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一個人耍浪漫

第16頁 文 / 紀瞳

    現在的黎慶宏恐怕四處逃竄,躲避靳勢和冀雲布下的天羅地網吧。

    「雖是如此,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最好還是小心點,別讓太多人知道你的行蹤。」聽他這麼說,雁菁還是覺得不放心。

    「要不就是你出賣我,要不就是黎慶宏有通天的本領,不然誰知道我藏在這荒山野嶺?」封靳尊訕笑出聲,毫不在意她的謬論。

    他相信這個僻靜的小屋絕對是個安全的藏身之處,而且一旦等黎氏父子雙雙落網後,他就不需要再過這種隱士般的生活。

    「我怎麼可能出賣你?」雁菁噘著嘴,著惱的瞪著他。

    「我能相信你嗎?你真的不會出賣我、欺騙我?」封靳尊挑眉看著她,存心試探她,想知道她會不會對他坦承一切。

    「我……我……當然不會出賣你!」雁菁戰;戰戰兢兢的回答他。

    「那欺騙呢?」他話鋒一轉,直接了當的問她。

    「別說了,我們不是說好要去滑雪嗎?太晚會坐不到纜車。」雁菁心虛的轉移話題,逃避封靳尊探索的眼神。

    「好吧!去滑雪。」看著雁菁愧疚無助的模樣,他心中反倒不捨。索性暫時放她一馬,反正她已經是他的人,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聽到他的應允,雁菁像得到特赦般,吐出胸口憋著的一口氣。她飛快的逃離餐桌,想躲避他的追問。

    「不過……」他趁她越過自己身邊的瞬間,拉住她纖細的手腕,阻止她逃走。

    「不過什麼?」雁菁驚慌的轉頭看他,不曉得他又要做什麼?

    封靳尊從椅子上站起,居高臨下看著她甜美可愛的臉蛋和鮮嫩誘人的嫣唇,體內蟄伏的慾望蠢蠢欲動,讓他忍不住低頭輕啄她的唇瓣。

    「不過我現在不想滑雪,我比較想上樓……」他語氣隱晦曖昧的挑逗她,雙手不安分的撫摸她柔軟的嬌軀。

    「可是我們說好要滑雪……」雁菁微弱的抗議落人他狂野的擁吻中,身體變得柔軟,只能無助的喘息、顫抖。

    「改天吧……」他一把抱起雁菁,在她耳邊低喃輕語。帶領兩人投向狂野絢爛的天地,將所有問題拋諸腦後,只剩火熱交纏的身軀。

    第九章

    看著熟睡中的封靳尊,雁菁輕巧的挪動身軀,小心翼翼從他的懷抱中移開,不想吵醒好夢正酣的他。

    她換了一套藍色休閒褲裝,走到廚房幫自己煮三亞咖啡。雖然已是早上八點,可是窗外天色卻仍是灰濛濛的,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想到昨天靳尊問她,她會不會欺騙他,她竟啞口無言,不敢應對。因為,早在他們相識之前,就已種下欺騙的因子,現在的她如同身陷泥沼,無力自拔。

    如果不是這層顧慮,她一定會勇敢向他表白,努力和Maggie竟爭,而不是壓抑她心底的愛,對靳尊充滿愧疚。

    等他離開溫哥華後,他們之間這段短暫的戀情將會隨風而逝,不留痕跡。他們會像兩個陌生人一般,在地球的兩端過著各自的生活。

    不用多久,靳尊將會重新投入工作,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也忘了他倆歡樂美好的時光。

    因為在五光十色的台北天空下,有著數不盡的性感美女任他挑選,他不需要委屈自己,待在惠斯勒這個荒山野嶺,天天對著她長不大的娃娃臉,還得煮東西給她吃,過著比她這個女傭更像傭人的日子。

    她卻是一輩子那不會忘記他,忘記這個英俊狂野的情人。在他火爆的脾氣下藏著鐵漢的柔情,表面上雖然對她凶狠惡毒,卻又無微不至的呵護她、疼愛她,抱著她度過無數個大麗的夜晚,帶給她幸福美好的回憶。

    「靳尊!我愛你!」雁菁在心中吐露說不出日的愛意,封靳尊這輩子可能都聽不到吧!

    突然,身後傳來細微的寒李聲引起她的注意,她反射性的想回頭看,卻被一隻帶著手套的手從身後搗住嘴,一手壓制她扭動的身軀。

    掙扎的過程中,她身上的氣管擴張劑從口袋裡掉出來,滾到一旁的地板上。這時的她也顧不得撿藥,一逕思索該如何逃離險境?!

