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拓拔月亮
程紅咬牙切齒的說著,巧巧心頭猛地一驚。下賤事?!如果她和守船侍衛之間的醜事見光,她真的不敢想像其後果。
「還呆跪在那兒做什麼?快去呀!」
「是,是,我馬上去。」
程紅照著鏡子,得意的一笑。
就算五公主那賤人沒做下賤事,她也會把白的說成黑的。
說不定到時候王上一生氣,把那賤人殺了,那真是替她永除後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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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在思雁家門外守了一天,除了看到純純外,沒見著半個人來到這兒。天都快黑了,她愈來愈害怕,正想走的時候,純純也正巧走出來。
「巧巧,你在這兒做什麼?」純純納悶的問。
「我……我沒有……我要回去了。」
見巧巧有些害怕想趕緊離開的模樣,純純及時擋在她面前。「既然來了,不如進去給思雁上炷香吧!」
「我不要!」巧巧駭然的瞪大了圓眸。「我……我是說,程姑娘在等著我……我要……我要趕快回去。」
巧巧愈是害怕,純純就愈覺得她是心虛,狠狠地抓住巧巧的手,今日說什麼,她也不會那麼輕易讓她走。
「跟我進去!」
「不要,我不要……放開我……」
巧巧死命掙扎,但敵不過比她高大的純純,轉眼間,她已被純純拖進屋內。
「救命啊,我不要進去……純純,你不要拉我……」
剛點上燈的君柔,看到純純硬拖著巧巧進來,納悶的問:「純純,你……你拉巧巧來做什麼?」
「巧巧要來給思雁上炷香。」純純把巧巧推到供著舜宰相和思雁牌位的桌前。
一見到思雁的牌位,巧巧嚇得搗住臉,蹲在地上尖叫著。
「巧巧,起來,給思雁上炷香,快起來呀你!」
「我不要……」巧巧嚇哭了。
「你哭什麼?難不成是你害死思雁的?」
「我沒……沒有……」巧巧緊搗著臉,不敢鬆手,只是一逕地哭著。
「唉,昨晚,我夢見思雁了,她說她死得好慘、好不甘心……她已經再三請求牛頭馬面大叔讓她出來找害死她的人報仇……」純純哀傷的說著:「我看到思雁滿臉都是血,說她死的好冤……」
「不要說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驚嚇過度,巧巧當場暈厥了過去。
「純純,巧巧昏倒了。」君柔蹲下身扶著巧巧。
她在一旁無語,她知道純純一直想替思雁報仇,她沒阻止,是希望巧巧能夠誠心誠意的和思雁道聲歉,對思雁的冤死,多少彌補一些。沒想到巧巧竟然被嚇暈了!
「喂,巧巧……」純純用力拍著巧巧的臉,活像是替思雁出氣一般。「嚇死你了吧,可見你真的做了虧心事!」
「她做了什麼虧心事?」
剛來到的盧布,正巧聽見純純的話,便順著話提問。
「盧將軍?!」君柔訝然之餘,和純純面面相覷,原不打算把這事說出,孰料,純純一轉身,就把憋在心裡的實情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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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黑之際,一直未見巧巧回宮稟報的程紅,擔心巧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遂親自來到思雁家門外找巧巧,她來到之時,正是巧巧大哭之後,暈過去之際。
原本她要進去把巧巧帶回,卻看見盧布正巧也來,她躲在屋外,隱隱約約聽見純純那死丫頭和盧布說出招魂的實情。
她這才知道,原來五公主是知情的。
管不了五公主為什麼沒把實情和王上說,程紅急著要回去想個對策,急忙趕回宮裡的途中,赫然撞見單剛——
「王……王上……」程紅嚇得臉色發白。
見程紅慌急的模樣,單剛大皺眉頭。「你在這裡做什麼?」
沿著這一條小徑走去,就只有一戶舜宰相的老家,程紅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王……王上,我……」慌措不安的低頭之際,程紅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好計。
她屈膝一跪,哭的慘兮兮地。「王上,請你救巧巧,巧巧快沒命了。」
