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夢雲
「傻瓜,人家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看不到的盲點,未必代表趙叔也看不清楚。」這孩子越是對他沒信心,趙寬達就越是想幫他。「女人最愛吃醋了,你為什麼不朝這個方向試試看呢?」
吃醋的女人最可愛,女人也唯有在吃醋的時候才肯表露心裡的真情。只要要肯試,他老人家就能拍胸膛保證萬無一失,安啦!
「吃醋?」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可是想起翡翠那件事,冷簧篆剛振奮起的精神又頹靡了。「算了,這招沒用啦!若有用,那女人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跟著你一起看戲。」
這筆帳,他早找曹心鶯清算了,清算後才知道她確實沒有說謊,只是隱瞞了事情發生的先後。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沒用,現在可就未必了。照我這陣子的觀察,曹心鶯那個女人對你應該是有感情的才對,只是她鐵齒得不肯對自己、以及當著你的面承認罷了。」
「真是如此嗎?」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枉他對她一片癡情了。
「試試看嘛!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不過是花點小錢,萬一結果真如他所料,這筆錢可就花的值得了。
「好,我試。」
冷簧篆之所以想試,不是受趙寬達的蠱惑,完全是他自己心裡所想所願的。他想知道,想知道曹心鶯對他是否有情。
希望是有才好,要不他可就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放她走,不可能;霸道的把她箝制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守著她不放,這樣她苦,他同樣也苦,何必呢?
想來還真是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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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曹心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不會的,不可能的,冷簧篆不是天天對著她說愛她嗎?不是口口聲聲要求她嫁給他嗎?
可瞧瞧,他現在正在做什麼?
身體半裸,懷抱著一位金髮美女,兩個人恣意玩起親暱交纏的遊戲,正如他跟她一般。可惡!可惡!可惡!
「冷簧篆,你給我放手!」
她像個瘋女人般衝了過去,一把就扯開冷簧篆擱置在女人腰上的手,跟著手一抓,拎著那頭刺眼的金髮往旁一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齊上,兇猛的往冷簧篆身上猛捶。
她用力的捶、用力的打,費盡全身的力量,就是想要捶死這個可惡的負心漢。
「心鶯,住手、住手!」
冷簧篆現在總算瞭解那個名叫陳浩文的男人當時遭遇的情況。面對這樣瘋狂的女人,誰也無法還手,更無法制止。
「心鶯,冷靜一點,不要這樣。我愛你、我愛你,你聽見了嗎?冷靜下來,冷靜!」他邊忙著抓緊她瘋狂的雙手,邊開口大喊,就希望自己的聲音能貫穿她的腦袋,讓她聽進心裡,然後冷靜下來。
一句句的愛你,仿若暮鼓晨鐘一般直敲入曹心鶯心裡,它撥開她心裡的雲霧,衝入她混沌的腦袋;終於,她安靜了下來。卻一臉的濕意,伸手一摸,才知是自己的淚水;不是作戲,而是真心的哀痛。
「你背叛我!」這種又酸又痛的感覺她不曾有過,只知道他背叛了她,背叛了她的愛……
愛?她竟然愛上這個花心大蘿蔔,不屑招惹情愛的她,曾大言不慚的對天發誓一輩子不嫁人,可現在她卻愛上了這個背叛她的男人!
