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竹君
她不是應該在地下室的嗎?為什麼……猛然憶記睡著前自己躺在他懷中的一幕,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整個人都清醒的坐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她心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宮本鷹司終於發現她每次睡醒後都會有一段失神的時間,那短暫的時刻是她最嬌憨可愛的時候了。
他故意逗她的俯近身體,逼視著她的臉。「以為什麼?我把你吃了?」
發現他的不良意圖,郁鈴立刻如刺蝟般的弓起身警戒。「你別亂說。我是奇怪為什麼在地下室裡,睡一覺起來就變成在這裡了。」
一向嗜睡的她不會是被人怎麼了吧?
她的心裡一陣唸唸不安。
她的想法全寫在臉上,讓宮本鷹司更興起捉弄她的念頭。他在她的床上坐了下來,「我也奇怪為什麼會在你的床上醒來,睡夢中好像記得是你抱著我,死賴在我懷裡動手動腳的吧!」他一臉回憶的表情。
郁鈴嚇得跳了起來,直張大著眼。「什麼?我對你動手動腳?還拉著你一起睡覺?」不會吧,這麼恐怖!
她緊張的看看他,又看看凌亂的床,失身的恐懼全寫在臉上。
這隻小老鼠真是好騙!宮本鷹司忍俊不住地想笑。
「你騙我,這不可能。你如果真的跟我睡在一起,為什麼你我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一定是沒有事情發生。」她總算在驚慌中找出一點疑慮。
「衣服是我剛剛幫你穿上去的。因為我不想讓你爸爸發現我們時,兩人的衣裳都不整,你總不會希望我負責吧!」
聽得她一臉哭相。「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她依然不相信,用力搖頭。
「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再演練一遍,讓你記起來。」
不讓她有開口拒絕的機會,他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抱出昨晚她睡覺前的姿勢,然後對她上下其手;撫摸她的胸部,親吻她的臉頰、嘴唇和頸項,每一個碰觸都給她魔般的感受,就像燃燒的火焰一般延燒了整個草原,令她全身都火燙起來。
宮本鷹司以熟稔的技巧大吃她的豆腐,毫無經驗的郁鈴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完全融化在他高超的調情下。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纏繞,他的手解開了她的衣襟,探人其中握住了她的渾圓;她的聲音在嬌喘,她的氣力在流失,儘管腦海中有一股聲音告訴自己要拒絕他,但她的身體就是不受控制,渴望他更多的施與。
「哦!司。」隨著她的嚶嚀,她柔軟的身體弓了起來,要求他給予更多。
原本只想戲弄她的鷹司也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忘了她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自制力有多麼容易瓦解。
在這種天雷勾動地火的時刻,想要停止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他的身體亟須要她。
「我們昨晚真的做過嗎?」這麼激情的感覺,她為什麼沒有一點印象?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迫不及待的解除兩人身上的衣服。「因為我要讓你的身體告訴你答案。」他重新躺回她身上,做好進入她的準備。
她的身體是誘人的糖果,她的香味是迷人的馨香,她的———
「女兒啊!你睡醒了沒有,你有沒有看到宮本鷹……司——啊!」一道聲音就在最緊要的關頭響起,伴之而來的是一陣震天價響的尖叫聲。
第六章
丟臉,丟臉,丟臉死了!郁鈴發誓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父親毫無預警的闖進來,撞見了令她最丟臉的一幕,如果不是鷹司反應得快,及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恐怕她的胴體早就曝露在所有人面前了。
這下子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他們的關係,認定兩人有一腿了。
看來,這輩子她別想嫁出去了。
嗚……真是丟臉的想哭。
「不行!」沉浸在自己悲哀裡的郁鈴,突然被房間一邊正在進行逼婚的老人驚醒,偌大的聲響震得她耳朵快要破裂,只怕全屋子的人都聽到了。
「你不答應結婚就不行。我郁生好歹也是黑白兩道上響叮噹的人物,怎麼可以讓我的女兒平白被吃了,還悶不吭聲的呢?」更何況被那麼多人看見,很快道上的朋友都會知道。
吃?!老爸說得真難聽。郁鈴的臉上更紅。
「不然先訂婚也行。」見宮本鷹司不語,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行,我不能跟郁鈴訂婚。」宮本鷹司回道。他只想玩玩,不想被婚姻羈絆住。「如果她願意,可以當我台灣的情婦,我一年回來兩次。」
「不行?」不等氣忿的郁生開口,一旁的郁鈴就跳起來拒絕。「我好歹是紅龍幫老大的女兒,又是長海企業董事長的千金,怎麼可以當你的情婦?」
天,她這是在說什麼跟什麼啊?他們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自己幹嘛坐在這裡跟人討論婚姻大事?
