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卡妹
她不知道未來該如何走，她該怎麼辦?
種種的彷徨讓她無所適從。
過了許久，她才從浴室裡走出來。
著裝完畢後，她看著窗外，發現天已經快亮了，是該離開的時候。
她走到單子辰身旁，發現他還熟睡著，愛憐地摸摸他的臉頰後，她寫了張字條放在床頭旁的桌子上，之後頭也沒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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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她卸下了一身的偽裝。
在家裡，她才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的舒潔，這樣的雙重身份不知道還要維持多久?
她在客廳裡看到法爾，沒想到他起得這麼早。
「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她問道，來到沙發上坐下。
「等你羅!早餐吃了嗎?我有多做一份。」他拿出自製的三明治跟鮮奶，遞到她面前。
「謝謝，那我不客氣了。」她還真有些餓了。
看她津津有昧地吃著，法爾高興地笑了，他知道她的工作情況，三餐一定都沒好好吃。
「對了，你看了今天的早報了嗎?」他突然想一件重要的事。
「報紙?我沒看報紙的習慣。」她老實地道。
「哪，你瞧今天的頭條新聞，對你來說可是項大消息，我相信你看到一定會很驚訝的。」他將報紙拿給她。
她接過報紙，看上面斗大的標題，心裡無比震驚。
舒氏企業改頭換面重新出發期待締造新的住績
「這……真的是……舒氏企業嗎?」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你看下面那張照片，不就是你父母嗎?」
「對，真的是他們!」那真的是她的爸媽!
她激動的看著照片。那雖然不是很清晰，不過依然可見他們蒼老許多的面容，幸好讓她感到欣慰的是他們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很快樂。
「這件事情引起不小的轟動，所以才被刊登在頭條吧。」
「真的是他們……爸跟媽看起來都很好，可是好像老了許多……」看到了久違的親人，雖然只是一小張照片，但已讓她感動不已。
「這麼多年了，難免會有些改變的。」法爾安慰道。
「我對不起他們，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卻因為任性而離開家，我是世上最不孝的女兒……嗚……」她自責的流下眼淚。
「既然已經選擇了，就不要後悔，如果重新出發，一定還來得及的。」法爾抽了張面紙擦拭她滿臉的淚水。
「真的嗎?我還有資格嗎?」她真的好想見父母，好想抱著他們。
「當然有，你還是他們的女兒，不是嗎?他們就近在咫尺，別再讓自己後悔了。」
「我知道，但……」
「別猶豫了，提起勇氣，你一定辦得到的。」法爾紿她信心，鼓勵道。
「嗯，我這就去，因為我不想再後悔了。」現在的她什麼也不想，只想趕快見到爸媽。
「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看她這麼開心，法爾也很高興。「對了，把你的手機給我吧，我怕有人會在重要的時候騷擾你，你的放心去吧。」
「法爾，謝謝你!」她知道他指的是瑰麗姐，於是感動地上前紿他一個感謝的擁抱。
投一會兒，舒潔前腳才剛離開，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法爾看著來電顯示，果然是瑰麗姐打來的。她都派他來監視舒潔了，這還不夠?幾乎每天都來一通電話，看來她對他也十分不信任的樣子。
他按起了電話。
「喂，瑰麗姐是嗎?我是法爾。」
「怎會是你?潔兒呢?」一聽是他，巫瑰麗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累了，正在睡覺。」法爾解釋道。
「這麼剛好?我有事問她，你去叫她起來聽電話。」她命令道。
「瑰麗姐，她都忙了一晚，讓她休息吧，等她睡醒後，我再請她回電話給你羅。」
「那好吧，她如果醒了，叫她一定要回電話給我，知道嗎?」巫瑰麗無奈地交代道。
「是的，你放心。」
她沒再多說，電話很快的掛斷。
「唉，真是的。」每次一來電話，就只關心舒潔有沒有按照她計劃行事，連一聲問候也沒有，法爾不禁感慨，仇恨真是害死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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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潔……」單子辰醒了，喊的卻是舒潔的名字，他大手往身旁一攬，卻發現空無一人。
人呢?
