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蔚泠
上官漱先幫岳芩穿好鞋子,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兩人深情的相視一笑。
「走吧,還有人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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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都死到哪裡去了?」
翁緒邦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黑衣人,還真是十分莫名其妙,這些人像鬼魅般的冒了出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押進了這間客廳,而他重金澧聘來的一批守衛卻全部不見人影,讓他是又氣又急。而這些黑衣人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連臉上的表情都相當一致。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回答?你們全是啞巴嗎?這樣私闖民宅到底有什麼目的?」翁緒邦不管怎麼問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翁先生,你這樣是沒有用的。」大成神情疲憊的也被人押了進來,大概是因為知道不是對手,所以也顯得認命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翁緒邦追問道。
大成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但我確定就算找來我所有的兄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找上門,翁先生,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問我?」翁緒邦仍是不解。
「沒錯。」大成點了點頭,「如果你得罪了某個不該得罪的人,我勸你最好快點認錯,也許還有機會既往不究,否則他們要讓我們全部消失可是很簡單的事,從明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有這號人物了。」
「說得真好,我最欣賞這種瞭解狀況又懂得進退的人了。」上官汐進門時一邊說道。
「總算有個會說話的人了。」翁緒邦顯然有些不受教,仍不改其敵對的態度。
上官汐瞄了他一眼,「請先容我解釋一下,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未經允許是不能任意開口說話的,他們只是遵守規定而已。還有,我實在很同情你,希望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你惹得某人非常生氣,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呢!」
「什麼意思?」
隨著進門的上官潮接口道:「意思是,若你再不知悔改,可就要死得很難看了。」
「你們就是指使者?」翁緒邦瞪著這兩個說話的人,急著要弄明白整件事。
「你沒把我的話聽清楚嗎?難怪四月老說你笨得沒資格當壞人。」上官汐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們只是好心提醒你,做壞事之前最好弄清對方的實力。岳芩可是有靠山的,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帶走她,現在已經惹禍上身了。」
翁緒邦一怔,已看到岳芩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出現在他眼前。
有上官漱在身邊,岳芩的微笑也柔和許多。「翁緒邦,我說過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謝謝你的招待,現在接我的人已經來了,恕我無法再留下來,也希望可以不必再見到你。」
「你--」翁緒邦終於明白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不由厲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的人應該是你吧!」上官漱淡淡的道,「難道你不知道綁架的罪是很重的,你承擔得起嗎?」
「彼此彼此。」翁緒邦不服輸的道,「你們私闖民宅不也是強盜的行徑?」
上官漱輕笑一聲,但臉上不見一絲笑意,那冷冷的一哼令翁緒邦自骨髓裡升起一股寒意。上官汐也在一邊偷笑,顯然對他這種說法頗覺有趣。
「我並不喜歡用自己的優勢去壓制別人,但對你這種不識相的人也只有破一次例了。翁緒邦,你以為這叫私闖民宅?就算你真敢報警,這裡有犯罪事實的人只有你和你的手下,警方還要感謝我協助解決一樁綁架案,然後你們全部得依法審判,這樣說你有沒有比較明白自己的立場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翁緒邦總算體會到情況對自己有多不利。依他原先的調查結果,上官漱不過是個普通的電腦商,公司規模也不算挺大,所以就沒怎麼放在眼裡,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這回他可是踢到鐵板了。
「這就是你調查不足的地方了。」上官汐看向上官漱,「漱哥,要告訴他嗎?」
上官漱淡淡的道:「委婉一點,別嚇壞人家了。」
上官汐有了授權,轉而好心地向翁緒邦說道:「那家電腦公司只是我們『家族企業』的冰山一角,真正重要的事業是保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重要人物,俗稱保全人員,不過我們的程度可不是一般常見的,我們是和所謂的上層階級一直有著密切的聯繫。」
上官汐繼續介紹,一手揮向上官漱的所在位置,「這位就是上官一族的族長,你企圖從他手中搶走岳芩,我只能說你這等於是自找死路!」
「汐,大哥不是要你別嚇唬人家嗎?我們又不是什麼犯罪組織,不會妄取人命的。」上官潮口裡雖這麼說,臉上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上官汐聳了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這傢伙膽敢對我們未來的族長夫人下手,連我都不想輕饒他,這麼說還嫌客氣了呢!」
大成終於找到插口的機會,看著上官漱問道:「你是故意的?」
他曾聽過道上的一些傳聞,所知的那一點已足以讓他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何等人物,憑他這點能耐根本不要想和這種人物較量,能全身而退還得靠對方大發慈悲。
上官漱看了他一眼,承認道:「不錯,我是故意讓你帶走岳芩。記得叫你那些手下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下手重了一點,可能有人斷了一、兩根肋骨。」
大成苦笑一下,「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物,再多十倍的酬金我也不會接這筆生意,現在只怕連醫藥費都不夠了。」下次他一定會先打聽清楚再做決定--如果他還敢有下一次的話。
翁緒邦開口道:「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不會光是為了玩我一頓吧?」
上官漱冷冷的看著他,「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妄作非分之想只會遭到意想不到的禍事。」
「也就是教你沒事別隨便請人喝茶,有些人是你請不起的。」岳芩在一旁插口道。
上官漱溫柔的看著她,轉向翁緒邦時又是一臉肅然,「岳芩現在是歸我保護,任何想打她主意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如果你不想因綁架罪而被起訴,就別再亂動歪腦筋,否則我可以保證你的下場會非常淒慘。」
上官汐又在一旁幫腔道:「漱哥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放你一馬,你可別以為我們只是在唬你。這會兒你可是罪證確鑿,只要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翁緒邦也體會到自己有多天真,以為只要有了岳芩就能輕易地稱霸電腦市場,成為一方霸主,現在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而且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岳芩拒絕為他工作,還成了綁架犯,豈是「悲慘」兩字可解。
「我知道了。」翁緒邦無奈的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岳小姐做出任何不當的舉動,這總可以了吧!」
「最好記住你所說的話,機會只有一次,絕不重來,順便告訴你,岳芩和我會在近日結婚,但是你不會收到喜帖,因為我不認為岳芩會想再看到你。」
言罷,上官漱一手攬著岳芩的纖腰,似緩實急的走了出去,其餘的黑衣人,包括上官潮和上官汐也同時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翁緒邦和大成回過了神,彼此對視一眼,雖然未被綁縛,但那種壓力更不好受,因此一切結束後反而顯得有些迷惘。
還是大成先打破了沉寂,「我去放開我的兄弟,以後我們也別再見面,這對你我都好。」
「我知道。」翁緒邦也沒了反對的立場,在這種時候也用不著爭些什麼,不但「野心」破滅,還多了個把柄在別人手上,不認命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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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舒服的窩在上官漱懷中,顯得那麼心滿意足,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她只向苦心等待的四月報了個平安,便迫不及待的和上官漱回到他的住處,比起回答四月成串的問題,她還情願和上官漱獨處一室。也難怪一直認為自己是他們媒人的四月要抱怨她還沒過門,就已把自己踢開了!
「漱,我好高興你來得那麼快,還好不用在那裡待上一晚,那個地方連空氣都有種教人不愉快的味道。」
上官漱摟著她的雙手緊了一緊,寬大的手掌溫柔的撫遍她細嫩的肌膚,輕嚙著她的耳垂低語:「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了。那幾個小時我就像失去了半個魂似的,覺得自己不是完整的,那時才知道原來愛得太深也是一種令人難以承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