    雁菁想大聲呼救,期望樓上的封靳尊能夠拯救她,但身後的綁匪似乎看出她的企圖,冷冷的在她耳邊警告。「哼!你要是吵醒樓上的封靳尊,我絕不會饒他一條生路。你們兩人,我只需要一個人來交換「太陽眼」。你可以乖乖跟我走,或是等我殺了封靳尊再走,隨便你!」從綁匪陰險毒辣的聲音可以知道他絕非危言恫嚇,他說得出、做得到,下手絕對乾淨俐落。

    聽到綁匪的威脅,雁菁覺得自己像掉入冰窖內,渾身冰冷顫抖。她放棄掙扎,任由身後的男人帶走她。她害怕他真會將威脅付諸行動,對靳尊痛下殺手,那她豈不是連累了靳尊?

    男人推著她走出門外,外面早已停著一輛廂型車,等他們一上車,接應的人立刻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雁菁萬分驚恐的看著逐漸縮小的房子,心中惦記著到靳尊的安危。她在心中不停祈求上帝,保佑靳尊平安無事。同時希望他能夠盡快發現她被人綁架,立刻報警救她。

    現在的她只希望靳尊不要誤會她偷偷溜走,懶得尋找她的下落,那她一條小命真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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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晃動不已的廂型車上,雁菁偷瞄眼前的綁架者,想將他的臉孔記下,做為將來指證他的依據。

    那是個年約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身上穿著黑衣黑褲,渾身散發出陰狠冰冷的危險氣質,像奪命死神般,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如果不是他眼底那抹邪惡殘酷的光芒,他幾乎可以算是個好看的男人。

    除此之外,他為什麼說綁架她或靳尊都可以拿到「太陽眼」?他怎麼知道自己和「太陽眼」的關係?到底這樁恐怖的綁架案跟「太陽眼」有什麼關係?眼前這男人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七年前奪走她爸媽性命的「太陽眼」,睽違多年再次與她們的命運緊緊結合,牽引著她和靳尊的未來……

    行車約一個鐘頭,廂型車在一條僻靜的山間小徑停下,綁架她的男人不由分說推她下車。

    雁菁踉蹌走下車後,惶恐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在她四周儘是參天松柏,樹上垂吊著晶瑩剔透的冰柱,地上積著厚重的白雪,寸步難行,每跨一步都留下一個深刻的窟窿。

    「走!」那男人手上握著一把槍,朝遠處一比,雁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間殘舊不堪的小木屋。那是獵人追捕獵物時休憩的地方,冬季時節多半荒廢無人煙。

    雁菁緊抱著發抖打顫的身軀,費力朝木屋走去,努力壓抑滲透她體內的寒氣。

    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休閒服,根本擋不住山上冷冽蝕骨的低溫。

    負責開車的司機走在他們前面,幫他們解開門口纏繞的鐵鏈。

    「阿全,查查四周環境,看有沒有人發現我們,順便撿些乾柴生火。」綁架她的男人命令著司機阿全。

    雁菁暗自記下阿全的名字、外形、長相及所有可能的線索。她懷疑這兩人跟她爸媽七年前的失事意外有關,所以她要將他們牢記在心底,絕不能讓他們有脫逃的機會。

    「慕小妞,你要是不想凍死就趕快進去!」那男人朝陰暗的屋內點頭,要雁菁進屋去。

    雖然屋裡散發出腐敗的臭味和混雜的霉妹,但比起屋外凜冽刺骨的低溫,雁菁還是選擇乖乖走進那問破敗的小木屋。

    她打著哆嗦踏進屋裡,令人作嘔的惡臭迎面撲來,讓她感到頭暈目眩、聞之欲嘔。藉著屋外微弱的亮光,她看到地上斑駁發黑的血跡,似乎在這小屋曾經上演過殘酷的動物屠殺記。

    「嗚……嗯……」想到那可怕的情景,雁菁趕緊搗著小嘴,忍受陣陣反胃的衝擊。

    「呵呵!裡面的味道是不怎麼好聞,也比不上封靳爵的小屋舒適。不過,還是得暫時委屈你這位大小姐,這裡總比外頭零下二十度的低溫好。在還沒拿到「太陽眼」之前,我可不希望你就這麼香消玉殞。」他臉上露出怨惡毒笑容,得意洋洋地嘲諷她。

    雁菁虛弱無助的看了他一眼,找了個高爐火近的地方坐下。希望能夠汲取些溫暖,驅走她體內冰冷的寒意。

    阿全手捧著一堆柴火走進屋裡,熟練的升起火,劈哩啪啦的木材爆裂聲驅走屋裡的寒冷,也帶來亮光照亮小屋。

    「慶宏,裡外我都看過了,沒有人進出的痕跡。」阿全對黑衣綁匪報告。

    雁菁雖然緊靠著爐火摩擦雙手,卻沒錯過阿全的話。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心臟忍不住漏跳一拍,她記得靳尊說過,暗殺他的殺手叫——黎慶宏!

    看來眼前這個像死神的綁匪就是陰狠毒辣的黎慶宏。想不到他竟查得到靳尊的藏身處,還策劃了綁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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