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路那
「你還在生氣嗎?」
鄭沐南真的不再去公司了,兩人窩在他的頂樓豪宅裡,幾位特助、秘書天天打電話求救,希望楊時渝勸得動他。
聽說他震怒的消息也傳到美國,他的精英小組已經放話,只要他一個指令,他們隨時可以辭職,他們握有不少公司股份,若一起?售,「朝陽」要垮不用幾天的光景,嚇得公司裡人人自危,擔心飯碗不保。
「當然了。」鄭沐南坐在沙發上不悅地應道。他等的是那女人真心認錯的懺悔,光總裁一人猛道歉是沒用的,因為她的死不認錯讓他益發憤怒,很想將威脅付諸行動。
「何必為了那種人生氣?」楊時渝溫柔地倚過去。
鄭沐南才想說話,卻突然覺得觸感不太一樣,回頭就見她酥胸微露,熱情如火的情趣內衣若隱若現。這女人該不會在色誘他吧?他趣味十足地瞅著她,想看她變什麼把戲。
「怎麼樣?別理她了好不好?」她酡紅著臉龐大著膽子跨坐上他的腿,小手下意識地磨蹭著他的胸口。
「誰教她要激怒我?咦?你終於肯戴了呀?」他本想吻她的酥胸,卻驚喜地瞧見那條心煉。
「嗯!當時我覺得很丟臉,你知道的,我那時很不習慣太淑女的裝扮,戴項鏈就更不必說了,再加上這是你送的,讓我覺得好彆扭。」
「它適合十八歲清純的你,現在的你值得更好的,我買新的給你,不然把它拿去鑲鑽好了。」欣賞著他當年的第一份禮物,竟意外地好適合她。
「不要!我要保留它的原貌,它可是你送的第一件禮物呢!很珍貴的。」她寶貝似地捧著。
「你的價值觀真有趣。」他的大掌攬上她的背,咦?布料都這麼少了,後面居然還開又?他樂得將手探進去摸個過癮。
她怕癢地癱在他的懷裡,又想起原來的目的,於是羞憨地撒著嬌。「沐南,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你穿成這樣又坐在我身上,我的確很難再想別的事。」他的瞳眸轉暗,目光熱切且赤裸。
「對嘛!做我們喜歡的事不是很好?」她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次你要主動?」
「你覺得呢?」她一臉的躍躍欲試。
偏偏她的丁香才在唇上繞了一圈又怯怯地舔上他的,立刻讓他口乾舌燥起來,這女人的破壞力太驚人了,她正快速摧毀他的自制力。
「那你最好快點。」他有些難以自持地催促著。
「為什麼?人家第一次主動,當然要一步步慢慢來才有情趣呀!」她不怕死地在他腿上動來動去,引來他的低吼。
「楊時渝,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咬緊牙關掐著她的腰很痛苦地忍耐。
「怎麼了?」不懂他在說什麼,她小屁屁挪啊挪的想看清楚低著頭的他在幹什麼。
「所請駁回,你等著讓我宰割吧!」翻個身將她壓進沙發裡,他已經等不及了。
「咦?」在瞬間就喪失主動權的她,莫名其妙又被吃了,雖然和她預定的計畫殊途同歸,但她真的好想試試掌握一切的快感耶!
她在律動喘息間胡亂想著,可嘴角卻是漂亮的弧形,他說的沒錯,這種流汗方式真的會讓人上癮。
第一回合終了,終於恢復理智的男人笑問:「為什麼想色誘我?」
「你發現啦?」
「你穿成那樣,除非我變癡呆了,不然很難沒發現。」指腹刮著她有如蘋果般的臉蛋,擁有她讓他好滿足。
「我只是覺得夠了,你為我做的一切已經夠了。」將鼻子在他的胸上磨蹭,她幽然歎息。
「我是為我自己好不好?她把我惹毛了。」
「她的確不值得原諒,可是錢總裁是無辜的。」
「他也不能算完全無辜,錢詩音敢這樣胡搞全是他縱容出來的。」鄭沐南其實有些失望,錢總裁該是個很有擔當的人,卻養出這樣的女兒,把他的清譽全毀了。
「你說的都對,但你的報復受害最深的卻是錢總裁,還有那些擔心飯碗不保的同事們,他們實在很可憐、很無辜。」
鄭沐南沉默了,的確,他做得會不會太過火了?