對了，昨晚是洛琳，不是她。
他看看房裡，早巳不見她的蹤影，這時他瞥見桌上她留下的紙條，趕緊拿來一看。
紙上只有三個字——我走了。
就這樣?
真是個有個性的女人，經過昨天的激情後，就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倒是讓他有些錯愕。
他承認喜歡昨晚擁著她的感覺，尤其她的嬌羞更令他心動，他應該把她留在身邊，就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了。
等等，她走了，不就表示她要回月夜上班?一想到她又要周旋在許多男人之間，讓其他男人撫模，他就覺得不是滋味。
他要把她留在身邊，不管她是舒潔還是洛琳，他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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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潔搭汁程車來到這熟悉的社區。
計程車停在一棟別墅前，她走下車，卻佇足不前，只是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別墅。
還是一樣……
她家的外觀一點都沒變，只是庭院裡的樹長大了，本來它們比大門還要矮些，現在已經高出許多了，而且枝繁葉茂，看來被照顧得很好。
不知道家人過得好不好?
走到門前，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按門鈴，大門突然打了開來，映人她眼簾的是管家福伯。
「你是……」年近七十的福伯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眼鏡，仔細瞧了瞧她。
「福伯，是我啊，我是潔兒!」舒潔興奮地解釋道，好久沒看到這位老人家了，他的頭髮又白了許多。
「潔兒?天呀!你是小姐!」福伯終於認出了她。
「福伯，你好不好?我好想你!」潔兒忍不住擁著他，關心地問道。
「好、好、好，福伯過得很好，你呢?這麼多年不見，變得更漂亮了。」福伯欣慰地招拍她的肩，感動地說。
「我很好，能見到你更好。」她欣喜地道。
「對了，老爺和夫人知道你回來嗎?」
「他們……不知道……」她虛心地說。
「剛好給他們一個驚喜，他們如果見到你，一定很高興的……
「福伯，我……」她很想跟福伯說，現在的她不知道拿什麼臉見父母，不知道他們會有何反應，是否還會認她這個女兒。
「快進來吧，老爺和夫人都在家呢!」福伯不由分說地便拉著她進大門，直往客廳走去。
「老爺，夫人!你們看看誰回來了，天大的驚喜啊!」福伯一路喊著走進客廳裡。
「准啊?這麼大呼小叫的。」舒于飛正在看報紙，難得聽到福伯這麼大嗓門，抬起頭問道。
「您看誰回來了。」福伯迅速將舒潔推到他面前。
「你……」舒于飛呆住了，那不是他八年前不告而別的女兒嗎?
「爸!」她喊著，心情著實激動。
舒于飛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憤怒，他緊抓著報紙，隨即揚起手就給她一巴掌。
「你還有臉回來!」
「爸……嗚……對不起……」舒潔捂著臉頰，淚已不由自主地落下。
「你好狠的心!當初留不那麼一封不明不白的信就離開家，留下我跟你媽，我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還報警找你，你媽更因此不吃不喝好幾天，身體差點撐不住，而現在你竟然還敢踏進家門!」舒于飛難掩心中的憤怒，質問道。
「對不起，爸，都怪我任性妄為，這些年來我已經很後悔了，每天都想回來看你們，但是我害怕……害怕你們不要我了……」舒潔覺得自己實在罪孽深重，害得他們為她奔波勞累，她虧欠把們太多了。
「你現在會這樣想，那當初為什麼不替我們想一想?我舒于飛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女兒，你現在馬上滾出去!」憤怒的他聽不進舒潔的道歉，趕她走的話隨即脫口而出。
「老爺，求求你別趕小姐出去，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福伯趕忙替舒潔說好話。
「福伯，這事你別管，這種女兒我不要也罷!」舒于飛氣呼呼地說道。
「你不要，我梁曼蓮要定了這個女兒!」梁曼蓮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裡，她緩緩地走到舒潔面前。
「媽……」舒潔歉疚地望著她。
「潔兒，媽想得你好苦!」
她與舒潔兩個人緊緊相擁，讓一旁的福伯看了感動不已。
「媽，對不起……」
「傻瓜，回來就好，你不會再讓媽傷心了，對不對?」梁曼蓮替她擦去滿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