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夢雲
聽這話的語氣,她可真是教導有方啊!
「蠢豬啊!知道還不趕快出去打拼,拿著電話當寶貝啊!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把電話掛上,馬上出去尋找自己的客源。」
聽!這小小的業務經理,竟比他這個身為一個企業的總裁還要來得蠻橫,不需用「請」字,直接以命令的方式下達任務。
「去你的,竟敢掛我電話,不要命了!」
剛剛還命令人家趕快把電話掛上,現在又在怪人家掛她電話。出爾反爾、朝令夕改這種事曹心鶯可做多了,瞭解她的人早見怪不怪。
可惜冷簧篆不瞭解,所以才會不以為然的猛搖著頭。
以上這些,全都是曹心鶯獨自一人對著話筒猛吼的內容,對象是誰?不知道;對方回了些什麼?沒聽見。
從頭到尾,拿著報紙一心二用的冷簧篆,就只聽見曹心鶯一個人口氣蠻橫的連連怒吼,音量之大,足以震撼整間大宅,對方受到了何種荼毒,可想而知。
「說完了,可以換我了嗎?」看她終於把電話掛上,他趕緊排隊上去,想接替下一個位置。
「還沒,我還有好多通電話沒打呢!你再等等。」按完號碼鍵後,曹心鶯猛敲著手指,等著對方來接聽。
此時的她很忙,忙得沒空分心,就算冷簧篆如何的哀求也得不到她的同情。他該怎麼辦?涼拌、認栽,誰教他就愛喝她這瓢子水。
「喂!老拱……什麼?我的聲音你竟然聽不出來,還敢問我是誰?我是你媽啦!去XX的,少給我嘻皮笑臉,我問你,上次那筆買賣你幫我搞定了沒?什麼?!還沒搞定!那家公司的股票都已經開始下跌了,你到現在還沒幫我脫手?好!既然如此,所有損失全算在你頭上;屬於我的,你一毛錢也別想給我吞下……不管!誰教你不聽我的話,盡早把它脫手。好了!就這樣決定,掰掰。」
聽這內容,現在好像換成在談股票生意了,難道上好股份有限公司也涉足股票市場交易嗎?冷簧篆暗自疑忖著。
打完一通再撥一通,曹心鶯簡直把冷家的電話當成自己家的,不管長途或市內,甚至國際電話,她全都照打不誤,順便還跟幾位混世魔女同伴哈拉幾句。
「對!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最近好像很少看到段於鳳那個霸道女,還有自戀女徐鸞瑛最近也不見蹤影。喂!色女,你說她倆會不會-起攜手向閻羅殿報到了?」要不然最近怎會好似煙消雲散一般,沒半點蹤跡可尋。「我烏鴉嘴,少來了!嘿嘿,要比心腸黑,我曹心鶯的狠勁差你差得遠呢!什麼,不談了?好!那我掛了,掰掰。」這通是她打到英國去找那個色女洪杜鵑問安,順便聊聊幾位魔女的近況。
嗯,想想,還有誰沒有聯絡上?啊!想到了,小氣鬼,就是你啦!
正當曹心鶯伸出纖指想再繼續努力按鍵時,一隻大手突然從她身後輕輕一按,斷了她所有的通訊,順便不忘搶走她手中的話筒;待她轉頭一看,才知原來是那個早等得不耐煩的冷簧篆。
「喂,你很沒禮貌喔!你老師難道都沒教你,人家在談話時,不可以插嘴、不可以搶人家的電話嗎?」
「你已經聊得夠久了,我耐性有限,能容忍你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很客氣了。」電話費可以不跟她計較,可她就是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心裡、眼裡都不能有別人存在;她是屬於他的,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任何人也不能瓜分她的注意力。
「哦,有人吃醋囉!」看他那憤懣怨慰的神情,不用問曹心鶯也能知道他心裡的怒氣從何而來。小事,她很快就能把他給擺平。
藕臂往上一伸,曹心鶯大方的攀住他的頸項,更熱情的把整個身子往他懷裡鑽,啵的一聲吻在他唇上,「好啦!別生氣,我惜惜喔!」
「你喔!」唉!他就是拿她沒轍。「很壞,可是我就是愛這樣的你。」明知她壞,冷簧篆就是沒有理由的對她傾心,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傻。
唉!怎麼辦?愛得好深,這樣悵然若失的情緒,讓向來冷靜理智的他都快變得不像他了。
「好了啦!別再氣了,再氣下去可會凸顯你度量狹小的缺點喔!這樣可會把我給嚇跑的,你不擔心嗎?」
「擔心,擔心極了,我就是這樣被你吃得死死的,反抗不得。」懷擁著她的感覺是這樣的好,萬一有一天她真如她所說的那般,他應該如何自處?
