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羽影
「煦兒,快把淚兒抱到房間去。」韋福晉急忙提醒。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婚禮只好取消,而大夫也趕到韋親王府。
「大夫,她怎麼樣了?」韋煦心慌的追問。
大夫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小和子,你快進宮去把太醫請過來。」王妃代表皇上前來出席韋煦的婚禮,想不到竟發生這等憾事。
「奴才遵命。」
「淚兒,你醒醒,求求你,快醒醒,別丟下我不管。」韋煦坐到床邊,緊握住柳似淚冰冷的小手,難過的留下男兒淚。
眾人見狀皆為之鼻酸。
約莫半個時辰的漫長等待,小和子終於帶著太醫來到韋親王府,而十三阿哥和韋汝在接獲消息後也趕了過來。
「太醫,快!」王妃催促道。
「怎麼樣了?你們快說啊!」韋煦生怕連太醫都沒轍。
「煦王爺,依下官看來,少福晉恐怕是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此種怪病必須有兩種極為稀有的植物作為藥引,無奈這兩種植物宮裡皆無,恐怕……」太醫擔憂的說著。
「什麼植物?快告訴我!」為了救活她,哪怕是要上天下地,他也要找到那兩株救命的植物。
「是雪山冰蓮和幽谷粉蘭,據下官所知,那新疆王的外甥,也就
是希爾將軍的手上似乎有雪山冰蓮,而那幽谷粉蘭,下官只知曉它生於邊疆的某座山谷裡,至於是哪座山,下官實在不知道。」
「那我有多少時間?」他決定去找希爾,先把雪山冰蓮拿到手,哪怕是要下跪,他也會求他把它讓給他。
「煦芏爺,您恐怕得帶著少福晉一同前往新疆,以免耽誤救治少福晉的時辰。」
「她的身子受得了路途的顛簸嗎?」他怕他們還沒走到新疆,她就熬不住。
「下官會幫少福晉開藥,這藥可以暫時保住她的性命,但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王爺您還是必須盡早找到雪山冰蓮和幽谷粉蘭。」
「我知道了,你快去開藥,我馬上出發。香兒,快去準備行李,韋朝,你去準備馬車。」人命關天,他不能浪費任何時間。
一群人隨即奔出房間,趕忙辦妥韋煦交代的事。
韋煦則抱菩仍陷於昏迷的柳似淚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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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
在北京到新疆的這一路上,柳似淚幾乎都處於半昏睡狀態,若非太醫開了保命的良藥,她恐伯已經香消玉殯。
「王爺,希爾將軍的府邸就快到了。」負責駕車的韋朝對著車內喊道。
韋煦掀開布簾,希爾的府邸果然就在不遠處。
半響後,馬車停下下來。
「韋將軍,你……柳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得知韋煦來訪,希爾頗感意外。
「希爾將車,聽說你有雪山冰蓮,在下懇求你能割愛,讓給在下,淚兒需要它來救命。」韋煦開門見山的道出來意,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雪山冰蓮,沒問題,我拿給你,外頭冷,先進屋再說。」希爾答應得十分乾脆,反正那雪山冰蓮對他一點用處也沒有。
「謝謝,你真是我和淚兒的大恩人。」對希爾的大恩大德,韋煦感激不盡。
「我們是朋友吧,朋友互相幫忙本就應該。」
「是,我們是朋友,好兄弟,謝了。」
取得雪山冰蓮後,韋煦從希爾口中得知幽谷粉蘭的所在地,原來就是在當初他和柳似淚遇難的山谷。
「我帶淚兒進去就好,你們在這兒等我。」
「屬下遵命,王爺一切小心。」
韋煦背著柳似淚進人山谷不久後,黑公公夫妻便現身在他們面前。
「晚輩見過兩位前輩,不知前輩可知幽谷粉蘭長在這山谷的何處?淚兒需要用它來救命,韋煦懇求前輩告知。」這山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倘若要靠他自己去找,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
白婆婆抓起柳似淚的手,為她把脈,「原來淚丫頭是得了怪病,難怪你急著要找雪山冰蓮和幽谷粉蘭。」
「臭小子,那幽谷粉蘭可是我和老婆子的寶貝,憑什麼要我白白送給你?這樣吧,我們來交換條件。」黑公公因為他的衝動而賭輸,現在有機會報仇,豈能輕易放過!
「只要能救活淚兒,我什麼都答應。」他願用一切換取她的性命。
「我要淚丫頭留下來兩年,兩年內你都不許來找她。」黑公公開出條件。
「好,我答應,希望前輩能言而有信。」為了讓她活命,他不得不
答應,分開兩年總比分開一輩子好。
一個時辰後,這對可憐的有情人再度被迫兩地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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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等待,韋煦終於等到跟柳似淚重逢的日子,現在他就站在山谷外頭,等著心愛的她出現。
「臭小子,你還真準時。」山谷裡突然傳來黑公公的聲音。
前輩,兩年時間已到,請遵守約定將淚兒還給晚輩。」飽受兩年的思念之苦,他今天非把她帶走不可。
「只要你過得了老頭子我設下的五道關卡,我就讓淚丫頭同你走,還送你一樣無價的珍寶。」黑公公不是刻意想為難他,只是玩心大起。
「好,請前輩賜教。」韋煦決定接受考驗,而且非贏不可。
他順利的通過了前四關,這四關分別是蒙眼射箭、吟詩作對、馴服野馬和品酒猜謎。
「前輩,晚輩已經過了四關,最後一關請賜教。」在第四關時他雖然出了一點差錯,但幸好還是過關了。
黑公公終於現身。「好小子,算你厲害,這最後一關就是同我比武,只要打贏我,你就能見到淚丫頭。」
「晚輩得罪了。」話落,韋煦開始出招。
黑公公應付得還算輕鬆。
「前輩,您的酒缸好像破了。」見勝出的機會不大,他不得不要些小手段。
黑公公聽到心愛的酒遭殃,一時疏於防備,讓韋煦贏了這最後一關。
「前輩,承讓了。請問淚兒人在何處?」
「臭小子,你耍詐,不算不算,再來一次。」
就在這時,白婆婆帶著柳似淚和一個小男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臭小子,好好照顧淚兒和塒兒。」說完,她隨即拉著不願服輸的黑公公離開。
再次重逢的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緊緊的抱在一起。
「娘、額娘……」被放在竹籃裡的塒兒不高興被冷落,抗議的叫著。
塒兒的叫喚打斷了沉溺於重逢喜悅中的兩人。
「塒兒乖,他就是你的阿瑪,來,叫阿瑪。」柳似淚抱起檻兒,她在到這裡不久後就發現自己懷有身孕。
塒兒沒有遲疑,看著韋煦叫了聲阿瑪,還伸手要他抱抱。
抱著如同自己的模子刻出來的塒兒,韋煦心中湧起一陣感動。「淚兒,辛苦你了,謝謝你為我生了這麼可愛的娃兒。」
柳似淚含淚的搖頭,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她已經別無所求。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