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露露
也有女人真的不懂他微笑的含義,開了門就往外走,當他心情好時,他會給她十分鐘的時間,有一半以上的女人會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再回到房裡,主動脫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剩下的最多不超過三天,就一定會打電話給他,求他寬恕。
然而這卻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遺棄的恐懼,只因為他知道她真的會走。
「嗯?」裴漪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在別的女人面前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你不是不要嗎?」
他不願再解釋什麼,此刻的他只想立時就佔有她,佔有這個頭一回讓他感到挫折的女人。
杜品堯有點粗暴地將她拉到自己身上,她胸前的兩團烈火像兩枚飛彈似地直接命中他的心臟,令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更激起他潛藏在內心底層的慾念,他迫切地封住了她的唇,舌尖迅速地突破了她緊閉的口,一雙手在最短的時間裡卸除了兩人身上的束縛,抱著這個溫暖而柔軟的嬌軀,一起躺到床上。
她被他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更難熬的是他的雙手,肆無忌憚地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而且每一次的接觸都在她的嬌軀上留下燒灼的痕跡。
他很有經驗的手指找到了她胸前的一點,不留情地加以揉捻,讓她忘情地呻吟著。
接著,他從她甘醇的唇轉戰到她的香腮、她的耳珠、她的粉頸,當他灼熱的唇吻上她的蓓蕾時,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腰來,承受著他猶如春雨的滋潤。
他很壞,從開始的親吻變成了吸吮,又從吸吮變成了咬嚙,每一種轉折都是一種不同的刺激,她的聲音也隨著他的.變化而有了不同的節奏,時而低吟,時而高亢,交響成一曲人間至美的旋律。
他輪流在她的兩座峰巒上徘徊,一雙手毫不客氣地朝著她隱密的森林前進,當他的手指掠過她滑如凝脂的肌膚時,一陣銷魂蝕骨的快感,使她無法抑制地扭動著不盈一握的小蠻腰。
裴漪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痛苦與快樂,可以到達如此的境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比起高中時穿著校服去舞廳跳舞還刺激,她的心跳在極短的時間內不斷攀升,攀升到一個她無法控制的地步。
杜品堯真不愧是調情聖手,對女人自有一套,除了口到及手到之外,連他的腳都運用上了,他將雙腿緊緊地夾著裴漪的玉腿,更可惡的是,他竟用他燃燒的火把去摩蹭著她的大腿內側,而且還不斷地挺進,就像是夜襲的軍隊,在緩慢的移動後,終於來到她欲拒還迎的關口。
他並不忙著進攻,用左手輕輕地揉擰著她的豐臀,而右手則直往下伸,在濃茂的草叢中探索著,搜尋那密林裡的鑽石。
驀地,他終於發現了那顆隱藏良好的鑽石,於是他用手指輕輕地摩蹭著她那顆最最敏感的鑽石。
裴漪不曾嘗過這樣的滋味,今天凌晨的一切就像是突來的狂風暴雨,來的快,去的也急,她根本沒有好好地享受到前戲的快感,而現在的杜品堯則是使出渾身解數的來招待她,初經人事的裴漪怎堪承受這樣溫柔的刺激。
她放縱自己大聲地叫,四肢百骸傳來的興奮感像海浪似的,一陣陣扑打著她的心。
杜品堯知道她已到了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放開扣關的手,改用他最引以為傲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她柔軟而神秘的幽境。
他猛然的進入,又倏然的退出,換來她飢渴難耐的嬌吟,似乎在怨懟著他無情的寓去,然而在轉瞬間他又給了她充盈的滿足,他重複著如此的動作,不同的只是時快時慢的節奏,裴漪的心也跟著時緊時松,在胸腔裡激烈的跳動著。
看著她極度陶醉的神情,杜品堯有著強烈的成就感,她終究還是屬於他的,就算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能抹去她曾是他的女人這個事實。
他動得更賣力了,比起對他其餘的女人都還要認真上一百倍,他並不否認,他與別的女人交歡時,有時是應酬;有時是捧場、有時是玩票,更多的時候是發洩,但至少現在,他是全心全意的想給予她最大、最多,也最狂野的歡愉。
他赫然發現,自己竟是第一次這麼在意女人的感受。
於是,他開始變換著不同的姿勢,有些姿勢甚至是曾經看過A片的裴漪都不曾見過的,但此時她根本無暇去考慮這些,她充分的配合著,也充分的享受著,此刻的她早已沉沒在愛慾交織的漩渦裡。
