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宋語桐(宋雨桐)
果真,才片刻工夫,她便看見一個她不願見到的事情發生了——
第九章
宋卉純眼睜睜地看著一群察進入會場要把羅德帶走,想也不想的便提著裙擺衝上前想要阻止。
記者會後,她甚至還沒有機會跟他單獨說說話,他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走……
「慢著!你們不可以把他帶走!」她邊跑邊喊,想要衝進人群裡。
就算她不愛他,但他是她所選擇要嫁的男人,今天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至少他該先聽聽她的解釋,或者,是他該向她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要被一群警察帶走。
原本,今天是她和他宣佈喜事的大好日子叼!不是嗎?
該死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搞的?
一隻手平空探出勾住她的腰,將她往一旁帶,她大驚失色的想叫喊出聲,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是我。」易青平俊美非凡的臉龐很快地出現在她眼前,為的是要止住她的驚慌。
看見他,她沒有他預期之中的開心與狂喜,眼裡只有著濃濃的失望與恨意。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究竟跟爸爸說了什麼?為什麼警察要把羅德帶走?為
什麼我要嫁的男人變成了易青平?我根本就不認識這號人物……是你,對不?一切全都是你在背後操控的,對不?就因為我要嫁給羅德,所以你就百般阻撓,甚至無所不用其極,是不?」
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壞男人,;
面對她痛心至極的控訴,看著她失望至極的冷瞳,易青平原本狂喜得意的心直直墜人了谷底。
「在你眼中的我就真的這麼壞?」他可以解釋的,但他一點都不想解釋,因為她竟然在一開始就該死的定了他的罪。
她該死的袒護著羅德,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還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羅德,她就這麼這麼的愛那個羅德豬,愛到讓她的眼睛完全看不見事實的真相、讓她的耳朵只聽得見羅德對她所說的謊言?
「是,你壞得無可救藥,我決定了……我要到警局控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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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德先生自己申請警方保護,事關幾件商業勒索案件,可能危及他的性命,所以他向警方自首,親口托出他在這幾項案件中,違法雙項收受佣金達百分之五十之多,將歐克財團的公款中飽私囊……
「現在事情曝光,黑白兩道都不甘受騙,紛紛欲向他索回巨額款項,他根本無力償還,也無法交代資金流向,兩方人馬自是不願意善罷甘休,何況這幾項案件都屬違法,沒有人會笨得把事件攤到檯面上解決,只能私下善了。
「宋小姐,羅德先生申請警方保護是他唯一的保命之道,並不是如你所言的遭人陷害,希望這一點你可以明白,另外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上回在歐克分公司設計部門外的槍擊案件,其實是羅德先生請人自導自演的戲碼,為的就是要博得宋小姐的垂青與感動,迎得美人歸……」
原來,羅德根本不愛她,他是愛她家的錢,娶了她,就等於昭告天下他有足夠的能力償還所有債款,進而得以保住性命。
宋卉純踩著沉重的步伐踏出警局的大門,迎接她的竟然是巴黎人春的一場大雪。
仰望著雪花紛飛的天空,她的心幽幽蕩蕩的摸不著邊際。
很可笑,真的很可笑,萊恩一定把她當成了個大笑話吧?他明知她誤會他卻沒有任何解釋……
「小姐,快上車吧,雪很大呢。」宋家的司機一見到宋卉純走出警局,忙不迭拿著披風迎上前去,將她接上車。
「爸爸呢?」
「老爺正在家裡等著和小姐用餐,咱們快回去吧,唉,這好好的天氣怎地突然下起大雪呢,希望路上不要塞車才好。」
司機邊嘀咕邊跑回駛座,踩下油門將車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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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要嫁給易青平。」放下碗筷,宋卉純終於鼓起勇氣把心裡的話給說出口。
她要回到倫敦繼續學她的珠寶設計,如果莎曼因為她
的身份而不願意再收她,她可以另外再拜師學藝。
在巴黎,她的身份太醒目,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何況,歐克珠寶執世界珠寶設計之牛耳,要學就學最好的一直是她的原則,她希望可以在歐克設計部門繼續待下去,直到她可以獨當一面為止。
「為什麼?」宋剛微微抬眼,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
「我根本不認識易青平,爸爸,你總不會真的這麼狠心叫我嫁給一個陌生人吧?」她冷冷地道,眼裡卻有著濃濃的乞求。
宋剛有些心虛的別開眼,輕咳兩聲,「不認識也沒關係啊,這小子我見過,生得是相貌堂堂、儀表非凡,多才多藝,又是歐克財團的接班人,你不是對珠寶設計情有獨鍾?當上歐克財團的少夫人更能在珠寶界呼風喚雨--「」
「我要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不是虛有其表的身份和頭銜,要真靠那些,以我宋氏財團總裁獨生女的身份就足夠了。」
「唉,那只是附帶條件,景重要的是易青平這個男人可是萬中選一,別人求也求不到的。」自個送上門來,他怎麼可以白白錯過?
