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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文 / 月凌情

    不要,他的眼神會騙人。當初她就是被他深情的眼眸所欺瞞,而交出自己的心,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你的歡顏呢?」在楚君伊始起手想抹去合於眼眶中的淚水時,歐陽就齊忽然反握住她的手腕,俯下身以唇舐去她的淚水。「看見你的眼淚,我會心疼的。」

    對他突來的親密舉止,楚君伊抿緊了雙唇。

    雖然她的淚水停了,但他的出現,卻讓她感到一陣駭然O

    為什麼他會找來這?都已經離婚了,他還想怎樣?難不成他還想再一次侮辱她的單純與無知?

    還是,林淵已經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所以他要來搶回這個孩子?一想到這,血色疾速地自她臉頰褪去。楚君伊抖著雙手,寬了寬身上長裙。

    「是林淵告訴你,我在這裡?」方寸心裡閃過的想法,教她有如驚弓之鳥般地看著始終帶著一抹溫柔笑意的歐陽就齊。

    「不,是我猜出來的,不過,為了他的隱瞞,我已略施薄懲。」歐陽就齊談笑著。

    他沒說出口的薄懲是——為體諒林淵照料地而出現的精神不齊,也放了林淵一個長假,要他好好補眠去。

    「連對你忠心耿耿的林淵你都——」她驚惶的看著他。「那你來這做什麼?」

    什麼樣的環境可以造就什麼樣的人,而她絕不讓自己的孩子,變得像歐陽就齊一樣的殘忍無情。

    「來帶你回去。」繞過她的辦公桌,歐陽就齊來到她的身邊,由上而下的俯視著臉色蒼白的她。「那一天,我不該為了一個小孩而對你說出傷人的話。」他伸

    出手,輕柔的撫上她細緻的臉頰。

    一碰上她滑嫩如水的肌膚,歐陽就齊心一緊、眉一蹩。他以拇指磨蹭著她的美麗,真不懂她怎能如此簡單地就抓住了他的心?

    他也不過碰觸了她的臉頰而已,怎就——歐陽就齊歎著氣搖搖頭。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置於膝上緊握成拳的手指已然泛白。她害怕歐陽就齊已經知道她肚子裡有了孩子。

    「不,我還沒簽字。」他笑著拿出西裝口袋裡的離婚協議書,當她的面一下一下的撕碎它,最後往腳邊的垃圾桶一丟。「離婚並不成立。」

    他眼裡又出現的深情,在她的面前幻化成了一股極大的諷刺。不住顫抖的雙手讓楚君伊一時失去控制的放聲尖叫:

    「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又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她倏地站起身。一見他又想上前,楚君伊猛地退後一步,她伸出手直指著他,厲聲控訴:「你要我走,

    我馬上轉身走;那現在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是想看我的笑話?還是想知道沒了你的安全護衛,我會落到何種淒慘的地步嗎?那當著我的面,撕毀離婚證書又算什麼呢?」

    現在的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失了心,沒了情,再也沒有什麼可供他利用價值的女人了,為什麼他還要來招惹她?

    她欠他的嗎?要說欠,也是他欠她的!楚君伊垂於身側的雙手仍是不住地的顫抖。為什麼他要這樣的對她?

    楚君伊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噓——」看見楚君伊激動的模樣。歐陽就齊上前一把就將她擁進懷裡,「乖乖,別這樣,看你這樣我會擔心的。」他真的心疼她現在的模樣,而這一切卻都是他一手所造成。一絲的悔意進了他的眼。

    讓他緊擁人懷的楚君伊,剎間失神。為什麼他的懷抱還是這樣地熟悉,為什麼他身上的煙草味也是這樣地令她想念,為什麼?

    天呀!他可不可以不要再出現在她的要剛呀,離開他、離開他突然,她腦中有了一道聲音響起。

    「你不要再跟我玩遊戲了,我承受不起,走開!」猛然推開他的胸膛,楚君伊拿起背包就衝出辦公室O

    不顧歐陽就齊的叫喚,楚君伊頭也不回的直奔出公司。在染上一片夕陽餘輝的街道上,隨著擁擠的人潮,她任由自己被推送至未知的一方。

    「君伊!」一見她拿起背包轉身就跑,歐陽就齊眉一蹙就跟著追出去。

    只是,當他追至大樓門口,就已見她投身進入人群之中。

    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躲?她是愛他的,不是嗎?既然愛他,那為什麼還要跑、還要躲?

    難道她不知道,只要他想攔,就沒人可以從他面前逃走。只要他想找,也就沒人可以躲得過他的搜尋?

