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於兒
「你真吵。」殷封嶄火速封住她的唇,並收緊雙臂,像似要把她整個人揉進他靈魂深處般。
雪白的胴體已讓他擠壓得難以呼吸,而他粗暴野蠻的魔手,更是毫無阻礙地進侵她最神秘的領域。
玉帨兒對於這份突如其來的衝擊,只能劇烈的顫抖抽搐,任由無助的嬌軀無意識的隨他擺動。
不夠!這樣還不夠澆熄他的慾火,摒除他的混濁雜念。
他要她癱在他懷裡,失控地向他哀求、向他投降。
她身體好熱喔!幾乎要熱得淌出汗來。
她身體繃得好緊,緊得讓她想放聲尖叫,終於,她吶喊了出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大聲。
但,這聽在殷封嶄耳裡,反倒成為最美妙的嬌吟聲,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為動聽。
何況,他根本還沒進入到她柔美的領域,他壓抑的自制力逐漸崩潰。
他突然橫抱起虛脫氣喘的玉帨兒,將之放倒在樸實的床榻上。
「你又想欺負我了。」奇怪,幾近全裸的她,一點都感受不到寒意,八成是她頭殼燒得太厲害。、「噓!一個時辰對我來說實在太少,記得完事後,可別埋怨我的能力差。」殷封嶄已將手伸向她的褲腰。
「不要,不要!我不要什麼完事,也不要什麼埋怨……」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玉帨兒恍然明白,卻無法接受而強烈退卻。
陌生的戰慄與灼熱,讓她全然無助地死命抓住褲頭,不許他越雷池一步。
如此嬌小脆弱的氣力,尚不及他一根小指頭的力量,他可以三二下就扒光她的衣褲,然後一口氣解決迫在眉睫的亢奮。
但是,他該死地遲疑了。
他殷封嶄居然會用強迫的手段與女人燕好,這像他嗎?
不!小帨子不能同一般女人相較,她是位格格,是義父最痛恨的滿清格格,所以,他應該要使她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一輩子都記得她的清白是被一名叛賊所奪去。
「雖然我有一點點喜歡你,但是我就是不要你這樣對我!」玉帨兒淚眼婆娑地嬌泣著。
已然將她雙腕高舉起的殷封嶄,聞言乍然僵住。
「那不就剛剛好,你有點點喜歡我,我也有一點點喜歡你,這樣在辦事時,會玩得更加愉快。」
瞬間的悸動即刻便消散,但悸動一旦被挑起,又哪能無動於衷。
「本格格說過不要玩什麼辦事,我只要你像方才一樣抱著我就好。」她依戀他溫柔的懷抱,好似給她無盡的寵暱般,回然不同於額娘的親情。
「喜歡我抱你?」
他表情僵硬地盯視她臉蛋所浮出的迷戀。
「嗯。」
「你這個小笨蛋,竟然喜歡讓一名叛賊抱著玩,要是讓狗皇帝知道——」殷封嶄冷笑地說。
「不許罵我皇兄!」迷濛的雙眼終於有了焦距。
「哼!我不僅要罵,也要殺。」殷封嶄神色瞬間轉為猙獰。
「你好大的膽子,敢口出不敬……」
「不敬!」殷封嶄冷哼一聲,突然抽開身。
咦?她怎麼開始覺得冷了?
「小帨子,你等著看我如何對狗皇帝不敬吧!」殷封嶄冷冽地在她耳畔嗤笑後,從容地推門離去。
「你……」玉帨兒雙手環胸,渾身惴慄地瞪視他堅毅背影。
他離去前所撂下的話,不禁令她的意識陷入一團爛泥,就連心,也劇跳不止。
第七章
「哎呀!我的頭好痛。」
雲香撫著後腦勺,表情痛苦地攀附桌緣而起。
發生什麼事?她自己怎麼會突然昏倒,
「格……格格!您……您……」大感不解的雲香在瞥見玉帨兒身影時,驚駭地臉色發白。
只見格格雙手環繞住赤裸的上身,神情呆滯地凝視門扉,而且,最令她大為詫共的,竟是格格所裸露出的雪白肌膚,居然佈滿大大小小的紫青。
「格格,您怎麼把自個弄成這樣?」眼見散落一地的破碎內綢,雲香更是抑止不住地顫抖,「格格,格格!您先委屈一下。」雲香慌亂地脫掉自己的內襯,並拾起格格完好的粉紅袍裝,快速替她套上。
「耶!你醒了?」玉帨兒從混沌中醒過來。
「格格,您怎麼把衣服給撕破了?」她沒膽問她身上的瘀青是從何而來。
「撕破……他呢……他跑去哪裡?你有沒有看到他?他要去傷害皇兄,快去阻止他!」忽然想起什麼來著,玉帨兒惶恐地下了床,急往門口奔去。
「格格等一下,您說的『他』到底是誰?」雲香趕緊攔住她狂猛的身子。
「他就是……」玉帨兒跨出的腳伐頓時煞住。
就是殷封嶄呀!
