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楓橋
「二夫人,是夫人和臨陽小王爺在涼亭裡。」
「哼!我看這女人定是耐不住寂寞,勾搭起小王爺來了,都已經身為將軍夫人了,還不安分守己!」顏湘湘鄙夷的瞧了他們一眼。
這個楊祿夏最好早點做出不守婦道的事來,那樣軍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休了她。
彩柳看得出顏湘湘對楊祿夏有著很深的護意和不滿。
原以為二夫人是好心幫她贖身,但跟了二夫人之後,才知道她是為了要有一個忠心的僕從而贖自己,她也時常提醒自己別忘恩負義。
其實不用二夫人提醒,她也會對二夫人忠心不貳,只是她那些提醒人莫忘恩的話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
而她覺得夫人是很好的人,她想叫二夫人與夫人和睦相處,別常因為爭寵而說夫人的不是。但她不敢,她怕二夫人會說她背叛她,二夫人是那種很會記恨的人,她不想自己以後的日子難過。
「彩柳,我們回倚香閣,我可不想老是見到那個女人。」
聞言,彩柳只能無奈的跟在顏湘湘身後離去。
第五章
「臨陽,我夫君現在在做什麼?」
「喂!該改口叫義兄了吧?」他都叫她義妹了,她還不肯叫他義兄?
見臨陽不回答她的問題,她沒好氣地道:「廢話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平日應該都是在練兵場練兵,這養兵干日用在一時,平日習於操練是很重要的。」
「那你應該知道練兵場在哪裡吧?」
「知道啊,幹嘛?」他突然意識到這女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去!」
「不行!女人家去那裡做什麼?況且那裡一點都不好玩。」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想瞭解夫君平日的作息,你到底帶不帶我去?一
「好,叫一聲義兄來聽聽。」
威脅她?好吧,反正又不吃虧。「義兄。」
「太小聲了,我聽不到。」臨陽作勢掏了掏耳朵。
楊祿夏深吸一口氣後隨之大吼:「義,兄!」
「哇!我耳朵好像要聾了。」臨陽不禁搗住耳朵。
楊祿夏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睨著臨陽。他太小看她了,想當初她在楊家可是早已吼得十分有經驗了。
「好啦,叫也叫了,可以帶我去了吧?」楊祿夏笑了笑。
臨陽敲了敲頭,想趕走迴盪在腦中的魔音。「真敗給你了,我帶你去就是了。軍龍真可憐,一定常被你魔音傳腦。」
「哼哼,你錯了,我對夫君說話可是輕聲細語。」
「說不定,有一天軍龍就會發現你的真面目。」
「那也沒關係!我就是我,軍龍見了真實的我就可以發現我的內在,我才不像顏湘湘,明明憋了一肚子氣,卻還要勉強自己笑,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才是難看。哎呀,我又說了一大堆廢話,你還不快帶我去!」
「走就走嘛。」
他不是義兄嗎?怎麼這會兒變成是她在指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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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祿夏心想,這就是練兵場啊?
眾人一字排開,行陣間井然有序,氣蓋山河的叫暍聲,眾人揮灑的汗水比炙熱的陽光更耀眼。咦,夫君的左右手文易樵也在!當然,最閃亮、最耀眼的莫過於她的夫君,白軍龍。
打著赤膊的白軍龍站在最前頭做示範,帶領著眾部下打拳,他那身強壯的肌肉恰好配上他剛毅的臉龐。
「夫君看起來好有威嚴喔。」她都看得癡迷了。
在這個清一色都是男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個女人,有些人早已心不在焉,目光老是往一旁的楊祿夏飄去,每個人都在猜想她是哪個人的眷屬。
白軍龍早就注意到眾人有異樣,當他瞧見場外的兩人時更是臉色驟變。
「休息。」白軍龍鎮定的對文易樵下令,然後走向楊祿夏他們。
「原地休息。」文易樵知道楊祿夏來了,便依著白軍龍的指示對眾人下令。他可是見識過夫人的大膽,夫人甚至不太在乎旁人異樣的眼光,經過上回的教訓後,他只敢遠觀而不敢靠近。
楊祿夏見白軍龍朝她走來,便很高興的對他綻放迷人的笑容。
「夫君,你流了好多汗啊。」楊祿夏見他額際上佈滿汗珠,便從懷裡拿出手絹幫他擦汗。
這種親密的舉動讓白軍龍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漣漪,但是當他看見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臨陽時,他就有股莫名的怒火,也許應該說是妒火。
白軍龍抓住她拿著手絹的手,不悅地低吼:「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看夫君啊。」楊祿夏回答得理所當然。
