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追鐵板男

第20頁 文 / 方菲(淺野薰)

    「再也不准你跟別的男人約會,聽到沒有?」一進屋子,薄震宇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薄震宇,你憑什麼管我?」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大概也是很生氣。

    「就憑……憑……」他被問得口吃,更沒料到有這麼一天。這下子,她更是得意的朝上翻了個白眼,「憑什麼?你什麼都不是!」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亂竄,兇猛的將他吞噬,她卻視若無睹的轉身便要走。

    「等等!你想去哪?」他情急之下,一把將舞茉拉進懷裡。

    薄震宇發現自己一向行事冷靜自持、果斷英明,原來在感情上是這麼懦弱,遠比不上舞茉義無反顧的愛,如果舞茉真的不要她了,哪怕一個眼神,他都懷疑自己承受不住。

    「我去哪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再說,我已經徹底覺悟了,再也不要受你的氣,也不想被你虐待。」

    受氣、虐待?這是她對他的指控嗎?

    他可不記得有這麼對待她,有的話也不是……故意的,但她一副心死的模樣,卻讓他好怕。

    「舞茉,你看著我!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焦急的握住她的肩懇求道。

    舞茉靜靜的看著他,緩緩的說:「從來都是我追著你、纏著你,硬要跟你在一起,結果把你弄煩了,我自己也不好過,所以我說,我已經徹底覺悟,不會再煩你了。」

    「對不起,舞茉。」他激動的抱住她,又急又快的告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發誓絕不再令你傷心難過,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傷心難過是我活該,你不需要內疚,就當我們從未認識吧!你還要機會做什麼?」她推開他說道。

    想起以前他把唾手可得的機會,當作垃圾、負擔,她不禁生氣又委屈。

    「不!你一定要給我機會,我要追求你。」薄震宇真正心慌了。她怎麼可以不再愛他?

    該死!其實他應該說的是「我愛你」,但他就是說不出口。

    不過,勝利感還是從舞茉腳底攀爬到心頭,說不出的愉悅,令她過了半晌才回他話,「隨你便,不過,別說我沒通知你,這肯定是白白浪費時間。」

    想想也對,那麼多競爭對手,太沒保障了,他突然改口,「我決定結婚了!」

    耶!他這是在求婚?

    舞茉沉下俏臉故意裝蒜,「噢!那真要恭喜你了。」

    他眼神受創,語氣悲涼又無奈的顫聲道:「舞茉,別對我這樣冷淡……」

    「拜託!嫌我冷淡?我又不是雙方家長,關我什麼事?」她故意別過臉不去看他。

    薄震宇急切的握住舞茉的手,見她沒掙扎,一顆心才稍稍落下。

    他吻著她的指尖,柔聲的說:「你是我的新娘子,你說關不關你的事?」

    舞茉聽得樂歪了,但仍裝作不在乎,「你想清楚了?跟我結婚,你就得把宏富的繼承權讓給薄震雄或薄震豪,捨得嗎?」

    「我說過了,如果沒有你,我要那些財富做什麼?」

    他凝視她的目光繾綣而熾熱,幾乎燒的了她的心,令她不禁感動得流淚。

    「我不要你傷心難過,我會讓你幸福的。」薄震宇說的是真心誠意。這小女人敞開他的心房,他又怎麼會傷她的心呢?

    「讓女人傷心不正是你的拿手絕活嗎?」每次都是這惡魔不可一世,頭一次看見他無可奈何的模樣,舞茉樂得得理不饒人,「而且,你從不說愛我。」

    她想想還挺委屈的呢!

    「真愛是深藏在心底的,即使愛到洶湧氾濫也不必掛在嘴巴上,否則,就顯得太膚淺了。」其實是他自己不習慣,說不出口來。

    「那說一下會死啊?」她斜睨一眼,發現他竟然……臉紅?!

    呵呵!這老是冷著一張臉的大男人也會害臊?舞茉嘴角輕揚,朝他勾勾手指。

    薄震宇聚攏眉心。這小女人當他是小哈巴狗嗎?但他的雙腳還是挺聽話的走了過去,雙眼酷酷的瞪她,硬要掩飾一顆暗潮洶湧的心。

    「你到底愛不愛我?」她氣呼呼的逼供。

    「我……」

    等了半天,舞茉還是等不到任何一個字。

    「說不說?」她糾起細眉撂話了。

    他還是嘴硬,「說不說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到底愛、不、愛、我?說!」最後通牒嘍!