之後,杜品堯又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往窗邊走去,他按下一個按鈕,窗簾慢慢地拉開了,熾烈的光線映射在兩個交纏的軀體上,室內的溫度陡然地升高了好幾度,一半是因為陽光的賜予,一半則是來自於他更快速的摩擦。
窗外的景致在強烈的日光下盡收眼底,她雖然知道這種玻璃從外面是看不進來的,但那種暴露在廣大空間中的視覺幻境,更增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新奇與刺激。
他將她放在半身高的窗台上,那樣的高度正好適合讓他與她之間密切的結合,他盡情地衝刺,像只脫韁的野馬,在廣闊的草原上奔馳著,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連他自己都難以想像。
裴漪感覺到自己快融化了,她心有靈犀的知道杜品堯也即將到達極致的巔峰,於是兩手用力地緊抱著他,恨不得要將他和自己融為一體,並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強烈的痛楚更加快了杜品堯的速度,激發出他潛藏已久的體力,他驀然地發出一聲低吼,億萬個火焰同時從他的體內迸射出來,在兩人共有的小宇宙裡爆炸了。
第五章
他們躺回床上,聽著彼此由急轉緩的呼吸聲。
依照慣例,杜品堯總會在雲雨之後,起身倒杯酒,或是點支煙,看著躺在床上的戰利品,順便盤算著下一個躺在這裡的女人會是誰。
然而,今天他沒有這麼做。
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十分在乎眼前這個他完全陌生的女人。
她就躺在他的身旁,幾縷長髮覆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輕輕地搔著他的肌膚。
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憐惜打從他心裡浮起,他摟著她的腰,小心地將她的髮絲捻起來,湊到鼻端,貪婪地嗅著她的髮香。
她察覺到他異樣的呼吸聲,回過頭去,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杜品堯嘴角揚起一個笑,「怎麼樣,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吧?」
如果床上運動也能列入奧運比賽項目的話,他認為他剛剛的表現足以為台灣拿下一面金牌。
不論是時間的掌握、技巧的純熟,或者是藝術上的突破,方纔的那場演出無疑的被他視為巔峰之作。
正得意洋洋地瞅著她,等著聽她由衷的讚美,沒想到裴漪卻撇撤嘴角,不以為然地說;「馬馬虎虎吧!」
馬馬虎虎?
杜品堯整張臉垮下來,差點沒摔到床下去。
他還以為她會感動的掉淚呢!
其實這怎麼能怪裴漪,這不過是她第二次的經驗,而且這兩次都是跟同一個人,叫她去評斷他的表現,那不等於是叫一個外國人來為一幅中國山水畫打分數?
但她卻不願在杜品堯面前示弱。
他悶哼一聲,「這麼說來,你過去曾有過比剛才更好的經驗咯?」
「嗯……」她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有個人每次給我的感覺都比剛剛好太多了,你和他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兒科。」
「誰?那個人是誰?」
「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才不相信呢!」杜品堯一把無名火頓時燒了起來。
「你不信就算了。」
他有點喪氣,
還以為自己的表現已是十分的完美,沒想到她竟給了「馬馬虎虎」這四個字的評語。
當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武林高手,知道居然有人比他還厲害時,那種強烈的挫折感,想必是很難承受的。
「再、再給我一次機會!」他急了起來。
「你還行嗎?」裴漪的目光不客氣地瞄了瞄他已呈休兵狀態的武器。
一股傲氣在短短的幾秒內再度灌注到他的長矛裡,「你看!再來五次都無妨。」
裴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掙開他的懷抱,直接進了浴室。
杜品堯的心一直靜不下來,他把這一行裡幾個以「性能力」見長的高手一一的列舉出來,卻想不起來會有哪個人在這方面的評價比他還高的。
是彼得嗎?不可能啊!他最久的紀錄還不到自己的一半呢!
是湯姆嗎?應該不會,他那種腦子哪想得出剛剛那些花式。
不然就是威廉,這傢伙輩聲國際,用過的都說好,連李文斯基都稱讚他比柯林頓還厲害。
錯不了,應該就是這傢伙。
他跳起來,對聲浴室揚聲質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威廉?」
「不是!你再猜。」裴漪在浴室裡大聲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