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日向仲夏
「你不是說不需要?」他好笑的問。
「不想那麼輕易便宜你。」害她成為落湯雞,害她被一堆人當成了觀賞物,「你別想要我把你的地毯弄千,要是你早點來,就不會有這種狀況出現了。」
「無所謂,反正地毯會自然干,倒是你……」他看她那一身,笑意更深濃地說著:「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哪裡好笑?」
「你剛剛去拍亂世佳人續集?」
她終於知道他說的好笑是什麼,但是她可不想成為他的笑柄,所以扳著臉說:「一點都不好笑。」
「我不知道你的身材那麼好。」他視線一低,正盯上她的胸部,深深的乳溝說明著她胸圍可觀。
「閉上你的眼睛!」她大喝,以手環胸擋住自己的秀色可餐。
「眼睛閉上怎麼開車?」
「你現在又沒有在開車。」看他還沒有轉頭的意念,楊雨捷索性在他的臉上塞上一個靠墊。
「小姐……」
「你既然知道我是小姐,那就請你的眼睛客氣一點。」她沒好氣的說道。
顯然,她不將他當成上司,才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不過這種場合,他也無意提醒她這個現實,「那麼總可以告訴找,你要去哪裡吧?」
「哪裡都好。」
「哪裡都好?」他再度看她,這次可不是跟睛想吃豆腐.而是對她的問題感到質疑,「你不打算回家?」
「目前不想。」
「你知道對一個男人這樣說話是什麼意思嗎?」他鐵定她是不清楚的,「我可以當做你在勾引我的意思嗎?」
他的出肓不遜再度為他贏得第二個靠墊,她瞪著殺人眼說:「你這還算是紳士嗎?而且你還是我的上司呢。」
呵,原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是他的下屬,「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上司,那麼讓上司為你開車當司機,這你倒很敢呢。」
是啊!她也沒想到他真的會來,而且還遲到,「你來接我,武很感謝,但是你遲到就是你不對,所以現在我說了就算。」
「你說了就算?」聽起來像個女暴君,但是他卻一點都不生氣。這不像他的作風,也許是潛意識的罪惡感,讓她淋那麼久的雨的一點歉意,「好吧!就當是我的不對,現在你做何打算,總要告訴我吧?」
「去看星星。」
「我沒聽錯?」看星星?現在在下雨,更伺況在台北看星星是很奢侈的希望,「你該不會是希望我畫滿天星星給你看吧?」
「如果沒記錯,明天還是休假,那麼就到看得到星星的地方去看星星。」看星星也許只是個衝動,一個讓她暫時任性。暫時離開台北,更是一個暫時可以不要回家的衝動。」就這麼決定了,出發吧!」
「出……發……」
但是,啟動了引掣,他卻不知道哪裡看得到星星。
第四章
還沒到星星的故鄉之前,夏光廷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楊雨捷身上那身衣服已經濕透了,再不換下來她鐵定會傷風感冒,所以他想先帶楊雨捷去買套衣服,但是到了朋友開的店門口,他才發現楊雨捷已經睡著了。
「雨捷,醒醒。」
他試圖叫醒她,但是她卻揮著他的手低喃,「媽,別吵!再讓我睡。」
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疲憊,而睡著的臉看起來又那麼地無邪可愛,讓他著實不忍心吵醒她,所以他便自作主張請朋友替她準備了一套新衣服。
可是買了衣服之後呢?他才發現問題又出現了,他是個男人,忘麼幫她換呢?
於是他又試圖叫醒她;可是,這時候他得稱她為小豬了。
他居然叫不醒她!