    結果,他微張著嘴吸了一口氣,又吐一口氣,仍然沉默不語。舞茉越說越生氣,「如果你繼續裝酷、擺酷、耍酷,我永遠都不要你了!我、我馬上去嫁給別人。」

    「那就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娶你,我絕對扭斷他的脖子、剝他的皮、拆他的骨。」薄震宇的嗓音也不禁提高。

    「你厲害!厲害就別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問題。」舞茉鐵了心,非逼出結果來不可。

    薄震宇狠狠的瞪著她,對峙的氣氛越來越濃烈,終於,自他的齒縫進出生硬的話,「我、愛、你。」

    「耶!我也愛你。」她高興的跳起來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然後咬了他的頸子一下。

    「你這愛咬人的小巫女,偷了我的心由不得你不愛我。」

    他仍然冷冷的說,但臉皮似乎有些微紅。

    唉!原來他臉皮還挺薄的嘛!

    「吻我。」她說完,主動抱著他,讓他無法抗拒。

    舞茉還真想不出來自己怎麼會愛上他的?他又凶、又冷、又嚴厲、又沒情趣。而他卻急著應付那雙令他全身都起了反應的小手。

    「這吻痕是怎麼來的?」突然,他眼尖的發現她手臂上的小小紅印,聲音也跟著變冷。

    舞茉低頭一看,「這是被蚊於叮的嘛,不然,你以為是怎麼來的?」

    要是他敢懷疑她,就要他好看!

    「把衣服脫掉!」他冷冷的命令。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剛剛他們還濃情蜜意的,怎麼一下子全變了調?

    「把衣服脫掉給我檢查。」薄震宇執意道。

    「不要!」她覺得這樣太過分了,他那自以為的強橫與不信任,也令她氣惱。

    「你心裡有鬼,不敢讓我檢查是不是?」他臉色鐵青、口氣冷峻得令人發寒。

    「才不是!」

    「我不信,在我採之前,你們在這兒幹什麼?而且我按了好久的門鈴,你們才出來應門,鬼才相信他沒碰過你。」他陰沉的臉上全寫著危險。

    「是又怎樣?我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懶得理他,舞茉回房去休息……不,該說回房去生氣。

    薄震宇卻威脅道:「如果你敢離開我的視線一步,我立刻把你赤裸裸的扛回對面去,你最好相信我說到做到。」

    舞茉想起他先前瘋狂的行徑,不禁停下腳步與他對峙著。

    兩人僵持之際,薄震宇伸手一拉一扯,「刷刷刷」三兩下把她的衣服全扯掉。即使和他有過親密的歡愛,舞茉仍感到羞赧不已。

    尤其他火熱的黑眸盯住她,把她從頭到腳巡視一遍,然後指著她胸口上的吻痕,「這又是怎麼來的?」

    「不就是剛才被你弄的。」她滿腹委屈的回道。

    「哼!」他不太相信的看了又看,又指著她的纖腰,「這個呢?還在這裡。」

    「你夠了沒,還想怎樣?」舞茉忍無可忍的推開他。

    見她接近抓狂邊緣,薄震宇挑眉,「這怎麼夠?我想我永遠都看不夠。」

    「你……你簡直是野蠻人,不但亂打人,還愛疑神疑鬼。」

    她越說越氣,掄起拳頭猛捶他。

    薄震宇也不抵抗,居然偷偷勾起嘴角,伸臂將舞茉摟進寬大的胸膛。

    「放手……」她氣憤的紅唇突地被堵住。

    一陣纏綿熱吻後,薄震宇才鬆開她,「舞茉,我好愛你。」

    舞茉被吻得頭昏腦脹,破口開罵,「我才不希罕,跟野蠻人……」

    她話沒說完,他熾烈的唇再度持續剛才的纏綿,許久,才放開她。

    望著她殷紅的小臉,薄震宇嘴角牽動著,「不管你希不希罕,野蠻人愛你,你注定要做野蠻人的老婆了。」

    「你……」察覺他一臉濃濃的笑意,舞茉驚覺道:「你、你作弄我!」

    「你不是想聽我說我愛你嗎?我只是強烈表達有多愛你,愛到無法忍受別的男人覬覦你。」

    「你根本是佔了便宜又賣乖。」她不悅的抗議道。

    「我是在賣乖呀,不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過,便宜倒是還沒佔到……」他仰頭大笑,把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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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薄家三兄弟在程其勝律師召集下,很難得又齊聚一堂。

    薄震雄和薄震豪緊緊盯著薄震宇,唯恐他不愛美人愛金山銀礦。

    「二哥,舞茉妹妹,你們結婚別忘了寄帖子給我喔!」薄震豪厚著臉皮的旁敲側擊。

    「我們目前不打算結婚耶,不過……同居的可能比較大,因為這樣好像不違反爺爺的遺囑喔!」舞茉壞壞的用手肘撞了薄震宇一下。

    他很配合的回道:「沒錯,爺爺只規定不能結婚,又沒禁止我們同居,我還是有資格繼承宏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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