意識到這點,她急忙又搖了搖頭,收回剛剛的話。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不需要你負責,外面追我的男人多的是,不用你來娶我。」
拜託,瞧她又說了什麼?那口氣像是剛被拋棄的女人在說負氣話般,她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不行!」這次換他低吼出聲。「你敢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就給我試試看,我一定會賞那男人七七四十九顆子彈。」一顆一顆的釘入他的骨頭裡。
瞧他說得如此恐怖。「不然怎麼樣?你又不娶我。」
教她等著當老處女嗎?
「我說了要你當情婦。」
一年見兩次面的情婦?謝了,她又不是牛郎織女,一年只見一次……不,兩次。
「反正我不想成為你的麻煩就是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等一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鷹司追了出去。
結果,留下一臉錯愣、不知如何反應的老人們。
「這又在演哪碼子戲啊?」看那小子在乎郁鈴的樣子,只怕是陷入了情網而不自知。
「反正耐心點,他絕對跑不掉,我這個岳父是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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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鈴氣憤的衝出大廳,直想跑得遠遠地,讓那個嘔人的男人找不到,永永遠遠的找不到。
「小姐,小姐。」管家鄭嫂剛好從外面走進來叫住她。
「什麼事?」沒看見她正在忙嗎?她的腳步仍不停的往外跑。
鄭嫂急得在後面直追,「小姐,有你的信……還有……」
「信?拿來。」她一伸出手就將鄭嫂揮舞在手中的信抽走,雙腳還是快速的移向大門。
「小姐,我話還沒有說完,門口有你……的訪客。」這下不用她說了,因為小姐已經看到站在門前的張舒珊夫婦。
「舒珊!」郁鈴氣忿的回頭瞪她一眼。「你怎麼不說我有客人呢?」
鄭嫂哀怨地歎一口氣,睇著她。「我是要報告小姐,但是小姐腳長,我五十幾歲的老太婆了,走路怎麼也趕不上小姐的快啊。」她聳了聳肩。
郁鈴的俏臉一紅。最近自己的火氣很旺,動不動就發脾氣,連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鄭嫂,她都忘了要體恤一下。
「對不起鄭嫂,都是我不好,誰教那只黑豹那麼壞,把我氣得……對不起嘛!你就原諒我這—次,我下次不會了。」她歉然一笑,拉著鄭嫂的手猛撒嬌。
鄭嫂終究是從小看她長大的,跟她還有什麼好計較呢?拍拍她的手,她疼惜地一笑。
「我知道這些日子悶壞你了,你就跟張小姐他們聊聊,寬寬心。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心。」她微笑地離去。
鄭嫂一走,郁鈴的笑臉就垮了,一回頭就對著兩人猛烈炮轟。「你們這兩個見利忘義的朋友,還有臉來見我,想看我現在有多麼淒慘是不是?」
天地良心,真是好心沒好報。
「我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舒珊委屈的依向齊家駿,如同小媳婦似的露出悲怨的表情,看得郁鈴牙癢癢的,掄起拳頭想好好捏這女人一頓。
不過這只能想想而已,她知道家駿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的愛妻被欺侮,所以聰明如她,還是忍著好了。
「阿駿,有人罵我,她辜負我的一番好心呢,怎麼辦?」舒珊啜泣的訴苦。
齊家駿是既心疼又不捨的摟緊她,輕哄地道:「別傷心,她終有一天會瞭解你的苦心和善良的。」
這兩個姦夫淫婦搭配得還真好,一搭一唱的將她貶成天底下最不識好人心的壞人,簡直欠扁。
此時,她身邊要是有一個可以跟齊家駿相抗衡的男人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痛宰他們一頓消消氣了。
不過只可惜這樣的男人不多,也不好找。
除非……驀地一個人影竄進她的腦海,嚇得她猛一甩頭,將那個未成形的影像甩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