「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冷簧篆一臉不愧對任何人的反駁。「我倆既無婚約,又不曾口頭約束,你憑什麼說我背叛你?」他在逼,逼她說出他想聽的話,他已經等得夠久了,再也等不下去。
「我……」對,他們之間既無婚約,又無口頭約束,她憑什麼說他背叛她?可是……「你曾經說過你愛我的,為什麼食言?為什麼背信?為什麼變心?」她邊喊邊問還邊流淚。她不想哭的,她恨死哭了,更討厭在男人面前掉淚;可偏偏就是制止不了這猛垂的淚水,好無奈、好痛苦。
「我是說過,可是你卻沒有回應我的愛啊!我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是極為普通的凡人,我沒有只求付出不求收穫的偉大情操,當日復一日的失望之後,你還能要求我什麼?你又有什麼權力要求我?」
他的苦只是不說,說了就永無止境;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所做的一切,與他現在對她所做的大同小異,誰也沒資格說誰錯。
「我……我只是沒說出口而已,誰說我不愛你的?如果不愛你,我會乖乖的待在你身邊嗎?憑我曹心鶯的能耐,你想你囚禁得住我嗎?我若不愛你,可能每夜與你纏綿嗎?我若不愛你,我做的就不只這些了,你懂不懂?」遭人背叛的心痛讓曹心鶯再也無所顧慮,盡情的開口怒咆,字字都是真言,句句都是真情,點滴的淚更代表了她的心痛。
終於,她終於說出口了!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好像有幾世紀那麼久。
雙臂一展,冷簧篆不顧她微弱的掙扎力量,用力的抱緊她,說什麼也不放手。「我再重申一次,我沒有背叛你,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轉頭看看剛剛被你甩出去的女人是否還在。」
理智告訴她不要理他,可她卻拼不過自己的感情,忍不住轉頭看;這一看才讓她發現那個金髮美女還真的已經走了,可這又代表什麼?
「她走是因為我凶,她知道自己搶不過我,所以才走的。」哼!這麼簡單的道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女人都能想得到,他想騙誰啊!
「不相信我?好!我再問你,你仔細想想剛剛被你趕走的那個女人身上的穿著如何?再比較我跟你親暱的時候,我的習慣是什麼?」
經他一提,曹心鶯才想到這明顯的差異。
對啊!這個人的手腳比誰都快,兩三下就能把她渾身上下剝得清潔溜溜,怎可能還讓……
「好啊!你設計騙我。」把整件事的盲點理清後,曹心鶯總算頓悟這層道理。
「就是騙你,怎樣?不服嗎?」還好他騙了她,要不然在這輩子想聽她對他說個「愛」字,恐怕是進了棺材也沒希望。
「不理你了啦!」敢騙她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今天這筆帳她曹心鶯是記在心裡了,改日有機會定然奉還。
「心鶯,現在應該雨過天青了吧?」吵這一架可真是傷神又傷心,現在冷簧篆想的就是跟她纏綿,雙手也乖乖的照著主人的心願在做,可是有人卻不肯讓他如願。
「不准碰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准你碰我,作為你欺騙我的處罰。」說完,大小姐兩手拍拍,轉身就打算走人。
冷簧篆當然不可能讓她離開,大手一把扯住小手,直接就著天時地利之便,唇往她唇上一貼,管她如何,總之先滿足他的需要要緊。
只是……
「等等,你說你要我,是不是因為剛剛那個金髮美女沒有滿足你的關係?」
這是什麼問題?聽了還真讓人笑話。「不是,絕對不是,相反的,剛剛我吻那個女人時,腦中想的全是你,你的倩影、你唇上的味道,才是我的最愛。」
基本上這些話應該沒錯,可曹心鶯就是能找出他的語病。「好啊!你果然吻了那個女人,現在開始不准你用你的唇碰我的身體!」
一道禁令就因那句話而開始生效,冷簧篆想不依也不行。
曹心鶯很熱情的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挑逗著他的胸肌,攆啊攆、揉啊揉的,搓揉得令冷簧篆渾身舒暢,一顆心飛躍得半天高,已經沒了警覺性了。
「簧篆啊,你說我與那個女人誰的身材比較好?」
「呃……當然是你了。」這回答總該安全了吧?
才怪!
曹心鶯聽了之後,立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果然摸過她,而且還知道她的身材尺寸,所以才知道我的身材比較好,對不對?現在開始,罰你的雙手不得碰我,要碰了我,我就砍、砍、砍,用力的砍,把你的雙手給剁爛,知道嗎?」
說完,大女人衣服穿穿,志得意滿的離開了;留下一個慾求不滿的小男人黯然神傷,無語問蒼天。
最後,婚禮呢?
呃……這件事可有得拖了,曹心鶯雖坦承自己對冷簧篆的愛,不過要她現在就嫁也是可以,只要找齊六個魔女,大家一致舉手同意她嫁人,那事情就可以搞定。
只是……這可能還有得等了。
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西元二一OO年吧!
如何,這個答案夠仁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