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詩雅
「我記得你的房間擺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你一直很珍惜它,有一年我碰了那張照片,你還因此揍了我一頓。」
雖然喬當時的年紀還很小,但因為是第一次看到南翔也大發雷霆,所以一直記得非常清楚。
南翔也對什麼事都不在乎,唯獨對那張照片寶貝得像什麼似的,到底那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誰?這件事始終是個謎,喬甚至懷疑過那小女孩說不定並不存在,她只是南翔也理想中的人罷了。
「你猜錯了,她並不是那個女孩,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關於這件事,南翔也似乎不想多談。
「二哥!」
喬還有很多問題,但南翔也並沒有給他繼續問問題的機會。
「喬,如果沒有其他事,我還有工作要做,你如果很閒就去機場接母親吧!」南翔也淡淡地說。
「母親要來?」喬一臉吃驚。
「她知道尚恩的事,又聽到我要和舒音結婚的消息,馬上就說要過來了。」南翔也扯了扯嘴角。
「知道了,我會去接她。」
肯特夫人要來,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第五章
舒音才剛洗完澡,一出浴室就看見南翔也已經在房間裡等著她。
「有事嗎?」舒音只圍了一件浴巾而已。
南翔也坐在床沿說道:「我只是要來跟你說一聲,我的母親已經來了,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他一臉正色的告訴她。
「她會吃了我嗎?」舒音嘲諷的問。
「不會。」南翔也看了她一眼,「不過她可能會羞辱你。」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還好,你說完了嗎?我要換衣服了。」舒音背對著他,他應該聽得懂她在下逐客令吧!
「你儘管換,不用在意我。」南翔也並沒有出去的意思。
「你——」
舒音轉過身,剛好碰上南翔也的唇,而他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這個意外的吻讓他緊緊抱住她。
討厭!他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違反約定,不行,她一定要和他說清楚才行。
「你還是快去換上衣服吧!」他低喃道。
「啁!」他的話讓舒音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自己,忍不住紅著臉大聲尖叫,因為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浴巾竟然已經掉到地上,也就是說她現在正一絲不掛。
天哪!
而且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頭,她聽到門口傳來了抽氣聲。
有人!
她現在該怎麼辦?舒音實在沒有勇氣往門口瞧,她只能將紅透的臉蛋往南翔也的胸口埋,她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幸好南翔也以他的身體遮住她赤裸的身子,才不至於使她更丟臉。
「大白天的,你們成何體統?」
舒音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後她聽到南翔也回道——
「母親,這裡是我們的房間,我們要在裡頭做什麼,別人似乎管不著。
「哼!總之先穿好衣服,我們到外面去談。」肯特夫人咬牙切齒地說。
雖然舒音沒看到她的臉,但可以肯定她一定是非常生氣。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舒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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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翔也、喬,還有肯持夫人正坐在牡丹館的沙發上,肯特夫人一直目不轉睛的端詳著舒音,不過說是端詳還不如說是「瞪」吧!這也難怪,因為她對舒音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壞了。
南翔也說得沒錯,他的母親的確不會吃了她,不過肯待夫人以乎是想用眼神殺了她。
舒音看了眼南翔也,那個始作俑者竟然還能悠哉的坐在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老實說肯特夫人比舒音想像的年輕太多了,看起來還比較像是南翔也的姐姐,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母子。
肯特夫人是南翔也的繼母,而喬則是她的親生兒子,總之他們家族似乎很複雜的樣子。
「翔,我反對你和她結婚。」肯特夫人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意見,而這也是她此行最大的任務。
「理由呢?」南翔也好整以暇的問,他早就知道肯特夫人會反對了。
「理由你應該很清楚。」肯特夫人將問題丟還給南翔也。
「如果我堅持要和她結婚呢?」南翔也挑了挑眉。
「看來我們需要單獨談談。」她看了眼舒音和喬。
南翔也同意她的話,他對他們說:「你們先出去。」
「好。」