他不滿的睨了臨陽一眼。「小若呢?她不是你的貼身婢女?」言下之意是為何跟著她的人是臨陽。
「我不習慣有人跟前跟後的嘛!」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不習慣?那他就沒關係?」他瞪了臨陽一眼。
「我只是想瞭解一下夫君的平日作息,所以才叫臨陽帶我來看看。」
臨陽在一旁偷笑,軍龍那模樣分明是在吃醋。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語畢,他瞪向在一旁看好戲般的臨陽。
「我想再待一會兒嘛!」真討厭,他平日就只會去找顏湘湘,她來看一下就要她離開。
「臨陽小王爺。」白軍龍的口氣警告味十足。
被白軍龍冠上小王爺的頭銜,臨陽心知不妙,軍龍一定生氣了,是他帶義妹來的,當然有責任把她帶走。
「嫂子,我們回去吧。」
「可是……」
「別可是了,女人家最好別在這裡待太久。」臨陽拉住楊祿夏就往外走。
楊祿夏就這樣被臨陽硬拉出練兵場。
白軍龍的一舉一動也是格外的受人注目,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清麗的俏佳人,讓人很難不做聯想,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她是誰?跟將軍是什麼關係?」
「笨!瞧他們這麼親密,一定是將軍夫人啦。」
「肯定是!平日一板一眼的將軍見到自己的夫人,臉上的表情就豐富多了。」
「對啊,不然我還以為將軍就只有那種表情……」
「要你們休息,不是讓你們嚼舌根,全部罰跑五圈。」白軍龍見他們沒有好好休息,不用多說就直接處罰。
「啊?」哀叫聲此起彼落。
「十圈!」白軍龍再次下令。
這下子,再苦也沒人敢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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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白軍龍回到白府時遇著了顏湘湘,顏湘湘卻嫌他身上有汗臭味,不但不敢靠近還頻頻催促他去洗澡,原本他以為自己身上帶有不好氣味,顏湘湘會有那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但之後遇著了楊祿夏,她卻開心的拉他去用晚膳,一點也不以為意,在他好奇的詢問後,她的回答竟是——哎呀,那不重要,夫君辛苦了一天,肚子一定餓了,趕快填飽肚子要緊。
白軍龍回想顏湘湘嫌惡的態度,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受了不小的傷害;另一方面,他也因為楊祿夏的話而感到溫馨,她是真的打從心底為他著想,他為她的真誠所感動。
這兩天他藉口忙到很晚,都沒回倚香閣,直接就在書房裡睡。
他已經兩日沒見著楊祿夏,越不去想她,她的容顏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裡;之所以不回倚香閣也是因為害怕會被湘湘瞧出端倪,瞧出他的心不在焉。
難道人真的是犯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在乎?唉,誰敦他承諾過湘湘,只跟楊祿夏做掛名的夫妻。
突地,一雙骨碌碌的美眸在他眼前,害他嚇了一跳。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眼前驀然出現的就是擾他心神不寧的容顏。
「我敲門敲了好久,沒聽見有回應,我就自己進來了。」楊祿夏見著白軍龍很開心,直對著他笑。
那淺淺一笑彷若像勾魂般的攝取他的心魂,卻又在下一刻讓他的心怦怦直跳,
一陣暖意竄過全身,燒燙了他的雙頰。
他勉強壓下那種奇異的感覺,故作鎮定地問:「何事?」
楊祿夏沒有回答他,只是大刺刺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夫君剛才是在想我嗎?」
被說中心事的白軍龍當然不可能承認,他只好藉由憤怒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你到底來做什麼?」
「開個玩笑也不行啊?」不過,楊祿夏的心情並沒有因為白軍龍的態度而變壞,她將親手煮的消夜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聽說夫君最近都忙到很晚,所以我煮了點消夜給夫君吃。」
看著她端來的消夜,他的眉頭又是一蹙。「我說過了,這些事你不用做!」
白軍龍明顯的表現出不耐,但他自己很清楚並不是討厭見到她,而是害怕自己一旦陷進情感裡就會無法自拔。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他發現她的賢慧了嗎?雖然他說過不會喜歡她,而且她的長相也沒顏湘湘美,但她還是懷有一絲希望,因為她對夫君的愛絕不會少於顏湘湘。「夫君是不是累了?我幫夫君按按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