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方情濃
他們倆的舌火熱地交纏著,像是永遠要不夠對方似的嬉戲纏鬥,直到彼此的雙眼氤滿了熱氣。
「我好喜歡被你咬的感覺,再咬我一下。」凝視她煙霧迷濛的雙眸,他又把唇覆蓋上去,再一次淹滅她的知覺。
韓寧兒纖柔的脊背,因他身體的重量而貼緊牆壁。修長的手臂,因為找不到支撐點而搭上他的寬肩,藉以支撐軟弱無力的雙腿。
突然間,她的毛衣被拉出牛仔褲,連同毛衣裡面的羊毛內衣,一起被推至胸骨處,暴露出她豐滿的胸部。
冷不防遭受冷空氣襲擊,她瑟縮了一下,反射性的想掩蓋自己的胸部,卻因法蘭西斯柯霍然糙至的大手,打消了念頭,轉為細碎的嚶嚀。
他正將她胸前的蓓蕾,夾在大拇指與食指之間撥弄,直到它變挺,才以嘴代替手指,給她潮濕的溫暖。
韓寧兒的呼吸急了,身體也熱了。粉紅色的蓓蕾,隨著法蘭西斯柯刻意的啃曙呼之欲出。她下安地晃動身體,急跺的搖頭,感覺身下有一股暖流流過,立刻明白那代表什麼意義。
法蘭西斯柯也知道。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真快。」他咬她的耳朵,不相信她這麼敏感。他不過是吻她的胸,她就馬上有反應,代表他們真的能夠契合。
另一方面,韓寧兒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如此渴望他,只得羞紅了雙頰,努力掙扎。
「放開我,我們不應該再——」毫無例外的,她又住嘴。原因無他,她的身體再一次背叛她,在他的大手倏然覆上她私處時,停止掙扎。
她像具木頭人一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拉開她牛仔褲的拉鏈,撥掉她的蕾絲內褲,將手探入她最隱密的地方,然後開始搓揉。
她呻吟,已經夠敏感的花葉,在他的輕捻細揉間顯得更為脆弱,她幾乎可以感受它們正在吶喊,要求他住手。
「住、住手……噢!」她無力的靠在牆上,藏匿在山谷間的脆弱蕊葉,隨著無隋大手的擠壓而緊緊夾住進犯的長指,得不到伸展。
她渾身發抖,到口的阻嚇,早已在法蘭西斯柯充滿技巧的撩撥下,轉化為無助的呻吟,且隨著他越趨火熱的蹂躪,變成斷斷續續的啜泣。
「不要這樣,我好丟臉……」她羞愧的別過臉。法蘭西斯柯這個大變態,居然捧住她的臀,要求她夾住他的手指,就這樣前前後後的晃動。
「沒什麼好丟臉的,看著我。」他支起她的下巴,不許他對自己的反應感到愧疚,他要她為自己的身體驕傲。
她只好抬頭看他,看他的臉,也看他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正寫著滿足,和她一樣滿意現在的狀況。
「別害羞,用力。」一直以來都是天使的法蘭西斯柯,今天卻轉化成魔鬼,緊緊霸佔住她的私處不肯放鬆。
她不知道哪一張面孔才是真正的他,但是他一直深入她身體的長指,一直把住她玉臀的大手,一再催促她與他同行。
她依言靠近他、跟隨他起舞,在幾乎到達天堂前墜地,茫然不知所措。
韓寧兒像只無助的小貓,仰望著高她一個半頭的法蘭西斯柯。她的身體得到滿足了,但心卻相反的迷路,迷失在他拉丁情人具體化的魅力裡面。
他僅僅是靠著手指,就能讓她忘了今夕是何夕,如果他真的脫下衣服,她大概會忘記自己是誰,為什麼到這裡來。
她是韓寧兒:一個契約保鏢,時間到了就必須走,她不該、也不能留戀她的雇工,無論他多迷人。
「怎麼了,寧兒,幹麼像只小貓一樣看著我?」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她躲開他的手,直起身整理好儀容,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以後,才鼓起勇氣轉身。
「我想我們刁;能再這樣下去了,孔塔裡尼議員。」她用最禮貌的稱呼,企圖讓他們的關係回到原點。
法蘭西斯柯抱胸,謎樣的看著她,聆聽她的高論。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玩樂。」雖然到目前為止不像,但她會盡力改進。
「你對我們目前的關係,感覺不滿意?」他把手放下來,改為插入兩邊的褲袋中,口氣並未顯露出不悅。
「是的,孔塔裡尼議員。」她苦澀的回道。「我比較喜歡公私分明,也希望你尊重我的選擇。」
「不然你就要辭職?」
地點頭。
「好吧!」他重重歎氣。「我尊重你的選擇,從現在開始,你只會是我的保鑣,不會再有別的。」
韓寧兒感激的看他一眼,無聲的道謝。她明白,這是最好的方式,要想順利達成任務,也非如此不可。
