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於兒
一個與她截然不同的黑暗面深深攫住她脆弱的心神,尤其當她雙眼又看不到任何舉動時,更加劇她內心無比的衝擊。
恍惚間,冷裴天不知不覺地成為她的精神支柱,她不知為何滿腦子只想著他一人,而不是她依賴了二十幾年的老爸。
當青疤繼續將手伸向她上身僅有的單薄內襯時,他突然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被一把小刀貫穿而過,旋即像殺豬似地哀號,表情扭曲地看向門邊。
原本站在一旁抖腳觀視的龍二,在瞬間極度的錯愕後,疾速轉身朝門口開槍,孰料扳機還未扣下,他就兩眼凸出、渾身搐倒地不起,就見他的胸口正被插上一把精緻匕首,而其刀柄竟還細微的晃動著。
「是……誰在叫……」席浮月拚命地想掙脫繩索,四腳木椅就在她猛力搖晃下傾斜,而被束縛在上的她當然也就在自己的驚叫聲中順勢倒下,幸虧一雙鐵鉗似的手臂適時扶住她,並將她緊摟在懷裡。
這個氣息好熟悉、好溫暖……
「冷大哥,是……你嗎?」顫抖的聲音,隱含著許多期盼。
「對!是我。」沙啞低沉的嗓音略帶緊繃地說。
冷裴天輕輕探拭她臉上的傷口,一股狂猛駭人的殺意史無前列地掀起。
「真的是你?哇,好可怕,他們一直說要吃冰淇淋,還說冰淇淋就是月兒……月兒快嚇死了……」席浮月這時才膽敢放聲哭泣,猛往他懷裡尋求慰藉。
「乖,沒事,冷哥哥這就帶你回家。」
綁住她四肢的繩索迅速被削斷,她淚眼婆娑地撫撫被繩子勒破皮的手腕。
然而當她想撕開覆在眼睛上的膠帶時,冷裴天倏地制止她。
「你不會想看的。」冷硬邪佞的面龐在看到仍爬在地上鬼哭狼號的青疤後,漾起邪虐殘戾的微笑,任誰看到之後,都不會懷疑青疤還會有活命的契機。
就連隨侍在側的聽雷看到主子冷殘的面色後,也不禁微寒,更對於處在主子懷中的席浮月有了新的認知。
「可是我的眼睛被得很痛,我要撕下來。」在席浮月要動手拆除膠帶,冷裴天已然橫抱起她並向外走出。
「不……要走,不要走……救救我……」青疤突然嘶聲哀鳴。
「冷大哥,他在叫我們嗎?」席浮月拆除的工作加快。
「不是。」陰鷙的眼掃過即將入地獄的青疤一眼,即將視線投向聽雷。
聽雷會意,遂與其他在場的兩名皇門同伴一起走向青疤。
「可是……」
席浮月怯懦的嗓音逐漸遠離,也同時召告青疤死神的來臨。
「青龍雙煞,你們不該擄走皇門西主的女人。」
聽雷低吟垂下眼,冷視面色死灰的青疤。
第八章
為了救她,他調動隱身在台極少出任務的直屬部下,甚至連荒廢多年的小冷飛刀也都展現出來,若是因此驚動想扯他後腿的二哥,那他可冤枉了。
不僅如此,光是要堵住小美那張播音嘴,他就得傷透腦筋。唉!拿錢塞住她事小,但依小美的劣根性,肯定是一手向他拿錢;一手又將消息轉賣給其他兄弟,賺取她所謂的零用錢。
都怪他一時大意,落了個口實。
除非他狠心將小美冰淇淋凍在冰箱內保存,否則恐怕是紙包不住火,二哥很快就會殺過來。
不如乾脆將月娃娃夾帶……該死!要走也是自己走,幹嘛要帶個累贅,尤其又是一尊超級笨娃娃。
唉!這個封號還真是名副其實,若不看緊她一點,她極有可能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而且是不亦樂乎。
冷裴天失笑地偏過頭凝視她睡顏,但在瞥見貼在她臉上的紗布後,戲謔的詭眸倏地半瞇。
還好她臉上的傷口不會留下痕跡,沒損及他完美無瑕的娃娃,不然那兩個人渣就算死一萬次都不夠。
他難以想像要是他無法及時趕到,娃娃將會面臨的危險,他眼中忽而斂去某些嘲諷淡然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兩簇鬼魅的火焰,隱隱泛著冷戾的妖邪,極為懾人。
「月兒,幸好你沒事。」溫熱的雙唇忍不住啄吻她眼睛週遭的白色余跡,溫柔得如同珍寶般地愛惜呵護,但他卻尚未發覺自己的心已被席浮月一點一滴地侵佔、融化。
或許,他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願承認。畢竟他一向討厭被人束縛,尤其西主的頭銜已壓著他不能來去自如;但與生俱來的責任甩也甩不掉,況且單單一個聽雷都無法甩掉,又何須再多加一個娃娃來煩自己。
「好痛,你敲到我腦袋瓜了啦……」突地驚醒的席浮月,雙手摀住自個兒的額頭,皺緊眉頭。
「你幹嘛忽然抬頭!」你痛我也痛呀!
