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夢幻流星曲Part3

第8頁 文 / 淡霞

    「天哪!熙門,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美佐難以置信的眨著眼。

    「你沒眼花,他的確是阿司。」熙門十分肯定在攤子後方洗碗的人是濤明司沒錯。

    「嘖嘖!太不可思議了。」美佐嘖嘖稱奇。

    從來都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濤明集團的大少爺竟然在洗碗?這恐怕會令不少人跌破眼鏡!

    「咦?你們怎麼來了?」

    被兩個好哥兒們看見自己在洗碗,濤明司一點也不覺得有失面子,仍繼續將最後一隻碗洗乾淨,然後很細心的放回碗籃內。

    「來看一頭暴龍洗碗,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觀啊!」美佐調侃道。

    「有什麼好笑的?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濤明司惡作劇的從肥皂水中撈了一把泡沫往美佐的臉上甩去。

    美佐迅速地閃開,泡沫沒打中他的臉,卻擊中了他的頭頂。

    頂著一整坨泡沫,讓美佐看起來相當滑稽。

    他也不甘示弱地撈了把泡沫往濤明司的身上扔去。

    濤明司動作迅速的跳開,不料泡沫卻擊中他的大腿,形成更曖昧的景象。

    「噢!阿司尿褲子羅!」美佐大笑著。

    「你慘了!」濤明司大為光火,立刻就要還擊。

    眼見一場潑水大戰即將展開,熙門不得不出聲阻止──

    「STOP!」他站到他倆中間。「你們兩個是想拆了小書的攤子嗎?」

    這時,濤明司才注意到葉小書正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我才懶得跟一個幼稚、無知的人計較呢!」他正色的說:「人要學著成長,要學著做有意義的事,不能老是做一些小孩子做的事。」

    聞言,美佐吹了聲口哨。

    「嘖嘖!」他難以置信的搖頭晃腦。「原來洗碗就叫做有意義的事,這可真是教我大開眼界啊!」

    「錯了,洗碗不是有意義的事。」濤明司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口氣道:「有意義的事是替心愛的人做事。」

    「心愛的人?」熙門和美佐為之瞠目結舌。

    濤明司這才驚覺自己說溜了嘴,可他仍不甘示弱的抬高下巴,回以一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表情。

    「可以!當然可以!絕對可以!完全可以!」熙門點頭如搗蒜,投想到這個魯莽的傢伙竟然也懂得愛人了,可喜可賀!

    「阿司,你指的心愛的人是小書嗎?」美佐性感的唇畔揚起一抹感興趣的笑容。

    「廢話!」濤明司沒好氣的回答。

    「那你把她當成心愛的女人,為她洗碗、守夜、跑堂,付出這麼多,她可有給你對等的回報?」美佐不是有意要潑他冷水,只是他擔心濤明司是剃頭擔子一頭熱而已。

    畢竟,這是濤明司第一次真正用了心去維護一段戀情,他不希望見他受傷。

    「我的付出不求回報!」濤明司十分肯定的說:「真正愛一個人是不用要求對方有對等的回報,只要我愛她就夠了。」

    「阿司?!」

    不只是美佐,就連熙門也不敢相信這會是從一向驕縱蠻橫、霸道不服輸的濤明司口中說出來的話。

    愛真的可以讓人完全成長。

    「我不贊同這種論調乙!」美佐實事求是的分析道:「愛必須要雙方面的付出,如果只有一個人付出,這樣的愛是無法圓滿的。阿司,你要想清楚。」

    「只要我愛小書就夠了!」濤明司的跟神堅定。

    美佐還想說什麼,卻被熙門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因為葉小書正端著兩杯冰豆漿朝他們走過來。

    熙門少爺、美佐少爺,天氣很熱,你們喝杯冰豆漿解解渴吧!葉小書很有禮貌的將兩杯沁涼的冰豆漿分別交到他們手上。

    「小書,謝謝。」熙門禮貌的接過。

    不用客氣,如果不夠,我再替你們盛。葉小書微笑地比著手語。

    「小書,你就是如此善解人意、溫柔可人,所以阿司才會把你當成心──」「愛的女人」四個字尚未出口,濤明司已一巴掌打向美佐的頭頂。「哎喲!阿司,你幹嘛打人?我只是把你剛才說的話照說一遍而已,你不敢說出口,就由我替你說,你應該要感激我才對,怎麼反而打人?」

