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悠悠
發覺自己絲質的睡衣不只有一件內褲,她激動的拉緊睡衣領口,「我們是不是……已經發生關係了?」
「我很想,可惜沒有。」鬱悶的歎息,他清楚記得幫她換衣服時的亢奮與難受,忍耐真是件難事。
「真的?」她狐疑的瞪著他。
烈城傑貼近的低語,「我要妳心甘情願獻身,否則就不會等這麼久,還如此大費周章。」
慾望赤裸裸的呈現,柴孟竹感到呼吸困難。
「成為我的女人。」手指撫摸紅唇,他期待著她的答案。
那渴望壓迫著柴孟竹喘不過氣,猛地退離他好幾步,過了好一會思緒才恢復運轉,「你怎麼能擅自搬運我的東西,決定我的未來?」
他沒想到得到的會是指責,遂板起不悅的臉色,「於公我是妳的上司,要妳來這裡工作不為過吧?而且茂森所有的人都有參與我的決定。」
「什麼?!」小臉略微泛白。
「於私我是妳的情人。」這是男人對女人的霸道。
瞧他說得冠冕堂皇,柴孟竹忍下住冷笑反駁,「你這叫假公濟私,還有你對我而言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這三個宇令他發狂,凌氣逼近,掌心覆上柔軟的左胸,「看看妳的真心,見到我為妳費盡心思,妳是感動的。」
「你你……」她想反駁的話梗住。沒錯,她是有被寵愛的感動,可是……
「承認吧,妳很喜歡我霸道的決定。」
「不!不該是這樣的。」觀念、想法,對彼此付出的出發點全然不同,最後柴孟竹還是抹滅那一絲感動。
烈城傑不解的問道:「妳在害怕什麼?喝醉時的妳誠實多了。」
「為什麼你總是要強迫我?就算我喜歡你,我也有選擇遠離你的自由。」她感到相當憤怒。
「我從來沒對女人這麼用心,更沒有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然而,結果卻只換來強迫、遠離?」他沉下臉。
「你的用心以性為出發點,蠻橫又霸道,情人的相處模式絕對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一次她無法再忍受他的蠻橫。
「妳竟然輕易就抹煞一切?」
「不然呢?難道該卑微的感謝你肯讓我當床伴?」
他很厭惡這樣的說法,「我確實習慣女人搖尾乞憐,但從不希望妳委屈。」
「聽起來你是對我很特別,但那只是因為你圖新鮮感,想換不同的遊戲方式罷了。」柴孟竹能瞭解他想征服的心態。
新鮮感?他怔了怔,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響應。
很顯然自己猜中了。她強忍住哽咽道:「我玩不起這場遊戲,請你放過平凡的我吧!」
他咬牙進出話語,「我不會讓妳走的,妳儘管說出要求,我通通可以滿足妳。」
「我想要的你不會給。」
「不論是上等木材、衣物飾品、房子……」
柴孟竹哀淒的搖了搖頭,「你不會懂的。」
烈城傑牢豐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妳到底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愛不是用要求就能得到的啊,柴孟竹笑得悵然,自己開口要求的根本沒意義,就算要到了承諾,那也不是真心。
晶瑩剔透的淚水襯著慘白的小臉,她像是要消失般,他心疼的伸手想為她拭淚,豈料卻被奮力推離。
「孟竹!」
她提起睡衣狂奔,漫長的走廊像是沒有盡頭,還來不及找到出口,整個人又被他扯進懷裡。
「讓我走、讓我走,求求你放了我吧。」
「該死的!為什麼妳還要離開,難道我對妳還不夠好嗎?」這樣的結果他無法接受。
怒吼聲震耳,她停止掙扎,「得到我之後又如何?玩具不新奇了就丟棄嗎?」
「妳不是玩具,是……」
見他回答不出,柴孟竹的心猶如刀割,「情婦?還是你從沒想過?」
「我……」她在心裡佔了什麼樣的地位,未來又如何,烈城傑確實從來沒想過,而還來不及想出安撫的話,又被拋出的問題逼得啞口無言。
「我絕對不會是你最後一個女人對吧?」她絕望的歎息,「請找適合你的女人玩樂,至於你我,從相見的那一刻起就是個錯誤。」
「錯誤?」手被扳開,明白她會永遠離去,烈城傑急急將她扯回懷裡,「不許走!」
「夠了,這樣的情形還不夠難堪嗎?你憑什麼留住我?」
「妳想要婚姻?我允諾。」
感覺好冷,柴孟竹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怎麼能說要娶她,卻不肯允諾她是最後一個女人,「我才不要被打入冷宮的束縛。」
