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捍月冥王

第5頁 文 / 疊穎

    我正在當保縹。

    權衡之後,他決定告訴她一半的事實。

    當保鏢?保護誰呢?她曉得冥王有事瞞她,下然他不是個容易遲疑的人。但她只是他的衛星卡倫罷了,她居然有些心酸裡

    卡倫,你怎麼了?

    冥界之王,也有這麼關心別人的時候嗎?她訝然,週身好似有一股暖流包圍著,水氣還霧濕了她的眼。

    沒事。倒是你,冥王,自己留意點!

    是錯覺嗎?怎麼他覺得她像在強顏歡笑?照理說,電腦打出來的字是不會有感情的啊,更何況,他又看不見她的臉,甚至連她在哪裡都不清楚,何以他會有那樣的感覺?

    而且他彷彿在朦朧中「看」到了她的溫柔——見鬼的,為何又是「溫柔」?他咒罵!大部分的時間,他和卡倫的接觸是為了工作。合作了三年,他其實鮮少與她閒話常常,偶有幾回,她給他的印象也僅於有主見、冰雪聰明,從來沒「感」到溫柔過!那是他從未瞭解她嗎?

    冥王,我知道你對我的關心感動涕零,但擦鼻涕、眼淚麻煩用一隻手解決,請空出一隻手來發表你的感言好嗎?

    他傻了眼!真的是他弄錯了嗎?氣氛怎麼轉變得那麼快啊?

    謝謝你,卡倫,我們下次再聊。

    冷言關上電腦,看著時間,午休也快結束了,他放眼往樹下瞧瞧那兒是最佳落腳點,縱身往下跳,半點也不猶豫

    他正欲開溜,誰知「砰」地竟和一個人相撞。

    他是沒什麼事啦,只是撞他的人好像比較可憐,整顆頭都塞進他懷裡了。

    「好痛!」東方玩月輕呼,連忙把頭「拔」出來,開始檢視被她撞的人週身。「對不起,對下起,你沒事吧?

    我真的很抱歉,真的,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我也不是有意讓你撞的。」冷言難得打趣,只因這女孩低頭慌張的反應令他好笑

    「那,謝謝你的原諒。」她猛地把頭一抬,「冷教授?」

    「你?

    「冷教授,你怎麼會來這呢?」她很少像現在這樣緊張,她怕他……

    「這裡人少,所以我來這上INTERNET!」他調整自己的聲音希望讓她聽起來「理直氣壯」,因為他也怕她

    但兩人說完後,又不約而同地研究對方話裡的真實度有多高,氣氛有些尷尬,然後——

    「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晴空萬里無去。」

    ☆☆☆☆☆☆☆☆☆☆☆☆☆☆☆☆☆☆☆☆☆☆

    因為堤絹佑慕名台灣的夜市巳久,所以硬足拖著東方玩月陪她去P?I?G的「世界點心街」找台灣小吃當晚餐。

    華燈初上,「台灣小吃之家」的紅仿古燈籠在輕風中蕩呀蕩的

    「老闆,我要蚵仔麵線、科仔煎、擔仔面、新竹米粉……」堤絹佑嘰裡呱啦地開一長串的菜單,苦了店裡的夥計,也苦了後頭大排長龍的學生。

    東方玩月不忍聽她再點下去,獨自到外頭找了兩張桌子,有先見之明地把它們並在一起,然後坐定等待。

    在古色古香的燈籠照耀下,桌子上映出了一道黑影。

    怎麼又是他啊?她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

    她以玩大風吹似地敏捷身手,瞬間逃過他的魔掌,換到對面的長板凳上「我很好,謝謝北之原朗同學的『關心』。」她最後兩上字說得特別咬牙切齒。

    哪知北之原朗這種一相情願的人,是體會不出弦外之音的。「小月,別這麼見外,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對你——」他擺出一代情聖的癡情模樣,一顆大頭越過桌子離她愈來愈近——

    「呀,阿朗,你又來啦!」半路殺出個堤絹佑,手上端了一大盤的食物,「砰」地用力擱在桌上,使得凡有湯汁的東西,都無巧不巧地飛測在北之原朗的鼻頭上!

    「堤絹佑——」他卯足了中氣大吼。

    「你暗戀我啊?」堤絹佑才不同他客氣,立刻以和他相同的音量吼回去,「只不過燙到鼻子嘛,你是不是男人啊?喳呼個什麼勁兒!」

    雖然在場不乏北之原朗親衛隊的隊員,可是誰敢把惹這個P?I?G?出了名的潑辣貨?人們私下論東家道西家時,都喊她『川『辣』芳子」呢!

