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於兒
罷了,罷了!若要強取,總有一天她會在他手中枯萎。
「你這個小白癡,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殷封嶄眸光愛憐地抱起意識半昏的她,舉步向外走去。
「站住!」
「要打,改日再奉陪。」
津亢貝勒突然身形一閃,瞬間欺向殷封嶄,並附耳交代他幾句話。
「我曉得,多謝!」殷封嶄不知聽到些什麼,臉色驀然轉沉,在向他點頭示意後,縱身離去。
津亢貝勒心靈空虛、神色漠然地凝望他們遠離,明白此生再見玉帨兒的機會已十分渺茫。
而他的心,也將凍結起來,隨著玉帨兒的離去,永遠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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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輕一點,你綁到眼睛了啦!」
「呵呵!」
「有那麼好笑嗎?」玉帨兒頭昏眼花地坐在床沿,懊惱地瞥視殷封嶄那夾帶調侃的惡意邪笑。
「你是如何想到這一計妙招?」居然有膽跑去撞梁,也不怕撞壞腦子。
「哼!要不是我聰明,你們早就兩敗俱傷了。」不過付出的代價不小。
「算你命大,沒一頭撞死,不然我跟津亢可就要倒楣地陪你一塊死。」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不是他砍死津亢,就是津亢宰了他。
「我早就算好力道,怎麼可能會撞死?」她有些心虛地說。
她又沒有實際撞過,哪會知道什麼力道?不過在當時,她哪顧得了這麼多。
「嘖嘖!你連這種力道都算得出,在下真是佩服、佩服。」殷封嶄訕笑地鼓掌叫好。
「不敢當,不敢當。」玉帨兒虛心接受他的讚賞。
「公子,姑娘的傷包紮好了。」大夫因為要憋住笑,所以嗓音有些變調。
「你也認為很好笑嗎,大夫?」再敢取笑她,就連大夫也把他揍扁。
「沒有,沒有。」大夫趕緊收拾藥箱。
「你乖乖躺著休息,我送大夫下去。」
「喔!」玉帨兒氣虛地應一聲後,步伐不穩地走到鏡台前,端視自己的容貌被捆成什麼模樣。
「呀,好難看。」巴掌大的小臉,如今更是嬌小。
她額上的紅腫需要包那麼厚嗎?
她這樣還能走出去見人嗎?
不行,她要把它拆下來。
「你在幹什麼!」
已拆卸一半的玉帨兒,突然被這聲怒喝給嚇得乖乖坐好。「你不是看見了?」
「誰准許你拆下來的?」殷封嶄接過布條,使勁纏上去。
「哎呀!好疼。」玉帨兒痛得縮肩哀號。
「哼!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怕痛。」將她包紮妥善後,殷封嶄隨即抱她入懷,一同坐進床鋪。
「我又不是你……呀!你的傷要不要緊?」她幾乎忘記他曾挨過津亢一掌,而且還吐了血。
都怪他現在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她才會一時糊塗地忘記。
「冷不冷?」殷封嶄把裹住被褥的玉帨兒,擁得更緊些。
「本格格是在問你的傷勢如何,你幹嘛扯上我冷不冷,」玉帨兒的小手慌忙剝開他的上衣,想探視他胸口是否無恙。
「你不再是大清的格格了。」殷封嶄並沒有阻止她除衣的動作,但玉帨兒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怔愕住。
這點她十分明白,一旦跟隨殷封嶄,她就不再是什麼皇格格,而是他的……他的……
「要是捨不得,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
殊不知,殷封嶄將她的驚愕及羞怯,當作是她拋不下尊貴身份、丟不去富貴榮華的為難之情。
「本格……我都已經跟你走了,你居然還要我回頭!」她氣惱地槌打他的胸膛,把自身的委屈都發洩在他身上。
「再回答我一次,你真的願意拋下一切隨我嗎?」殷封嶄擒住她的雙手,一雙如鷹的目光,犀利卻又蘊含祈盼地深深凝視她。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跟你這個混蛋一起走!」
皇額娘、皇兄,原諒玉帨兒的不孝!