空虛、寂寞想必是難免的,心裡的痛更是折騰人。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空帶我去你們公司逛逛?」為了能一輩子擁有她,冷簧篆真可以說是費盡心機。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話題只要兜上這裡,她的一顆心就免不了怦怦直跳;可是這種跡象與羞澀是完全搭不上關係的,實乃因為她小姐最怕的就是這個話題,只要他提起,她心跳的速度馬上會從正常的七十二下一路狂飆到一百下以上。
唉!這次又該用什麼樣的借口拖延呢?「你知道嗎?身為業務經理的我,背負的責任極重,等我把這個月的業績趕出來,下個月初我馬上帶你去,好嗎?」
「你……」拖延的把戲玩上幾次,對冷簧篆來說已經不靈。
他一開口就想反駁,誰知一張柔軟香甜的唇隨即覆上,霸道的吞噬他所有的不滿,更誘得他心動的沉淪。
嗯,看來還是這個法子有效,下次再用這招好了。
反正他君子得很,她也不可能吃虧。決定了!犧牲一點,獲益甚大,這個招數可行。
當真如此嗎?呵呵!世事難料,任何人也捉摸不了、掌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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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月底,他知道曹心鶯會遲延下班時間,大概十點左右才會出現在地下停車場。
他只要等在停車場,再突然出現就能把她逮個正著,到時他會要那個賤女人好看,還要叫她不准看不起他,然後他會……
想到接下來要對她做的一切,他臉上表情霎時變得猙獰可怕,嘴巴一咧,他笑得有如鬼魅般陰森可怖。
叩、叩……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而近,她來了,她終於來了!
隱藏好自己的身體,他雙眼凝視著前方的她,全身緊繃,準備伺機而動。
終於,她逼近轎車,從皮包中拿出一大串鑰匙,正打算打開車門。
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一道黑影,拿著刀子要挾她:「不要動,也不准出聲,現在乖乖把門打開!」
喝!這人是誰?竟敢來要挾她曹心鶯,想她是何等人,哪有乖乖束手就擒、隨人擺佈的道理?
曹心鶯不動聲色,先乖乖照著他的話做,再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樣,手抖得拿不住鑰匙,讓鑰匙鏘的一聲掉在地板上。
「我可以……蹲下去……撿嗎?」不過八個字,她拖得好長,邊注視著汽車的玻璃窗,以看清身後人的臉孔。
原來是公司的垃圾,哼!敢來招惹她,去死還比較快些。
面對這意外的狀況,他考慮該怎麼做才不會讓手中的獵物逃脫。
「不用,我來撿。」他手上的刀子依然緊貼著她的脖子不放,邊伸長手想撈起地上的鑰匙;無奈手太短,他只好微微蹲低身子。
就是現在!曹心鶯機警的身子一閃,躲開他架在自己頸上的小刀,跟著抬腳往他鼠蹊處用力一踹。
「哎喲!」一聲痛呼,防不勝防的他直覺的丟下手中的刀子,抱著痛處猛跳猛呼著。
「陳浩文,你這個壞胚,竟敢偷襲我,你去死吧!王八蛋、臭烏龜,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今天本姑娘若不把你打得做狗爬外加頭破血流,我就不姓曹!」
曹心鶯邊罵邊踹,甚至用皮包猛K他的頭;跟著又覺得這樣還不夠狠,乾脆高跟鞋一脫,拿在手上直往他身上繼續用力的K。
終於把那個名叫陳浩文的壞人K倒在地,她小姐才氣喘吁吁的拿起行動電話,打算報警處理。
「該死!竟在這時候沒電了,算了!還是進公司打比較快。」臨走之前,她不忘再狠踹他一腳,確定他真的無法動彈,才放心的往前走。
不過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天有不測風雲,就這麼一轉身,曹心鶯很不幸的扭傷了自己的腳。
等警車和救護車一到,傷患兩名,一名被K得全身是傷,一名則是扭傷腳。
警察一問,曹心鶯還很沒良心的告訴警察:「都是他的錯,若不是為了打他,我也不會扭傷自己的腳;這種人乾脆捉去槍斃算了,死不足惜!」
這……這像話嗎?人家渾身烏青都不說話了,她小姐還存心陷害人家,簡直是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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