不管他怎麼喊叫,怎麼搖晃,就是無法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換衣服——」他實在是挫敗極了,而且,對她的睡功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
他發誓,他沒見過這麼會睡的人,這樣的人怎麼當警察啊?要是有入想要她的命,只要等她睡著就可以了。
在無計可施的地步下,他只好親自替她換衣服了。
可是,非禮勿視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她未婚,他又是她的上司,這樣傳揚出去,對她和他的名聲都不是好事,可是,他又不想她一覺醒來重傷風。
在這樣相互矛盾的狀況下,他頭痛極了。
「你到底要不要醒過來?」他真想踢她一腳,但是,那種粗魯的舉動不該是紳士該有的作為。
「豬,你行行好,醒過來好不好?」
但是,那張睡臉滿足著編織她自己的美夢,對他無奈的呼叫充耳不聞。
最後,他決定閉著眼睛,替她換下那套濕透的衣服。
這是他做過最可笑的一件事,他發現他所碰觸到的是一具非常柔軟細緻的身軀,這樣碰觸幫她換衣服,竟然讓他全身起了一陣莫名的顫慄,一股火苗自下半身衝動的竄流上他的四肢百骸。
「嗯……」
她無意識的呻吟害的他差點崩潰,恰巧手又不小心碰觸到她最柔軟的高峰,害得他也跟著倒抽了一口冷氣。
從來不知道,幫人穿衣服這樣困難而且難過。
「該死的!」他罵睡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楊雨捷,更罵自己那已然昴然的慾望,為了讓事情快點結束,他決定張開眼睛快點完成任務,但是,張開眼睛之後,他更後悔了——人眼的她.秀色可餐的令人想人非非。
他承認自己不是柳下惠,眼前的她是活生生有體溫,而且讓他非常渴望擁抱的女人,他的手極度渴望碰觸她,感覺她。
可當他這樣想,更衝動的差點就付諸行動的同時,他停住了,因為他們之間是上層與下屬的拍檔關係,這個他極度厭惡的關係,讓他所有的衝動霎時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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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楊雨捷發現自己在高山之巔,可以算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天空很近,視野很寬,但是夏光廷卻不在車上。
可是不需太過尋找,她在車前看到正看著滿天星斗的他。
正當她想移動,要下車找他時,發現到她的衣服被換掉了,原先那套禮服塞在後車座,但那不是整件事的重點,重要的是——誰為她換的衣服呢?
「組長!」她尖叫又尖叫,雙手遮著前胸仿若自己是一絲不掛的。
但,在她看來也差不多了,自己被換了衣服不就等於被看到全身是同樣的意思?
聽到她尖叫,夏光廷一個箭步衝回車子,彎著身子看著車內的她,緊張的詢問:「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呢?我的衣服是誰換的?為什麼我會穿著這身衣服?」
「你忘記自己全身都濕了嗎?」他顧左右而言他的回問著。
「我當然知道,但是,那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呢?」
「衣服濕了,所以必須要換掉,這怎會沒有關係?」他反問,更為她的理所當然感到不可思議。
「好!有關係。但是誰換的呢?我不記得自己有換衣服的記憶?」她努力回想醒著之前的事情,可是,她只記得坐進他的車子,還說要看星星,之外就沒什麼記憶了,「難道是我做夢時換的?」
可是,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夢,她再度把視線望向夏光廷:「該不會是你……」
夏光廷坦承,「是我幫你換的。」
「什麼?」」我試圖叫醒你,但你太好睡了,所以沒辦法……」他無奈的攤手說道。
「什麼?」他太坦白了,而她太震驚,因為他說他幫她換衣服,那意味著他看光了她全身上下每—寸肌膚,「你別開我玩笑了。」
「很抱歉!那是串實:」他也希望事情可以重來,但是他無能為力,這個無能為力讓他後悔到現在,從看到她的身體那—刻開始,他的記憶就一直擺脫不了她那吹彈得破的肌膚。
但,「啪」地一聲,突如其來的巴掌讓他更加錯愕。
「你幹什麼?」
「當然不會是在打蚊子。」她聲尖如嘶喊地回答他。
冷眼看著她,他幹嘛得在這裡接受這等待遇?甩掉投懷送抱的女人,卻來這裡自找苦吃,真是可笑而且愚蠢的選擇。
「好,打你也打了,接下來呢?是不是要我負責?」
「准說過那種話來了?」雖然被看光了是有點吃虧,但是她才不想做那麼卑鄙的事情,「你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到底牧是有過那種念頭,雖然只是想想而已,但是如果是有潔癖的人,光是想像都足以構成犯罪的罪名,所以,想過的他是有罪。
他的表情夠郁卒到讓入有所聯想,楊雨捷臉色有些難看的瞪著他問:「你不是做了吧?」
「沒有!」
「但是,有想過,是不是?」她大膽假設並且小心求證著。
看到他不否認,她的臉掃過了一統陰霾,但是突然問又轉變成血紅,那是因為她想到把那種表情的意思,表示他曾經想過要和她發生關係,這樣的想法一竄過她的腦際,血液就不由自主的全身奔竄了起來。
「不會吧?你不是很討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