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藍芝羽
「哎呀!怎麼會是多餘的?」汶珀親熱地挽住莞茜的手,「你是獨一無二的。」
「少灌迷湯了。」莞茜寵愛地拍拍她的手,「怪不得你姊姊要我來看你,只怕我再不來,你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
「莞茜姊,文傑不會害我的。」汶珀甩掉莞茜的手,保護似的站到文傑身邊。
「你還真印證了那句「女大不中留」話呀!」莞茜似笑非笑地看著汶珀,「我有說過,文傑會陷害你嗎?」地反問。
「可是……」汶珀不肯定地看著莞茜。
「剛剛我們進來時,和一個人擦身而過,那人看起來行跡詭異,你們還是小心一點。」建佑摟著莞茜的腰,警告地說。
汶珀和文傑兩人間言,面面相靦,文傑的眼中有抹擔憂,而汶珀則一瞼的坦蕩無懼。
文傑歎了口氣道:「我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那好,我和莞茜就此告辭了。」建佑摟著莞茜就要往外走去。
「等一下!周大哥,你們要上哪去?不多留一天嗎?」汶珀依依不捨地問。
「我們要到孟買,正確的說,是要到馬哈拉施特拉邦,石窟藝術之鄉,那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說完,周建佑和莞茜相視一笑。
「我送你們。」汶珀一臉的不捨。
「不用了,你們自己小心就好。」莞茜朝汶珀、文傑揮揮手,便往外走,直到旅館門外,她才問丈夫,「這樣好嗎?」
「這樣就足夠了。」建佑輕聲說,「只要況文傑的心結一天未解,他就無法擺脫桎梏,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莞茜依舊不放心。
「放心,他們終究會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且卓夫人和況文傑的爺爺會幫他們的。」建佑安撫地說。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是……」莞茜不滿意的追問。
「莞茜,那人也是身不由己的,再說,以況文傑的聰明才智,不會不知道是誰搞的鬼,放心吧。」建佑扶莞茜上吉普車,坐進駕駛座將車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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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得好突然。」汶珀依偎在文傑身側說,「走得也很突然。」
「他們好像是刻意來看我們的。」文傑想到周建佑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便脫口而出,「若問我,我會以為他有預知的能力。」
「莞茜?!沒有呀!我從沒聽她提起。」汶珀疑惑地看著文傑。
「我指的是周建佑。」文傑揉了揉汶珀的頭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汶珀聳聳肩答道,「不過,周大哥倒真的是平空出現的人。」
「平空出現?」這下換成文傑不解。
「因為我以前從沒聽莞茜提過嘛!」說著汶珀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剛葉導演宣佈說,咱們此片拍攝順利,進度超前,若沒任何意外的話,說不定可以提早回國。」
「是嗎?」看到汶珀雀躍的神情,文傑反而有股失落感,「回國讓你很高興?」
「我希望能盡早把你介紹給我姊姊她們認識。」汶珀興奮地說,說完,她這才注意到文傑的臉上並無任何高興的表情出現,「你不高興嗎?」她悄聲問。
「你別想那麼多。」文傑轉移話題問:「萬一你的家人不喜歡我呢?」
「才不會呢!」汶珀顯得相當有把握,「姊姊她們最寵我了,只要我喜歡的,她們也都會喜歡。而且,我有把握她們不但會喜歡你,還會慶幸我遇到你。」她邊說邊用不懷好意的眼睛看著文傑。
「你那眼神,好像正在算計我一樣?」文傑淡然的說。
「若是呢?」汶珀挑眉問。
「樂意之至。」文傑不在乎的說,他非常清楚汶珀絕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他的事。
「這可是你說的!」汶珀像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小孩般,自動招供,「我剛剛在想,回國後,若你反悔不要我,我就可以要求姊姊們,把你五花大綁的架到我面前。」
「小姐,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至少我代表國家參加武術比賽,金牌可就不止只拿一面而已!你以為那代表什麼意思?」文傑嘲弄看著她。
「唉呀!女孩子家,可以以柔克剛、可以智取,甚至還可以用美人計!總會有一招奏效的。」汶珀絲毫不受他的武力威脅而退縮。
「哦!那我是否該先有個心理準備?」文傑佯裝憂心地問。
「不用!你呀,聽過就算了。」汶珀笑著說,「反正這計謀不可能用到你的身上,倒是我就多個幫手可以對付你父親,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接受我的話。」
「我看你一點都不擔心嘛!」文傑看到汶珀神態如此自若,不禁調侃道。
汶珀俏皮的眨著眼睛,拍拍文傑的陶膛道:「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而我,還多了兩個姊姊撐著,我——不——怕!」
「看你這麼有恃無恐的,我真想早點看看被你形容得像天神般的姊姊。」文傑寵愛地看著汶珀。
「不是天神,是對我最好、最愛護我的姊姊。」汶珀的眼中充滿濃郁的親情,「我好想她們唷!」
「回國後,不就可以見到了。」文傑安慰地對汶珀說:「快了!」
口中雖如此說,可是心中對回台灣後會發生什麼事,文傑一點把握也沒有。縱使汶珀的姊姊再厲害,她們能鬥得過他父親這只商場上的老狐狸嗎?
