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怨婚貝勒

第14頁 文 / 紀瑩

    「害羞?」索遼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來替她壯膽。

    「索遼貝勒。」

    索遼搖搖頭。「喊我索遼吧!每當你喊我索遼貝勒,我就覺得你不是咱們閩王府的人。」他挑眉正經地問:「你想真真確確地當我閩王府的人吧?」

    她點頭。「嗯。」

    「那就喊我素遼吧。」

    「索遼。」紫荊又看見蘭香安安靜靜地站在索遼身後,恭敬地不發一語,只是低著頭站在那兒。

    「我頭一次見到貝勒爺的身旁跟的不是小廝,而是丫鬟;我一直未聽見她說過話。」

    索遼笑著搖頭。「她不能說話。」

    「什麼意思?」紫荊不解。

    「她曾經受過傷,所以無法發聲。」

    紫荊訝然,心底同情起蘭香的遭遇。

    「難道無法醫治了嗎?」

    「能,但我不想。」

    「你不想?」難道他們兩兄弟都這麼冷血殘忍,看著別人不幸是他們最大的快樂?「你怎麼能擅自決定她是否能說話!要是她的舌頭能醫治,為何不醫治她、要剝奪她說話的權利?」

    「因為我是她的主子,所以能夠決定她的一切,她不能有所怨言。」

    「你太霸道、也太殘忍了,蘭香或許想開口說話,她或許夢想著能開口喊人。」她揪緊手中的帕子,見蘭香這樣她感到心痛。

    無法開口說話的痛苦,旁人不會知曉,唯有當事人才知道那種痛苦。

    索遼朝蘭香招手,蘭香碎步移到他身邊任他摟著。

    「你想醫治你的舌頭嗎?」

    蘭香靜靜地露出淺笑搖頭。

    紫荊見狀愕然地瞪大限。「為什麼?蘭香,你為何不想醫治你的病?如果醫好後就能夠喊你主子的名字,難道你不想嗎?」

    索遼立即將蘭香推到身後。「喂喂喂,你別帶壞她。」

    「我這不是帶壞……」

    紫荊伸手想拉蘭香,但索遼卻硬是擋在她面前。

    「索遼。」

    「她的事有我負責,你少操心,還是擔心你夫婿好了。」索遼轉身朝蘭香吩咐:「你先下去,我待會兒再去找你。」

    蘭香躊躇地看著索遼,一邊後退、一邊以眷戀的目光瞅著他,然後才依依不捨地轉身走離,一路上仍頻頻一回頭看著索遼。

    紫荊見蘭香這模樣,不禁問道:「你與蘭香不只是主僕關係吧?」

    索遼淡笑不語。

    「索遼。」

    索遼攢眉。「別問我這種問題,你先管好自己吧!」

    紫荊頭一次感覺自己能與閩家人和平共處,也覺得自己似乎已是閩家的一份子。

    索遼並沒有像閩王府裡的其他人一樣排斥她,反而處處幫著她。

    「紫荊,和融擷一同前往四川,這趟路你會走得很辛苦喔!」

    「可是他要我一同前往,我……無法說不吧!」她抬頭看著索遼。

    索遼捏緊她下顎。「你瞧瞧你,一張臉比初進府裡時還要瘦削,小得快看不見容貌了。府裡的人虐待你了嗎?瞧瞧,瘦成這樣,這要是傳了出去,我看阿瑪又要大發雷霆了。」

    紫荊摸摸自己的臉蛋,頰側確實略微凹陷了些,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照銅鏡,穿衣、梳髻都是嬤嬤在服侍,她總是閉上眼想著融擷,所以也未發現自己瘦了。

    老嬤嬤曾要她多吃些東西,可她老以為嬤嬤是特意的勸慰,沒想到老嬤嬤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她真的瘦了。

    第九章

    「放開你的爛手!」

    遠遠看到紫荊和索遼兩人親熱的模樣,融擷帶著滿身怒氣而來。

    「融擷。」紫荊連忙撥掉索遼箝在她顎際的手。

    融擷怒瞪著她,轉頭對索遼冷諷:「你有了個蘭香還不夠,連我的女人也想染指?」

    索遼覺得好笑。「沒說錯吧?是你先答應將紫荊讓給我的,怎麼現在又稱她為你的女人?」

    融擷臉色一陣潮紅,難堪地將紫荊摟在懷裡,對著索遼挑釁說道:

    「我是曾答應過你沒錯,不過,那時她還不是我的女人,我尚未破她的身;如今她的處子之身是在我身下消失的,她就是我的所有物。」

    融擷的話大大地刺傷了紫荊的心。

    原以為這趟四川之行,她能夠想辦法與他修好,至少,在確定自己必須與他共度一生後,她不願與他再怒言相向。

    索遼搖頭。「你是病好,頭就燒壞了嗎?說話顛三倒四的,沒一句正常。」

    「你們……別再吵了。」紫荊垂下眼,她覺得好累。

    融擷指著外頭的馬車。「你給我上車,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在他眼底,她就是丟人現眼是嗎?