微張的小口,硬是吐不出半個字來。
「是誰?」
「是……不關你的事。」
「可是方才格格提到有人要傷害皇上。」雲香嘟噥地縮著頭。
「是你聽錯了。」玉帨兒大聲否認。
也或許是自己聽錯了,殷封嶄那混蛋肯定是故意要嚇唬她。他根本沒那個能耐傷害皇兄。
絕對沒有!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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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謹親王府
「你沒聽錯?」
「回貝勒爺,是真的,奴婢真的沒聽錯。」雲香怯怯地低下頭,不敢凝視津亢貝勒陰沉的俊臉。
她為了向津亢貝勒告密,還打通姦幾個關卡才出得了宮門。
她雲香雖是一名小小侍女,但還懂得事情的輕重緩急,既然有人要對皇上不利,而格格又受人脅迫不許張揚,她當然就要義不容辭的替主子代勞了。
何況這件大事,她又不敢任意告訴宮中禁衛,所以她只好瞞住格格,偷偷跑來和謹親王府報訊。
「是姓殷的反賊嗎?」
「奴婢不敢確定。」
「玉……格格無恙吧?」他並不是不敢見她,而是他還沒擒住殷封嶄,還沒拔除這根肉中刺。
「沒事。」津亢貝勒所散出的陰冷,實在恐怖,她真欽佩自己的雙腳還能站得穩。
「回去後,不許再對別人提起此事。」他豈不知那群亂黨都把目標放在秋冬獵場上。
而比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反倒是殷封嶄三番二次去見玉帨兒,卻不曾將她擄走作為人質,難道他對玉帨兒……
津亢貝勒俊美陰沉的輪廓,再也抑止不住一股肅殺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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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闊、秀麗遼遠的獵場上,正舉行清室一年一度的狩獵活動。
眾多的皇室家族及王公貝勒,皆一起在旭麗的草原上奔馳騎射。
而守圍在獵場四周的禁衛軍,更在津亢及嶧忻二位貝勒的調派下,人數呈現了倍數成長。
「格格怎麼會拒絕皇上,這不是您日夜所盼望的事?」皇上特邀格格共騎,但格格居然予以回絕,說是會妨礙皇上的拉弓射獵。
唉!她日夜所盼的才不是這檔事呢!
「格格放心,奴婢早就把您擔心之事給解決了。」雲香突然貼近玉帨兒,小聲地竊笑著。
雲香瞥見格格如此不開心,想必是擔憂那名反賊作亂,所以她乾脆把出宮通報津亢貝勒的事二抖了出來。
「你說什麼?再給我仔細說一遍!」玉帨兒擰住雲香的耳朵,急忙問道。她清麗粉離的臉蛋,驀地扭曲刷白。
「格格,輕一點,奴婢的耳朵快被擰斷了。」雲香雙手合十地求饒。
「斷了最好!」玉帨兒的失聲痛罵,招來眾多大人物關心的眼神,她瞬間掩臉輕咳了下,並對雲香使了個極溫柔的眼神,隨後,她款步走到搭建好的偌大棚架下乘涼,
她有做錯事嗎?雲香撫著耳朵,沮喪地跟在格格後頭。
「說!你還給我洩露多少秘密給津亢知道。」當所有人都把目光調回獵場上後,玉帨兒再次狠狠地揪住雲香漲紅的耳朵,放聲嘶吼。
「沒有,真的沒別的了。」
「你這個大混蛋、大反奸,竟敢向津亢通風報信,你不想活就說,本格格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冤枉呀格格,奴婢只是看格格整日愁眉不展,以為格格是在擔心皇上安危,所以才……才……」雲香哭喪著臉說道。
「皇上的安危輪得到你來關心嗎?我們大清武將個個驍勇善戰,就算來一、二百個反賊也不夠看。」
所以,她堅信殷混蛋絕不會愚蠢地跑來送死。
「可是……」
「你給我閉嘴!以後再讓我捉到小辮子的話,本格格就把你的頭剁下來種花。」玉帨兒在教訓雲香的同時,順便惡狠狠地斜瞇右後方變了臉色的親兵。
不過,玉帨兒若是望向左側,就會發現其中一名頭盔壓低的親兵,正閃爍兩道氤氳詭異的眸光,凌厲地睇睨她。
「奴婢以後不敢了。」雲香哆嗦地抿嘴。
「哼!」
就在此時,遠處的獵場驟然傳出高昂的吆暍聲。
「來人呀!有人襲擊皇上!」
「亂賊在圍場內,快派人過來。快!」
一瞬間,大匹人馬紛紛蜂擁而至護衛皇上,圍剿數十名入侵的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