「他再怎麼好是他的事,與女兒無關。」
宋剛看看一臉決然的女兒,不由得放軟了聲調,「女兒,你心裡頭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宋卉純一愣,抿著唇半晌才道:「沒有。」
「真沒有?」
「沒有。」就算有,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更何況爸爸並不知情,她不會傻得自己透露。
要是爸爸知道她這個黃花大閨女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她無法想像他會如何的大發雷霆。
「女兒,你告訴我,你會不會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
心一驚,宋卉純失手把手邊的筷子給撥到了地上
「爸爸,我不懂你的意思。」要鎮定啊!宋卉純,爸爸只是在試探你而已。她暗暗的告訴自己。
「我的意思很明白。」他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深呼吸了好幾次,她才道:「當然不會。」
「所以,換句話來說,你的第一個男人應該就是你愛的人了,是不?」
從沒想過,嚴肅的爸爸竟然會和她討論這種男女之間的問題,這讓她萬分的不自在與尷尬。
「是的。」她還是回答了,因為她非常瞭解爸爸是一個沒有問出個結果絕不善罷甘休的人。
宋剛滿意的呵呵笑了,「那不就是了。」
她微微皺眉,「是什麼?」
「沒什麼,你等著嫁人就是。」
什麼?她跟他的話題都兜了大半圈了,怎麼還是同樣的結果?
「爸爸,你不要逼我好嗎?我不想嫁人,尤其可能想嫁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她有些急了。
「結婚當天不就可以見到面了,感情這種事可以在婚後慢慢培養,你放心,老爸替你挑的老公絕對讓你滿意。」
「爸爸——」
「別說了,婚禮之前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家裡好好準備當新娘子,哪兒也不許去,明白嗎?我會和你未來的公
公盡快挑個時間,最慢下個月就讓你和那小子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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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
怎麼又是下雪的鬼天氣?
瞪視著窗外白茫茫的雪花,易青平不得不想起那一次宋卉純像個笨蛋似的守在警察局門外等候他的情景。
每想起她一回,他的心就幾乎要等不及的飛到巴黎去把她給帶回身邊,好好的要她……
呵,她是這般的美好,美好到他的腦袋瓜裡常常除了公事就是她,搞得他又要變成一頭暴怒的猛獅。
但,只要一想到那天她狠絕的對他說要到警察局控告他,想到她滿眼控訴的恨意,他的心就涼得刺骨。
在門上敲了兩下,高大英挺的詹姆士吹著口哨走進他的暫時辦公室,丟了一堆文件在他已經堆積如山的大辦公桌上。
「這是什麼?」他的辦公桌上已經夠亂了。
「問案經過和結果啊,你不是要這個?」詹姆士一屁股坐進了柔軟的沙發,呈大字型的癱在那兒動也不動。
了了這樁本來就不該是他管的案子之後,他就可以伸展他兩片輕飄飄的羽翼飛得遠遠了,最好,再也不回來這個鬼倫敦。
「用說的就好。」他才懶得費精神在已經過時的事情上頭。
這個男人真夠懶的……
詹姆土抬抬眼皮,「羅德的口風很緊,始終沒有咬上瑟琳娜。」
「這麼說他還算是個好男人。」
「你該說他很愛瑟琳娜,愛到絕對不會讓她被他拖累,他已經事先作了很多防範,讓警方根本無法定瑟琳娜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