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雨弦
「我跟你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你總愛找我晦氣?」她氣呼呼的拿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
「我跟你沒有深仇大恨,更不是要潑你冷水,而是藉機讓你瞭解一些實際狀況。」東威儀拉著她到一旁人少的角落,「在我認識的一些企業人士中,對他們而言,結婚並不是歸宿,因為男人一樣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到處金屋藏嬌,至於少奶奶的真正名稱,應該叫作『活寡婦』。」
對一個不曾嘗過禁果的女人而言,活寡婦的滋味不就像現在一樣,她一點兒也不在意。
「性生活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還不只如此。」東威儀打算在今天替她上一課。「你以為少奶奶們在人前珠光寶氣的出現,身上那些首飾都是自己的嗎?」
「那當然,難道少奶奶的珠寶還要向珠寶公司租借?」路琬琰用諷刺的口氣說。
「雖然沒有那麼慘,但實際上也相差不遠。有些家族的少奶奶,在參加宴會前必須向婆婆報備,然後婆婆會由保險箱裡拿出合適的珠寶讓少奶奶佩戴,等少奶奶參加完宴會之後再歸還。」
路琬琰驚訝的搖著頭,顯然不相信。
「你這個人最愛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難道她的老公不會為自己的老婆爭取或者購買嗎?」
「你以為生為企業家的第二代,銜著金湯匙出世就可以揮霍無度嗎?你錯了,也許企業家第二代的身價不凡,但那些都只是不動產或者是公司的股份,根本不能輕易變賣,他們一樣是領薪水過日。最大部分的原因在於產業大權大都掌握在父執輩的手中,如果不聽話,父執輩隨時有權力可以解除他的職位。試想,有哪一個企業家第二代敢違背長輩的意思維護自己的妻子?」
東威儀的話幾乎粉碎了路琬琰的少奶奶夢。
「這麼說來,企業家的第二代不就休想結婚了,有誰敢嫁給他們啊?」她對東威儀的話還是持保留態度。
「基本上企業家喜歡商業聯煙,因為勢力的結合能使家族勢力更強大。」他挑了挑眉說。
「你最終的意思是要我別做白日夢是不是?你的意思是我休想躍上枝頭當鳳凰嗎?」路琬琰又喝了一杯酒,臉頰紅通通的,煞是迷人。
「我沒這麼說,因為不是每個企業家第二代都是如此,也有例外的。」看見她失望的模樣,他有些不忍心,但他更不希望她因為沉迷於這個美夢而做出遺憾終生的事。「我帶你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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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威儀挽著路琬琰想離開,卻被人擋了下來,全身的氣息也在看見那個人之後瞬間冷淡下來,連在一旁已經微醺的路琬琰都感覺到了,不解的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好一對佳偶!男的俊俏,女的嬌艷。
路琬琰認識那個男人,他是最近積極與情風媒體集團洽談合作事宜的「偉大企業」總經理楊大衛。
只是,她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東威儀和楊大衛之間似乎不怎麼對盤。
「唷!情場上的終結者換新歡了嗎?」楊大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奇。
東威儀扯了扯嘴角,不甚熱絡的回答:「這位是我的秘書路小姐。」
「原來是秘書啊,唉!我還以為你已經走出傷痛了呢!」
他的話聽起來有種故意揭人瘡疤的感覺,實在讓人不舒服,不過總算有人出面制止。
「大衛,別這樣。」楊大衛身邊的女人拉了拉他的手。
「看見沒?都嫁給我好些時候了,妮妮還是這麼關心你。」楊大衛酸溜溜的說著,眼中的恨意有些嚇人。
聽楊大衛的說法,這一位楊夫人妮妮小姐似乎和東威儀有過一段情。
看看他們,東威儀一臉冷淡,妮妮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楊大衛則是一臉憤怒與難堪,這三人之間不為外人所瞭解的洶湧暗潮幾乎要淹沒路琬琰。
路琬琰的心裡很不舒服,但她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歸咎於喝了太多酒,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看見妮妮對東威儀的深情眼光而受傷。
「我喝醉了,送我回家吧!」路琬琰將身子稍稍的倚靠在東威儀身上。
東威儀知道路琬琰想替他解圍,也樂意的接受,但楊大衛似乎不肯放過他。
