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於兒
頃刻——兩人交疊的胴體,迅速地揉合成一體,不過,或許是彼此間的冷熱差別太大,也或許是彼此間的對抗性太強,所以雙方才會不斷地征服、駕馭、再征服,直至另一方投降、臣服為止。
舞情絕幾度壓抑即要出口的嬌吟、喘息,甚或驚尖聲,所以她得不停地搖晃螓首,來減低兩具身子相互碰撞時所產生的灼熱感。
她好想吶喊、好想解脫,但他絲毫不放過她,反而推進得更深、更快;她就要逐漸掉進這無底的慾望深潮中了。
對了……刀……刀……舞情絕臉蛋雖佈滿香汗,雙眸也因為水霧而視線模糊,然而,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報仇。可是,她現在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能為力,因為她身子被人緊緊鉗制住,且毫不間斷地處在劇烈搖擺當中。
剎那間的失落,再加上一絲僥倖的意念,讓她迷亂地頻頻吁出氣。
「嗤!要不要……我幫你拿?」任殘月突然停止律動,粗喘嘎啞地訕笑她。
她連講話的氣力都沒有,只有趁此空檔拚命地喘息著。
「不回答,就不要在事後說我沒幫你。」下一刻,任殘月再次猛然挺腰,深深貫穿她緊繃的幽穴。
啊!沒想到會來得如此強烈,舞情絕瞬間吟哦一聲後,連忙慌亂地咬住下唇,不讓這個錯誤再次產生。
一直在俯睨她的任殘月,在看到她咬唇的動作時,頓時雙眼半瞇,陰沉地鎖住她噙血的紅唇,驟然加快衝擊力。
逐漸滾燙的感官刺激,讓舞情絕不自禁地淌下淚水,並且越流越凶,但她依然死守最後一道防線。
「我看……你能熬……多久……」
粗濃低啞的戲謔聲一結束,一陣細碎嬌吟的輕喘聲終於從舞情絕的口中抖出,她赤裸裸地拋開身上所纏繞的束縛,持續地吟叫出動人的旋律。
她意志撐不住了。
「想我……停下來嗎?」他徹底支配她的身心。
「想……想……」她急需好好填補心口的缺縫,不然他會藉機潛藏進去,那她就無法再迫他出來了。
「你只要對我說句話……我就停……」他要她卸下那層仇恨的偽裝,毫無保留地獻出她的真心。
不……不,雖然沒有明講,她就是知道他所要的那句話;然而,那句話對她來說是代表多少恥辱與痛楚,她著實無法說出口。
可是,過多的極盡歡愉令她渾身快要燃燒起來,她多希望意識能夠暫時凍結,或是乾脆從此不省人事,然而,他的折磨卻毫不鬆懈。
「我……我……」她不想這樣地羞慚死去。
「說!」任殘月強悍如狂獸。
「我愛你……」她捧出真心,任他踐踏。
「再說一次。」任殘月得寸進尺的加劇抽動。
舞情絕承受不住地開始哭叫,並舉起虛軟的雙手推拒他厚實雙肩,企圖分開兩具過分密合的身軀。
「我會繼續做到你說為止。」在她落崖之前,不就曾輕易對他吐實,而現今叫她重複這三個字,有這麼困難嗎?
「我愛你……我愛你……你快停……下來……」舞情絕渾身痙攣,禁不住地呻吟吶喊。
任殘月眼中倏地掠過一絲令人猜不透的炯亮,在最後一記直搗後,他緩緩地撤出,且把身下已漸虛脫的她摟抱在懷中,並拉起被子覆蓋住她姣美無瑕的胴體,以免他事情還沒問,就又愛她一次。
「先別睡,我有話要問你。」任殘月微扯唇角,搖晃著舞情絕疲累到昏昏欲睡的身子。
舞情絕不悅地嚶嚅一聲,反倒在他的懷中,尋求舒適的姿勢。
任殘月劍眉一揚,突然伸手攫住她已然泛青的豐挺用力揉擠。
舞情絕吃痛,驀然睜開沉重的眼皮,意識半醒地仰頭凝向蘊含戲謔、深欲的幽眸。
「答完後,你愛睡多久、就睡多久。」在鬆手之前,他仍忘情地滿足手欲。
「你要問什麼?」即使她睡著,他還是會用各種卑劣的手段讓她甦醒。
「是誰醫好你的毒傷?」能醫好她身上的毒,唯有那個人,不過,他仍想聽她親口證實。
「哼!難道你會不知?」提起在她身上下毒的事,舞情絕不由得冷哼,但由於體力透支的關係,卻變成有點嬌憨的口吻。
「我就要你說!」小幽蘭雖在生氣,依舊如此煽惑人心。
「任常生,一個跟你關係匪淺之人。」舞情絕賭氣地偏過臉,霎時,她忽而瞥見那柄發亮的匕首。
「他有跟你說些什麼嗎?」常叔該不會同她提起有關他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往事吧!?
