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倪淨
「殿滔,你怎麼了,為何突然這樣問我?」避重就輕的她眼神閃爍不定,不想深談這個問題,她打算帶過。
「別瞞我。」殿滔抬起她的下巴,溫和地望著她。
「我希望你快樂。」他不會沒察覺到於善憂鬱的眼神,她改變太多了。
兩人互相凝視了會兒,於善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我沒有。」是的,她沒有,早在她回台灣之時,她早就放棄一切。
「是嗎?」殿滔像是找到答案般放開手,並且在她額頭點個吻,「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是。」於善說完,猶如逃命般離開殿滔的房間,一路奔回她的房間,一顆亂了的心萬分不安。
殿滔的話讓她努力壓抑的情緒再次起伏,炎決的影像清晰地在她腦海中盤旋不去,他的溫柔、他的霸道、還有他完全的佔有,一一地浮現……
不!她沒有愛上炎決,她怎麼可能為傷害她的男人而失了心,一切都是被迫的,她是被迫與他相處,並且成為他的女人的。
對於他,她的存在並沒有多大意義,只是因為當初父親的托付及紅牌的使命罷了,是的,只是這樣。
所以她並沒有欺騙殿滔,那個男人不值得她付出真心,就算她曾經沒注意地讓心遺失,但現在她也已經找回。
懷著心事,於善梳洗完後,躺在床上要自己安心,反正最壞的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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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決來到台灣的魅居,單身一人前來,面對魅皇時,他的表情更顯堅定。
「於善的事我會處理。」他絕不會任她溜走,屬於他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他的。
經炎決解釋後,冷族各門皇及主人都已明白於老生前托付的事,只是大家都沒想到那人竟是焰夕。
魅皇接著問:「你願意讓她待在台灣掌管紅幫?」
一抹憤怒之色倏地自炎決臉上閃過。
「那只是暫時。」給她自由夠久了,這回他將來台灣擒人。
「看來於老當年的托付是正確的。」魅皇點點頭,炎決的心似乎全給了於善。
「她是我的。」不管是她的人、她的心,都不能背叛他。
魅皇無奈地問:「找回她你又要怎麼處理?」
「回炎居。」那裡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談一下。」這時魅皇手中多了一份資料,他遞給炎決。
接過數據一看,炎決頓時眉頭深鎖,「殿滔?」
「沒錯,他是於老生前收養的義子,現在已經回紅幫了。」
「那又如何?」
「明天他會是於善的護花使者。」
凝起眉的炎決眼中閃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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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魅皇所言,於善讓殿滔陪她一同前來。
於善盛裝打扮過後,殿滔在初見她時眼神馬上轉亮,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表示對她的讚美。
「我這樣好看嗎?」
黑色簡單的連身長裙,將她襯托得更高雅,也更有女人味,開衩的裙襬讓她白皙又修長的小腿微微露出,讓她在走路時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很美。」
是的,在殿滔眼中,當年清純的小女生,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標緻的大美人。
而殿滔也不亞於她,修長挺拔的身材包裹在筆挺的西裝下更具魅力,為了與她
相配合,殿滔還特意選了一套黑色西裝,兩人站在一起還真像一對壁人。
「可以走了嗎?」殿滔伸出手,打趣地擺了個紳士的姿勢。
「嗯。」於善好笑地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同步離開。
當他們抵達魅居時,魅皇及妻子一同出來迎接他們。
「歡迎。」
於善向他們點個頭,進入大廳後,她為他們介紹殿滔。
「他就是殿滔?」魅皇的口吻似乎他也認識殿滔。
於善低聲詢問殿滔,但他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與對方並不相識。
「印象中我們似乎沒見過面。」