    歐陽就齊雙拳倏地一握,猛地停住想追上前去的步伐。

    盯著隨人群逐漸遠去的背影,歐陽就齊的腦海裡,閃過一絲思緒:你,絕離不開我的世界。

    只是,造成這一切的後果,添他這樣多麻煩的人,在這一刻已讓他內心原已平熄的怒焰再次狂肆飄揚而起。

    「李茜妲,你死定了!

    狂竄揚起的怒焰,在飄上歐陽就齊深沉的黑眸時,一股極大怒濤將他原已擱置的殘狠計劃推湧露角。

    台北——

    在所有園區工作人員公休之日,李茜妲身披睡袍,一臉媚態的朝坐於沙發上的歐陽就齊走去。

    「就齊,我們去兜兜風,好不好?」李茜妲自後摟住他的頸子,湊近他的耳邊妖媚地說著。

    「兜風?」正翻閱著手中報紙的歐陽就齊,突然停了動作。

    「是呀,從醫院回來後,你就一直不准人家出門去。」撫著他的頸項,李茜妲繞過沙發,嘟著紅唇坐進他的懷裡。「人家都快被你同壞了啦。」

    「真的快被我悶壞了?」放下手中的報紙,他一手將李茜妲摟倒於沙發上,笑容邪肆。

    「還說呢!你都不陪人家。」李茜妲以指尖輕劃著他擔開的胸膛。

    「陳醫師說,你現在不適合運動。」帶著一絲陰笑,歐陽就齊伸手推掉她披於肩上的睡袍,探向她僅著輕紗睡衣的身軀,不斷來回的撫摸著。

    「嗯……」受到他特意的摸弄,李茜妲忍不住地仰起頭閉起眼。

    「別出這種聲音呀!首姐。」歐陽就齊靠近她的耳邊,低聲的說著:「我會忍不住的。」口裡雖這樣說的,但他的手指依然揉捏玩弄著她豐滿的雙峰。

    「就齊…」突然,李茜妲雙手摟住他的頸子,以豐胸磨蹭著他赤裸厚實的胸膛。「別管陳醫師說什麼了,我們——」她急躁地將雙腿纏上他。

    一見目的已達,歐陽就齊手一揮站起身,即以背相對。

    「唉!不行,我不能再碰你了,我不能再讓你受傷。」他故作掙扎的以手撫著頭。「你還是自己出去兜風吧!」

    被他一手推開的李留姐,讓一身已然狂肆的慾火給整的變了臉色,她咬著唇,忍下想撲上他身的衝動。

    「好,那我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拾起剛讓做陽就齊給拋落於地的睡袍.她心情極精地轉身走向大門。沒有他的慰藉,李茜妲覺得自己是真的需要好好的吹吹風了。

    只是,如果這時,在她拿走置於玄關處的轎車鑰匙時,回頭看一眼,

    相信——

    她一定會看見那揚於歐陽就齊庫邊的冷冷笑意。

    這是他從高雄回來後,就一直在等待的機會。自李茜妲出院後,歐陽就齊特意將她與外界隔離,並在他不在的時候,也要宅內員工限制她的外出,在外人的眼中看來,他似乎極度的照顧著她,憐寵著她。

    然而,他的本意並非如此,他為的只是不讓她有其他的機會去找男人;他打算替李茜妲將她體內那不安分的欲流,全集中於一天。

    因為——

    他要李茜妲慾火焚身無處可發,他要讓她忍到極點,他要她在找到可以宣洩慾火的當口——一次就完蛋!

    千萬別怪他心過狠、手大毒,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該成為他與君伊之間分離的原因。

    這∼切,都是她自找的。歐陽就齊冷冷一笑。

    「嘟——」電話響起。

    看了一眼乍然響起的電話,歐陽就齊在喝下一口牛奶之後,才伸手接起。

    「已經辦完了?」冷冷的聲音絲毫聽不出他的喜怒。

    「是的。」電話的彼端傳來林淵的報告。

    「沒意外?」歐陽就齊眉一揚,不是說只要再一次她就會…

    「是的。」林淵簡短的回答。

    「居然沒事?那她還真是耐操。」歐陽就齊瞇起的雙眸中,隱約透出一抹狠意。

    「歐陽先生,那現在?」電話的彼端傳來林淵的請示。

    「第二計劃。」那陰冷的語調一出,午夜的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殘狠之意,而顯得沁涼如冰。臨掛電話之際,他道:「我會去驗吶成果。」

    自張推兆的住處出來後,李茜妲就感到自己全身汗毛直豎。

    她不斷的調整自己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知為什麼,即使已經坐上了車,也已將自己給關在封閉的車內,但,女人天生的直覺,卻仍教她手心直冒冷汗。

    她不斷的注意著後視鏡。

    在深夜之中,一輛與夜同黑的跑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李前擔那輛紅的刺眼的轎車後面。

    在行經一處十字路口時,原只聽聞引擎聲響呼嘯的空曠路口,突然有意外狀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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