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艾棻

    不過當她打電話來，說她從英國拍片回來，想約他一起吃飯，聽著那嬌嗔的聲音，他答應了。

    只是到了餐廳之後，他馬上就後悔了。

    她依然美艷性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沒有和凱蒂這樣的性感美女在一起，還是聞慣了另一種自然馨香，以至於他開始覺得她很吵，甚至對她那拚命想要引誘自己的肢體動作都沒有興趣。

    三個月很久嗎?

    但他從來不曾想過她，只能說跟過去一樣，他對她的新鮮感已然消失。

    而且，他不喜歡女人拿他當話題，也不喜歡女人太黏他，最好要像他身邊那個乖順得像隻貓的小女人一樣。

    駱晶晶的確像隻貓，淡淡的，靜靜的，總是話不多的跟在他身後，但只要他一回頭，就能看見她在他身旁；而且在床上，她是一隻熱情的小貓。

    自己當年因為好奇這張始終掛著淡靜神情的俏顏，在床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因此他要了她。

    他還記得在看見那白皙的小臉透著嬌羞的紅暈後，那紅艷動人的模樣，讓他驚艷不已。

    原來，她在床上的表情是這麼的甜，這麼的誘人。

    隨著她年齡的增長，加入成熟韻味兒，讓她愈來愈美了，不過，這也得感謝他的「指導」。

    所以，他愈來愈不想把那甜得膩人的可愛模樣，讓給任何一個男人看，因為那是他專屬的。

    他想起了傍晚她在辦公室裡，臉上那怪異的表情。

    她是個盡責的秘書，她懂得分寸，而且臉上也很少出現過那像是生氣又委屈的神情。

    她發生了什麼事?

    在餐廳裡他問凱蒂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他決定要直接去問她。

    於是不再逗留，他起身離開了餐廳，沒有理會凱蒂的喊叫。

    結果他一回來，卻聽阿華說她和阿泰去吃東西喝酒了。

    她什麼時候和阿泰感情這麼好了，還一塊兒去喝酒?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們……還有聊天。」但內容不能說出來。

    「聊什麼?」

    「沒什麼。」

    「我要知道。」

    駱晶晶不明白少主今晚怎麼了，他以前不曾問這些瑣碎的事，而且他看起來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是因為跟凱蒂吵架了嗎?所以他才會沒有在她那裡過夜就回來，然後找她出氣?

    驀地，她的心有點酸澀。

    因此她淡淡地說道：「其實沒什麼，就只是閒聊。」

    「我說了，我要知道你都跟阿泰聊什麼。」她可以跟阿泰聊了那麼久，但卻一句話也不跟他說?龍煜有點失去耐性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駱晶晶覺得自己的胸口有股燥熱，令她感到難受，同時也覺得不喜歡少主此刻的逼問，還有，她也不喜歡當人家的替代品。

    藉由一點醉意，她大膽回答：「那是我的私事，少主不需要知道。」

    「你說什麼！？」俊顏一斂，龍煜生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乖順的小貓不再有問必答?

    「我、我只是覺得我至少應該可以擁有一點私人的秘密。」她不是故意惹他生氣，也不是挑釁。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我的女人，我說過你的心裡只能有我，連秘密都不行。」龍煜抓過了她的手，「現在告訴我，你和阿泰談了什麼?」

    他不是在懷疑她和阿泰之間有什麼，只是，她選擇將秘密告訴阿泰，卻不肯告訴他，這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也火了。

    「沒有聊什麼。」

    「你!」龍煜濃眉蹙得死緊，他怎麼不知道她也會有這麼倔的時候。

    她明明一直都是柔順的跟在他身後的，不是嗎?

    怒火中燒，龍煜拉過她，狠狠的吻著她。

    為了讓她記住她是他的女人，對於他的命令她是不能反抗的，因此龍煜狠狠的要著底下柔軟的身子，好幾回……直到雙方疲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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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日，駱晶晶坐在二樓陽台外的石椅上，一個人發呆。