「沒有。」舞情絕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因為她正一心地想取得床頭旁的短刃,她抱定即使刺不死他,也要讓他嘗點苦頭的決心。
「嗯!是嗎?」任殘月失笑地邪睨她那只快要觸及到短刃的手,就在她要冷靜取走的同時,眼前瞬間一晃,刀已經穩穩地架在她纖細的頸上,似乎只要舞情絕一吞嚥,就會被刀鋒劃上。「傻絕兒,不是說好要在燕好時你才能玩嗎?」任殘月邪狎地以刀口輕劃她的雪頸。「你要是真想玩,我就奉陪到底。」話畢,他順手把刀放回原處,接著掀開被子,反身壓住她。
「不要……不要……你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舞情絕不甘心地揮動柔似無骨的四肢,掙扎地脫離他半壓的赤灼男體。
「乖!我不做……不做了,別哭。」任殘月愛憐地親吻她受辱的淚水,自身後摟住她汗涔涔的身子,輕輕地說:「睡吧!」
他的絕兒承受不了接連的雲雨,他只能暗自隱忍住那股強烈的深沉慾望。
舞情絕又恨又羞地抓緊絲被,僵真地背過身,避開他危險邪郁的眸光。
良久過後——任殘月聽到舞情絕傳來的平穩氣息,霎時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隨後在他下床離去前,狎笑地輕啄一下她誘人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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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傳來的{z聲,使舞情
絕悠悠地轉醒,她輕微地挪動酸痛不已的身子,再稍稍抬起頭,凝向紗羅外那熟悉的身影。
「咦!?小姐,您起來了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這有上等的藥膏,專門治療這種疼痛,您要不要抹……」歌吟不諱言地邊說邊掛起羅帳。
「不要說了。」舞情絕羞紅了臉,阻止歌吟欲說出的大膽言辭。
「嘻!小姐別不好意思,您跟教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歌吟!我睡多久了?」舞情絕蹙眉打斷她的長篇大論,徐徐地坐起身讓歌吟替她著衣。
「一天一夜了。」歌吟不小心看到舞情絕身上滿是一塊塊的紅印時,竊笑地說:「教主的手段還真粗暴。」
「歌吟!」舞情絕羞赧地斥喝她。
她昏睡那麼長的時間,為何還是這般的疲累?她簡直要靠歌吟的攙扶,才能下得了床。
嗯啊!下身的灼痛,讓她連動一分都覺得難受,任殘月實在欺她太甚了。
「小姐,只要你抹這藥,身子就會好很多的。」歌吟努力地勸說著。
「你在赤焰教到底是何種身份?」舞情絕頓時狐疑地問,她能假扮自己潛進崆峒派,又能在這裡大方地談起任殘月的不是,更能拿出這種羞人的藥膏來勸她塗抹,這絕不是一股奴婢所能講、所能做的事。
「歌吟不就是伺候小姐的奴僕,哪會有什麼身份!?」歌吟笑瞇瞇地說道。
「你沒騙我?」她已經被任殘月耍得很慘,不希望再加記這一次。
「我不敢再欺騙小姐。」歌吟一臉無辜地舉起手來。
舞情絕失笑地抓下她的手後,突然垂下眼瞼,失心地呢喃:「我真的怕了,不要再來傷害我了。」
「小姐……」歌吟收起嘻笑,輕歎地道。
「我肚子餓……你幫……」舞情絕神色在頃刻間便斂去苦澀。
唉!多說無益。
「我馬上去準備。」只要小姐不再想起傷心往事,要她做什麼都可以,她已經打定主意,今生除教主外,只願奉侍舞情絕這位女主人。
看著歌吟離去,舞情絕不自覺地再次蹙起眉。從她把身子送出後,她開始在測試自己能夠挨到幾時?說不定是下一刻,也說不定是永久。
不管挨得還是挨不得,她一樣沒有主宰自身的權力,也許,唯有他改變……
教主很在意小姐……
驀地,歌吟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就這樣竄進心中。不,行不通!她根本無法影響他任何一切。
「還累嗎?」
在凝思的同時,舞情絕突然被任殘月摟坐在腿上。
改變他、改變他……她的腦海一直還迴盪著這句話,對他的乍臨沒有多大的反應。
「嘖!你的癡望真令我受寵若驚。」她陰晴不定的小臉,雖有些異樣,但經過他滋潤後的氣色,卻別有一番風情。
「你……我……」舞情絕難堪地伸手推拒他。
「別說、也別反抗我。」任殘月強迫她半仰著臉,接受他熾熱的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