「再說以你的實力,就算自組公司也能經營得有聲有色,可你卻選擇留在『朝陽』打拚,可見這裡有你認同的東西,你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的。」
「時渝,你是這世上最瞭解我的人了。」
「所以我們何必為了討人厭的錢詩音,放棄我們想要的生活和工作呢?」
「你真的不氣她?」
「氣呀!每每想起她幹的好事,我都很想掐死她,但我才不要為了她變成殺人犯哩!太不值得了。」她的臉上寫滿惱怒。
「你喔!」看來他還沒她豁達。
「反正她自己要不思長進變成頑劣分子是她的事,我才不要受她影響呢!」她又淘氣地扮個鬼臉。
「也對!沒想到你挺有肚量的嘛!」
「才不呢!我很小氣的,我是為了和你快樂的一起生活才這麼說的。」
「喔?」
「她那麼討人厭,你若天天記住她,想報復她,那她豈不是天天夾在我們中間?我一想到這點就好嘔!才不讓她來攪和哩!」
鄭沐南揚起嘴角,這丫頭拐彎抹角就是要勸他放下,其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清楚明白記恨的他是不會快樂的,她為他設想的夠長夠遠了。
夠了!有她就夠了!他緊緊環抱住她。「我們結婚吧!」
「好……咦?等一下,你怎麼可以跳過示愛那一段?」
「喔?剛剛那一段還不夠嗎?要我再示範一遍也行呀!」都到這關頭了,賊溜男人還是賊兮兮地不肯給她那句話。
「鄭沐南!」
「等你入了戶籍再說。」他色眸又起,笑吟吟地低首埋入她的豐滿之間。
☆☆☆☆☆☆☆☆☆☆☆☆☆☆☆☆☆☆☆☆☆☆
婚後某一夜,睡夢中的楊時渝突然驚喜地醒過來,捂著唇憨呆地看著被她吵醒的老公。
「怎麼了?你這表情不像作惡夢呀!難不成夢到明牌了?」鄭沐南勾住楊時渝的纖腰想繼續睡。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鄭沐南無奈地將楊時渝埋進棉被中,很想叫她閉嘴,賞他一頓好眠。
「知道那天你說了什麼!」楊時渝一臉得意地看著鄭沐南。
「你想起來了?」他的臉上閃過一陣尷尬。當時也不知怎麼了,也許是燈光美、氣氛佳,他竟然將心底那份好感化為那三個字直接脫口而出,說完他就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已給埋了,她居然想起來了?
「沒錯!你說了現在死也不肯說的那句話。」楊時渝拿鼻子頂他,這沒情調的大男人!
「是嗎?」鄭沐南嘿嘿直笑想打混過去。
「你說……」她原本想直接說,靈動的眸子一溜,決定學他的方法說,便翻身疊上他,有些興奮、有些羞怯地望著他。
被她的目光和動作弄得有些心猿意馬,他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很期待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那時這麼對我說!」她俯身貼住他的唇,唔唔唔個半天,然後微惱又不解地抬頭瞪著他。「為什麼你那時說的我聽得懂,我說的卻糊成一團呢?」
他爆笑出聲,害得坐在他身上的她也跟著震動,她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拳。「快說啦!為什麼你會,我卻不會?」
「你到底貼在我嘴上要說什麼?」沒想到她真的想起來了,他笑得好柔情。
「我愛你啦!」
當初他將這三個字直接送進她的嘴裡,害她呆了三天,因為實在太震驚了,於是她自動將那段記憶抹去!直到他回來,記憶的齒輪才又開始轉動。
「乖女孩!應該的。」他愉悅地接收情話。
「不是啦!我是說你當年說了這句話啦!應該是你說才對呀!」她惱得猛捶他的胸膛。
鄭沐南握住楊時渝逞兇的小手,攬住她的後頸,溫柔地封住她的唇,再次將那三個字送進她的嘴裡,讓她甘心地緊倚著他,這輩子再也不放開了。
「老婆,我可以睡了嗎?」
「再說一次!」
「可以,不過要帶動作喔!」既然沒得睡,他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決定也給自己一點好處。
「色狼!」
「誰教我愛你呢?」
交纏的兩人互傳著氣息,說著只有他們聽得到的情話,也將心交給對方,是拐是寵是偷是愛,都無謂了,因為他們正一起迎向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