只是,在明白的同時,她的心裡也閃過了一絲遺憾,隨著威尼斯冰冷的河水,沈入河底。
好深、奸深……
第六章
衣香鬢影的夜晚,燈火通明。燦爛的光線又一次重新照耀在威尼斯最享貓名的歌劇院,就如同威尼斯新生的希望。
火烏歌劇院:在一九九六年大火之前,曾擁有兩百年的歷史。果如其名的,它自十七世紀成立以來總共遭遇過三次祝融,分別是在一七七四年、一八三六年和一九九六年。最後—次的大火把所有重要的樂器、畫作和服裝道具都燒光,只剩下四面焦黑的牆。某位著名的歌劇女伶就曾悲歎過:「火鳥歌劇院可能是全世界最美的歌劇院,在這演唱感覺人像鑽石一樣。」發出璀璨光芒。
幸好,在經過各方支持和各項募款活動以後,火鳥歌劇院得以重生,並重新上演新的戲碼,為冬季清冷的威尼斯再添風華。而為了壯大火鳥歌劇院重新出發的聲勢,威尼斯政府邀請了許多重量級人物與會光臨,法蘭西斯柯當然在受邀行列。
還在房坐整裝待發的韓寧兒,對歌劇的認識只限於票價很高、旋律高亢,剩下的一律不懂。說實話,她寧可待在孔塔裡尼府邸,也不想參與這場所謂的盛會,那太複雜,也太危險,不是她的世界。
砰、砰。
霍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散她的思緒,迫使她回神。她走到門口打開門,發現女傭就站在門外,手上捧著一個大型長盒子。
「這是孔塔裡尼先生交代要給你的,他要你換上這件衣服,跟他一起赴約。」
躺在盒子裡面的,是一件黑色的連身長禮服,式樣簡單大方,兩邊開衩開得很高,但料子很好,看得出價值不菲。
「我拒絕。」她抬高下巴回絕女們。她不是乞丐,更不需要別人施捨,她若想要一件禮服,會自己去買,不需要他送。
女僕為難的看著韓寧兒,支吾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將這燙手山芋送還給僱主。沒多久,法蘭西斯柯又來敲門。
她再次打開。
「我聽女傭說,你不肯穿上這件禮服。」
韓寧兒點頭。
「為什麼?」他問。
「因為我不需要別人施捨,孔塔裡尼議員。」
聞言,他放下盒子,無奈地看著她,沈默了半晌才緩緩說道:
「我以為我們說好,要叫我法蘭西斯柯。」他說得沒有錯,自多上次沙龍事件後,雙方都有默契地保持距離,他也很有風度的股行約定,唯一的要求是叫他的名字,不要稱呼他的姓。
「我還是一樣會叫你法蘭西斯柯,只要你不要勉強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比如說,穿上這件禮服。」
「我不是在勉強你,寧兒。」他有禮的解釋。這是必要裝扮,歌劇院要求觀眾穿著正式,以表示對演出者的尊重。」同時也是對自已的尊重,
「但是……」
「你不喜歡這件禮服嗎?」他換個方式問。
「我……」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樣式,我立刻請人去換另外一件回來。」他低頭瞄腕表。「現在服裝店可能都打佯了,但沒關係,我可以打電話請他們特別通融。」
換句話說,他一定要她換上這件禮服,手段雖溫和,但一定要達成目的。
「好吧,我換。」她拿走他手上的盒子,關上門。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就好。」誰叫她是他的保鏢,不去不行。
韓寧兒當著他的面把門關起來更換禮服,法蘭西斯柯在她的門口耐心等待,十分針後,她果然準時出現在他面前,還化上
「我沒有將頭髮綰起來,希望你不會介意。」她直接將她的長髮放下,抹上兒滴慕斯,讓他們披在肩上,看起來嫵媚極了。法蘭西斯柯盯著他搖頭,告訴她,他一點也不介意。隨即挽起她的手放入臂彎,走向早已停放在門口的禮車。
他先讓她上車,再坐放車子內車子駛入聖芳丁廣場,到達歌劇院。
韓寧兒像第一次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克制著自己不要東膘西瞄。難怪人們要形容這裡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歌劇院,單看觀眾席的華麗裝飾就是—大享受。馬蹄形的座椅,運用了紅色與金黃色洛可可式的繁複鑲法,既高貴也高雅,完全烘托出這座歌劇院的身價。
但最令人吃驚的,卻不止如此。五層包廂及劇院的露台,都綴滿了甜甜的玫瑰花,萬紫干紅,其中又以大紅色玫瑰最為出色,尤其是裝飾在敷有金箔與灰泥的貴族包廂上,更是顯得氣勢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