現搶走了段煜,所以殺無赦,哈,多荒謬的理由。
沈香琴在峇裡島謀害她不成,知道段老夫人有門戶之見,便故意跑到段老夫人面前醜化她,打定主意讓她難看。
再說她那個學長,問他為何竊取資料並陷害她?項碧棠居然理直氣壯地說,他會竊取機密嫁禍給她,只是不想她的戀情太過順利,因為太過完美的戀情,容易遭天嫉,他不過是童子軍,日行一善罷了,還要她別太感激他。
還有,怡芳學姊失蹤了,他居然將這件事怪到她頭上來,直說她烏鴉嘴,她真是招誰惹誰了!
至於他竊取資料一事,段煜念在學長於峇裡島時曾警告過他,要小心沈香琴,所以僅以大過處分。
不過,學長卻辭職了,在失去怡芳學姊後,他才驚覺,原來自己最愛的是她,無論有多艱難,他一定要將她尋回,好好補償她。
「你應該照照鏡子,你的表情彷彿在告訴所有人,這杯咖啡很難喝,要是外面的客人看見你這副模樣,店裡的生意還要做嗎?」這裡是咖啡館的辦公室,外頭的人看不見裡面,可裡頭的人往外看,卻是一清二楚。
聞言,成紫軒猛地抬首,「那就不要做,今天休息一天,我們好久沒去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