    最近她多了很多屬於自己的時間，因為少主現在只帶華哥、泰哥出門。

    她現在才發現，一個人的日子原來是這樣，淡淡的，有些無聊，還有著一些不知所措。

    她看著手上的照片，裡面的新娘子笑得好美。

    龍家的管家駱洸旬走向孫女，見到她手上拿著幾張照片。

    「晶晶，你在看什麼?哪來的照片呢?」他往孫女旁邊坐下。

    「這是阿姨從台灣寄來給我的，是我表妹訂婚的照片，很漂亮吧。」駱晶晶將照片拿給她爺爺看，「表妹比我小一歲，阿姨說了，希望我可以回去參加她的婚禮。」

    駱洸旬看了看手上的照片，不禁歎了口氣。

    「爺爺，您怎麼了?好端端的幹嘛歎氣呢?」

    「我當年好像不應該把你接來美國的，這幾年來我常在想，當初如果將你留在台灣給你阿姨扶養，是不是會比較好呢?」駱洸旬後悔了。

    當初因為晶晶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因此他將她帶來美國，而那時剛好幫主又為少主的事在煩惱，所以他才會推薦晶晶的，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也沒有考慮過未來的事。

    「爺爺，您不要這麼想，我很高興自己是在這裡長大的。」在這裡，她認識了真心疼她的人，還有知己麗兒，當然，她也高興自己認識了少主。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她和少主之間的相處有些改變，不過她也說不上哪裡變了，只能說已失去了過往兩人相處的那個模式了。

    而且少主對她下的命令，愈來愈霸道。

    自從半個月前她和泰哥外出喝酒回來那一晚起，少主便要她搬進去他房間，雖然她不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或許是一時興起，因此她雖然覺得這樣不好，但她還是服從他的命令。

    「你真的是這麼想嗎?以前你年紀還小就算了，但你現在長大了，難道不會覺得我這個做爺爺的害你現在受委屈了嗎?」

    「一點也不會，真的，而且我並不覺得哪裡受委屈了。」駱晶晶想也不想的回答。

    聽到孫女這麼說，讓駱洸旬更心疼起溫柔善良的孫女了。

    「晶晶，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少主，離開這裡呢?」駱洸旬語重心長的問著。

    他是不可能離開龍門幫的，因為他這一輩子都是龍門幫的人，但孫女還年輕，他希望她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

    他很清楚，如果孫女再繼續待在這裡，根本就不會有幸福可言。

    爺爺的話讓她感到很吃驚，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爺爺，您怎麼會突然要我離開呢?」

    「你知道嗎?幫主他已經替麗兒小姐和少主物色了不錯的結婚對象了。

    我知道你愛少主，但是你應該知道少主將來要娶的人，是和龍氏財團門當戶對的干金小姐，我怕你……將來少主結婚了，你要怎麼辦呢?」晶晶現在還年輕，而且也長得漂亮，她應該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爺爺現在說的這些話，駱晶晶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她每次都很鴕鳥的不肯面對現實，只想待在少主身邊，直到不能待為止。

    「晶晶，你是不是不敢跟少主開口呢?不然就交給我去跟少主說，然後我再幫他找新的私人秘書。」

    「我……」聽到有人可能要取代她在少主身邊的位置，雖只是說說而已，就已經讓她心口揪痛了，那麼如果哪天少主開口說不需要她了，她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你的意思呢?」

    「爺爺，我……」胸口的揪心難受，讓駱晶晶低咬了下唇，「我知道爺爺您擔心我，但是我……還是想留下來。」

    「晶晶，你……」

    「爺爺，您讓我繼續留下來吧，我求求您，我可以答應您，只要少主決定結婚了，那時候我就會離開。」

    至少現在，她還可以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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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晶晶接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美眸微瞠。

    「史密斯先生?」

    他說他來紐約辦事，然後打電話約她一起吃午餐。

    「可是我現在沒有空。」

    「那晚上呢?」蓋文，史密斯追問。

    面對那熱情的聲音，駱晶晶頓了下，決定要直接跟他說清楚。

    「很抱歉，我想我可能抽不出時間跟你吃飯。」

    「哎呀，你這樣說，那我要怎麼追你呢?我是真的很欣賞駱小姐。」蓋文-史密斯的聲音有著失望。

    「真是抱歉。」除了抱歉，她也不能多說什麼。

    「你有喜歡的人?」

    駱晶晶怔了下，沒有迴避，「有。」

    「你喜歡的人是龍總裁嗎?」蓋文-史密斯脫口直說了。

    他聽說駱秘書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龍總裁的女人，但他沒有聽信。

    駱晶晶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給了他答案。雖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了，因為對像如果真的是龍總裁，那麼他根本就贏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