「巧巧不是你的僕女嗎?她有命沒命,你自個兒拿主意。」單剛瞪著她看。「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去了舜宰相的老家?」
程紅點點頭,哭哭啼啼的。
「王上,我是來找巧巧的。天要黑前,巧巧突然說她想去給思雁上炷香,她說她很快就回來,所以我就答應她了。可是我等好久,沒見她回來,我本想,我也該以女巫的身份來給思雁上炷香,順道來找巧巧,誰知道……嗚……巧巧她……」
聽她啼哭,單剛覺得厭煩。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王上,巧巧被打昏了。方纔我去的時候,還未進屋時,就聽見盧將軍對五公主說,一定要把巧巧給殺了滅口,否則……否則他們兩個的醜事,會被人知道的。」
「盧將軍在那兒?!」聞言,單剛的臉憤怒的抽搐著。
「是啊,王上,你快去救巧巧,晚了,巧巧可能要沒命了。」
程紅話才說完,一抬眼,單剛已經箭步奔向思雁的家,露出一抹算計即將得逞的笑容後,程紅也趕緊追了上去——
第九章
聽完了純純說的話後,盧布這才知五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
「五公主,委屈你了。」
「盧將軍,這事請你先別和王上說,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我怕說了,又會為單人島掀起一些風浪……」
「不,我們有證人,證人在此。」盧布指著昏倒在地的巧巧,說著,彎身想搖醒她,「起來,巧巧,你起來。」
「我看巧巧八成嚇得魂飛魄散了。」純純一想到思雁是被巧巧所害,顧不得盧將軍在身邊,氣得踢了巧巧一腳。
「純純,不要這樣……」君柔急忙勸阻。
此時,單剛氣沖沖地走入,正好看到純純踢著巧巧,而盧將軍拉扯著昏倒的巧巧,看起來的確有要滅口的跡象。
「王上——」見到他來,君柔慌忙之餘,立即迎上前去。
「王上?」
回頭看到單剛,盧將軍也急忙站起身,上前行禮。
想到方才程紅和他說的話,單剛怒喝著:「你在這裡做什麼?」
「王上,請你聽屬下說。」
「我這不就在聽了嗎?」怒瞪了盧布一眼,單剛惡狠狠的轉瞪著君柔。
「王上,屬下要向你稟告一件事……」
盧布正要把實情稟報給他聽時,程紅正恰急喘喘的趕來,一看到巧巧還昏死在地,她大哭一聲,撲到巧巧身邊去——
「巧巧,巧巧……你可千萬別死啊!」
屋裡的三人,納悶的看著程紅失控的舉動,一時間愣住。
「巧巧,我的巧巧……你還好吧?沒被人給害死吧?」
「程姑娘,巧巧只是昏了過去,她不會死的。」純純討厭的看著哭啼不休的程紅。「她只是被嚇昏了。」
「嚇昏了?!我剛剛在屋外,明明聽見你們要殺巧巧滅口!」
對於程紅的含血指控,盧布深感震驚之餘,皺起了眉頭。「程姑娘,你可別胡說!」
「王上,你要救巧巧啊!」程紅哭的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王上……巧巧她只是來……來給思雁上香,她……」君柔幽幽的望著臉色鐵青的單剛,「她只是被嚇暈了。」
「被誰嚇暈?!被你?還是純純?還是……盧將軍?」單剛冷冽的目光忽轉移至盧布身上。
「王上,不是的,巧巧她……」
純純想說話,卻被程紅突然放大的哭聲給蓋過去。
「盧將軍,就算你和五公主兩人之間的曖昧行為被巧巧撞見,你也用不著想殺害巧巧滅口,巧巧很膽小的,你只要嚇嚇她,她什麼都不敢亂說的。」程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聽了程紅胡誨的話語,君柔這才知道單剛為什麼一來就面色鐵青的怒瞪著她。
「王上,沒有,我和盧將軍沒有什麼曖昧行為……」君柔急著解釋。「王上,你要相信我。」
「王上,請你別聽程姑娘亂說,屬下和五公主之間,絕對沒有曖昧不可告人之事。」盧布也急著道。
「是啊,王上,我整日都和五公主在一塊,五公主絕對沒和盧將軍有什麼瞹昧,是我托盧將軍送魚來給五公主吃的。」純純也幫忙解釋著。
「呵,你一個小小僕女,權力可真大,連盧將軍你都可以下令叫他送魚來——這話說給鬼聽,鬼還不信呢!」程紅嗤之以鼻。
「王上,是我不對,我該死,我不該為難盧將軍,讓他送魚過來。」純純惶恐的跪下。「王上,你處罰我好了,都是我的錯。」
「不,王上,你別怪純純,純純沒有錯……」君柔反過來幫純純求情。
「王上,屬下私下送魚來給五公主,這是屬下的錯,如果王上真要懲罰,屬下甘願受罰。」盧布一臉正色的道:「王上,屬下之所以來五公主這裡,只是想要查清思雁招魂冤死的事,其實思雁招魂,是程姑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