「聽說你這陣子換秘書和換女朋友的頻率很高,怎麼?換來換去始終都找不到合意的,還是你的求愛技術一點兒也沒進步?小心你身旁的這位美人隨時會飛走喔!」楊大衛似乎和東威儀有著深仇大恨,不斷的以言語挑釁東威儀。
「你是不是喝多了?」東威儀擺明了不想再和他有所牽扯。
「我是酒醉心更明。」楊大衛故意欺近路琬琰身邊,「有了新人忘舊人,唉,妮妮恐怕會傷心好幾天喔!」
妮妮看見丈夫如此失態,急忙拉著丈夫離開。
路琬琰看著妮妮離開時回眸注視東威儀的眼神中淒然含情,似乎有訴說不盡的情意,心裡總覺得有一口氣喘不過來,加上所喝下的酒精已經發作,讓她更加的不舒服。
東威儀也注意到了路琬琰的不適,低頭在她的耳邊詢問:「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只覺得胸口很悶。」她幾乎要暈倒在他懷裡了。
「我送妳回去。」
在他低柔的嗓音下,她胸口的鬱悶神奇的好了許多。
「好。」
原來東威儀也有她所不知的一面,此刻的他顯得冷傲,一點兒也不像她所認識的東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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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路琬琰一上車便醉得睡著了,東威儀不得不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東威儀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在一旁仔細的凝視著她帶著醉意的容顏。
怎麼他老是覺得路琬琰有一點似曾相識?好像在她當他的秘書之前他就見過她了。
東威儀才打算去換下一身的束縛,忽地聽見路琬琰在說夢話,或者該說是說醉話。
「我該怎麼辦?」路琬琰閉著眼睛、皺著眉頭。
東威儀走近床邊坐下來,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什麼事情困擾了你?」雖然知道她喝醉了,不一定會回答他的話,東威儀依然開口問道。
路琬琰就像是有意識般的抓住東威儀在她臉上輕撫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都是我害你的,我也答應要負責,可是……你又不喜歡我,我要從何負責起?」
負責?東威儀對她的話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你要對我負責什麼?」
路琬琰竟然聽得到他的話,還煞有其事的回答:「就是關於你不行的那件事。」
「不行?什麼東西不行?」東威儀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路琬琰似乎又陷入昏睡狀態,他搖了一下她的身軀。
「醒一醒,把話說清楚再睡。」
「別吵,我要睡覺……」路琬琰拂開他的手。
「妳說說看是什麼不行,我就讓你睡覺。」他再次搖晃,而且加重力道,吵得路琬琰不勝其擾,睡意消了一半。
「不要搖了,我說、我說。就是你不能和美眉ㄛㄛ困的事。」
她是說完了,可是那一隻搖晃她的大手卻沒停下來。
「你是說,我不行是你造成的?」這真是個很勁爆的回答。
「對啦!」為了讓自己可以不再被搖晃,路琬琰自動自發的招供。「我第一天到公司的時候……」
路琬琰雖然醉言醉語地說得不清不楚,但是東威儀對於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是一點就通。
原來害他失去性趣的罪魁禍首就是她,難怪最近他總覺得路琬琰很面熟。
「你是不是很內疚?」東威儀早就想要她了,只是老找不到適當的時機,今晚她自動招供,倒是給了他一個欺負她的借口。
「嗯。」路琬琰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想不想補償我?」東威儀打蛇隨棍上,更進一步地追問。
「當然想囉!要不然我幹嘛說我會負責,又拿光盤陪你看,還到處問偏方啊?」好困喔!
「如果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把我醫好?」東威儀的手輕輕的滑過她的胸前。
路琬琰輕顫了一下。
「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醫得好你?」奇怪,為什麼她的體內漸漸升起一陣難耐的快感,而且體溫急遽升高?
「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可以醫好我。」東威儀輕揉著她胸前的豐潤。
路琬琰聽見自己終於可以脫離罪惡的深淵,哪有不應允的道理,何況現在自己好想好好睡覺,只要醫好了他,不但可以馬上睡覺,以後更可以高枕無憂。
「好,你快告訴我該怎麼做?」路琬琰又打了一個呵欠。
「首先我要脫掉你的衣服。」東威儀一邊說一邊動手。
「嗯。」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