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褚月
「你在看什麼？」他趁空轉頭問道，方纔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沒什麼。」她搖頭。
「真的嗎？你該不會是在在意白川小姐的事吧？」他揚眉，方才處理的過程應該沒有什麼讓她不開心的才對。
「你都表明了，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說真的，當他將那些話說出口時，她的心裡真的很感動。
「那你是在想什麼？」
「我是在想白川小姐問我的話，她不是問我能不能為你打理家務嗎？老實說，打理家務我根本不在行，做菜更是我最弱的一環。」她難得不好意思起來。
「傻啦！你想這些做什麼？我喜歡你，跟你會不會做菜、會不會打理家務都沒有關係，好嗎？」他伸手過去輕撫她的臉頰。
「那……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帶給你幸福嗎？」連她自己都不確定。
「當然，你當然可以。」他傾身過去輕啄她的唇一下。
「喂！你在開車吶！」她趕緊推開他。
「告訴我，你覺得現在幸福嗎？」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幸福，但我最近真的很開心。」她坦誠道。
「呆，開心就是車輻啊！」他故意拉她的頭髮。
「喂！你竟然罵我呆！你不要命了！」她蹙眉槌他，他的反應則是大笑。
「你還笑，笑死你好了！」
☆☆☆☆☆☆☆☆☆☆☆☆☆☆☆☆☆☆☆☆☆☆
白川優的事件過後，他們之間似乎更往前跨進了一大步。
這天封尚武又趁著假日，一早就開車載著燕眉往山區跑。
「原來你要帶我到九份啊！」她抬頭看到經過的路標寫著幾個地名，猜道。
「以前有來過嗎？」他開口問道。
「你忘了我之前都在國外唸書工作，小時候也沒什麼機會出外去玩，怎麼可能會來過。」她脫了他一眼。
「說的也是，那今天正好可以用新鮮的心情來玩啊！」他笑道。
「那你呢？你來過幾次啦？該不會以前常帶女友來玩吧！」素手搭上他的肩，她故意以吃味的語氣問他。
「天地良心啊！你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有空來玩，這裡我是來過幾次，但都是學生時代的事了。」他舉手發誓。
開玩笑，就算以前有帶女友來，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少來了！你還是專心開車吧！」她才不信呢！
「放心吧！我的開車技術可是一流的。」說著說著，他突然猛踩油門，車子就像子彈般射了出去。
「啊——」他突如其來的一招惹得她驚聲尖叫。
他則是樂得大笑。
「你發什麼神經啦，快點慢下來啦！慢下來啦！」她瞪著眼前飛逝的景物，一面尖叫，一面槌他的肩膀。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槌歸槌，他的車速還是沒慢下來。
「別玩了！快點慢下來，前面有車、前面有車！啊！」眼看著他們就要撞上前方的車，燕眉又是一陣尖叫，害怕得緊閉雙眼。
下一秒，她只感覺身體用力晃了下，並沒有預期中的撞擊傳來。
「親愛的，沒事了。」封尚武輕搖她的肩。
「嘎！」她睜開眼，發現原先在前頭的車子已經不見了，回頭往後瞧，只見那輛車早被他們見得老遠。
「你再這樣，我就要下車了！」她拍拍胸口，見他的車速還是沒減慢，不禁沉下臉來。
「別這樣，只是開玩笑的。」見佳人真的發火了，封尚武只得放慢車速。
「開什麼玩笑？再玩下去；再強的心臟也不夠你嚇！」終於可以放鬆緊繃的心情，她忍不住連連槌他好幾下。
「怎麼這麼不禁嚇？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還被人拿刀挾持，那時你還是面不改色的呢！」他依然笑著，就這麼任她發洩。
「拜託！那不一樣好嗎？被人挾持還有緩衝的時間，但是發生車禍可是一瞬間的事，根本來不及反應！」她低聲吼道。
搞清楚，她的命現在是掌握在他手上，她可不想這麼早就離開人間。再說，車禍的死狀有多恐怖，她可是看多了，她才不要這樣的死法。
「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以後我不會再這麼玩了。不過這麼一玩，很有運動效果吧？」他轉頭看她一眼。
「什麼運動效果！你有夠無聊！」若不是他在開車，她真想掐住他的脖子狂搖。
封尚武的反應則是大笑。突然發現，原來她受驚嚇時就會動手打人，屬於野蠻女友這一型，卻也顯出她可愛的一面。