「小帨子!」殷封嶄倏地狂喊一聲,緊緊將她揉在懷中。
玉帨兒如同他一般狂喜地磨蹭他炙熱胸膛,吸取只屬於她的溫暖氣息,
冷不防,她突然瞇見他胸口處竟有一點紅絲,當下,她整個人幾乎彈跳起來。
「怎麼啦?」殷封嶄語氣含憂地按住她蠢蠢欲動的身子。
「你的胸口快要流血了,我得趕緊去找大夫。」玉帨兒慌亂地掙扎下床。
「這不是……是快要流血了,不過,就看你肯不肯幫我醫治。」殷封嶄突然話鋒一轉,嗓子低啞地說。
「當然肯,可是真的不用看大夫嗎?」玉帨兒怔怔地凝眸垂視傷口。
「上次,你不是曾經把我治好過?」他很想再次享受她軟軟柔嫩的小舌,在他胸口吻舔的快感。
「有嗎?」玉帨兒歪著頭,仔細地回想。
殷封嶄邪邪一笑,匆而俯首輕舔她的紅唇,惹得她雪頰倏地嫣紅,嬌羞地垂下頭來。
「還想不起來?」不期然地托起她下額,玉帨兒被迫望進他一雙籠罩著氤氳之色的銳眸。
「想……想起來了。」她很想把目光調離他的視線,但雙瞳卻被他深深吸引而無法逃脫。
「既然想起,那就快點做。」殷封嶄將上衣敞得更開,以方便她舔吮,
玉帨兒被動地貼近他胸膛,被動地伸出丁香小舌,被動地舔吻那道傷口,甚至被動地擴大舔舐的範圍。
直到她被上頭所傳來的粗啞聲給震回神,她才羞慚不已伸手推開他。然而,他竟反剪她的雙手,並迫使她向前傾,繼續她未完的工作,
「應該可以了。」她的鼻尖正好抵住他的胸口,雙眼正好看見自己舔吮後的傑作,不由得羞澀地垂下眼簾。
「再舔!」殷封嶄粗氣地道,強按住她後腦勺逼她就範。
按那麼大力幹嘛?她的鼻子都讓他給壓扁了。
而在雙手無法抗拒他蠻力下,她只好怯生生地重溫之前的羞人動作。
頃刻,當她再度觸及那道傷口時,驀然傻眼。
天呀!這傷口早已結疤,況且,津亢是打他一掌,又不是刺他一劍,怎麼會留下血痕?
她真是笨得可以,一切都怪她自己過於緊張他的傷勢,才會被他耍著玩。
「嗯!怎麼停下來了?」殷封嶄野蠻地拉扯她的辮子,以懲罰她的停頓。
「唔……奸疼!你以為我是馬啊?」
「怕疼就快做。」他慾火已然焚身。
哼!她不要用做的,她要用咬的。
玉帨兒奸笑地露出細尖的小貝齒,決定就往他最好咬的乳尖下手。
殷封嶄猛然急喘粗啞,當場把玉帨兒給嚇壞。
怎麼?她是不是咬得太用力?可是眼前只有兩排牙印而已,又沒有見血,他何必見鬼似地大叫,
「繼續……」殷封嶄粗喘地再度拉扯她髮辮。
咦!吃痛之餘,她難免懷疑事情的走向,怎麼跟她所想的不一樣,他明明就已經大聲喊痛,怎麼還會叫她繼續?
「快!」殷封嶄不耐煩地催促她,扣住她雙腕的手掌逐漸使勁。
「好啦,你不要欺負我的手。」為什麼每當他們共處一室時,殷封嶄不是老愛捏痛她,就是喜歡凶她?
玉帨兒渾然不知殷封嶄會有如此野蠻行徑,完全是她自己招惹出來的。
她不爽地瞥了眼十足邪惡的他,在惡狠狠地磨過牙後,轉向另一個凸出的目標,用力咬下。
殷封嶄再度狂喊一聲,又嚇得玉帨兒臉色發青,突地鬆口。
「是你教我繼續的,不能怪我……」偷窺一眼他深沉幽暗的邪顏後,玉帨兒一窒,趕緊撇清。
「我怎麼會怪你。」殷封嶄貪婪地壓住她的嬌軀,迷戀這副奪去他意識、控制他心魂的玲瓏雪胴。
第十章
「你是不是發病了?不然身體怎會熱到燙人。」雖然隔著衣服,她仍然感受到殷封嶄身上傳來的陣陣熾熱。
「我正需要你為我降溫。」
殷封嶄的唇已落在她誘人的頸項吸吮,輾轉啃嚙她的雪白肌膚,接著毫不客氣地撕扯她的衣襟。
玉帨兒驚呼抽氣,纖紅雙手硬是護住被拉扯開來的領口,失聲怒吼道:「我的額頭還在痛,你就急得讓我全身更痛,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故意要傷害我?」那天渾身都快散掉的感覺,可是讓她畢生難忘。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證這次絕不會再痛。」殷封嶄低吟誘哄著。
「你不能待我把額傷治好……」被津亢擊中一掌對他而言,居然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會讓你沒時間想額上的傷。」
殷封嶄的話一落,瞬間就封緘住玉帨兒還想拖延的嘰喳小嘴,且佔領她妄想逃離的絕美嬌身。隨著他有力的節奏及帶領下,玉帨兒完全無法倖免地淪陷在昏天暗日的激情旋律之中。
時間慢慢流逝——
玉帨兒嚶喃一聲,如蝶翅的眼簾緩緩地扇呀扇地。
「會痛嗎?」懶洋洋的低沉嗓音,輕飄飄地吹入她混沌意識。
她一時捉摸不定他的話意,只是柔柔地咕噥一聲。
她當然痛嘍!她全身上下到處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