「妳……沒得選擇!」他低吼,瘋狂的血液沸騰。
很可怕的眼神,讓她心驚膽顫,「你想做什麼?」
「徹底佔有妳,讓妳永遠無法遠離我。」烈城傑的理智被憤怒蒙蔽,再也顧不得心甘情願,即使她會恨,他也要不擇手段留住她。
「不要,你只是受不了被拒絕,別因為這樣就對我殘忍。」
「不,我對妳不只是想征服,妳怎麼可以說是殘忍?」對她還有著很多無法形容的情感,無奈他一時還捉摸不清。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也不會留下來,你就放了我吧。」
「不可能!」她的話無疑是激怒,烈城傑粗魯的把她扯進房間,蠻橫的將她纖細的嬌軀壓在身下,絲質睡衣禁不起摧殘而撕裂,美麗的胴體一覽無遺。
「不要!不要!」慘白的小臉滿是驚恐,柴孟竹雙手成拳,不斷捶打他的背部。
「我不可能讓妳走。」烈城傑恨極了她說走就走的冷然態度。
吻不停在她白皙的肌膚肆虐,他迫切想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撫平心底突然湧起的恐懼。
她的雙手被箝制住,再也動彈不得,只能絕望的哭喊,「嗚……求求你別這樣對我……」
苦澀的淚水沾濕他的唇,失控的情緒減緩幾分,終於停止了粗魯的行為,心疼的愛撫被吻紅的身軀,「孟竹,對不起,我……」
「快放了我,不要再碰我。」
他的聲音瘖痖,語氣近乎懇求,「告訴我,妳不是真的想走,我可以……」
「求求你放過我。」強硬的手段讓柴孟竹對他更感失望。
烈城傑彷彿被狠狠捅進一刀,黑眸燃燒著火焰,強橫低吼,「那妳就恨吧!」
「不要不要……」
啃咬吸吮耳垂,烈城傑渾厚的嗓音低語,「別怕,我不會弄疼妳。」
「不……」
每一滴淚水都教他心疼,喃喃懇求,「別倔強,讓我疼惜妳。」
魔魅的嗓音頻頻勾魂,她僅存的理智瓦解殆盡,允諾與呻吟同時逸出。
嬌喘的模樣令人骨蝕魂銷,烈城傑更加把勁的衝刺,一次又一次的愛著她,直到兩人筋疲力盡。
太瘋狂了,床鋪零亂不堪,梳妝台前的東西全被掃落,前一刻鏡子還映照出身體糾纏的畫面,落地窗簾在她達到高潮時被扯壞,而濕淋淋的浴室裡還有一同泡過的洗澡水……
房內昏暗,淡淡的月色是唯一光源,空氣中繚繞著激情香氣,窗外微風偶爾吹拂擾動,寂靜無聲隨著時間流逝,氣氛有愈來愈低迷的傾向。
慾望之火熄滅後,理智全數回籠,方纔的情慾糾纏讓柴孟竹難以面對,淚水不受控制的紛紛落下,怎麼也沒料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思緒紊亂、無法思考,該恨他還是愛他?她很茫然。
烈城傑擁著她癱在床鋪,懷中人兒身軀頻頻戰慄,無聲的哭泣令他倍受折騰,伸手輕撫粉嫩臉蛋,她明明就在身邊,他卻覺得彼此的距離更遙遠,彷彿眼睛一眨她就會消失。
一點也沒有得到她的踏實感,烈城傑恨不得再要她一回,傾聽吟哦聲讓心情踏實,但不能再放縱,她太累了。
「孟竹。」
聽聞呼喚,柴孟竹僵直著身軀不敢回頭,害怕又會再次沉淪。饒了她吧,假如哪天他厭倦了她,屆時她該怎麼活?
「我們結婚。」他束緊鐵臂,讓光滑背部與他之間毫無縫隙。
柴孟竹怔了怔,淚水落得更凶,從他命令的口氣,她根本看不到未來,這樣的婚姻能維持多久?
「這是母親給我的戒指,妳先戴上,明天我們就去挑妳喜歡的鑽戒。」烈城傑拿下尾戒想套進她的手指。
柴孟竹否言不語,雙手緊握成拳。這是無聲的抗議。
「我保證妳會是最美麗的新娘。」撥弄秀髮,他親了親她頸邊的吻痕。
沉默許久,柴孟竹終於忍不住哽咽,淒楚的笑問:「那你能保證我是快樂的新娘嗎?」
「會的。」她的問題令他心驚,自己的回答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她看來還是如此的哀怨。
「我不可能會快樂的,讓我走。」
「不許!乖乖戴上戒指,我們明天就去訂製結婚禮服。」他蠻橫的扳開她的手,不給她拂逆的機會。
「你……」很清楚自己抵不過他的蠻力,柴孟竹放棄掙扎,任戒指套進手指。
烈城傑的女人!他何時在她的手背上寫字?
字跡以狂妄姿態盤踞,如此霸氣讓她瞧得傷心,別無選擇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如果想留住他就該安份當個玩具娃娃嗎?那她又能受寵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