「再笑，笑掉你的大門牙好了2」他的笑聲好可惡，她真的手癢得想打人了。
「別這麼氣嘛！小心容易老哦！」他伸手去碰碰她的臉頰。
「哼！」她鼓著臉看向窗外。
「小眉，真的不想理我啦？」他拉拉她的手，卻被她拍掉。
「啊！你看那邊！」沉默了幾秒，他突然開口。
燕眉充耳不聞。
「快點！快點看！再不看，等綠燈一亮就來不及羅！封尚武催促著。
好奇心終於戰勝一切，她的頭慢慢轉回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輛停在他們隔壁的車子，有個小男孩正趴在車窗上，對著他們這邊做鬼臉，那逗趣的模樣令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哧——」
「可愛吧！」他壓下車窗朝小男孩招手，結果小男孩反倒被他嚇得躲起來。
「你幹嘛突然開車窗門你看，嚇到人家了吧廣她掩嘴笑了。
「不過是打招呼而已，我怎麼知道他這麼害羞。」他一臉無辜。
「綠燈了，走吧！」轉移了焦點，她反倒可以開心說笑，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不氣了？封尚武瞧了她一眼，沒有多問的退自開車。
可能是因為他們早早出門的關係，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塞車，很順利地抵達目的地，但街上早有些年輕男女三三兩兩地在閒逛。
「現在才八點多，他們居然比我們還早到？」燕眉望著車外的景況，不禁脫口道。
「我想他們有可能是昨晚就在這邊的民宿過夜，然後一早再下來玩的！」趁著停車的空檔，他注意到有幾名年輕人的腳邊還放著行李。
「哦！」
「下車吧！」他繞過車頭幫她打開車門。
她步下車，山區特有的清新空氣立刻撲鼻而來。
「小眉，今天的天氣不錯，從這裡可以看到山下的風景呢！」他拉著她走到路邊。
「這裡的視野真好，那邊是哪兒？」她一手放在額上阻擋陽光，一手指著海港的方向。
「那邊是基隆，下次我們去海港吃海產，如何？」他趁勢由後摟著她的腰。
「好啊！不過我先說好，螃蟹那種硬殼類的我可不會弄！」她沒有抗拒他的擁抱。
「這簡單，幫你處理好再親自餵你吃，如何？」如果可以用嘴巴喂更好。不過，這話他只敢在心裡想。
「是哦！希望你不是嘴巴說說而已。」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多少男人只會動一張嘴，卻沒有實際的作為。
「當然不會。」他只差沒拍胸脯保證。「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吃這裡的名產。」
「聽說這裡的名產是芋圓，對不？」她印象中好像曾在報章雜誌上看過一些介紹。
「答對了！但不只是芋圓，還有其他的。」
「還有什麼？」
「這裡有著名的老街，我們邊逛邊看，我再跟你介紹比較快！」他可是事前就做足了功課，現在只差實地印證了。
「老街在哪兒？」
「我們剛經過的便利商店旁有條小巷，那就是老街羅！」他拉著她往下坡走。
「嘎？那裡有路嗎？」她剛都沒仔細注意呢！
「看了就知道。」他笑道。
他們一路走著，來到封尚武所說的小巷，果真有好多人在那邊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小眉，你別看這條小巷這麼窄，裡頭可是很長的一條路，也開了很多不同的小店，可以讓你逛很久。」
「噗哧——你現在好像在帶團的導遊哦！」她忍不住笑道。
「是啊！為了你這個外國回來的土包子，看我犧牲有多大。」他撇下嘴，語氣十分委屈。
「胡說八道！」她給他一拐子。
「哦！你真狠。」他揉揉肚子。她這一拐還真痛！
「誰理你啊！」話落，燕眉一個箭步跑進一間飾品店。
他只得苦笑跟進去。
逛了大半條街，他們手上多了好幾袋紀念品，也吃了干米粉、魚丸湯，玩得好不開心。
正當他們吃完紅糟肉回走出店門口，卻碰見意想不到的人。
「尚怡？」封尚武脫口叫道。
原本彎身在零嘴攤翻找零嘴的封尚怡聞聲抬頭。
「二哥？」她嚇一跳。
「尚怡，你怎麼會在這裡？」
「二哥，我才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咧！咦？她是？」她注意到他的身旁有個長相冷艷的女人。
噴？想必這位應該是二哥的新歡吧！長得比她以往見過的都還美呢！
「她叫燕眉，從事法醫的工作。小眉，這是我小妹尚恰，目前是交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