    紫荊揪著衣襟,難過地走到馬車邊,強忍著哭意,坐進馬車裡等著融擷。

    「你呀,再這麼下去遲早有天會失去她的。」索遼看著馬車。

    「難道像你對待蘭香的態度就是好的?」融擷冷笑。「你對待她就像一隻不會說話的寵物般,高興時候玩玩,不高興時就拿她出氣,而她還得一天到晚跟在你身邊。你與其他女人歡愛時,她得待在一旁等候差遣,沒有女人可玩弄時就拿她當發洩的對象。我真搞不懂,她為何還這麼死心塌地戀著你?」

    「我身強體壯,至少在床第之間能夠滿足她。但你不同,一直以來你的女人就只有花鳳兒一人,你除了嘗過她的滋味外,再來便是紫荊,而我相信此時你正處於對花鳳兒厭倦的階段。」

    索遼搖搖頭,繼續說下去:「就我觀察,紫荊將你的胃口養刁了,你很難再對哪個女人的胴體如此眷戀。」

    「我眷戀她?」融擷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般朗笑出聲。

    坐在馬車裡的紫荊聽見融擷的笑聲探出頭來,皺眉看著索遼與融擷兩人臉上令人無法理解的表情。

    「別一副不可能的表情,你自己好好想,別到時失去紫荊之後再來後悔。」

    融擷扯著冷笑。「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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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軍隊駐紮在離四川省境百里處,營帳區隔開,每三百人一區;官營與兵營分開,官營被圍繞在兵營正中心,全部鑲藍旗軍共七千五百人。

    融擷為了領導鑲藍旗全軍,乾隆皇特地賜封他為固山額真,額真為主子的意思,是八旗裡最高領軍官位。

    也就是說,紫荊嫁給融擷之後,替他帶來許多好運,讓他官運、爵位連連升級。

    紫荊原以為這趙平役之旅能替她與融擷建立良好的關係,但沒想到融擷不單是帶著她一同隨行,他甚至帶了花鳳兒。

    「貝勒爺,你再吃口餅、喝口酒吧!」花鳳兒拈了塊餑餑放進融擷嘴裡,然後端起以葡萄釀製而成的美酒餵了他一口。

    「好吃嗎?貝勒爺。」

    融擷將手探進花鳳兒身上那件看似有穿、實則遮不住胴體的衣裳內,押玩她胸乳上的蓓蕾,花鳳兒因此將身子貼在融擷身上呻吟著。

    「貝勒爺,你壞,這兒還有外人呢!」

    紫荊緊閉雙目不想去看這一幕令她心痛的畫面。

    她的丈夫正與別的女人親親熱熱,甚至不顧她這做妻子的面子,在她面前和女人打情罵俏,仿若她根本就不在這營帳內。

    融擷無情地睨了紫荊一眼。

    「她?別管她,看不下去她自然就會離開。」他將頭埋入花鳳兒頸間吮吻著,在她細緻的肌膚上留下一串吻痕。

    紫荊深吸口氣,花鳳兒浪蕩的吟聲在她耳邊邊繞,聽得她只感到心好疼,疼得她揪緊了衣襟。

    「貝勒爺……啊……」

    花鳳兒淫聲浪語地吟叫,好像不讓外頭的人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就不甘願似的。她要讓人知道,她的地位遠在紫荊之上,若不是皇上賜婚,她這會兒恐怕已是融擷的少福晉了。

    「鳳兒,你的聲音放低點兒,外頭還站著衛兵呢!」融擷瞧了眼紫荊痛苦的神色,沒來由的心一軟,便要花鳳兒放低聲浪。

    「貝勒爺,你好壞呀,是你逗得鳳兒把持不住的,竟還要人家放低聲音。」

    花鳳兒說話的同時,身體像條蛇般的攀附在融擷身上,不停地扭動身軀勾引他。

    紫荊這下才曉得花鳳兒是個怎樣的女人。

    她懂得運用上天賜子女人的條件,以達到求富求貴的目的。花鳳兒愈是努力討好融擷、讓他高興,她得到的就更多;有時,甚至能以這種手段得到任何想要的一切。

    紫荊搖頭。花鳳兒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勁敵,她大概贏不了她了,依融擷對花鳳兒眷戀、呵護的態度上看來,她輸了。

    「鳳兒,有好些時候沒瞧瞧你這淫蕩的模樣,今晚可要好好品嚐你一番。」

    融擷翻身將花鳳兒壓在身下,熟練地扯掉她身上的薄紗衣服,無暇的胴體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柔媚,令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失了魂。

    「貝勒爺,鳳兒也想念你強壯的身體呀!」

    「既是如此,那咱們還等什麼呢?」

    融擷探下身去解開褲頭,勃發的慾望傲然挺立,他扶著自己在花鳳兒火熱張開的花徑中磨蹭;惹得花鳳兒連連急呼,身子因慾火焚身而不停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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