「是沒有,不過曾經由於老口中得知你的事。」卻因他人在國外而未能謀面,
如今相見已是人事全非。
「可惜他已經不在人世。」
魅皇的話觸動於善的傷痛。
殿滔當然看得出來,他溫柔握住她的手,「謝謝你邀請我們,同時也要感謝你們這幾年的援助,否則紅幫將成為歷史。」這些話原本是於善該向魅皇道謝的,如今卻由殿滔開口。
「哪裡,過去我們也曾受過於老的援助。」魅皇來回打量眼前兩人,最後他只能搖搖頭;而葛宇妮則因他的動作而挑起眉。
就在他們聊天時,突然有個眼熟的身影朝他們走來,讓於善幾乎想要奪門而出。她為自己的大意而生氣不已,她早該想到的,魅居根本不可能特意邀請他們前來,一定另有目的。
炎決的出現除了讓於善震驚外,殿滔同時也揚起眉表示訝異,看來事情並非如於善所言那樣單純,這會兒連炎居的炎決都現身了。
魅森也隨著炎決走進大廳,不過向來沉默的他倒不是這次的主角。
大家坐下後,炎決似笑非笑地瞥於善一眼,隨即懷著敵意瞪著殿滔。
「好久不見了。」這句話他是衝著於善說的,他的視線從剛剛到現在都沒離開過她身上,那猶如要看透她的利眸教她不寒而慄。
於善可以感覺到所有目光都在看著她,她要自己勇敢一點,反正有殿滔在,諒他也不敢有大膽的言行出現。
「是好久不見了,炎決。」
因為緊張,她自然將身子往殿滔身上靠去,而殿滔則伸出手臂將她攬在胸前,還小心地低下頭詢問:
「怎麼了?」
這個動作看在炎決眼裡令他萬分憤怒,只是他強忍下來,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一拳朝殿滔的臉上揮去。
「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冷。」是啊,那雙快噴火的眼正以最嚴厲的目光盯著她,教她從頭寒到腳底。
「怎麼不早說。」
殿滔不說二話脫下外套,當著眾人的面將自己的外套覆在她上卜,如此親暱的舉止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兩人關係噯昧,更何況是炎決。
他差點按捺不住地想起身,卻被一旁的魅森制止,以眼神要他梢安勿躁。一旁的魅皇十分訝異,眼前這頭像是狂獅的人真是炎決嗎?
坐在對面的殿滔以保護者的姿態勇敢地與炎決對望,兩人眼中有著較量、互別苗頭的成分,讓一旁的眾人嘖嘖稱奇。
「妮兒,你去替客人準備熱茶。」魅皇支開妻子後,導人正題。「我想,我們閒話就不用多說了,我直接說出今晚請你們過來的目的。」
待於善平復心情,確定自己能夠面對炎決時,她的美眸直視他的,而一旁的殿滔則不停給予她溫暖,讓她下由自主再次向殿滔展現她的笑容。
「魅皇,還是由我來說吧。」炎決不打算假他人之口,這件事應該是他和她之間的私事。
魅皇點頭。
炎決這才又往下說:「四年前紅幫幫內叛亂,我想你們都還記得吧?」他還有意地凝了於善一眼,要她注意自己的行為。
「這不不用你來提醒。」於善帶著防備的口吻回他話。
她的話讓炎決笑了,「所以於老當年托付紅牌給我,而你就是我的人。」
這些話他居然還敢說,要不是在場有這麼多人,她肯定自己會賞他一巴掌。
「你有何證據?」殿滔問,炎決的話著實令他吃驚。
「我的證據很簡單,就是她。」炎決指著於善,要她向眾人說明。
「善兒?」
殿滔這句善兒更讓炎決冒火,他竟敢如此親密地喊她的小名!
該死的他,難道非要她難堪不可?她盯著炎決說:「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紅牌的密語於家人最清楚不過。」今晚他打算要做個了斷,別以為她可以逃得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之前給的還不夠嗎?
「我要你。」
「殿滔,我們走。」於善不想再繼續與他有任何牽扯,拉著殿滔的於就打算離開。
「不准走!」炎決再也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殿滔見狀,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並且以眼神警告他。
「炎決,請你放尊重點。」保護於善是他的責任,炎決這般野蠻的行為,惹火了他。
炎決挑起眉,「於老早在四年前就將她托付給我,連紅幫也是。」當年要不是他不願接手,說不定此時高坐幫主之位的人是他,而非於善。
「不准你胡說!」她是紅牌的工人,那一切都是過去的事了。
「是我胡說嗎?你別忘了,紅牌是你從我那裡偷走的。」想到這點,他更加生氣地指責她。
於善怎麼都掙不開被他扯住的手,只得任由他捉著。
「紅牌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但你屬於我。」
「當年幫主真的將紅牌轉交給你?」殿滔猜測炎決沒必要欺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