    「感激你的大頭啦!」濤明司又重重地打了他一掌。

    「算了,好心給雷親,我還是喝我的豆漿好了。」美佐喝了口豆漿,朝葉小書讚賞的比了比大拇指。「真好喝,小書,再也沒有別人的豆漿做得比你更好喝了。」

    「你這傢伙別對小書甜言蜜語!」濤明司橫眉豎目地警告著。

    「什麼甜言蜜語?我這叫擄獲芳心。你呀!做什麼都這麼粗線條,還不快快拜本少爺為師,讓我傳授幾招追女孩的秘訣給你。」美佐譏誚的說。

    「你那些招數留著自己用吧!」濤明司不領情的道。

    葉小書靜靜地看著濤明司和美佐你二言、我一句的鬥嘴,他們雖不是親兄弟,感情卻比親兄弟還好,令她好羨慕。

    你們慢慢聊,我去忙了。葉小書轉向攤子去招呼客人。

    「小書傲的豆漿真是好喝得沒話說,美佐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豆漿。「阿司,再請我喝一杯吧!熙門,你還要不要?」

    「好啊!」熙門也把杯子交給濤明司。

    「你們兩個先付錢,一杯豆漿十元,兩杯二十元,兩個人四杯共四十元。」濤明司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口氣。

    「阿司,你不會連這點小錢都要跟我們斤斤計較吧?」美佐怪裡怪氣的叫了起來。

    「如果豆漿是我做的,你們想喝到肚子撐破我也不在乎,但豆漿是小書做的,這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熙門饒富興味的瞅著他。

    「因為小書工作得很辛苦。」一想起葉小書工作的情形,濤明司心中就不由得泛過一陣陣憐惜。「你們知道嗎?她晚上要先洗好豆子、浸泡豆子,早上四點就要起床開始做豆漿和豆花,六點天剛亮就要到攤子上張羅一切,這樣你們還忍心要她請客嗎?沒讓你們DOUBLEPAY就不錯了。」

    「OK!OK!我們知錯了。」美佐求饒地道。

    「知道錯了,還不快點付錢?」濤明司把手伸向他們。

    「可是我們沒零錢耶!」美佐掏出一張五百元大鈔。

    「那其他的算小費吧!」濤明司皮皮的說。

    「哇!你這算什麼朋友?」美佐哇哇大叫。「簡直跟土匪沒兩樣!」

    「隨便你怎麼說都行。」濤明司拿著錢就往葉小書走去。

    「阿司,我們的豆漿呢?」美佐高聲問。

    「SELFSERVING(自行取用),要喝自己拿!」濤明司頭也沒回的道。

    熙門笑了笑。

    「阿司長大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性、霸氣的濤明司,現在的濤明司完全長大了。」

    「長大?他都一百八十多公分了還在長大?怪了!」美佐嘟囔著。

    ※※※

    「唔……嘻嘻……唔……嘻……」

    風澤磊就是被這種怪聲音給吵醒的,他悄悄?地掀開眼臉,視線投向魔音穿腦的源頭。

    安妮一想到自己順利A到風澤磊的吻,就忍不住開心的直想笑,可她又怕會吵醒風澤磊,所以只好很努力的憋著,於是,怪聲音就這樣產生了。

    雖然昨晚春藥的藥性已經退了,但是,一見到風澤磊微敞的領口下的胸膛,她仍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想伸手摸摸看。

    中國古諺不是有句話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嗎?

    這就是教人要把握良機!

    於是,她把鼻尖湊到他的下巴,像小貓似的磨蹭著。

    新長出來的鬍髭,微刺,不痛,癢癢的,好舒服。

    他身上乾爽好聞的氣息,摻雜著僅屬於他的味道,令她忍不住伸出軟嫩的小舌,在他的下巴上舔了一下。

    風澤磊的心因這輕嫩的動作而有一瞬間的悸動,但他仍緊閉著眼,不動聲色。

    如果她現在吻了他,他會不會被吻醒?安妮悄悄的、輕柔的將唇貼向他──

    風澤磊深吸了一口氣,及時張開手掌擋開她的臉。

    啊──怎麼會這樣?就差那麼一咪咪的距離,她親吻他的計謀就成功了,他怎麼可以在這緊要關頭阻止她?

    「你在做什麼?」雖是質問,但他的聲音卻因呼吸濃濁而顯得有些不穩。

    「我……」她對著他傻笑。

    如果她向他坦承她想偷吻他,他一定全力抗拒,說不定還會一掌將她推下床去,所以,她絕對不能承認。「我……我還是不舒服……呃!是很不舒服才對。」為了讓自己的演技逼真一點,她乾脆抱著枕頭在床上亂滾。

    「安妮,你不要緊吧?」風澤磊連忙將她攬入懷中。

    照理說,春藥的藥性應該已經退了才對,為什麼她還是這麼不舒服?

    「完蛋了……我一定快死了……」嘿嘿!她很主動的賴在他身上亂磨、亂摸。

    「你不要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緊緊、緊緊的抱著她。因為昨晚的前車之鑒,讓他對她的不舒服信以為真。「我去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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