    但心儀的男孩當眾出了這麼大個糗,不甘心哪!若不討回一點公道,豈不枉為北之原朗親衛隊的一分子?既然是堤絹佑不好惹,那柔柔弱弱的東方玩月倒不失為報復的好對像

    幾個隊員互使眼色,趁著堤絹佑押著北之原朗去幫忙抬食物,充當免費童工時,一窩蜂的排開人群,團團圍住東方玩月。

    「你就是東力玩月?」一個臉上化著濃濃彩妝,頭髮搞得跟稻草似的太妹級人物首先開口,「聽說你很溫柔,嗯?」

    東方玩月被起秀眉。

    真是太沒教養了,P?I?G?怎麼會收這樣的瑕疵品?

    太妹見東方玩月居然沒被罵得掉下淚,頓時非常惱火,她上前粗暴地用手強迫支起她的下巴,「我問你,你幹嘛勾引我的阿朗——」

    太妹的黨羽趕緊更正她的錯誤,「『我們』的阿朗!」

    「我沒有勾引他。」東方玩月定睛看著太妹。

    「你——」奇怪,她不是水做的溫柔大美人嗎?怎麼還不哭?其他的女人大概只要罵到上段就差不多哭得稀里嘩啦

    她曾對跟班們發下狂語:被我們訓過的女人,沒有不掉淚的!但這個東方玩月實在令她太、太設面子了。

    「你沒勾引他,難不成大姊我勾引他?」太妹大拍桌子,蚵仔麵線差不多濺光了。

    「好像是。」東方玩月刻意激怒她。

    「他媽的,你欠揍!」一巴掌就要落下——

    這時,群眾之中摹地伸出一隻手截住,「P?I?G不該有這麼沒修養的學牛才是」冷冷的嗓音在空氣中迴響著。

    「他媽的,你是——一」話剛從口中逸出,一回頭才發現——「冷……冷教授!」毀了,她竟對學園的教授口出穢言。

    「你被開除了。」冷言決絕地陳訴一個事實。

    「不要啊!冷教授……」太妹小姐也有搖尾乞憐的一天哪,奇哉,奇哉!

    冷言心煩地別過臉。太妹涕泅縱滿,本來就不能看的臉更因原本的濃妝而成大花臉。

    「謝謝你,冷教授。」東方玩月有禮地起身道謝

    他迎上她藏了太多秘密的目光,不意外地,找到了不認同——她責備他多事,責備他壞了她的棋局。

    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反正他是她的保縹。保縹的任務不就是料理一切足以侵害被保護人的外力嗎?

    他觀察東方玩月有段時間了,但他理到了一個有趣的頭趣,她絕不似外表看來那麼單純。從她方才移動身形躲開北之原朗的靈活度與姿態便不難看出,她擁有極佳的身手。

    她為什麼要隱藏起她的功夫?東方告不會不明瞭自己女兒的斤兩吧?何以東方告還需大費周章地延請他保護東方玩月?這其中的原委著實令人費解。

    她是個相當聰慧的女子,大學部學生會竟沒能網羅地運籌帷幄,實在是一大損失。

    冷言雙手插入黑色牛仔褲的口袋,瞥了東方玩月一眼,瀟灑地離開了現場

    「喂,小月,小月!」堤絹佑好不容易清楚掉擋在左右兩邊的「肉林」,才勉強擠進事發地點。」你還好吧?

    要是我當時在場……」她自責,朋友讓人欺負,而她卻只能夾在從群中跳腳、乾瞪眼。

    「臭三八,別以為冷教授給你撐腰就了不起!」太妹小姐仍一副很阿沙力地抹掉眼淚,「狗改個了吃屎」地又回復盛氣凌人的本性,指著東為玩月大吼,「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對,要你付出代價!」一群小嘍囉也跟著狐假虎威地亂叫。

    「喲,我還以為是何方聖女駕臨呢?原來是你呀,森本寧子!」堤絹佑十足母老虎的架勢,「你的『森本軍團』哪時垮的?出個門才帶幾條會吠的狗啊?」

    「東方玩月,你沒種!老靠著別人護佑!」森本寧子即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和堤絹佑起正面衝突,只能把所有的帳全算在東方玩月頭上「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著」東方玩月含笑以對「哦,對了,麻煩你卸掉臉上的妝好嗎?請別侮辱中國的國粹——國劇。」

    她慣有的笑顏中競有堤絹佑從下曾見過的咄咄逼人。

    「哼,走著瞧!」森本寧子拂袖而去,跟屁蟲也跟著走人。

    這時,北之原朗現身了。

    「小月,她們沒對你怎樣呢?」他上前執起東方玩月的手。

    「你剛才死到哪吃屎去了?連基本的英雄救美都做不到,合該死一死吧!想追小月?先把你的親衛隊管好再說!」堤絹佑怒髮衝冠的拍掉北之原朗的手。她和森本寧子吵不起來,索性為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地把郁氣交由他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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