他沒好氣地揉揉她多災多難的額際,面無表情的神色早已在她清醒之際轉變為溫柔。
「我被惡夢嚇醒,所以……」她瞬間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靠。
方纔她夢見那兩個壞人一直對她笑,然後還伸出手要脫她衣服……衣服!她連忙低下頭檢視。
「放心,你的小內襯還在,冷哥哥沒有動你分毫。」冷裴天譏笑地抬起她的下顎,忍俊不住地伸手彈彈她貼身的肩帶。
「冷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席浮月滿臉通紅的雙手環胸。
「為什麼不可以,冷哥哥還救了你一命,你要拿什麼來報答我?」最好的報答方法,當然就是獻身嘍,但娃娃絕不會如此識相。
「其實我已經、已經想好了……」她羞澀地垂下頭不敢迎視。
「哦。」
「我決定跟冷大哥再……上一次桌……」冷大哥特地趕來救她,所以她心甘情願把自己再度獻給他。
「你沒說錯!」他眼睛突地一亮,轉瞬間變成一隻不折不扣的大野狼。
娃娃果然有長點智慧,不必他拐彎抹角地引她上勾。
「沒有!」她把心一橫,斬釘截鐵地說。
下一刻,浮月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牢牢釘在柔軟的大床上,四目相接。
「等一下,我……」
「我不能再等了。」冷裴天微微牽動唇角,熾熱的黑眸貪婪地逡巡那張帶有缺憾但仍教人移不開視線的絕美臉蛋。
「不是叫你等,而是你壓得太緊,我很難呼吸……」她胸口的空氣快被她沉重結實的身軀給搾乾,雖然極不舒服,但如此緊密的契合也讓她全身少起陣陣的酥麻,挑動她沉睡中的情慾世界。
「我渡氣給你。」語畢,冷裴天如豹似地攫住她的雙唇,敏捷地封住她尚未啟口的推諉,在感覺到她僵硬的嬌軀逐漸鬆馳後,他溫柔地品嚐她口中的滑嫩,而他另一手也乘機探向她的小衣服,迅速脫去阻礙,以方便他實際碰觸玲瓏剔透的肌膚。
「唔,夠了,你渡得太多……」席浮月渾身發燙地捧住他的頭,想要他轉移方向,不要再磨蹭到她臉上的傷。
但是冷裴天絲毫不予理會,執意要強索她的芳唇,一刻也不願移走,反倒是對於她的反抗施以報復。
「好痛……」討厭的冷大哥,居然捏那麼用力。
捧住他頭顱的雙手慌張地鑽進彼此貼緊的胸膛之間,並吃力地扳開扣緊她渾圓的五指,「痛……」不過她顯然沒成功,反倒被揉捏得更緊,致使她認命地由他懲治,以免招受他更劇烈的折磨。
經過漫長的纏綿,冷裴天終於轉移陣地,朝他下一個鍾愛的目標前進,正當以為可以喘口氣的她,又被他接續下來的激情撩撥得頻頻倒抽氣,並情不自禁地吟哦嬌喘。
再碰她一次看看!
說不定在經過此次後,就可以理清他許多疑問,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將她嵌進體內,硬逼她承受自己的亢奮。
然而,他只碰觸到她的唇,他就宛如十七八歲的小毛頭,急於挑起她的情慾,要讓她陪同自己共同沉淪於無邊無際的慾海之中。那他是否還要期待後續的結果……
「冷大哥,月兒以後不要……再跟你有下次了……」席浮月在高度愉悅與痛苦交錯間,忍不住飲泣。
「為什麼?」他在她雪白的身軀上強悍移動著,但他仍撥空提出疑問。
難道她還覺得他不夠努力?
但他的功力在狂蜂浪蝶間可說是頗受好評,試過的女人無不稱讚,而今卻被只有一次經驗的娃娃嫌,啐!
冷裴天低吼一聲,鉗緊她隨時會折斷的纖腰,奮力衝刺,深深貫穿她,讓她徹底明瞭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
席浮月為這突如其來的強勢衝擊驚駭地無法喘息,原已疼痛不堪的下身因此而更加脆弱,她只能無助地絞緊枕畔的絲被,以抵擋他的攻掠。
「為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冷裴天粗啞地盯視她一臉陶醉卻又痛苦無助的淚顏。
「因為……每次月兒都很痛……根本不好玩……」她呢噥軟語不斷搖晃螓首。
痛!
冷裴天恍然大悟停止律動,此刻才弄清身下人兒的意思,他有絲歉疚地俯身拂去她臉上的汗珠,稍稍讓她休息一會兒,不過他男性的灼熱仍執意留在她柔窒的體內,不願也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