喬乖乖的走出去了,可是舒音心裡卻打著別的主意,因為她覺得南翔也和肯特夫人的態度有些曖昧,於是她假裝走出去,之後卻折回來企圖偷聽他們的談話。
這件事也關係到她,她留下來偷聽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此刻,如果房外的那只耳朵不算的話,房裡就只剩下肯特夫人和南翔也了,她和他肆無忌憚的說起私密的話。
肯特夫人親暱的勾著南翔也的脖子,「翔,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為什麼要一再的傷我的心?」
她十四歲嫁給南翔也的父親,十五歲就生下了喬,她今年也才三十一歲而已就做了寡婦,她不甘心啊!再怎麼說她還很年輕,而且她又長得那麼漂亮,所以她需要男人來填補寂寞的心,而她年輕俊美的繼子就是最好的人選。
可是無論她怎麼誘惑他,他似乎都不為所動,讓她懊惱極了。
「母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翔也若無其事的將她的手拿開。
他刻意對她保持距離的態度讓她非常氣惱,肯特夫人咬了咬下唇,一臉不悅地說:「翔,你最好聽我的話將她送回國,我可是握有你的秘密,惹我生氣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這是威脅嗎?」南翔也揚起眉。
「你要把它當成威脅也可以!為了得到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肯特夫人豁出去了。
聞言,南翔也露出魅惑人心的招牌笑容,「你還不瞭解我的個性嗎?我是不受威脅的。」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為了能完完全全的擁有他,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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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翔也和肯特夫人果然有曖昧關係,舒音因自己所聽到的事震驚不已,她的心不禁隱隱作痛。
肯特夫人說她知道南翔也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聽她的語氣,好像這個秘密足以毀滅南翔也似的。
「你竟然偷聽主人說話。」
她的背後響起一道輕蔑的聲音。
舒音回頷就看見席琳,被當場捉到自己做壞事,她的臉上閃過了難堪的神色。
「你難道不會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好奇嗎?」
「我知道他們的關係。」席琳面無表情地道。
完全不將情緒表露出來,她真不愧是南翔也調教出來的手下,舒音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竟然和自己的繼母……主人到底在搞什麼?」
「說話小心一點,我不准你說主人的壞話。」這個時候她的表情才有一點改變,而這全都是為了南翔也。
「你對他那麼忠心有什麼用?難道你不知道他有多麼冷血無情嗎?」舒音說出自己的感覺。
「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席琳瞥了舒音一眼,「只要是主人要我做的事,我絕對會服從,就算是殺人我也會照做,可是你呢?你為主人做了什麼?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背叛主人。」
「看來我們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們同樣是南翔也的手下,可是想法卻截然不同,到底是誰錯了呢?誰能給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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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歎了口氣,她不知道南翔也還有多少床伴,不過在這裡的這兩個似乎都把她當成假想敵。
「你那麼想知道我的事嗎?」南翔也在庭院裡找到舒音。
「咦?啊!」
聽了他的話舒音不免一驚,莫非他會讀心術?否則為什麼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偷聽我和繼母的對話嗎?」南翔也嘲諷地說。
「是不是席琳對你說了什麼?」
「不是,她並不是個多話的人。」南翔也淡淡地道。
哼!他對席琳的評價倒是滿高的,舒音心裡覺得不太舒服,不過她說的卻是另一件事:「原來你知道我在外面偷聽?其實你也不能怪我啦!誰教你們一副很可疑的樣子。」
「我們很可疑?也許你說得沒錯,但偷聽總是不好的行為,以後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好了。」
「你會告訴我嗎?」舒音眼睛一亮。
「看情形羅。」南翔也又是那張可惡的笑臉,「一個問題換一個吻,你覺得如何?」
「你——」
可惡!他分明是耍她嘛!可是舒音也只能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他。
「看來你應該沒問題要問我。」南翔也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舒音咬了咬唇,她實在很想知道他的秘密,然後她下定決心的上前碰了下他的嘴唇。「我可以問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