文傑微仰著頭,無語問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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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拍攝得異常順利,原奉頂估三個月工作天,居然短短的兩個月就已拍攝完成。
電影劇本是改編自前年的一則新聞,其劇情為:在一個鄉下窮困人家,婆婆為了賺取嫁妝,不惜製造許多意外來謀殺新娶進門的媳婦。
汶珀即飾演第三任新婦,由於面貌姣好又體貼人微,終於讓她的丈夫愛上她,卻疲於掙扎在情與利之間,最後她運用智慧,不但救了自己一命,也讓利益薰心的婆婆自食其果。
當每個人都高高興興的在收拾行李,只有文傑悶悶不樂地站在交誼廳內。
「文傑,怎麼獨自一人站在這裡?」葉勝欽收拾好行李,才一下樓,就看到文傑獨自一人站在交誼廳的一角。
「想些事情。」文傑仍直視前方。
「這支片子拍得太順利了,不但進度提前,而且順利的不可思議,最重要的是剛好可以趕上影展的報名期限。」葉勝欽喜不自勝地說。
「恭喜你啊!」文傑終於回過頭說。
「現在說恭喜還言之過早,不過,你有何打算?」葉勝欽雙眼直視著文傑問,
「別告訴我,你聽不懂我在問什麼?」
「我是不懂。」文傑簡單道。
「好!汶珀。」
「汶珀?」文傑煩躁的用手爬梳頭髮。
「這裡除了我們,沒人認識汶珀,所以你和她之間也不會出現任何不贊同的聲音,可是,回台灣以後,情形就不一樣了,在台灣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汶珀。」葉勝欽直接提出重點說。
「那你認為我該有何打算?」況文傑不悅地反問。
「這是你和汶珀之間的事,要分要合,應該由你自己決定。」葉勝欽感覺到文傑的怒氣,不自在地表示。
「既然是我自己決定,那就不勞你費心。」文傑煩躁地說著。
「你……」葉勝欽歎口氣,轉身想離開交誼廳,才沒走幾步就被文傑叫住。
「勝欽,對不起,我不該把氣發在你身上。」文傑誠懇地道歉,「現在,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想談一談嗎?」葉勝欽關心地問。
「暫時不用。」文傑回絕道,「這件事還是得靠我自己才行。」
「我懂了。」葉勝欽拍拍文傑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當葉勝欽離開交誼廳後,文傑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汶珀從他身後擁住他。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我要是你的敵人,你早就完蛋了。」汶珀頑皮的用手掐住他的頸子,但未真的用力,「還說什麼習武之人警覺性較高,不容易讓別人近身。」
「我沒有行動,是因為我知道是你來了。」文傑輕拉下她的手說。
「我才不信呢!」汶珀一臉的不以為然,「你怎麼知道是我?你的背又沒長眼睛。」
「是香水味。」文傑反身抱住她,「這旅館上上下下所有住的人中,只有你是這種味道。」
「原來如此。」汶珀這才信服地點頭,「東西部收拾好了?」她問。
「還沒。」
「不想回去?」汶珀猜測地問。
「若是呢?」文傑反問。
「陪你。」汶珀毫不遲疑的回答,「這裡風光秀麗,是長期居住的好地方。」
「這裹可沒有五花八門的娛樂供你消遣,也沒有歌迷、影迷的崇拜,說不定還得淪為茶農,在烈日下工作!」文傑邊說邊注意汶珀的反應,連細微的眨眼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